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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我妻是乾元》70-80

    宴会意外

    第二次入宫, 乔谨仍旧掀开车帘缝隙往外看?着,无他,春节的宫殿张灯结彩, 布置得十分好看?。

    乔谨看见那剪裁复杂灯笼, 扭过头来, 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向林渡水,像带了?钩子,与?她兴奋分享着:“姐姐,那个灯笼很好看?,上面还剪出了小兔子。”

    林渡水眼神透出一丝温柔, 笑道:“是吗?”

    说着,凑上去巡着他的视线看?去, 宫墙边上挂了五彩斑斓的灯笼,上面剪裁了?各式各样?的生肖,惟妙惟肖。

    “回去了?就?给你买。”林渡水说道。

    “好。”乔谨点了?头。

    林笃泉本来在假寐,看?到两人互动,微不可及笑了?笑, 前两日听娘亲说小妹与?乔谨完全标记,他了?解林渡水的性情?,怕是动了?真?情?,才?完全标记许下一生,不然谁来强迫她都全无可能。

    不同上次的路, 这一回来了?正殿, 正殿金碧辉煌,雕梁画栋, 富丽堂皇,桂殿兰宫, 入内一看?,里面装饰华美,梁顶上吊了?各式各样?豪华的灯塔,可见匠人手艺高超卓越。

    乔谨仰起头来,被这些个精美物件吸引了?兴趣,一只手被林渡水牢牢牵着,生怕自己一放手,这小傻蛋就?沉迷在这纸醉金迷的宫殿里,迷了?路,归不得家。

    这里是一早就?布置好了?的,每年初七这个时候,皇帝大摆宴席,邀请朝廷官员前来参宴,名义上是为了?拉近君臣关系,但不知怎么的变了?味,成了?各官员拉拢关系的名利场。

    宫殿位置有身?份阶级高低之?分,正中间抬高的首座当之?无愧是帝皇的座椅,身?侧是皇后,两边顺势而下是后宫妃嫔的品阶座椅,往后便是臣子,同样?也以?官员品阶论座。

    林盛弦在朝官职不低,位置比较靠前,乔谨随着林渡水落座,桌面上摆着精美果盘,他想?动手去摘,却被林渡水止住,道:“先别吃,等宴会开始了?再?动。”

    乔谨哦了?声,安静跪坐着,随后又觉得腿酸,又觉得腰酸,总而言之?这般坐着不太舒服,屁股动来动去,林渡水见状,一手扶住他的腰,轻声道:“端坐好。”

    他立刻挺直腰板,邀功看?向林渡水。

    林渡水笑道:“做得好。”

    很快宴会开始了?,宫殿里响起奏乐,周元帝携皇后妃子一同入内,朝臣跪拜,乔谨学着大家的样?子行礼。

    “平身?吧,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无需拘谨。”周元帝发话?。

    谢过皇上,大家有序坐下,乔谨抬头看?去,周元帝懒懒靠在座椅上,他心里有些惊讶,上回他只在翻陡岭见过一回皇帝,怎么这一回看?见,感觉这老头比之?前更老了?呢?

    可这才?短短几个月过去啊。

    乔谨想?不明白,直到看?见他身?侧的沈皇后,端庄大方,容貌昳丽,再?往下看?去,后宫最得宠的贵妃一身?清凉,披沙戴月,国色天香,容貌堪比那洛阳城开得最盛的牡丹花,身?姿淼淼。

    往后看?去,后宫妃子容貌皆是不俗,但都比不上那位贵妃。

    原来如此?,这老头是被吸干精气了?。

    乔谨得出答案,忽然在这群人中看?见一抹冷月,正是林语。

    不同于其他妃子,她不争奇斗艳,只安然坐着,仿佛对这一切毫无俗念欲望。

    “姐姐,我看?到二姐了?。”乔谨悄悄与?林渡水说道。

    林渡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林语,想?起母亲托他们送的东西,她便想?着等下寻个机会,将东西送过去。

    宴会开始,首先就?是周元帝先说祝语,臣子应和,随后奏乐徒然高昂,舞娘鱼贯而入,在中间的舞池中翩翩起舞,翩若惊鸿,宫女送上佳肴美酒。

    好不热闹。

    一舞结束,周轴站起身?来,主动说道:“父皇,我前几日跟着赵师傅学了?些舞剑,不若展示给您瞧瞧?”

