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半解》121、嘬嘬
121.嘬嘬
在记忆里,徐轻很少对自己诉工作的苦,可能这也源自于她已经过了青涩的年纪,在属于她的专业领域里,扎实的功底足够让她在事业上游刃有余。
当然她也有抱怨的时候,见到了不对付的人,遇到了不喜欢的事什么的。
但那大多都是经过了她自我的消化的。最终落进沈知杳耳朵里的时候,过滤地只剩下些半是玩笑半是气恼的话了。
不像今天。
那么力不从心,那么疲惫不堪。
“遇到什么事了吗,跟我说说,嗯?”沈知杳忍着困意,耐心问她。
也可能是喝了酒,和她生活了这么久,这好像是第一次,喝得连路都不太会走了。
浅浅的呼吸拂撒在沈知杳的耳测,似乎还带着些尚未散去的酒气。
徐轻沉默了半饷,道:“有点奇怪。”
“什么奇怪?”
“总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干劲呢。”
“觉得没意思吗,还是因为太累了?”
听得一声叹息,徐轻道:“不知道呢,好像会觉得不安定。”
“......”
后面徐轻也没有说太多,她说她头疼,沈知杳就替她按摩着太阳穴,让她安睡。
能够明显感受到徐轻承受了太多的压力,但即便是这样,徐轻也从来不会因此乱发脾气或有浓重的情绪。
有时候沈知杳都不知道怎样去引导她,也不知道她是否一直在内耗着自己。
一直到第二天再起身,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徐轻将热好的可颂递给沈知杳,脸上的笑意跟今天和煦的早阳一样,仿佛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知杳用筷子夹着肉松吃,故作不经意地问:“昨天你喝醉了,胆挺大。”
徐轻自知有错,二话不说才是认罪:“对不起老婆,下次不敢了。”
“那你还记得你跟我说了什么吗?”
“......”徐轻愣了愣,然后浮夸地做了个震惊的表情:“天啊,我该不会把藏私房钱的地方告诉你了吧?”
一听就是故意的,沈知杳抿着唇直瞪她,可凶了。
徐轻咽了咽口水,捻起面包咬一口:“说了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
沈知杳:“......”
“我只记得。”徐轻昂着脖子,逐渐面露难色。
“记得什么?”
“你说我臭。”徐轻似是不想回忆起这件事,眉和肩都耷拉下来了。
看来仙女最没有办法接受的是别人说她臭。
罢了罢了。
沈知杳笑着舀了小半勺肉松塞进徐轻的嘴里,怼她道:“怎么,就允许你叫我臭妹妹,不许自己是臭姐姐吗?”
“哎呀,这都多久以前的爱称了,怎么还记仇呢。”
“这也算爱称?”
呜,好奶好凶哦!
“那香一个。”
“走开啦!烦!”
——
系列视频的第二个在十二月的第一个星期更新了,和第一个就隔了三个星期半,时间的压缩并没有影响制作精良,选的人也不错,是一个三年前参加选秀节目落榜、从此几乎销声匿迹的创作型女歌手。
现在的网络上,经过了时间的粉饰,记忆的消磨,一旦从另外一个平台上重新见到这样的人,总会容易产生一些恻隐之心——见多了最终成功走上康庄大道的人,大家或多或少就开始好奇挖掘那些曾经落入泥潭的失败者如今又过着怎样的生活。
女孩子现在也不能叫女孩子了,她踏上舞台的时候是二十六岁,相对来说已经过了适合娱乐圈最青春的年纪,穿着自己剪了破洞衣服,用着把价钱不贵但格外珍惜的吉他,自负又寂寥。
如今再见她,其实依旧是自负的,但自负之外好像又多了些别的什么。
徐轻说,这样的人,是多了通透。
多年电台主持的情商当然是毋庸置疑的,看她的采访会觉得治愈,会觉得有美感,好像每一句话里都带着被斟酌过的美学,不浮夸,很动人。
所以就算是自负的人,最后也诚心诚意地和她握手,想要跟她做朋友。
这是徐轻的魅力。
如果第一次视频的成功多少带点巧合和幸运,赚了一个观众的眼缘,那第二个视频,大抵也能看出点真水平了。
虽然不至于传唱到家家户户,但视频号的粉丝疯涨确实证明了这些夜都不是白熬的。
当然有喜爱就会有讨厌,网络上的人纷纷纭纭,谁也不知道屏幕背后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有着怎样的经历又有着怎样不如意的生活,非要与平常人唱着反调刷存在感,在好评中显得自己万中挑一。
这也是徐轻不喜流量的原因,不是因着她自负骄傲,好像非要听到的都是赞许才罢休。
她只是不喜那些无由挑刺的人罢了,以及生怕自己被分掉一块蛋糕的对家偏偏要舞到别人的头上踩一捧一。
丢掉手机,徐轻闷头睡觉。
她太累了,必须得好好享受一下五天的假期才行。
首先她要睡一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连续两个月待机工作的时间太长了,徐轻做梦都在写方案,坏处就是睡了将近十二个小时依旧觉得大脑疲惫浑身酸疼。
好处就是居然醒来了还能记得梦里想好的创意点子,起来第一时间就先记在了备忘录里......
下午五点半准时出门去接沈知杳,正值年末,也是沈知杳最忙的一段时间。
但这是两个月来徐轻第一次有空来公司接她下班,沈知杳飞快地将手上的事扫尾,将能拖的工作全都拖到明天,然后像是被放出鸟笼的雀儿一样扑进徐轻怀里。
今天她们说好了,去徐轻爸妈家吃晚饭,顺便看看‘丁宝’,丁宝就是徐家新添的丁,一只美短加白起司。
“哦哟,两个大忙人来了啊。”方淑芬这话能酸得人掉牙,假模假样说道了两人几句,然后又和颜悦色地将人带进屋里。
沈知杳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猫了。但碍于面子,依旧先矜持地坐在了沙发上,视线小范围地在家里搜寻。
徐轻一眼看穿她:“丁宝呢?”
“对,丁宝呢,丁宝呀”方淑芬转身去找猫:“嘬嘬嘬,丁宝?”
“真的像是在叫狗诶”沈知杳快乐起来了,早就听方淑芬说过,这猫性子很狗,调皮捣蛋得很。
期待值加倍。
“吃得多,拉得多,动得多,都要烦死了。”徐耀中从厨房里出来,端了一碗红烧鸡爪出来:“你们饿了没?先吃鸡爪?”
“我吃,她啊,着急抱猫呢。”徐轻拆穿沈知杳。
这下沈知杳也不装了,跟着方淑芬找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来了生人,躲起来了。”方淑芬掀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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