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回到下榻酒店,当平等院将结果宣布时,初中生们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很快恢复淡定,反倒高中生里有几个觉得平等院是在开玩笑。
“我不开玩笑。”平等院没什么表情道。
袴田神情略麻转向岳星阑,见他还云淡风轻丝毫没有犯下大错的意识,不禁咬牙切齿。
岳星阑倒是一点没有抽中德国队的不好意思,他在走前就给人打过预防针,而且就像他所说,若想拿到冠军,再强的队伍终究是要将其打败,德国队自然也不例外。
“对了,不二,龙马,我在会场见到了你们的手冢部长。”他想到这事,对青学二人说。
闻言不二睁开眼,有些恍惚问:“手冢……他在这里?”他是知道手冢去了德国并想踏上职业道路,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又见面。
岳星阑便将手冢作为德国代表队的事情说了说,具体情况他其实也不了解,“不过德国队那位职业选手应该挺看好他的,相信他会有更璀璨光明的未来。”
虽然只是一句很普通的甚至正主不在面前的祝福,听在不二和越前龙马耳中也十分舒适,而这也是岳星阑的人格魅力之一。
“本大爷可得好好看看他去了德国有多少提升……岳星阑,到时候给本大爷安排一场和手冢的比赛,嗯?”迹部看向岳星阑,堂而皇之提要求。
岳星阑倒是没一口拒绝,他只说:“我有安排我们这边选手的资格,但德国队那边会派出谁我就不知道了。”顿了顿,又道:“要不然……赌一把明天的热身赛?”
“可是星阑桑,我也想和手冢比一场。”不二笑眯眯说。
越前龙马也往前走了一步:“我也是。”
接着就是真田,他目光灼灼看着岳星阑,一字一句严肃道:“你还欠我一场比赛,和手冢的。”
岳星阑:“……”
他视线扫过四人,继而慢吞吞竖起三根手指,“热身赛只有三场,而且手冢也不一定上场,所以……”他朝仁王伸出手,仁王随意将一个东西抛给他,“来,老规矩,掷点数,比大小吧,选中的三个人接下来正式比赛出场要往后排排啊,咱们尽量让每位选手都感受下世界级赛场的气氛。”
用骰子掷点数是岳星阑用的“抽签”方式,公平公正,简单,方便,骰子还小,携带起来很方便,初中生们早前开始决定对战选手时就已经习惯这种随机方式。
将骰子交给四人后岳星阑就退到了一边,幸村却在这时开口:“我也挺想见识一下德国队的实力。”
岳星阑打哈欠的动作一顿,寻思着要不要直接给自家部长开个后门,然而他还没决定好,真田就已先胆大包天道:“幸村,你全国大赛已经和手冢打过,这次不能再参加!”已经需要四人争夺三个名额了,可不能再让幸村当分母,绝对,不允许。
“啪——”
迹部打了一个响指,傲慢又略带得意宣布:“抱歉了,第一个名额归本大爷。”桌上的骰子,是一个明晃晃的六点。
见状不二三人齐齐神情凝重起来,越前龙马仗着个子矮,离桌面更近,飞快抢走骰子:“第二个归我……”话音未落,桌上骰子正面显示的红彤彤的两点就像是在他脸上重重扇了一巴掌。
“看来越前今天手气不太好啊。”不二揶揄时动作也不慢,一扔,扔了三点,而后朝越前龙马盈盈一笑:“承让。”
越前龙马气得鼓起嘴,朝真田看去,现在真田就是他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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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田:“……”
还没站上赛场,他就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
别慌,真田,别慌,越前才两点,他还不至于连两点都掷不到。
岳星阑瞧着他如朝圣般凝重的神态,悄悄和幸村咬耳朵:“我觉得弦一郎说不定会掷一点。”
“绝对不会!”岳星阑所以为的悄悄话在室内所有人突然安静下来等待时又不那么悄悄话了,真田听见了,并大声反驳他,因情绪太过激动,手一抖,骰子落到桌上。
真田瞪大眼睛,呼吸都停滞了,眼睛死死盯着转动的骰子一眨不眨。
其他人也都伸长了脖子,岳星阑个高,眼神又好,在骰子还没停前就已经看到了点数,表情顿时有那么几分微妙……
“岳!星!阑!”真田朝岳星阑大吼。
岳星阑举起手做投降状,脸上满是无辜:“不关我事,我就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把真田的点数说成了一点。
言出法随,不外如是。
“谢谢星阑前辈。”越前龙马开心了。
