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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穿成长公主的绝命渣A》40-50

    第 41 章(修)

    晨起时,知江肆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渺守在床边。

    慕挽辞半撑着坐起,被子从她的肩头滑过,颈间暧昧的痕迹让知渺脸颊微红,低头福身道:“殿下,侯爷走前让奴婢告知您,她去校场验兵了。”

    慕挽辞这才惊醒一般,拉过被子往身侧看去,哑着嗓子说道:“本宫知晓了。”

    早膳已经备好,知渺又紧跟着问:“殿下可要先用…”

    “侯爷可还留下什么?话?”慕挽辞扭头问她,知渺眨了眨眼脱口而出:“侯爷还说,若是今日殿下无事,便邀您前?往年月节盛宴。”

    “方才为何不说?”慕挽辞质问道,知渺一慌,支吾的说着:“奴婢想…想问殿下先用膳食?”

    慕挽辞这才目光放在知渺端着的粥和小菜上?面,没再怪罪她,轻瞥着眉说道:“把膳食撤了吧,无甚胃口。”

    “可…可这是侯爷亲自备下的,让奴婢等着您…”

    “说您劳累,喝些粥许是会舒服一些。”

    慕挽辞本是没什么?胃口的,她喉咙里好像冒火一般,浑身更是酸软无力,可见到熟悉的火腿冻菜粥,竟觉得有些饿了。

    她抬抬手,指着桌子对知渺说:“放到那里,你先退下吧。”

    不是不愿知渺再侧,而是浑身的痕迹,怕被她看了去。

    知渺到了北境后比之前?要懂事了一些,虽然?仍是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听话的把粥和小菜放到了桌上?,准备离开?,只是前?脚踏出去门口,便听到慕挽辞说:“晚些时候备下洗澡水。”

    “是…”知渺转身应下,这才离开?了房间。

    而慕挽辞又躺了有半刻钟才从床榻上?起来。

    脚下有些虚浮,她扶着床沿站起了身,没有先更衣而是走到了铜镜前?。

    暧昧痕迹比她想要的还多,甚至下巴处还留有被江肆捏过的红痕。

    浑身更像是被琥珀香泡过似的,满是她的味道。

    慕挽辞费力的挪着步子,把衣裙穿好坐到了桌前?。

    熟悉的香味,让她食欲大开?,比平日的里有人在的时候吃饭要快乐许多,到最后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并不是十分?重口腹之欲的人,可江肆做的菜,道道合她的胃口。

    江肆所做之事也…让她困顿不安。

    江肆昨夜的问话一直慕挽辞的脑海中闪烁。

    她回答了‘不知道。’江肆显然?是不信的,可今早居然?还为她准备了膳食。

    而江肆也没有传闻中的暴躁易怒,日常总是对谁都?好声好气,可实?则疏离的很。

    就算她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江肆,可是羞辱慕氏皇族目的已然?达到,作为皇族弃子的她,自然?是想要成为江肆无法?割舍的存在。

    而现在江肆种种举动让慕挽辞生出了些许的挫败感。

    说起来,上?一次如此还是离宫前?,对待多年护着的慕泽晟失望,对待自己付出多年而挫败。

    而此刻,却还有种说不出的憋闷。

    她以为江肆于她,该是只有利用关系,懵懂冲动不过是因为某种空虚在作祟,可一想到这人离的自己远了,慕挽辞便有些不适。

    更是觉得不该如此。

    江肆身上?,对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而她们?之间的关系,从某种角度来说是紧密的,实?则却千疮百孔——

    沐浴熏香后,慕挽辞前?往北院正厅,去时刘金正在院中忙碌,慕挽辞听了几句便知道是为了年月节出行做准备。

    “侯爷吩咐了,长公主殿下要同行,马车…”刘金吩咐着手下的人去准备马车,话还没说完就碰到了慕挽辞,当即跪到在地行礼问安:“小人刘金,见过长公主殿下。”

    身后的一众人更是随他跪在地上?。

    来到嘉靖侯府之后,慕挽辞常是在南院闭门不出,见过这样的仗势已经极少,此刻竟也有些不适应起来。

    她瞥眉抬手让刘金等人起来,问询着江肆的消息:“侯爷验兵可回来了?”