    周元帝惊诧看?他,沈皇后趁机说道:“皇上,皇儿?可是练了?许久,想?给您个惊喜。”

    周元帝眼角含笑,点头道:“皇儿?有心了?,既然如此?,朕便看?看?。”

    说罢,瑞王起身?,拿了?未开刃的剑,到舞池那里舞了?起来。

    有些美感,但乔谨没看?懂,他眨了?眨眼,感觉这一招一式还不如姐姐的凌厉有气势。

    乔谨悄悄与?她说了?,林渡水轻捻他鼻子,“等回家,我单独舞给你看?。”

    乔谨弯着眼睛点了?头。

    恰在此?时,周轴手上的剑居然把柄与?剑身?分离,那剑被甩飞出去,那方向正好往嫔妃身?边飞过去,众人惊呼起来,正当林渡水要出手时,有人比她更快。

    铮——

    剑身?被打落,是五皇子周铎逾站了?出来。

    这剑虽然没有开刃,但刺到人身?上也是不可小觑,周轴也愣,好一阵子没反应过来,直到大殿喧闹起来,这才?回神,立即跪下。

    “父皇,这剑儿?臣带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定是中途出了?差错。”

    瑞王这剑身?脱壳,又是往皇帝的位置飞去,这事可大可小,往大里说来他这是蓄意刺杀圣上。

    周轴神色紧张,跪下赔罪,沈皇后见状,也开口想?劝,哪知刚伸手过去就?被周元帝打落,“啪”的一声十分清晰。

    周元帝脸都黑了?,视线扫过底下差点遭殃的妃子,方才?那剑刺向的方向离贵妃极近,这位贵妃便是周崭的母妃,见皇上视线转过来,当即低头垂泪,好一副可怜之?态。

    “差错?你来好好解释出了?什么差错!”周元帝怒道。

    “这,还需要查。”周轴说不出个一二三。

    周元帝见他这副模样?,怒从心起,当即摔了?果盆,晃铛一声特别响动,乔谨也不免被吓了?一跳。

    大家伙气都不敢出,目光纷纷汇聚瑞王身?上。

    方才?宴席开始之?时,瑞王高调入场,整个人宛如开屏的孔雀,没有周崭与?他唱反调,父皇的目光自然是更多放在他身?上。

    没想?到出了?这件事。

    可也不算大事,又没打伤人。

    周轴心有不忿,但也不敢说,埋头跪着,脑中忽然想?起赵浩诩教他舞剑时不经意的话?——

    “成大事者,定有流血牺牲,必要之?时,杀父杀妻,以?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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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皇后被周元帝落了?面子,正想?着如何劝,徐贵妃哀哀切切的声音婉约入耳,“皇上,瑞王爷也不是故意的,您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周元帝看?向徐贵妃,柔声问道:“贵妃如何,可有吓坏?”

    徐贵妃暗暗瞟了?沈皇后一眼,眼里透着一丝得意,回答道:“臣妾没事,多亏五皇子保护。”

    闻言,周元帝的目光才?扫到周铎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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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从不正眼瞧过的儿?子。

    只在出生赐名时他正经看?过一眼,瘦瘦小小,丑陋异常,又被国师判天煞孤星,于是他取名铎逾。

    铎逾铎逾,多余多余。

    虽是厌恶,从皇子礼教从未少过,过了?十几年,当初瘦小的孩子长成如今翩翩风采的儿?郎,面孔与?他年轻时有七分相似。

    周元帝缓了?气,道:“五皇子救驾有功,赏。”

    周铎逾面无表情?,只回了?“谢过父皇”。

    这般冷淡,周元帝刚升起的情?绪徒然下降,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般让他下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铎逾不再?多言,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乔谨还记得周铎逾,看?了?一阵,能感觉周元帝对他极为冷淡,似乎并不当儿?子来看?,虽说天家无情?,可和对待周轴周崭相比,还是能看?出区别。

    周轴最后灰溜溜回位置上坐好,徐贵妃眼眉微挑,那垂落的泪珠贴在眼角下,折射着光,周元帝见状,心中怜惜更盛,道:“爱妃别哭,朕回头给你送上最喜欢的花,可好?”