真田双眸简直要喷火,脖子都气得粗了一圈,岳星阑往幸村身后一缩,眼神清澈无辜:“弦一郎,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你脸太黑,你看迹部、不二和小龙马都那么白的。”
真田呼吸粗重,想打人的心蠢蠢欲动。
“而且我觉得你名字也不好,弦一郎,一,可不就掷一点嘛。”岳星阑在逗真田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偏偏这时候还有个无知无觉拱火而不自知的小金:“那改成弦六郎是不是就能投六点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田:“”
白石一把捂住小金的嘴,朝真田歉意一笑。
岳星阑听到“弦六郎”笑倒在幸村身上,惹来真田又一阵咆哮。
不远处平等院看着初中生们热热闹闹(鸡飞狗跳)选出了出战名额,心情再次难掩复杂,他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握了握拳,转身离去。
他所见过经历过的世界太过黑暗,早已没有了最初对网球最纯真的期待,或许,在这些初中生的身上,他能找回最光明的未来。
第113章
翌日,初高中生一众人登上前往U-17大会会场的大巴。
“喂,凰叔,高中生组出战的是哪三位前辈啊?”一上车,永远精神抖擞活力十足的小金就咋咋呼呼问平等院。
明明还只是高中生却被迫当叔的平等院突然莫名产生了一种“莫非他剃了个假胡子”的错觉,差点就想抬手摸摸脸,好在及时刹住。
他将目光投向并排坐着的三船,见三船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又朝后坐……大巴车的最后排是岳星阑的专属席位,岳星阑枕着他家部长的腿,看不见脸。
他干脆收回视线,也不开口,但越前龙雅道:“有我一个,我和小不点组个兄弟组。”
越前龙马闻言噘了噘嘴:“才不想和你打双打。”他更想跟他这大哥认认真真打一场。
仁王拆他台:“其他前辈跟你组双打恐怕无法容忍你的双打技术。”
越前龙马小脸一红,羞恼道:“仁王前辈!”
众人哈哈大笑,越前龙马的天赋和潜力都是值得认可的,主要体现在单打上,但他的双打水平……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
也是一直到投掷点子得到出场名额后,不二才笑眯眯跟大家说出越前龙马和桃城唯一的一场双打比赛……虽然最后是赢了,但可以说是毫无章法。
“说起来,我好像也没打过双打。”越前龙雅慢悠悠道。
车内顿时一寂。
越前龙雅玩着橘子又添了一句:“一次都没。”
众人:“………………………………”
你莫不是在开国际玩笑?!
车内陷入了更诡异的安静,所有人都无声凝视越前两兄弟,越前龙马脸皮薄,压了压帽檐往座位里缩了缩,越前龙雅则神情自然,嘴角笑容的弧度毫无变化。
岳星阑的声音打破了这一车的沉寂,“两个不会双打的组一队,刚好做彼此的猪队友,不用祸害别人,也挺好。”
众人:“……”说得好有道理哦。
幸村哭笑不得给嘴欠的小伙伴找补:“也许兄弟间的默契,或许就能在场上发挥出呢?”
越前龙马看向越前龙雅,语气严肃道:“笨蛋大哥,你要是害我输比赛,我就把你橘子全吃光!”
越前龙雅眼睛微微睁大,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他,旋即胳膊一伸,圈住他脖子捞到身边:“我还没嫌弃你这小不点,你居然嫌弃起大哥来了,还敢觊觎我橘子?”
“嗷,好痛,你快放手!”越前龙马嚷道。
兄弟俩闹了一阵,会场都快到了,剩下高中生两个出场名单还没定下,种岛戳戳岳星阑:“小星阑,你要不给安排下?”
岳星阑眼睛还眯着,听到他说话含糊问:“平等院呢?他不是高中生组队长?”
“给你一个特权。”平等院淡淡道。
“你也学教练当甩手掌柜了,嗯?”岳星阑慢吞吞坐直起身体,人虽然醒了,但意识还不怎么清醒,他揉了揉脑袋,一眼看见刚刚戳他的种岛,干脆道:“那就种岛前辈吧,你和……”他想了下先前抽签的初中生名单,越前龙马除外,还有迹部和不二,略略思索,拍案决定:“你和迹部组一队。”
“我吗?”种岛都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自己凑太近,才这么快得到出场资格。
说到感谢,他还得感谢迹部,帮他预定了最快的船和航线,加上运气比较好,一路风平浪静,他才在比赛开始前赶到墨尔本。
“小少爷,作为感谢,前辈带你赢比赛。”种岛朝迹部道。
迹部高傲一扬下巴:“本大爷可用不着你来带。”
不二趴在椅背上,笑着问岳星阑:“星阑桑,我的队友呢?”
