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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章 共度良宵(第2页/共2页)

bsp;周琰听了萧征易的请求,也不好拒绝,只得与他一道出门。

    厉风便默默跟在二人身后。

    周琰与萧征易一同走至门庭,只见下人一箱一箱在搬运东西。他走过去问道:“这是什么?”

    管家看了看萧征易,回答道:“是太子殿下送来的两车珠宝。”

    周琰打开箱子,只见箱子中琳琅满目,尽是成色上好的翡翠珍珠玛瑙之类,蹙眉道:“殿下,如今财I政捉襟见肘,怎么还送来如此多华而不实的东西?”

    萧征易听出周琰不悦,连忙说道:“你别生气,这都是……”

    他不知该如何向周琰解释。

    他当时只想着西南夷带回来这些珠宝十分珍奇,想要把最好的东西都挑出来给周琰,没想过周琰反而会因此不悦。

    厉风连忙替自家主子解释:“国师,这些珠宝都是殿下在西南夷抢……拿回来的,殿下没花国库一分钱。”

    萧征易:“……”

    周琰:“……”

    连空气都凝滞了良久,周琰方才淡淡地说道:“多谢殿下。”

    萧征易尴尬地笑了笑,“高兴”地给了厉风一记眼刀。

    厉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低下头心中直叫苦。

    走出府门,厉风事先安排好的人早就已经有模有样地在门口“修理”萧征易“坏了”的车,修得满头是汗,见到萧征易来,连忙跪地禀告:“殿下,车不知哪里坏了,还未修好。”

    见厉风已事先将全套戏码都做足,萧征易深感欣慰,脸色这才和缓些,大度地挥了挥手:“罢了,孤借国师的车同去。”

    周琰平日里甚是抠门,能挤一辆车的事,都不愿意派两辆车。

    但是今日他难得大方,明明顺路,还是特意给萧征易另外准备了一辆车。

    萧征易看着从国师府中驾出来的两辆车,无语凝噎。

    周琰有理有据地恭敬说道:“百官已在宫中等候殿下,殿下宜乘车速去。臣身体不适经不起颠簸,车马行慢,恐耽误殿下行程,不宜同行。”

    厉风悄悄抬头瞥了一眼主子的眼神,又连忙将头低下,心中叫苦不迭。

    今日殿下的心情是难好了,加上方才自己多嘴,回去少不了被一顿重责。

    萧征易的脸上看不出喜怒,面无表情地踏上周琰给他准备的车。

    周琰自己上了另一辆车,心中十分畅快。

    他虽然想不通萧征易为何千方百计不愿离开,又想与他同车而行。但他有一点在他心中十分明确——他反感与萧征易相见,哪怕与萧征易相处多一刻,都觉得不适。

    能摆脱掉萧征易,令他神清气爽。

    清虚观位于京城中央,闹中取静。门外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市井,门内却是一派清净自然的福地洞天。

    观中的张道长与周琰是好友,听闻周琰来到,连忙亲自出门迎接,请周琰入内看茶。

    周琰爱热闹,却是身子娇弱,受不得拥挤繁杂的人气,只上了二层楼阁,坐在楼上一边喝茶,一边看热闹。

    道观今日打醮,观内的高攻正带领道众做法,道乐与经咒之声不绝于耳,又有许多百姓拈香跪在院内虔诚祈福,人声嘈杂。

    一轮明月东升,清辉溶溶洒落在楼阁上、院落里。周琰眯着眼,靠着椅背,手中捧着茶,静静地放空自己。

    耳边,是乐声混着人声,他并不觉得吵闹,反而觉得十分安心。

    人间的纷繁喧扰,却是好过庙堂上的寂寂无声。

    张道长见周琰难得如此惬意,也没出言打扰,只是默默给他添茶,陪他一道听着院中鼎沸的人声,看明月渐渐移上东墙。

    ·

    千里之外,有人正望着同一轮明月,思念明月照耀下的玉人。

    江衡元自从回转金陵,犒赏三军,又命人修建苍玉台,取“藏玉”之音。苍玉台坐落于崇山茂林之间,郁郁苍苍之中,亭台楼阁如今已初具形态。

    但他要藏的“玉”,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一揽入怀。

    当时临江一见,教他难忘谪仙风采。回国后日夜思念,不能自已。

    这两个月,他给周琰写了数不清多少信,大多没有寄出去,只送出去过三四封,除了第一次让柯暧带的,周琰大概碍于在萧玄身边没做答复,剩下三封信,除了还未寄到的一封,剩下两封信周琰都十分礼貌地回复了他。

    周琰的字如人一般端庄温润,又带着一丝飘逸潇洒,回信的文辞与他的嗓音一样优美动听,江衡元爱不释手,每日都要拿出来看上好几遍。

    月上中天,江衡元独自坐在揽月楼上,又捧着周琰的书信品读一遍,只听人禀告道:“大将军来了。”

    江衡元将周琰的信整齐叠好,珍惜地放回信封,收入桌上的锦盒中。

    锦盒中还躺着一支玉簪,他匆匆合上,抬起头时,只见眼前一袭白衣,如神仙下凡,向眼前走来。

    月色朦胧之中,他恍惚看到魂牵梦萦之人。山眉海目,眼中有星河流转,白衣潇肃如月中砌雪。

    周靖走到江衡元面前,跪拜于地。

    “观仪快请起。”江衡元邀请周靖近前一同坐下,说道,“今夜月色清明,朕一人寻思无以为乐,想与观仪一起饮酒,共度良宵。”

    周靖应了声“是”,心中却是疑惑不已。

    他追随江衡元十余年,江衡元素知他不会饮酒,饮酒往往不喊他作陪。

    今日,江衡元御赐他一套绣金白衣,白玉冠簪,还嘱咐他今夜来见驾时,一定如此穿戴。他平日并不如此打扮,江衡元的做法已经令他不解其意。

    如今江衡元又命他一同饮酒,令他心头是困惑从生。

    周靖不动声色地在江衡元对面坐下,江衡元已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

    江衡元道:“方才你走近那一瞬,朕想到了观玉。”

    听到周琰的名字,周靖一向冷峻的目光柔和了几分。

    江衡元举杯邀周靖同饮:“观玉龙凤之姿,王佐之才,深得朕心。每想到他所托非人,至今仍委身于虎狼之穴,朕便觉得心痛万分。”

    周靖饮下一杯酒,说道:“人生际遇,皆天命也。二弟一向倔强,当年一步之差使他委身萧玄,如今不肯更改,也是命运使然。陛下不必为此伤怀。”

    江衡元又自饮一杯,说道:“只有你,能聊慰朕心。”

    周靖微微蹙眉:“……”

    “观玉,再陪朕饮一杯。”江衡元再举杯时,却见对面周靖已静静地趴在桌上。

    他笑了笑,方才想起来,眼前的人是周靖。周靖是平日里滴酒不沾,饮酒时一杯就倒。

    此时月色朦胧,眼前的人白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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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自成一派风流。江衡元起身走上前,只见周靖阖着双眸,静静睡着,不似平日里冷峻难近,与周琰本就七八分相似的脸变得九分相像。

    他伸出手,颤抖的指尖从周靖的眉骨抚过。

    这是一张令他魂牵梦萦、却求而不得的脸。他的指尖顺着眉心,划过挺拔的鼻梁,落在唇珠上。

    他鬼使神差地俯身凑近,轻吻了一下。

    只吻了一下,江衡元似被雷击中一般后退了两步,抬手按住胸膛。手按住的地方,心跳怦然,仿佛若不是手按着,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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