    徐贵妃低声说好。

    沈皇后差点被气炸,周元帝什么时候这样?对她过。

    紧拽拳头,手掌生生掐出印痕。

    这个插曲揭过,宴会继续,大殿内载歌载舞,没过多久便自由走动,大家觥筹交错,互相喝酒祝福。

    趁这个档口,林渡水与?乔谨也见到了?林语,将林氏交代的东西递过去。

    是一道三层的木制食盒,揭开一看?,里面都是些点心,这些点心宫里没有,都是街头百姓研制出来的,并没有多好看?,但林语未进宫时很喜欢吃,常常买来。

    “娘亲有心了?。”林语眼眸含泪,伤心自己过年不能归家。

    “娘亲很想?你,我们也是。”林渡水说道。

    林语见林渡水神色严肃说出这些话?,噗的一下笑出声来,心情?畅快不少。

    叙旧了?一会儿?,几人又回到宴会上,乔谨百无聊赖坐着,总感觉有许多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往林渡水身?旁躲了?躲,将桌面上的吃食都尝了?一遍。

    都挺好吃的,就?是无聊。

    好不容易到了?尾声,深夜已经降临,乔谨等在马车旁边,看?着林笃泉与?林渡水应付这些官员。

    “你看?起来,过得还不错。”有人在他身?后出声。

    乔谨往后看?去,是周铎逾。

    “你也是,今天在宴会上看?见你了?,好厉害。”乔谨眉眼弯弯,语气熟络。

    周铎逾抿了?抿唇,像是隐约笑了?下,眸光淡淡看?了?乔谨一眼,道:“我先走了?。”

    乔谨说好,目送着周铎逾脚步一深一浅走远,那宽肩似乎能承重起大片山河。

    泽期已至

    林渡水将那些前来叙旧人打发完, 转头见乔谨缩着脖子?,怀中抱着暖炉,过去将他领子?缝隙塞好, 轻声问道:“怎么不上去等?”

    乔谨回答:“等你。”

    当然他不会说自己因为马车太高, 爬不上去的原因。

    林渡水也没详细问, 上马车时照例如往常一般先双手捧住他的腰,用力往上一抬,乔谨顺利上去,随后自己则轻而易举跳上去。

    等林笃泉也上了车,马车缓缓启动。

    乔谨正发愣着, 林渡水却不知从哪里抽出一盏灯笼,正是?来时他见过的有兔子?剪影的灯笼。

    “姐姐, 你从哪拿来的?”乔谨惊喜问道。

    林渡水没说,林笃泉先?给了答案,道:“是?方才找了你二姐,托她?拿几盏过来。”

    林笃泉手上也有,不过是?花瓣的, 他道:“我见渡水拿了盏给你,我便也想拿一盏给你嫂子?。”

    乔谨高兴起来,搂着林渡水的胳膊,很是?亲昵,“姐姐, 谢谢你。”

    林渡水很温柔地对他笑了笑, 说:“你喜欢就好。”

    回到林府,已然是?深夜, 守门的人睡眼惺忪开了门。

    林渡水点亮了兔子?灯笼,放在乔谨手上, 领着他一路返回院子?,兔子?的剪影映在地面上,看起来十分生动。

    乔谨抿着唇,唇角一直弯着,漆黑的眼眸明亮干净,回到院子?,这盏灯笼被挂在了屋檐上。

    等进了房间,乔谨展开手臂抱住林渡水的腰,仰起头,嘟囔道:“你对我真好。”

    林渡水失笑,“只是?因为给个灯笼?”