岳星阑看看不二,又看看齐齐朝向后方的一群高中生,一扭头,问幸村:“精市,给点意见?”
没料突然被点名的幸村愣了下,失笑,不过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给出了一个回答:“杜克前辈吧。”
杜克……吗?
岳星阑看看不二,又看看杜克,点点头:“不二那小身板看起来是有点弱不禁风了,是得给他搭个身强体壮的队友。”
不二笑容淡了些:他……弱不禁风?
众人瞅瞅不二,又瞅瞅杜克,好的,在身形足有两个不二宽壮的杜克面前,不二真就纤细的弱不禁风美少年。
“杜克前辈,那就拜托了。”岳星阑很礼貌道。
“应该的。”杜克笑吟吟摸摸他的胡子……胡子是被平等院按了剃了好多次终于在这次出发前被赦免才得以保留下来的,他现在可宝贝得很。
大巴车的会场的停车场停下,教练与选手们陆陆续续下车。
岳星阑和幸村走在最后,岳星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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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问:“精市,你会不会怪我没让你上场?”
幸村一愣,好笑道:“为什么要怪你?”
岳星阑闷闷道:“你其实是想和王者德国队比赛的,对吧?”
“嗯。”幸村没否认,其实昨天掷骰子时他也想加入其中,但他和争夺名额的四人不同,他并不拘泥于和手冢的对决,他更多是想看一看王者队伍的实力。
岳星阑抓了抓他衣摆,小声说:“你应该跟我说的。”跟他说了,他觉得是可以暗箱操作一下的。
“不急。”幸村摇头,他弯起眉眼,目光诚挚充满信任看着他:“今天只是表演赛,接下来,还会有正式比赛。”
表演赛值得看,但说句难听的,即使赢了德国队,也不过是稍微博取到一些关注,他们的目标,可是在正式赛场上赢下德国。
岳星阑被信任自是心情激荡且愉悦,他两眼亮晶晶道:“那我到时候悄悄安排我们双打上场。”
幸村还没回应,前方三船重重一声咳,同时大嗓门喊道:“岳星阑!幸村精市!”
两人注意力转移,再一看,他俩磨磨蹭蹭慢慢吞吞地已经被落下近十米远,所有人都驻足回头看着他俩,似乎要看他们究竟能磨蹭到什么时候。
岳星阑&幸村:“……”
……
表演赛分好几个场地进行,由于只要是17岁以下哪怕是职业选手也有资格参与U-17世界杯比赛,而德国队的职业选手也从欧洲赶来,故而来侦查的有许多其他国家选手。
在一群初高中生心里,“职业选手”这四个字还是很具份量的,尤其德国还是世界排名第一的王者之队。
偌大会场中,主持人激情澎湃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播:“女士们先生们,U-17世界杯公开赛德国队与日本队比赛即将开始!”
“下面有请……”
“——德国!”
会场中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不知情的还以为已经到了决赛现场。
即使仍在选手通道中,日本代表队一行也能将外面的欢呼呐喊听得一清二楚,这是实力赋予德国队选手的荣誉,他们被球迷喜欢,是理所当然。
主持人又接着邀请日本代表队登场,选手通道的门打开,岳星阑和平等院一左一右领着两队人走出通道,没有欢呼,掌声也是稀稀拉拉,与前面德国队登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这又是理所当然的,日本队的排名倒数,冲着日本队来的球迷屈指可数。
“手冢身上的气势看起来有些变了啊。”真田一眼看见德国选手区的手冢,并且给出了他的第一印象。
昨天岳星阑就将手冢成为德国代表队选手和众人说过,所以现在除脑子永远跟在嘴后面思想跟不上频道的小金,其他人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故而并不惊讶。
“来吧,岳星阑,宣布出场次序,本大爷已经迫不及待和手冢交手。”迹部战意满满。
正打哈欠到一半的岳星阑:“……”
他现在是真觉得这个队长当的心累,干脆将目光投向平等院:“平等院队长,说句话?”