    “回来了…不过此刻侯爷正在与苏将军谈军务。”刘金委婉的表达了慕挽辞需等候的意?思,下一秒却被知渺瞪了瞪。

    她是学会了一些为人处世,但仅对江肆,面对刘金等侯府的仆人,她做不到那般好脸色。

    刘金见此低头不语,知渺又被慕挽辞扯了一下才没发作。

    等便等,慕挽辞倒是无甚所谓,到了北院偏殿处靠着暖炉等。

    “知渺,时日久了,怎么?又不知收敛了?”

    “面对嘉靖侯如何,对待侯府之人便也要如何。”

    在皇宫之中,知渺身为长公主的贴身婢女?,就连皇上?的侍从都?要礼让三分?,她着实?不解,不服气的说着:“殿下贵为长公主,奴婢为您的贴身婢女?,对待嘉靖侯自然?该恭顺…可对待刘金等人为何也要一样?”

    “如今不是在皇宫,我也不只是韶元长公主,更是嘉靖侯之妾。”

    “侯爷礼让与我,还叫一声公主,实?则我又算是什么?长公主?”

    慕挽辞所言句句掷地,知渺哑口无言。

    良久,从屋内看到前?厅走出来的苏洵南宫媗等人,知渺才开?口:“殿下可要去找侯爷?”

    慕挽辞并未说话,目光盯在南宫媗的身上?,今日她的穿着与旁人不同,盔甲在身,英姿飒爽。

    她眼底的落寞一闪而逝,缓缓开?口:“再等等。”——

    书房内,江肆坐姿散漫,吃着昨夜买的冬枣,一口一个。

    “蓝韶,我做了你所说之事,今日可否还是会受很深的影响?”

    江肆与长公主信香契合度之高蓝韶也未曾想到,她自以为两人相辅相成变好,可听江肆的只言片语当中,经也发觉牵绊之深,完全?不是她所想到的。

    就此,才告诉了江肆一个不可轻易而为的办法?。

    “侯爷若是按照属下所说行事,自然?会有所改变,不过乾元和坤泽之间本就容易有所牵绊,若是全?无自是不可能,也就是与旁的乾元坤泽无异。”

    “只是侯爷信香特殊,还需每七日与长公主在一处,若是不在还好,若是在一处,便还会如此。”

    被反向标记之后,就算不到七日之约时,江肆时不时的都?会想起慕挽辞,若是平日不会便也就好了。

    反正,七日之约怎么?样都?要在一处,具体?如何,也不重要。

    “那便好,不过年后出征之时,该如何?”

    “侯爷与长公主如此也有几月,属下研制药物?已初见成效,下月初派去西陲之人也会回来,定然?不会耽误侯爷的大事。”

    “好,那我就放心了。”

    冬枣最后还剩下两个,江肆一股脑的放到嘴里,含糊的说着:“该去准备年月节的事宜了,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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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韶微微点了点头,却是没走,江肆把冬枣嚼完了看她还站着便问:“杵着做什么??你不回去换身衣服吗?”

    “对待特使之事,属下有话要问。”

    “问。”

    “殿下准备与长公主说明?吗?还是等人到了之后…”

    “慕泽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年底照常派特使来北境巡查,打的不过就是要本侯信守承诺之意?。”

    “长公主不过是枚棋子,还是弃子,若是不知道…”江肆说道一半,顿了顿看向蓝韶问道:“蓝韶,为何你对本侯与长公主之事,格外?上?心?”