    乔谨瞪了她?一眼,“可不止这些地方。”

    说着,他踮起脚尖,去亲吻林渡水的唇。

    林渡水也低头配合他,松香混合着橙香散发出来,指尖插入坤泽的黑发中,有几缕散乱下来。

    坤泽嘴唇柔软,林渡水汲取着他嘴上的温度,舌尖轻轻舔舐着。

    很快乔谨面上泛起薄红,呼吸越来越重,在林渡水腰上的两?只手不安地抓着她?的衣服。

    一吻结束,林渡水将他打横抱起,到了床上,便撕碎了方才的轻柔,动作一下比一下重,乔谨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双腿轻微打颤。

    两?个时辰后,乔谨忍不住叫出声来,浑身被夺走了力气,俯趴在林渡水身上,眼皮很重,手指动都不想动一下。

    脖子?上那一处软肉有深深的咬痕,林渡水同样?也有。

    不同于?林渡水的目的,乔谨纯属是?为了泄气,凭什?么只能乾元咬人,坤泽不能,于?是?趁林渡水不注意,便咬了上去。

    乾元的腺体极其?敏感,若不是?眼前是?乔谨,林渡水几乎下意识把人掀翻,可也正因为是?乔谨,林渡水动作更深更重。

    乾元的腺体不能随意触碰,可林渡水愿意让他咬,乔谨跟只小猫似的,看着凶狠,实际没用多少力,说是?咬也不过是?磨磨牙,磨完之后还意犹未尽舔了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渡水胸腔发出一声哼笑,将浑身无力的人揽进怀中。

    热水准备好了,林渡水将他放进浴桶,轻轻按压着肚子?,水面忽然混浊了一些,方才她?进了孕腔,也留在了里面。

    洗完之后,又喂他吞了避孕丹。

    宴会过后,周元帝依誮生了寒病,终日咳嗽不止,御医去看诊,好几天了这病还没好。

    听?闻是?周元帝身体愈发不行了,这个时候,他终于?提起了设立太子?一事。

    为了选出合心意的太子?,周元帝分别给四位皇子?颁布了任务,这四位皇子?分别是?周轴、周崭、周笙与周铎逾。

    最?令人意外的不是?周铎逾为何也在太子?名单之列,而是?周笙为何在?

    周笙是?中庸,自?古以来能登上皇位的天家子?弟都以乾元为主?,夺嫡之争,大家都默认周笙早已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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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周铎逾,更不必谈,一位边缘化的皇子?,无人支持,根本毫无胜算。

    大臣争议很大,周元帝却十分固执,他年轻时是?一位紧握权势的帝王,性格强势,鲜少分权给手下朝臣,因此有很大的决策权,从不被他人左右,如今,也是?一样?。

    任务已下,四位皇子?各自?努力,当然这四位皇子?中,太子?之位最?看好的当之无愧是?瑞王与恭王两?人。

    恭王虽然被禁足,可周元帝放了不得上门拜访的限制,给了他一些自?由。

    瑞王府。

    周轴大发脾气,房间里瓶瓶罐罐的东西被他扫落在地,瑞王妃害怕地躲到一边,不敢出声。

    周轴撒完气,坐到榻上,恨道:“父皇为何如此偏心,老三这么陷害我,最?后也不过小小的禁足,到现在居然还放轻了惩罚!”

    瑞王妃上前抚慰他,“王爷,现在皇上不是?给了您事务?若您办得好,这太子?之位肯定是?您的。”

    这话周轴没听?进去,他心中有考量,自?那日宴会上,他总觉得那众目睽睽的视线都是?对他的嘲弄讽刺,尤其?是?以周崭为首的那些官员,只怕在心里笑得最?大声。

    越想越气,赵浩诩的话在他脑中越发清晰,整日萦绕。

    无数事实表明,他就是?做的再好,父皇对他仍旧态度淡淡。

    “成大事者,定有流血牺牲,必要之时,杀父杀妻,以谋大事。”