平等院淡淡看了他一眼,也没废话:“第一组杜克、不二;第二组种岛、迹部;第三组越前兄弟。”
岳星阑又转向三组选手:“分组不是我定的,没遇上手冢的别怪我,怪他。”
平等院:“……你是一天不坑人难受?”他实在没忍住,将心里话问了出来。
“这话说的……我明明是提醒你履行代表队队长的义务,总不能教练当甩手掌柜,我一个人把事情全做了吧?那还要你这队长做什么?”岳星阑十分理直气壮。
平等院:“……”
“好了好了,小凤凰,别跟小星阑斗嘴了,你斗不过他的。”种岛忍着笑拍拍平等院肩膀。
平等院扫一眼肩膀上的手,不冷不热道:“输比赛的选手,一千字检讨,全队公开朗读。”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
“不,头儿,你不可以这么做!”大曲想起先前被平等院按着剃胡子的惨痛经历,还有杜克咬秃笔杆没写出一千字作文最后也剃了胡子,表情都有些扭曲。
平等院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缓缓勾起唇角,不紧不慢道:“岳星阑这个小鬼先用写作文来当惩罚,要怪,就怪他吧。”
岳星阑:“……???”
其他人:“岳!星!阑!”
岳星阑面上笑嘻嘻,心里MMP,他缩到幸村身后,嘴还硬着:“打输的人才写检讨,不想写你们就努力赢。”
话是这么说,但胜败又岂会是嘴上说说而已?
三船、斋藤教练四人组看着即将登场还打打闹闹的一群少年,心情复杂到了极致。
两年前,他们也带领队伍来到U-17世界杯的比赛场,队伍气氛严肃沉重,所有人拼了命的训练,只为能再往前走一步,那一年,是他们拿到过最好的成绩,只差一点,他们就能小组赛出现。
但,也就差了一点,差了一场本该由平等院拿下胜利的比赛。
平等院因受伤输掉比赛,背负了骂名和所有责任,当时日本队领队教练,也是现在的这几位,他们即使知道平等院输的原因,也终是怪罪他。
平等院为什么对带领日本走上世界巅峰那么执着?
因为他背负的太过沉重,他承受了太多的辱骂和责任,还有愧疚,所以两年间一直在不间断地提升、提升、再提升,终于让自己强大到如今。
可也正因为他心里装的事太多,才让他迅速成长和成熟,变成如今严苛易怒的形象。不,纠正一下,是遇到岳星阑前严苛易怒的形象。
而岳星阑的出现,不仅改变了整个日本代表队,也改变了平等院,或者说,那个张扬肆意又颇具人格魅力的少年,让平等院重新找回了他身为少年人的肆意与轻松。
拜岳星阑和平等院所赐,少年们心里的紧张被化解了一大半,主持人宣布比赛正式开始时,第一组上场的杜克和不二脚步都很轻松。
遗憾的是,德国队的组合是高中生M·俾斯麦和初中生E·塞弗里德,手冢并不在第一组出场的名单中。
德国队发球。
德国队的初中生塞弗里德是个性格傲慢的少年,他对于队伍里多出的日本选手手冢并不信任,且在得知手冢与眼前交手日本选手原同属一队伍时,更是忍不住嘲讽:“你这瘦弱的前队友看起来会被一球打死,他真的能打网球……”话未说完,一股强劲力道袭面而来,他能清晰感受到从脸颊擦过物体,身体不受控制踉跄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到地上。
脸颊是火辣辣的疼,他反应慢半拍才回过神。
“杜克全垒打,比赛时最好还是要专心一点。”杜克维持着他一贯的笑面佛模样,打出的球却与他的笑脸形成鲜明对比。
塞弗里德神情骤然冷的可怕,尚未开口,他的队友俾斯麦就轻蔑开口:“太丢人了,接下来,你就给我乖乖站到角落,这场比赛,我一个人就可以赢。”
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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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对面不二和杜克表情同时变了变,随后朝选手区的岳星阑看去。
双手抱胸包裹严实的岳星阑脑袋一点一点:zZ
杜克&不二:“……”
过去岳星阑给初中生进行指导训练,后来在平等院放下身段高中生也加入后,所有人都被灌输过一个思想——尊重对手,信任队友。