    蓝韶闻言,神?情有些僵硬,眼神?中更是有种江肆看不懂的情绪,躬着身认错:“侯爷赎罪,是属下多嘴了。”

    “无事,我也不过就是好奇而已。”

    “你退下去准备吧。”

    “是…!”——

    年月节当日,从来都?是有嘉靖侯点火敲锣才算开?始,是以府极城中之人早就已经习惯,等待着江肆出门,却没想到一同出来的还有慕挽辞。

    江肆身穿枣红色圆领衫,慕挽辞也穿着与之相配颜色的襦裙。

    除了提前?通知要备车的刘金之外?,侯府其他人全?部都?多看了几眼江肆身边的慕挽辞。

    长公主生的好看,众人皆知,只是今天她格外?娇艳,寒冬腊月的天气也抵挡不住。

    嘉靖侯温柔的也不像样子。

    见此最为惊讶的人要属苏洵,她平日除了报告军务已经极少来府,对慕挽辞的影响还留在上?次冷脸相对,怎的几日不见便与侯爷携手,笑颜如花?

    她把视线放到一旁含笑的蓝韶,不动声色的问:“侯爷与长公主发生了何事?”

    江肆近半年变化颇大,可也不好想象会如此,苏洵这一刻才觉得无比陌生。

    见两人上?了马车,蓝韶才对苏洵说道:“有人情味的侯爷,不好吗?”

    人情味这东西,在过去很多年的时间里蓝韶都?没在江肆的身上?看到过,这半年每次可见,尤其是今早江肆急匆匆寻她时,更甚

    说完这句话,蓝韶不理苏洵作何反应,翻身上?马追着队伍而去。

    苏洵独自消化,却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变得如此不是不好。

    而且,她也听说过婚后的乾元会有发生改变的,但这可是嘉靖侯江肆,改变之快,着实?需要时间去慢慢接受。

    好在苏洵的心更偏重的是军政之事,江肆再怎么?改变野心一如往常,甚至在策略上?与她更为契合,内宅之中,皆为小事——

    点燃簇火,敲响锣鼓,百姓欢呼雀跃,今年比往昔更高兴,江肆目光所到之处都?能看到百姓的笑脸。

    可一身略有些熟悉的白衣,却让江肆定住了视线,下意?识的她便看向慕挽辞,慕挽辞如她一般,也定住了视线,甚至她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

    慕挽辞意?识到自己失态,垂了垂眸问道:“侯爷有何事?”

    江肆没有多说的念头,便只道:“无事。”

    之后的活动慕挽辞有些异样,反倒是江肆,格外?的平淡。

    慕挽辞看了她几次,江肆都?回以微笑,丝毫不减有任何的异样。

    可如此,也不像江肆平日的样子。

    昨夜之事不再被提及,两人似乎有了隔阂。

    虽然?本也不算亲厚,但总归不会如此。

    凌上?城此等盛世,全?城的人几乎都?会来凑热闹。

    包括还未离城的南宫媗,她坐在盛云楼上?,冷眼看着下方人群中的江肆和慕挽辞。

    良久她轻勾着唇准备下去。

    许吉挡在她的前?方:“郡主作何?”

    南宫媗微微眯着眼不悦的反问:“本郡主作何竟需要向你报备?”

    “我做我的,你尽管向父王上?报。”

    许吉闻言身体?一僵,脸色变得煞白,只能看着南宫媗飘然?离去。

    她所去之地,正是江肆与慕挽辞歇脚的是清风茶楼。

    南宫媗不请自来让江肆与慕挽辞皆是一愣。

    在侯府见到南宫媗时,慕挽辞知是军务,可如今品茶再见却难掩心中厌恶的情绪。

    尤其是江肆亲手为她斟茶。

    好在与她无言,南宫媗来了江肆也并未多言。

    三人品茶静坐,先开?口的那个人反倒成了南宫媗,她看着慕挽辞轻笑:“韶元长公主可知忠武将军来北境巡查之事?”