    他嘴上默念着,随后狞笑了起来,推开瑞王妃,起身出门。

    ……

    朝廷之事,林渡水对此并不关心,或者说,林家上下皆不关心此事,林笃泉撤职后便安心守在陈氏身边。

    过了半个月,天气回暖,初春已至,干枯的枝头冒新芽,乔谨放了汤婆子?,坐在那石凳上看林渡水操练。

    林渡水一身薄衣,气息匀称,起床洗漱好后,先?围着院落跑动了两?圈,随后开始打拳。

    一套拳法虎虎生威,速度力道均在上乘,乔谨虽然看不懂,却能看出来这套拳法要是?招呼在他身上,可就是?一拳一个他了。

    待林渡水练完,她?已经出了一身汗,乔谨立刻凑上去,双手在她?身上摸,“累不累?”

    林渡水摇头,垂眸看她?身上的咸猪手,从腰腹的位置一路摸到胸口,随后又在手臂上捏了捏,嘴上假惺惺的嘘寒问暖。

    林渡水眼中漾出笑意,没点破他这是?在明里暗里耍流氓,反手也摸他身上软肉,说道:“别招我。”

    乔谨有些发痒躲开,笑嘻嘻的,手下触感极好,腹部结实有力,胸口又弹性极好,他收回手,给她?正儿八经擦汗。

    吃过早饭,乔谨在院子?里走走消食,安安陪着他,忽然一拍脑袋,想起他家少爷即将进入情期,于?是?问道:“少爷,你清心丸好像吃完了,要不要去药堂配些?”

    清心丸?

    乔谨都快忘了这玩意了,这是?为了抑制坤泽情期用的药丸,他回来之后就没怎么吃过,自?然是?抛之脑后。

    不是?说被乾元标记了,坤泽就不需要顾虑情期了吗?

    他现在有了林渡水,每晚腺体上都会有一个新的咬痕,他应该不需要吧。

    这样?想着,乔谨摇了摇头,没让安安去配。

    乔谨没经历过情期,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那天来临时,他先?是?感觉有些焦躁,看什?么都不顺心,去找林渡水,才恍然想起姐姐去了六衙都督府。

    梁炜之前上门拜访,硬要林渡水去一趟,再和他打打,推辞不掉,就定了个日子?,就是?今天。

    明明之前征求过他的同意,乔谨也点头了,这会儿自?己?气鼓鼓坐在房间里,独自?生气了起来。

    怎么还不回来?

    乔谨倒了杯茶喝,发现这茶水是?热的,可他现在浑身发热,只想喝口凉的,于?是?让安安拿来凉水。

    安安是?中庸,察觉不到房间里信香的变化,冲好凉水后就出去了。

    连续喝了几杯,好歹压下了一些热度。

    没多久,乔谨便感觉身体有些发软,脖子?后面腺体突突发疼,仿佛在跳动。

    乔谨捂着,感觉自?己?是?休息不好,于?是?撑着躺到床上,盖好被子?,心想着一觉起来,神清气爽,身体倍儿棒。

    他没想到,在睡梦中,他仿佛置身火炉,高温炙烤着他全身,他宛如砧板上的鱼肉,只能无力挣扎。

    随后梦境一换,眼前多了位少女,那双手抚上他的面庞,带着清凉的冷意,让他不由发出舒服的喟叹。

    还想要更多。

    乔谨展开双手,环住少女脖子?,想要撑起身体贴上去,眼前愈发清晰,这位女子?的模样?正是?林渡水。

    “姐姐。”乔谨迷茫睁眼。

    林渡水抱住他,紧皱着眉,抹去乔谨鬓角上的汗珠,道:“乔谨,你情期到了。”

    她?从六衙都督府出来,去街上买了些吃食回去,刚踏入房门,便敏锐感知到了空气中信香浓度的变化,坐到床上一看,乔谨面色潮红,在被褥底下不断扭动着,衣襟大开。

    是?情期。

    怎么这么突然?