网球不是一项暴力血腥的运动,网球也不该是朝对手身上打,所以杜克在打出杜克全垒打时不再如往常直接将对手打飞;网球中的双打项目不如单打技术含量高,亦有些心高气傲的选手被安排打双打而心有不甘,比如君岛,但岳星阑的观点是,有问题可以提出,无论是想从双打转单打亦或是更换队友,将自己想法说出,想办法解决,暗搓搓搞小动作亦或是如俾斯麦这般嫌弃队友碍事,自以为是可以一挑二,不该是双打队员间的气氛。
“杜克前辈,我们这是双打比赛。”不二忽然说。
“啊……是啊。”杜克摸了摸他的发型,笑呵呵应声。
俾斯麦挑了挑眉,再看两人的眼神仍是充满轻蔑与不屑。
场边平等院看着场中的俾斯麦,声音无波无澜道:“即使是王者队伍中,也存在强者对弱者的蔑视,世界赛,没你们想得那么简单。”
幸村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说:“强者蔑视弱者,从根本上来说,是他们品性问题,不是理所当然。既然我们已经站上世界赛的舞台,那么接下来无论简单与否,都该一步步去闯,闯过了,体验过,哪怕结果不如人意,也没人会后悔。”
平等院朝他看去,少年神情平静,眼神坚毅,明明是一副精致漂亮又纤细的极具迷惑性的外表,可亲眼见过他在训练时的狠劲与决绝,就会知道他骨子里深刻入了坚韧与锋芒。
不仅幸村,代表队这些初中生,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着与幸村相似的属性,他必须承认,曾经他所带领的满以为能冲上世界巅峰的高中生队伍,远不如这一群更年轻的选手。
这样……也挺不错。
此时的场中,比赛已进入白热化阶段,号称能以一人之力拿下这场比赛的俾斯麦却被不二给压制住了。
不二以前的网球风格是防守型,他经历过低谷,也曾在手冢前往德国时一度想要放弃网球,可手冢与他打了一场没有结局的球,没有让他“得偿所愿”,手冢不想让他彻底放弃网球。而在之后的集训中,他见识到了岳星阑的网球,也因为岳星阑,他才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渺小。
还有,网球不需要“道标”,有的只是热爱。
娯K
騱K
他热爱网球,发自心底深处的热爱,不管是手冢对他仍抱有的期待,亦或是他心底无法割舍的那份执念,都源于这一份热爱。
那么接下来,他该让手冢看到他的成长和改变,也让手冢知道,未来的某一天,他会真真正正站到他对面,和他堂堂正正打一场球。
“‘葵吹雪’。”他以扣杀打回俾斯麦的扣杀。
手冢望着场中的不二,神情有些怔忡,短暂的失神后,他又露出了浅浅笑意。
不二隔着半个球场与手冢对视,他在说:我很期待与你比赛。
便是这时候,他听到了日本代表队选手区传来的熟悉的声音:“不愧是风之小王子。”
不二:“……”
他笑容僵了僵,有些无奈看向不知何时突然精神起来的岳星阑,岳星阑精神起来倒也不要紧,但“风之小王子”就真的有点儿令人尴尬了。
杜克似乎看出他的尴尬,笑呵呵说:“至少‘风之小王子’比‘柳妈妈’和‘真田爹’要好听。”
正在做记录的柳戳破了笔记本上的纸,真田周身气压低到能现场进化成风暴,偏偏不二还在这时候看过来并与他目光相对,不二还笑了。
笑了……
笑……
真田差点就没忍住大吼出声,临出口想起他们目前所处场合,又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犀利的目光瞪向罪魁祸首——切原。
……其实罪魁祸首是岳星阑,但真田没底气跟他叫板。
切原被爹妈齐齐死亡凝视,挪啊挪,挪到身形宽厚的鬼旁边,借用鬼的体型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哎呀哎呀,风头全让小朋友抢了,头儿,小星阑,我可以大干一场吗?”杜克笑问。
岳星阑无可无不可,他从杜克那里知道了他和平等院之间的因缘,也知道平等院这两年间的经历,包括两年前日本队拼死拼活与法国队打到2:2只差最后一场就能小组赛出线,那是日本队最好的成绩,而正因平等院的伤,让日本队错失了有很大几率得到的出线资格。
