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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无言(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山川月》14、无言

    马儿也跟着垂下头,碰了碰她的手臂。

    “过来吧。”洛清河系好马缰,示意她跟上。

    巷口点了盏灯笼,被风雨吹打得飘摇。

    温明裳跟在她身后三两步外,有些辨不清方向,只能凭着周遭的轮廓大致猜想这是一处私宅。

    不是说去医馆的吗?

    洛清河在宅院的后门站定,抬手敲了三下木门。

    宅子里不多时就有人应声过来,还问道:“谁呀?”

    “哎哟,原来是洛……”开门的妇人的话在看见后头还跟着个温明裳的时候卡在了唇边,她面带诧异地看着门外的人,“您这是……”

    洛清河只是笑笑,道:“打搅了江婶,秋白在吗?可否带我们过去?”

    妇人忙点头道:“在的,姑娘她还未睡下。二位且随我来。”

    洛清河道了声谢,迈步走了进去。

    温明裳跟在后头,她四下看了看,在屋檐下瞧见了被收好的药材。她没读过药典医书,但从前闲暇时看过不少草木典籍,依稀能分辨下头收着的是些什么。

    “绕前街过去,是药王谷的济世堂。”洛清河侧头道,“现下这个时候开着的铺子本就寥寥,你既有急,我便擅自将你带来了这儿。”

    妇人将两个人带进了前堂,屋里烧着炭火,迎面而来的热意驱散了雨夜的寒,她小步疾走过去拿了挂在木施上的干帕子递过来。

    “二位且先擦擦,瞧这一身的。我去喊姑娘过来,再给你们煮碗姜汤。”

    “有劳江婶。”洛清河点头致谢。

    两个人于是挨着炭火坐了下来。

    适才一片昏暗中看不清,此刻屋里点着灯,温明裳这才注意到洛清河身上穿着的那身衣裳。

    鸦青色的狮兽盘云袍,一眼扫过去便是烈烈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这是武臣的冠服,一般非朝会或是进宫述职是不会穿的。

    所以……她是才从宫中回来吗?温明裳这么揣测着,她眼睫颤动了一下,抬眸时却发觉对方也在打量着她。

    温明裳心头猛地一跳。这身衣服太显眼,就算不知道她是洛清河,单是看这一身,就能猜出她是朝中的武将,而且品级足够高。

    可洛清河却又默不作声地把目光移开了,就好似没发现她适才的打量一般。

    好在温明裳也来不及多想这些。

    后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女子披着外袍,手里掌着灯自屏风后徐徐行来,她容色极冷,从眸底透着沉静。

    她的目光越过了洛清河,落到了温明裳身上,问道:“是姑娘来求医?”

    温明裳扶着桌案站起身,忙从怀中拿出那张带着的方子,道:“正是。家母旧疾,这是往日的方子,姑娘且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姑娘的目光似乎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即便是接了那张药方也只是略扫了一番便又抬头看了自己一眼。

    “令堂可还有些旁的病症?”

    她抿唇思忖片刻,将所知照实说了。

    程秋白听罢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姑娘且稍候,我去配药。”

    温明裳深吸了口气,她道过了谢,心里这块石头总算是暂时落了地。

    回头时江婶已经把煮好了的姜汤放到了小几上。

    洛清河垂着眸把她的那碗饮尽,手一撑便要起身。

    温明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披着人家的那件披风,她正打算把系带解开,就被止住了动作。

    “披着吧,多少暖和些。”洛清河摆了摆手站起身,边穿过后堂边道,“你为令堂求医,若是因此受了寒,想来她心里也不好受。”

    女子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温明裳抱着膝坐在火盆前,盯着那块屏风出神。被放在手边的姜汤热气氤氲,仔细闻着还能嗅见浮在空气中的辛辣味,她深吸了口气,胸中竟然有些五味杂陈。

    后堂出去是一间药堂,程秋白手里拿着温明裳带过来的那贴方子,边抓着药边琢磨如何修正其中的药材和用量。外头雨打芭蕉,来人的脚步声和雨声应和在了一处。

    她头也不抬,道:“我还以为你自打那以后不再会带生人来我这了,怎么今日发了善心?”

    洛清河早已习惯她这般性情,她垂眸扫了眼柜上的药材,道:“路上见着了,总不好不管。更何况都道医者仁心,我替你带了个求医的过来,也不算什么发善心吧?”

    程秋白抬眸睨她一眼,把手里的方子放下,去旁边去了纸笔。

    “怎么?这方子有不妥?”

    “大体上并无大的差错。”她照着誊写下来一部分,道,“但是方子因时而变,断没有一张方子管二十年的道理。可惜我并未亲眼见到病者,不好妄下定论,只能根据那姑娘的描述稍作修改。”

    洛清河看着她写药方,闻言多问了一句:“很棘手的病症?”

    “棘手倒是算不上。”程秋白搁了笔,伸手过去取了边上的帕子净手,“就是平日里需得注意些。这病是积劳积郁落下的毛病,不至恶疾,但功在平日,这方子也多重养护。”

    洛清河眼神微动,又听她继续道。

    “我是医者,管的是治病救人,这座长安城里的那些弯弯绕我不懂。但我却知,即便我今日开了这方子,有无效用却未必在我。”

    洛清河垂下眸子,她眼神藏在昏暗的烛火里,显得愈发晦暗不明。烛火的灯芯在安静的夜里烧得劈啪作响,末了,她似是无奈般叹了口气,道了声出去等着就折返回了前堂。

    姜汤在凉夜里失了滚烫的热度,但入口仍是辛呛。温明裳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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