    林渡水拧眉,立刻叫人拿来清心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安安从未见过林渡水冷脸的模样?,特别有震慑力,踌躇说道:“用、用完了,是?少爷说先?不买……”

    其?实清心丸可以马上去买回来,但林渡水迟疑了,最?终下定决心,但静默两?秒后说道:“这几天,不要随意进房打扰,饭菜放到门口就好。”

    说完,她?让安安出去了。

    脱离泽期

    怀里?的?人动得更加厉害了, 乔谨感觉自己呼出来的每一口气都是滚烫的?,只有眼前这个抱住他的?人可以解救。

    乔谨用更大的手劲拉住林渡水,可这力气就跟小猫似的?, 根本不值一提。

    橙花香越发浓郁, 之前是无意识, 可现在乔谨似乎无师自通,直到?身为一个坤泽,面对心仪的?乾元,信香无疑是他手上最有用的武器。

    林渡水忍得辛苦,房门关上?, 门栓落下,她逐渐释放出信引, 如潺潺流水,环绕着乔谨缓慢流淌,互相交缠。

    果子到?了时候,已然变得成?熟软糯,甜腻的?香味诱人, 汁水一看便?粘腻生甜,林渡水向来不喜甜腻之物,可眼前这颗果子独独夺了她心神,目光无法挪开?,揭开?外皮, 裸露的?果肉看上?去十分富有弹性。

    林渡水忍不住上?手掐了掐, 手上?尽是粘腻的?汁水。

    “乔谨。”

    她俯身,手肘撑在乔谨头两侧, 发丝散落。

    乔谨痴痴笑了起来,眸光倒映着林渡水难耐的?神色, 他仿佛知道自己要抓住眼前的?人,于?是把人紧紧环住,双腿也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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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乔谨,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乔谨声音很含糊,林渡水却听得很清楚,“你是林渡水对不对?”

    林渡水弯起唇角,给了他肯定。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赤诚相对,林渡水的?手指陷入果肉当中,乔谨只是哼叫了一声,便?放开?接纳了她。

    林渡水沉了进去,她被一处温水裹着,激颤从下面蹿到?天灵盖,让她忍不住眯起眼,唇角微微抿紧,发狠了似的?不断撞击。

    乔谨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姿势,直到?腿脚发酸,视线里?是上?下晃动的?世界,他仿佛在湖面上?的?偏舟,没?了方向,便?放任逐流。

    “轻些……轻些……”乔谨讨饶着,到?最后发不出声。

    从白天到?黑夜,两人都没?了时间的?概念,林渡水最后发了狠的?一撞,浑身戾气突然消散,额头脖子都是汗水。

    乔谨半昏睡着,脖子上?咬痕极重,看着惨不忍睹,他已经?没?力气,恍惚了好久,肚子先撑不住,发出了咕的?声音。

    “我、我饿了……”

    乔谨说话都带着哭音,被情期牵引的?情绪被安抚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上?下黏黏糊糊的?。

    林渡水回过神来,披上?衣服,拉起内阁的?帘子,拉上?门栓,饭菜已经?摆在小桌子上?,就放在门口。

    林渡水将饭菜拿了进来,看见不远处候着的?安安,于?是道:“准备热水过来,要洗澡。”

    安安面色赤红,见了林渡水跟见鬼一样,匆忙点了个头就跑了。

    他原本是守在门口,迫切想知道他家少?爷到?底怎么样了,没?想到?房间里?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细听之下仿佛还有那木床发出不堪忍受的?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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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激烈?

    安安自小跟着乔谨一起长大,从未想过少?爷会有这样一天,而三小姐居然不懂得怜惜,看他少?爷哭成?什么样子了。

    不忍再?听,只能离远了点候着。

    饭菜拿来进来,帘子照旧是拉上?的?,林渡水打开?食盒,里?面是百合莲花羹,还有一些大馒头。

    林渡水消耗体能也久,叼着一个大馒头三两下吃完,喝了口茶,随后舀了舀莲花羹,端到?乔谨床边。

    “你太久没?进食了,起来喝点粥吧。”林渡水一只手揽过乔谨的?脖子,随后手上?一用?力,就将他揽了起来。

    乔谨靠在她胸口上?,懒得手指都不愿意动了,一口一口喝着她送到?嘴边的?粥,一边喝一边怀疑人生。

    为什么别人都是丈夫神勇,到?他这里?了就换成?姐姐神勇。

    刚才差点被顶岔气的?感觉还十分清晰,乔谨差点以为自己喘不上?气来了。

    想着,兴许是信引引导着他的?情绪,乔谨忍不住委屈,说道:“我刚才让你轻点,你怎么你轻点?”