    此话一出,慕挽辞挑了挑眉,江肆却是直接黑了脸。

    此事江肆想好了,准备回到侯府后再告知慕挽辞的。

    尽管昨夜她的不解慕挽辞并未解惑,此事却没想过瞒着她。

    更不会用这种怀疑的语气。

    南宫媗此举,明?显还是针对慕挽辞。

    好似她之前?说过的话都?白说了。

    她咬着牙,想要亲自与慕挽辞说此事,慕挽辞却看都?不看看她,对南宫媗的质问置若罔闻,平淡的开?口:“忠武将军是哪一位?本宫在上?京许久,还从未听过此人。”

    “新封忠武将军乃是昌建候次女?冯尧,难道长公主不熟悉吗?”

    第 42 章(修)

    南宫媗说完,便等着慕挽辞的反应。

    而慕挽辞没什么反应,甚至连那一丝情绪的波动都消失了,抿了口茶之?后淡淡开口:“忠武将军本宫不识,冯都尉却?是熟悉的。”

    此话既表面了不知冯尧新封,也不知她即将要来北境之?事。

    南宫媗一时说不出话来,江肆见缝插针,拉着慕挽辞的手便站起了身。

    “南宫国郡主若是无?事,我便与公主先回府了。”

    慕挽辞被拉起来微微垂着眸,也不看她。

    江肆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但?心中却?生出隐隐歉意。

    她只是对慕挽辞有防备之?心,怕有一日慕挽辞看到慕泽晟时会心软,会倒戈。

    毕竟血浓于水。

    可这不代表,谁人都可以来怀疑慕挽辞。

    所经历的这一切,对她来说很是不公,对待慕挽辞也是如此。

    此战,反与不反不是江肆能决定的,慕泽晟无?论?如何不会信她,慕挽辞若是弃子,她江肆便是眼中钉肉中刺。

    形势所迫罢了。

    与南宫媗达成了军事同盟,可她也曾与慕挽辞达过共识,虽未挑的多明,但?这段时日她们的所作所为便是在履行。

    江肆不愿像前世的原主那般,成为背信弃义之?人,身边之?人散尽不说,自己?还没有一个好下?场。

    她忘不了,刚来到这里时夜夜被刺穿后颈的噩梦。

    所以除她之?外,谁人都不可以这般怀疑慕挽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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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南宫媗最后算是又一次的不欢而散,江肆拉着慕挽辞坐上侯府的马车,晃晃悠悠的回府。

    路上江肆一直在看窗外的街景,慕挽辞闭目养神?,谁都没说一句话。

    直到下?了马车,江肆送慕挽辞回南院时,慕挽辞方才开口:“侯爷不怕惹得南宫郡主恼怒吗?”

    “怕,也不怕。”

    “我与她是合作关系,更注重的自然是双方的利益,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可说到底,也是要看长公主殿下?的。”对待慕挽辞,江肆没必要掖着藏着。

    因为没用。

    “特?使不日便到了,长公主可有什么要嘱托臣的?”江肆盯着她的眼睛看,带着浅浅的笑意,看似无?害,实际是看慕挽辞能不能再一次与她说实话。

    可是慕挽辞没说话。

    江肆笑容更大?了些,向前走了一步,微微低头?低着慕挽辞的额头?。

    那日夜晚的话再次被她提起。

    “臣想知道的事情,长公主何时能说与臣听?”