平等院当时受伤是因为救了杜克的妹妹,而最后与法国队那一场比赛的对手,正是杜克。
杜克了解平等院的过去,知道他的心结,并想以此战为新的起点,将希望亲手送到平等院面前。
男人之间那点情谊啊……
岳星阑心里摇头,摸来杯子准备喝两口提提神,结果番茄汁刚喝进嘴里,就被场上杜克所为给惊得喷了出来——杜克一声咆哮,藏在运动服下看起来墩墩的肥肉变成结实有力的肌肉,将运动服撑破,稀碎的那种破。
打个网球居然还有变身这一招属实是他没想到的,就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咳咳咳咳咳咳……”他被呛得咳了个惊天动地。
幸村给他拍背顺气,边用纸巾给他擦拭,擦了满纸巾的鲜红,然后……主办方的医务人员迅速冲了过来,在他和幸村等人没反应过来前就把他搬着放上担架,旁边医生拿了听诊器给他听心音。
岳星阑登时一个激灵,抢在担架被抬起前翻身下来并站起,面对用德语一通叽里呱啦面上焦急想再次替他检查的医生,他淡定将人阻止,用流利的德语解释他“吐血”真相。
“der Tomatensaft?”医生眼带怀疑。
岳星阑朝幸村伸手,幸村就将手中保温杯递过去,他打开,给医务人员检查,待看见杯子里的红色液体以及隔着半米都能闻到的番茄味,几名医生才打消疑虑。
至于他们会不会在心里腹诽他用保温杯装番茄汁是个什么奇怪的爱好就不得而知了。
选手区的小小插曲对场上激烈对打的选手们没什么影响,但因为坐在场边,也算显眼包,所以很多观众都注意到了这一插曲,并且在岳星阑未正式登上比赛场前,就有许多观众知道日本代表队有一名身体虚弱会吐血的选手,以至于当他第一次上场时,对手的粉丝们纷纷用戏谑的语气让他们的偶像下手轻点,以免被碰瓷。当然,这都是后话,暂押不表。
消失两年的“破坏王”杜克搭配“风之小王子”不二以惊掉一地眼珠的6-3的比分拿下了对战德国队的第一场。
第二场,即将开始。
迹部提着球拍下场前忽然问:“岳星阑,猜猜德国队会派出谁?”
“嗯?”岳星阑迷茫看向他。
“你猜猜看,手冢会不会出场?”迹部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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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星阑死鱼眼看迹部,真当他嘴是开过光呢?
“快说。”迹部催促。
岳星阑无奈:“行了行了,怕了你了,手冢马上就上场,行不行?”
迹部心满意足了,他刚走到球场,德国队那边的初中生也开始往场上走,这人,正是手冢。
迹部扬起手,朝岳星阑打了一个代表比心的响指。
岳星阑:“……”
“言出法随?”幸村将新学来的词用上。
岳星阑默了默,说:“三分之一的猜中的几率,可能我今天运气好,选中了那个‘一’。”
第114章
德国队的出赛选手——Q.P和手冢。
原本因迹部的缘故岳星阑的注意力自然而然放到手冢身上,但,当Q.P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且比赛正式开始后,那看起来纤细冷漠的少年开始在迹部和种岛的步步紧逼之下开始展现出与他外形不相符的力量时,他瞳孔微微缩了缩,神情也不由古怪起来。
没人注意到岳星阑情绪的变化,除了离他最近对他情绪最敏锐的幸村。
“星阑?”幸村低低唤了一声。
岳星阑暂时收回落在Q.P身上的视线,迟疑片刻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Q.P给我的感觉……有点像我的同类。”最后这几个字轻到几乎听不见。
幸村讶异的张了张嘴:“你确定?可他的状态……”
Q.P的状态太正常了,如果他真是血族,那白天的状态不该跟岳星阑差不多吗?
岳星阑摇摇头:“我只是隐约有些感觉,他身体里可能有一点血族的基因……”说到这他又沉默了,如果只是一点血族基因,那应该是血统不纯的吸血鬼,对阳光紫外线更没有抵抗力才是,但如果是不怕阳光的纯血族,他能一眼就分辨。
错觉吗?
