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对,是金主。
想到这里沈南情那一贯清冷的小脸上都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容,语调更是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昂和温柔:“你好,林小姐,你们婚礼用的灯笼我已经制作完成了,您看您什么时候来拿,然后把尾款付一下呢?”
那头却说道:“那可以再打个折吗?”
沈南情笑容僵硬了几分,还是耐心的解释道:“很抱歉林小姐,我希望你能理解,走马灯是根据每个人不同的需求所定制的,像您是在婚礼上使用,希望将您与您丈夫相遇的过程通过走马灯的形式展示,我们也按时完成了您的要求,图样也给您看过,您也确认过满意,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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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也是一压再压,实在是不能再少了。”
对方依然不买账,说:“对啊,你自己留着你也卖不出啊,还不如便宜一些给我呢。”
沈南情看着窗外飘过的那一朵苍白的云。
只觉得无力。
如果没有这笔订单的钱,她可能真的要失去这个走马灯店了。
传承。
传到她这里,真的就要保不住了吗?
沈南情妥协了一些:“那给您再打一个九五折可以吗?”
对方冷哼一声,留下一句:“我费了半天的口舌,你才打九五折?”便挂断了这次的电话。
沈南情失落地叹了口气。
她是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她也真的没有再多的钱去补贴了。
可是不补贴又怎么办呢?
现在仓库的租约已经到期了,如果不把仓库里面的灯笼快速销售出去,那这些灯笼无疑就是垃圾。
沈南情又打了电话过去,声音无奈:“那林小姐,您说一个您心里的预期吧。”
林小姐:“我也不为难你,六折。”
沈南情:“八折可以吗?”
林小姐;“七折,不然不要了。”
沈南情妥协了:“好,那您尽快来拿货付尾款可以吗?我们仓库要到期了,可能不能帮您再存放太多时间了,希望您理解。”
林小姐:“行吧。”
电话结束,沈南情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又看了看不知还留在自己手心里的结婚证。
反正都是要离的。
沈南情这么告诉自己,便心安理得地将结婚证藏到了床底下。
走到桌子面前,看着演算过无数遍的账目发愁。
最终将最后那个数字一划掉,写上了一个负数。
屋外爆竹声声响,孩童嬉闹的声音夹杂其中。
唯有屋内的沈南情看着桌上一隅的照片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照片里,那盏火红的走马灯仿佛照亮了所有的黑暗。
“可是爸爸,我的灯,好像已经暗了。”
豪华的保姆车的车窗上倒映着这个城市里的灯火阑珊,星光闪烁其中,绚烂的烟花也为之灿烂。
这里是最繁华的都市。
南里看着被沈南情的挂断的电话,紧锁眉头。
随后她打开了百度,输入了“女朋”想了想又删了,重新输入着“老婆总是想和我离婚怎么办?”
全然不顾一旁经济人王大仁说的。
王大仁看着南里如临大敌一般盯着手机,莫名地也跟着有些紧张。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是不是上次试镜,黄导不满意啊?”王大仁小心翼翼地问道。
南里摇摇头。
“那是粉丝又因为合作对象吵起来了?”
南里摇摇头。
“那是这次给你接的剧粉丝不满意?”
南里摇摇头。
王大仁见已经连说三个最近的重大事件,南里都没有反应,眼睛又死死地盯着屏幕。
狐疑地探头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给他吓死。
“什么!”王大仁惊叫。
南里终于舍得从手机屏幕上挪开瞥一眼一旁炸毛的王大仁。
然后伸手从一只口袋里拿出一张红色的结婚证。
南里的语气含笑:“如假包换。”
王大仁嘴巴张大,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还是司机大哥先反应过来先回头道了声:“恭喜。”
南里笑得春风得意:“一会儿给您发个大红包。”
王大仁听见这话,瞬间炸毛,端起了经纪人的架子,质问道:“这人是谁?”
南里理所当然地说:“沈南情啊。”
王大仁哭丧着一张脸问道:“谁是沈南情啊?”
南里笑而不语。
脑海里站在古镇那些石墙砖瓦边回眸一笑的女生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南里笑容更甚,把结婚证从王大仁的手里抢回来,宝贝似地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又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
王大仁捂脸崩溃。
哑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南里:“昨天。”
王大仁:“我问你这段恋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南里听到这个问题状似思考了一下,转而回首,星光在她的眼里,熠熠生辉:“你可以理解为,昨天。”
这边,因为过年,家家户户都闭门在家,整个古镇都很安静,静得沈南情都能听见古镇里水流声。
她低头看着倒映在水面的星星。
她伸手想抓住,可触及的却是刺骨的冰凉,还有那颗消散的星星。
沈南情茫然地看着一闪一闪要坏的路灯,还有陷入黑暗和冷清的街道。
鬼使神差一般她从店里搬出了那些落灰的灯笼,把它们一个又一个挂满了整个街道。
挂完最后一个,沈南情转身看着被一个一个的走马灯照亮的街道。
少女伫立其中灯光透过红色的灯笼泛出淡淡的红光,映照在她似月光的皮肤,眉眼清绝,
片刻后,她莞尔一笑。
就当是告别吧,沈南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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