    林渡水此?时此?刻也恢复了理智,抱着他道:“抱歉。”

    忽然帘子另一边有声响,乔谨愣了下,问?道:“什么声音?”

    是丫鬟提热水进来发出的?声响,林渡水知道乔谨面子薄,便?佯装什么都没?听见,粥又抵到?他的?嘴边。

    等吃好喝好,林渡水出外间看了看,房门已经?关上?了,于?是她将乔谨抱了出来,放进浴桶里?。

    坤泽的?情期会持续三天左右,洗澡途中,乔谨重新陷入浓烈的?情绪中,眼眸水光,看向林渡水时仿佛带着哀求。

    林渡水明了,认命放出信香,没?多久,干净清澈的?一桶水被弄得混浊,翻搅得水花四溅。

    第三天,乔谨从情期中脱离出来,覆盖在他身上?的?林渡水满头大汗,他嘴上?不断喊着轻些轻些,可林渡水还是聘池沙场,大杀四方。

    乔谨看着林渡水微微抬头,牵动着颈部肌肉线条,线条极美,喉结若隐若现,他忍不住摸上?去,直到?感受到?喉结上?下滚动,发出闷哼声,这场房事才算到?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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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衣洗漱,回头看去,这张床已经?不能看了,林渡水确认乔谨确实渡过后,开?窗散气,房门也打开?来,贴身丫鬟带了几人进去打理,等出来时均是面色薄红。

    吃过饭后,林渡水照例想拿出避孕丹给乔谨食用?,却不想桃花阁里?林氏身边的?贴身侍女小跑了过来,见到?林渡水,仿佛见到?了主心骨。

    “小姐,夫人、夫人她看了南疆来的?信件,哭得昏厥了过去,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

    林渡水立刻起身,乔谨也十分惊讶,两人一道往桃花阁那里?赶。

    到?了桃花阁,林笃泉与陈氏早早到?了,郎中正在为林氏诊脉,稍后说道:“急火攻心,夫人情绪波动太大,才晕了过去,不妨事,我为她扎一针。”

    说着,郎中拿出细针,往林氏手上?的?某个部位扎了进去,最后撵着转动片刻,林氏悠悠醒来,迷茫了两秒,看见全家候在她床前。

    泪眼朦胧。

    “娘亲,您没?事吧!”林笃泉上?前问?道。

    那郎中见林氏醒了,将那枚细针拿了出来,利落写好药方,拿了银钱便?告辞了。

    “娘,你怎么了?”林渡水关切看着她,不知是何事让林氏情绪如此?激动。

    在多番询问?下,林氏才拿出信件,道:“你们?父亲他,他失踪了。”

    “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笃泉与林渡水骇然,互相看了一眼,便?将信件拿来一看,这上?面是曹虎的?字迹,讲明近日狄胡来犯,林盛弦带兵迎战,负伤归来,没?过两天,便?从帐营里?失踪,他查了几日,怀疑是狄胡所为,军中出了内鬼,将元帅悄无声息劫了出去。

    可元帅此?时身在何处,仍是未知,若在胡人阵营当中,只怕是凶多吉少?,也是因为能想到?这一点,林氏见到?信件后,这才一时情绪激动,哭得晕了过去。

    她心中无比担忧,仿佛抽了魂似的?躺在床上?,泪珠不断滑落。

    陈氏上?前安慰,“娘,爹吉人自有天相,再?过不久他定会平安归来。”