他维持着走神的状态一直盯着Q.P,直至三局结束,双方交换场地时,Q.P忽然抬眸朝日本队选手区看来,精准与人群里一双红眸对视上。
Q.P脚步一顿,一贯没什么情绪的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快到令人无法捕捉。
很快,Q.P就移开了视线,速度快到他好像就只是随意往日本选手区看了一眼。
岳星阑却感觉那种隐藏在血脉中属于血族的那一丢熟悉感更强烈了。
Q.P发球前又不经意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两人又再次对上目光,继而错开……错开的是Q.P的视线。
另一边,博格注意到了Q.P的小动作,也朝岳星阑看了一眼,不过这一眼他看到的,仅仅只有岳星阑帽子下与Q.P相似发色半长的头发。
“迹部大哥,加油啊——”切原扯着嗓子喊道。
他的声音唤回了岳星阑落在Q.P身上的思绪,开始关注起这一场比赛来,目前场上比分5-3,德国队率先到达赛点,种岛情况尚好,但迹部却有些糟糕了。
手冢来到德国是为踏上职业道路,在这里,他被职业选手博格看中并培养,短短几个月时间,已经有了极大提升,迹部正面和他交锋时,输了,或许看起来没有那么惨,但他能明显感觉被手冢拉开的差距。
“手冢,这就是你所选择的正确道路吗?”迹部喃喃。
手冢望着他,用力挥拍——
“迹部,我不会在原地停留,追上来吧,和不二一起。”
迹部瞳孔骤缩,场边不二也愕然地看着场上再熟悉不过的人,仅仅几个月,手冢竟已提升至此了吗?
“6-4,本场比赛德国队获胜。”
手冢走到拦网处前,朝半跪在网前的迹部伸出手。
迹部怔怔地看了那只手半晌,垂下头,支撑着球拍站起来,他看着手冢,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手冢,下一次,赢的会是我。”说罢,转身便走。
种岛想要关心下,却发现这位大少爷身上气势慑人,挠了挠下巴,有点心虚——这场表演赛他并未尽全力,当然,对面Q.P和手冢也一样,若是全力以赴,迹部一定是先倒下去的一个,他能保证不输,可赢却恐怕也是赢不了,所以他选择了保留实力。
头发遮住了迹部的眼睛,让人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可谁都能看出他周身的低气压,他走到了选手区前,没有落座,而是看向幸村:“幸村,把岳星阑借我一会儿。”
幸村:“……”
他不知是不是该认真解释下星阑不是他的所有物,想“借”不用特地和他打招呼,可被这么问时又莫名生出一种很奇异很微妙的愉悦感。
关键岳星阑也没纠正。
幸村能看出迹部此时大概是需要心理辅导,而岳星阑是队长的同时也担任心理辅导师,所以在岳星阑茫然看过来时,朝他点了点头。
岳星阑:“……”
不是,他身为初中生组的队长,比赛还没看完呢,让他去给人做心理辅导真的合适?
可……迹部这会儿的心情看起来确实糟糕透了,想当初,他和手冢比赛还赢了手冢,集训期间吃了那么多苦头,结果才那么点时间过去,手冢实力已经强到将他碾压,心里的落差不可谓不大,这种情况下,确实是需要好好开导开导。
于是,岳星阑与迹部离开了场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前,还有两人也不在场馆,这两人,是本该即将登上与德国队第三场比赛场的越前两兄弟。
眼看播报员已经宣布第三场开始,众人一瞧,哦豁,越前兄弟俩竟然一个都不在!
乾缓缓举起手,弱弱说:“他们去上洗手间了,应该……很快就回来。”
但是并没有。
眼看德国队的选手已经登场,且上场的还是德国队主将现职业选手博格,越前兄弟俩迟迟未归,再拖下去未免给人日本队在畏惧德国队不敢上场。
“不如,这一场让我上吧。”幸村开口,朝平等院看去,但并不是在征询他的意见,而是在告知他的决定。
平等院没说话,朝另一个起身走上前的人看了一眼,是德川,德川站在他身前,背对他,并没有说话。
平等院收回视线,望向球场上的被评为“通往胜利的哲学家”的男人,声音毫无起伏:“那就去见识一下真正的世界吧。”也许那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世界并不如你们想象那么美好。
这时候只有切原在遗憾:“星阑前辈提前跟迹部前辈离开了,他都看不到部长的第一场比赛。”
幸村脚步微微一顿,遗憾吗,确实是有些,不过同样也有些庆幸,如果星阑在,他在世界赛场上的第一场双打比赛队友不是星阑,星阑应该会很失落吧?
……
“嚏——”岳星阑坐在礁石上,听着海浪声和迹部的发疯的狂笑,感觉自己做了这辈子最愚蠢的事。
原本他以为的开导就是陪迹部打一场球,让迹部发泄发泄心中的烦闷,结果迹部直接把他带来了海里,迹部自己冲刷着海浪就算了,还把他拖到礁石上,这会儿他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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