    “江肆,本宫之?前倒未觉得,你是如此多疑之?人。”

    这话问的江肆猛的一惊。

    心想着,从前的她…确实不是多疑的人,她会把许多事情摆在明处,若是被人看到也无?妨,看到旁人掖着藏着也不会过多询问。

    但?慕挽辞却?总让她觉得与旁人不同。

    许多事情像是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对‘阿越’很是在意,非常想要知道是什么人。

    由此,她对待慕挽辞的怀疑之?心无?限放大?,不算将来有一日对待慕泽晟的倒戈,只是单纯的想要窥探到慕挽辞的内心。

    “罢了,公主说不知道,那便是不知道吧。”

    她让自己?不在计较此事,平常心的对待慕挽辞。

    没差几步路便要到达南院,江肆也不再向前。

    “明日起便要准备迎接特?使之?事,臣先告退了。”

    江肆说走就走,慕挽辞也并未挽留——

    年关将至,北境军务减少,迎接特?使之?事安排后,江肆乐的清闲,除了在府中用餐,就是在街上搜罗各式各样的好玩意儿?回来。

    府里最闲的人除了她,再有一个就是蓝韶了,之?前每日还会忙碌着研制解药,现下?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江肆便有时和她一块出侯府去逛逛,蓝韶完全变成了搬运工。

    江肆对过年热情从前世到现在就没改变过,忙碌起来的时候什么烦恼都想不起来,甚至有好玩放到慕挽辞的面前。

    她若平淡也无?妨,江肆会找蓝韶一块玩。

    这一日她与蓝韶刚刚买完灯笼和,就见苏洵在书房门口等她。

    江肆把灯笼递给刘金,与苏洵蓝韶一块进入书房。

    近日,侯府里的人总是能够看到江肆脸上挂着笑容,江肆的忙碌程度,比府中的采买还要过分

    甚至近日除了晨练之?外,整日里皆是拉着她买东买西?,情绪十分高涨。

    所以报告完军务时,面对总是一脸笑意的江肆,苏洵浑身不自在,僵硬的报告了一半的军务。

    江肆听的起劲儿?,见她停下?便问:“为何停下?了?”

    她手上还拿着在街上买的冬枣,一颗颗往嘴里放。

    被苏洵盯着看,江肆颇有些不自在,沉默半响对苏洵说:“无?事报告了?”

    “有,朝廷特?使已进入北境,此刻便在驿站等待侯爷召见。”

    “还有叶婵寄过来的书信。”

    听闻这些江肆才停下?手,不再往嘴里冬枣,之?后便让苏洵把信递给她,一边拆信一边说:“来便来了,让他们等一等再说,府中还没布置好呢。”

    “况且,参加后日的冰上击鞠比赛,还需要多加练习才行。”江肆把一手的灰尘甩掉,又招呼着蓝韶一块去了校场。

    她马术还需精进,击球的准确率也需要,蓝韶精于击鞠正?是她最好的老师。

    座下?的马匹是她第一次来到校场时所见之?马,它年纪大?了上战场受不住,江肆又对它有所期待便带着它参加这次的比赛。

    在这个时代娱乐活动不多,所以这次的冰上击鞠江肆尤其的兴致高昂。

    练习了一整个下?午,江肆浑身是汗,下?马后便回到了北院沐浴。

    今日正?是七日之?约,她该去慕挽辞那里了。

    江肆随便找了一件外袍,穿戴后之?后又去了庖厨。

    整个府中只有慕挽辞能敢吃,也爱吃她做的菜。

    一个人吃没滋味,江肆做好了带去与慕挽辞共食——

    她来南院,对慕挽辞的武婢和知渺来说,已是常事。

    知渺从她手里接过饭菜,迎她进门便把卧房留给两人,连平日慕挽辞用膳侍奉左右的规矩都不计较了。

    “水煮肉片,糖醋里脊,还有一道…公主猜猜看?”

    江肆如此贪吃是慕挽辞没想到的,可见她仰着笑脸问询时,慕挽辞也下?意识的配合:“糖醋排骨。”

    “猜对了!”

