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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第 1 章(第2页/共2页)

p; [你竹子姐到没?]

    [我还让酒店给你留了房,这下怎么着啊?]

    “对了。”孟新竹又想起件事来,“你住哪儿呢?”

    周醒熄屏,抬脸,“去我爸那看看,先凑合两天。”

    “你爸……”孟新竹蹙眉。

    周醒注意到她的小动作,食指轻敲膝盖,是在考量。

    “要不我跟你堂姐说一下,先住我们那吧,你爸太远了。”孟新竹体贴她奔波劳累。

    “啊?”周醒狂摇头,“堂姐会不高兴的,我吃完饭打个车去酒店好了。”

    “那怎么行!”孟新竹不同意,“我怎么可能让你住酒店,你大老远回来。”

    “堂姐那边呢?”周醒探头。

    “你把你堂姐想成什么人了,她不会反对的。”

    “好吧。”周醒表现得十分勉强。

    快到十字路口,前面司机问走哪条路,孟新竹稍探身,“上天桥,直走。”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36°C穿毛衣我不热》1、第1章

    周醒解锁手机:

    [在车上。]

    [酒店退了吧,我去竹子姐家住。]

    冯念给她回了一串大拇指。

    [牛逼。]

    周凌的房子买在新区,200多的大平层,离机场近,离车行也近。

    老周家开车行开酒店,老太太两个儿子,车行分给老大周书贤,酒店分给老二周存伟。

    周醒早些年跟着妈妈去了新加坡,什么也没有,老太太这次叫她回来,还不知道有什么打算。

    新区马路宽,绿化好,放眼望四处都是簇新的、整齐的,靠海风景也漂亮,只是稍欠缺点老城区的繁华烟火气。

    车停在小区门口,雨还在下,周醒注意到她没带伞,先推开车门下去,外套脱了递给她。

    孟新竹顺手接过抱怀里,周醒把行李箱拿出来,顶着雨跟她说话,“我们跑快些,你就淋不到了。”

    “你呢?”她问。

    周醒摇头,“反正也要洗澡。”

    “那不行,会生病的。”孟新竹坚持要把外套还回去。

    周醒不接,站雨里看她,抹了一把脸。

    司机师傅两手搭在方向盘,扭头,“你俩都躲衣服下面不就行了。”

    他真想不通,这很难解决吗?

    “不合适,她是我嫂子。”周醒一本正经说。

    司机师傅“啊”了声,“那又怎么样,不都是女人?”

    孟新竹从车里钻出来,反手关闭车门,手臂撑开外套罩在周醒头顶。

    “这不就完了。”司机师傅把脸凑到副驾窗边。

    “走你的吧。”孟新竹说。

    拖着行李箱跑不快,进小区还有一段路,雨势陡然凶猛,还没上平台,裤子和鞋全湿了,头顶的外套也开始往下滴水。

    两人凑得很近,周醒偏过脸,她额发被水沾湿,凌乱贴在腮边,耳后长发贴着脖颈调皮钻进毛衣里去,同戒指项链缠绕在一处。

    雪白,刺目。

    察觉到身边人视线,湿漉的睫毛扑簌两下,孟新竹转过脸。

    周醒飞快躲闪,做贼心虚,一时心跳剧烈。

    空间狭小,逃无可逃,潮湿馥郁的香气若有似无撩拨,周醒攥紧了行李箱拉杆,“竹子姐,要不我们淋雨玩吧,反正都湿透了。”

    颤抖的声线被喧嚣雨声掩盖。

    孟新竹没太明白,“什么?”

    周醒丢开行李箱逃进大雨里,“来淋雨玩吧!春雨贵如油呢!接风洗尘,正好洗洗。”

    已过了惊蛰,春雨贵不贵的孟新竹不知道,只觉得疼,雨点像无数个小巴掌拍在脸上,眼睛都睁不开。

    暴暴总有些突发奇想的鬼点子,充满好奇心和求知欲,孟新竹自觉是木讷无趣的人,也容易被说服,她说淋雨,就同她一道淋雨了。

    “大不了进医院呗。”

    周醒跑进小区,平台上撒欢,雨里荡秋千,如脱缰野马。

    孟新竹拖着她的行李箱跟在后面,做不出太出格的举动,只这样站着淋雨,已经感觉非常疯狂。

    如果让周凌知道,肯定要说她的。

    “竹子姐,来荡秋千,平时你肯定玩不着,都被小孩子占了,今天趁着他们不在。”

    孟新竹犹豫,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诱惑,周醒推着她后背在雨里荡,这感觉好奇妙,身体失重时,感觉快要飞起来,变成一只雨燕。

    十五分钟后,两人浑身滴滴答答站在电梯里。

    轿厢缓慢上行,空气安静,孟新竹略感到局促,不由侧过脸。

    周醒抬眸,两人视线意外相撞,短暂惊愕后迅速分离。

    四肢冰冷,心口微微发烫。

    “好玩吗?”周醒先开口打破尴尬。

    她低头抿唇,安静两秒后抬脸望来,眼尾弯起愉悦的弧度,“好玩,我好多年没荡过秋千。”更没在雨里荡过。

    “以后再带你玩别的。”周醒松了口气,抬手擦把睫毛上的水,“我这次回来,应该就不走了。”

    “真的!”孟新竹惊喜出声。

    “真的。”

    “你回来了,我高兴的,那你以后要常常来找我玩。”

    毛衣湿透了,挂在身上很重,电梯里倒也不觉得冷,孟新竹低头拧了把衣摆的水。

    “只是你堂姐要下班了,我们得快些洗澡,收拾干净,不要让她发现。”

    她说话总是慢吞吞,调子软糯,独特的嗓音在密闭空间内来回撞击,酥酥麻麻钻进耳朵,像小猫爪子挠得人心痒。

    这句单拎出来听,感觉怪怪的,似在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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