    乔谨在一旁应和。

    林笃泉与林渡水对视一眼,双双在对方脸上?看出了不安。

    林府乌云密布,乔谨跟着林渡水回院子时,心中揣揣不安,直到?入睡,他看着房中黑压压的?光线,滚动身子,钻进了林渡水怀中寻安全。

    而两人,已经?将避孕丹一事忘在脑后。

    京城过了几日安生,四位皇子终日绞尽脑汁讨得周元帝喜欢,在坐榻上?,他久违感受天伦之乐,直到?林盛弦失踪的?消息传出,欢喜被打破。

    林盛弦是大周的?战神,也是百信心中的?定海神针,如今他在南疆失踪,无疑让大伙关注异常,周元帝火速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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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打探消息,将林笃泉与林渡水轮番宣进宫问?了,林盛弦在哪里?仍旧是一个谜题。

    林氏也在府中担忧异常,林盛弦失踪的?消息还瞒着林老太,怕刺激到?老人家,于?是林氏每日苦笑陪林老太,提防有不长眼的?人在她面前说三道四。

    可林老太何其聪慧,她这般年纪了,脑子还是清楚,察觉府上?压抑的?气氛,便?拐着弯子去打探,最终知道儿子失踪一事,也是老泪纵横,食不下咽。

    半个月过去,林盛弦仍未现身,可京城舆论已经?朝着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有人怀疑这是一个局,也有人道大周的?战神叛了国,效忠胡人。

    言论纷纷扰扰,化作?尖锐刺刀刻在林府上?下众人身上?。

    恰在此?事,南疆失守,南疆防线一向稳靠,不知为何胡人竟然从中找出破绽,一举进攻过来。

    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林盛弦叛国一论更加盛行。

    “爹明明不是这样的?。”乔谨今日出去走走,也听到?这个言论,气得他将说的?人打了一顿,大庭广众之下起了争执。

    有人去报,林渡水匆匆赶来,见那口无忌惮的?人有些面熟,便?道:“我父亲乃大周忠良,容不得他人诋毁,而你,我记得我林府布善施衣时,你总是带了全家人一道来。”

    林氏心善,每年都会主张布善一事,或是发粮,或是发衣服,此?人每次都如同闻了荤腥味来的?老鼠,携带一家老小前来拿了不少?东西。

    林渡水一发话,他便?生了胆怯,周围人听到?,也深知此?人品性,他的?事也知道一二,纷纷指责起来,说他忘恩负义。

    那人经?不住指责,再?加上?林渡水浑身冷冽之气,惹不得,灰溜溜逃走了。

    经?此?一事,林渡水下定了决心。

    再次分离

    “姐姐, 他们怎么这样!”乔谨气呼呼的,唇角抿得很紧,向下弯起一个弧度, 显得极不开心。

    林渡水见状, 指腹摸上?他的唇角, 道:“不要太在意他人语,我?们回去吧,该吃午饭了。”

    乔谨乖乖点头,跟着她?回去了。

    吃过午饭,林渡水进宫面圣。

    御书房里, 周元帝不发一言,翻阅奏折的声音尤为清晰, 林渡水单膝跪在周元帝面前,被冷处理着。

    她?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难堪的神色,反而脸色淡然,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被这?样对待。

    “赐座。”周元帝发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高公?公?连忙从旁边搬来座椅,让林渡水起身坐下。

    “谢皇上?。”林渡水拱手?拜谢, 随后起身坐下,神色从容。

    周元帝合上?奏折,道:“近日京城传言你爹叛国一事?,你怎么看?”

    林渡水不慌不忙,只说:“我?爹向来忠君爱国, 尽忠职守, 从未有异心,我?爹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种种功绩,我?信陛下都看在眼里。”

    她?没有直说, 轻飘飘将球踢了回去,周元帝闻言愣了下,随即大笑,笑过气咳嗽了起来,高公?公?连忙端茶。

    润口后,周元帝深深看了林渡水一眼,“渡水说的在理,朕在心里始终相信他。”

    “说罢,渡水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周元帝看她?。

    “臣想去南疆。”林渡水说明这?次来意?。

    周元帝倒也不意?外,心中想着,林渡水去南疆也好,现如今林盛弦失踪,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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