    “除了这三道菜之?外,还有冬瓜排骨汤,冬季天寒,吃了会暖呼呼的。”

    慕挽辞颔首,却?又皱着眉说:“地龙够暖。”

    江肆撇撇嘴,不想和不解风情的慕挽辞计较,可视线却?飘到了她的身上。

    心想,或许她说的不错,地龙够暖,所以慕挽辞身上只穿着里衣,且衣襟开的还有些大?。

    江肆淡淡瞥了这一眼,慕挽辞后知后觉,拘谨的整理衣襟。

    再抬头?时,江肆已经把饭菜推到了她的面前来:“动筷吧。”

    慕挽辞进食的速度慢,江肆已经吃完了一碗饭的时候,慕挽辞的碗里还有一多半。

    她食量大?,这几道菜又合胃口便又盛了第二碗。

    慕挽辞只低头?与那一碗米饭战斗。

    南院住过几晚江肆早就熟门熟路,饭后歇息了一会儿?便去沐浴。

    江肆沐浴回来要比慕挽辞快上许多,她没先去床榻上,而是在屏风后面的贵妃榻上倚着。

    这里的位置能够清晰的看到慕挽辞的书案,那里一片整洁,上次她看到的那些纸,包括几本书都不见了踪影。

    “你在找什么?”

    慕挽辞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江肆扭过头?便见到只着薄纱的慕挽辞。

    “没什么,只是看你之?前放在书案上的几本书不见了。”

    江肆说话时强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往慕挽辞的身上飘,可她的举手投足,皆是诱惑。

    雪莲冷香无?孔不入。

    这一晚的意义正?式开启。

    江肆站起身一个箭步走到了慕挽辞侧面,揽着她的腰耳语:“该就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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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纱软骨,江肆不止后颈觉得烫,她穿过慕挽辞的双腿直接抱起,突然的,让慕挽辞轻声惊呼,而后环住她的脖颈。

    互相治愈就是她们如今最大?的事情,被信香控制的日子并不好受。

    江肆对待七日之?约是又爱又恨。

    慕挽辞动,情时分的模样着实惹人疼爱。

    失去反向标记的效果,江肆能够勇往直前,咬住慕挽辞的后颈不松口,只为见她眼尾泛红,含着水雾向她求饶。

    ………

    北境冬季着实够冷,每日都在外出的江肆格外贪恋夜晚的温暖,疲惫之?后更是眼睛都睁不开。

    她从环抱着慕挽辞的纤腰,沉沉睡去。

    雪莲的香味浓郁十足,让她睡得格外香甜,只是夜半十分头?痛的厉害,她转醒时慕挽辞早已脱离了她的怀抱。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而此处也不是南院慕挽辞的卧房,看起来像是凌上河边的庄园。

    江肆眼皮发?沉,闭上之?后突然出现一股很清晰的意识。

    她好像重新穿越了一次。

    而在凌上河边的庄园是她第一次见慕挽辞。

    彼时的慕挽辞满脸潮红,比她见从巍城归来时看到中毒的慕挽辞还要娇艳。

    瘫坐在地上的慕挽辞满是红色的布条,甚至还有鞭痕…以及脸上不太?明显的红痕。

    江肆看的心里不顺畅,快步的走到慕挽辞的面前,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慕挽辞下?意识的瑟缩,满身防备的盯着她看,试图把她推开。

    可她的气力太?小,推的几下?像是挠痒痒似的。

    沁红的双眼,满目恨意。

    后颈斑驳溃烂,血流不止,慕挽辞像是完全不知道疼,还想要费力的抬手去抓。

    江肆抓住她的手腕,阻止着她。

    慕挽辞带着哭腔的问她:“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羞辱于我,更想标记我,让我成为任你摆布的坤泽。”

    “可是…你有这种能力吗?江肆。”——

    慕挽辞醒来时,江肆正?坐在床榻边看着她。

    与江肆睡在一起,都是慕挽辞少有睡得香甜的时候,淡淡的琥珀香能够让她放松,更是无?意识的手指动了动,想要去触碰江肆,却?被她躲开了。

    慕挽辞不解,歪头?看她。

    那双眼还是像昨晚那般带着红晕,刚刚睡醒的慕挽辞少见的竟然有些娇憨。

    江肆很早就醒来了,天色昏暗的时候她看着慕挽辞紧皱的眉头?,想着梦中的场景,心底生出一种无?力感。

    梦里的她…对慕挽辞做了比昨夜还要过分的事情,虽然并未主观,可也足够震撼。

    她猜测这些事情是会发?生过的,原身是这样的性格,可越是这样,她就越开始怀疑,那她和慕挽辞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难不成…

    江肆盯着她看了半天,开口问道:“昨日你看到…”

    “侯爷可在,属下?苏洵有要事禀告。”

    话没说完,就被门口的苏洵急匆匆的打?断,犹豫一瞬,江肆翻身下?床把外袍套上便走了出去。

    没看一眼半撑着身体,面露不舍的慕挽辞——

    “侯爷,冯尧等人已在府门前,递了拜帖…”

    “哦?这么急?”

    这大?清早的,可不就是急吗?

    江肆出门时连外袍都没整理好,这会儿?一边整理一边看着拜帖。

    “要来便来吧,此地是北境,我还怕了她不成?”

    两人前往议政院,江肆才吩咐了刘金去外把人迎进来。

    冯尧既为亲封特?使,便代表了慕泽晟本人,可若是她出门迎接,虚长他人志气。

    倒不如安排好早膳先喂饱肚子。

    冯尧驻足门口,江肆抬眼望去见她穿着的是与前几日见面时一般的白色锦袍,见到江肆不卑不亢,躬着身依旧能看出她飞扬之?姿。

    同上京初见时别无?二致。

    倒显得江肆桀骜了些,左腿踩在座椅之?上,吃着蓝韶在外买回来的油条。

    手里满是油渍。

    冯尧见此,瞥了瞥眉。

    江肆接过桑枝递来的帕子把手擦干净,对着冯尧笑了笑:“恭喜冯都尉…哦不,现在该叫冯将军了。”

    “冯将军此来突然,侯府中便只有这些,若是不嫌弃可与本侯一道用膳。”

    冯尧面色一僵,微微躬身拒绝:“多谢侯爷,下?官已用过早膳。”

    这倒是在江肆的意料之?中,毕竟也是上京的天之?骄子,怕是看不上这些粗鄙的食物。

    “苏洵,给冯将军赐座。”

    等待江肆用膳时,冯尧极为安静,不过眼神?却?是在四处打?量。

    江肆吃完后便问冯尧:“冯将军可是在找什么?”

    “并未,只是新奇与北境的修缮风格,外面无?比严寒,屋内却?如夏季一般。”

    江肆去过上京,自然也察觉出两地的差别,北境天寒用料都与上京不同,房屋建造之?后自然看起来也不同。

    寒暄便由此开始,你来我往一句一句,冯尧便谈起了皇上圣意,北境百姓生活,南境战乱一个都未落下?。

    倒是让江肆佩服起来,来到北境地界,竟然还敢如此沉着。

    “皇上念侯爷守卫淮城有功,特?意派下?官带来绫罗绸缎及宝石玉饰。”

    “皆在门口候着,侯爷一声令下?便可着…”

    “臣多谢陛下?,刘金去派人把东西?搬到后院。”江肆嘴角噙笑大?手一挥,刘金协同桑枝和冯尧的人一同去拿。

    这笑,是冲着刘金和桑枝的,等两人前脚走了,江肆敛了笑,冷眼看着冯尧。

    各地风景,军政朝堂之?事冯尧不再提及,而是…

    “下?官此来除了巡视北境,更是奉皇命看望长公主殿下?。”

    “好啊,不过长公主昨夜劳累,这会儿?怕是还没醒来,冯将军与本侯一起等如何?”

    同为乾元,江肆此话的深意冯尧不可能不懂。

    更甚的是她懂的极快,话音落下?江肆就见冯尧的面色变的一阵红一阵白的,看向她的眼神?也阴沉了不少。

    第 43 章(有前章情节)

    江肆当是什么都看不到,唤来桑枝去请慕挽辞,等待的时候两人格外沉默。

    半个时辰之后,桑枝方?才回来,福身见过冯尧后对江肆说道:“长公主殿下邀侯爷与冯将军到南院品茶。”

    慕挽辞的茶这段时日江肆喝过几次,味道确实不错。

    心中惦念便想都不想的站起身,至于冯尧,与她一般,甚至比她还急切了几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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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肆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同前往南院。

    慕挽辞穿着素色衣裳,在湖心亭中等着她们?。

    身份有别,江肆走在前,冯尧跟在后面,所以无?论她怎么急切也不敢越过江肆,先一步到慕挽辞的身边去。

    不过在看到远处人影的时候,江肆还是听到冯尧的脚步错乱了几步。

    “臣冯尧,见过长公主殿下。”走到湖心亭旁,冯尧在后面高?声行礼,江肆回头看了看,这一礼可比方?才要恭敬的多。

    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大白眼后,江肆自顾自的坐在了慕挽辞身边的位置,冷眼看着两人。

    慕挽辞不管曾经是何身份,如今却是嘉靖侯府的人。

    冯尧在上京不敢如何,在侯府更是不敢。

    除了躬身行礼之外,也就敢多看几眼。

    “上京一别数月,长公主可还习惯?”

    “冯将军坐。”慕挽辞没接话茬,而是轻指对面的位置,让她坐下。

    冯尧讪讪一笑,深深看了一眼早就坐好,且毫无?坐像的江肆才做到慕挽辞对面。

    对待茶艺,慕挽辞向来认真,煮茶时心无?旁骛,雪花飘落也不甚在意?。

    社交的事情就交给?江肆。

    茶桌上有小点心,江肆拿了一块放在嘴里,又往冯尧身边推了推:“冯将军尝尝,北境特有奶香糕,味道纯正。”

    冯尧没第一时间接过,而是看了一眼慕挽辞,见她面前也有一盘,才拿起来食用。

    江肆就坐在对面,这一幕完全是看在眼里的。

    她默不作声的继续吃奶香糕,又说起了别的:“到了腊月便是北境的年?月节,此时最是热闹,冯将军来的正巧。”

    “且今日?便是北境一年?一度的冰上击鞠比赛,冯将军骁勇善战,骑射双绝,不知可有兴趣参加?”

    “既来之则安之,冯尧此行全凭侯爷安排。”

    “好,那就如此说定了。”

    “倒时你我或许是对手,可要好好表现?,让公主看个过瘾。”

    江肆似意?有所指,慕挽辞斟茶的手一顿,几滴水竟洒在了手腕上。

    正准备说话的冯尧脸色一变,眼神直盯着慕挽辞,江肆这才注意?到慕挽辞的手被烫红了。

    “桑枝,去找蓝韶拿些烫伤药来。”吩咐完,又转身拉住慕挽辞的手,满眼心疼。

    对面的冯尧握紧了拳头,把头瞥到了一边去,不忍再看。

    不久后蓝韶带着药过来,见到慕挽辞那一点点红痕的时候直瞥眉,不过还是二话不说的包扎好,退到了一边去。

    如此,茶自然也是品不了了,江肆叫人特意?准备了北境的特产羊奶酒,与二人共饮。

    对上京不熟悉,又少了青梅竹马的情谊,渐渐的江肆有些跟不上二人的话题,被晒到了一旁。

    时间久了江肆也觉得无?聊,见两人聊的口干舌燥便只为慕挽辞斟茶:“公主,喝水。”

    她动作亲昵自然,对面的冯尧一愣,话明显少了许多。

    直到苏洵手下副将来到南院才打?破几人的沉默:“侯爷,冰上击鞠事宜已经安排妥当,苏将军派属下请您和长公主…还有冯将军一同前往。”

    “本侯知晓了。”江肆挥挥手,副将退至一旁,她又站起身来笑着对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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