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五岁前忙着求生,五岁后忙着读书练武学习各种本领,为了不让时遇失望,随时随地都处在高度紧张之中,连过年也未敢有半分懈怠。
直到上鱼莲山,他才真正体会到过年过节的快乐,热闹喜悦的氛围,总让人倍感幸福。
路过烧饼摊,桑惊秋被香气吸引,掏钱买了几个。
袖子被人扯住,他转身,见是一个半大小孩。
对方盯着他手里的烧饼吞了吞口水,桑惊秋看他穿得破破烂烂,便抬手,将还热乎的烧饼递了过去。
小孩拿了东西转身就跑。
烧饼摊老板目睹过程,低声劝说:“这小孩常常过来乞讨,但普通东西不要,只吃我家的葱油肉烧饼和馆子里没动过的菜,咱们这一片的人都说他可能是假乞丐,公子好心,莫被人骗了。”
桑惊秋一笑,道了谢,重新掏钱买了几个烧饼,准备回客栈休息。
夜晚寒冷,人渐渐稀少,桑惊秋拐过街角,步入一条无人窄路,忽然听见几道脚步声。
大约有三个人,听声儿,武艺只是一般。
这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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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跟踪他一个外乡人,是何企图?
前后无人,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索性停了下来,问:“来者何人?无论敌友,既来了,不妨出来一见罢。”
藏于墙后的影子慢慢移动,一下子进入桑惊秋视线。
他看向其中一位,问:“弟弟是觉着烧饼可口,想再要几个么?”
对方一愣。
桑惊秋笑道:“几个烧饼而已,给你们。”
话未说完,他便将烧饼抛了起来。
几乎同一瞬间,桑惊秋也到了身前,抬手去抓其中最高的那个男人。
三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要反抗,可哪里是桑惊秋对手。
桑惊秋点完三人穴,回身,恰好接住落地的纸袋,一个未少,只溅出几粒芝麻。
他抬头,看见三人目瞪口呆的模样,双目微阖:“告诉我,你们跟着我,是想做什么?”
“此镇距天门山和玉华山不过百十里,所以虽然小,状况却很复杂。”袁暮亭说着她收集到的消息,“武林大会在即,等到过完年,会有更多江湖人到来,百姓们怕是过不了多少安生日子了。”
施天桐叹气。
鱼莲山是江湖门派,他和袁暮亭都是江湖人,可有些时候,他们也从心底,厌恶这个身份。
就如当下,这个小小的镇涌入大批江湖人,彼此派别、势力乃至理念都不尽相同,如今聚在一处,脑子稍不清楚的,便很容易被那种“非我族类”的氛围影响,轻则口角,重则动手乃至于丧命。
寻常百姓对门派势力一无所知,但他们知道,这所有闹事的人,都是江湖人。
久而久之,江湖人会变成怎样的口碑,不言而喻。
施天桐袁暮亭在江湖中闯荡已久,对这些事非常清楚,可除了约束门下弟子之外,单凭几人之力,是断然无法改变现状的。
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忽然,窗户被推开,一个身影跃入。
是桑惊秋,他朝二人点了点头,紧跟着关好窗。
施天桐震惊道:“惊秋,你干什么呢?”
桑惊秋:“四平帮的来了。”
他稍稍一顿,道,“我与秦峰有过节,如今多事之秋,暂不见面为好。”
话音刚落,窗外忽然响起一阵惨叫,连绵悠长,穿透云霄。
桑惊秋将窗户移开一条缝,朝外张望。
这一看,就立住了。
袁暮亭朝他走:“惊秋,发生何事?你……惊秋!”
桑惊秋忽然破窗而出,袁暮亭和施天桐略一对视,也顾不上太多,紧跟而去。
落地才发现,街道之上站着许多人,各个手持兵器,刀剑棍棒琴伞笔扇鞭,仿若一场杀人工具展览。
显然,在场的都是江湖人,不知是何原因聚集在此。
再看桑惊秋,站在人堆之外,一个年纪小的少年扒着他胳膊,充满恐惧地环视四下。
他也看见施天桐二人,无声无息地摇了摇头,把视线投向别处。
有人出声:“喂,你是哪个门派的?”
桑惊秋:“无门无派,不请自来,不过这个孩子是我弟弟,不小心冲撞各位,还请不要见怪,行个方便。”
另一人嚷道:“这个家伙分明就是故意撞上来的,今个儿不给他点教训,明日都要动手打人了!”
施天桐和袁暮亭纷纷皱眉,这什么鬼扯的道理,亏得他能说出口。
桑惊秋却十分温和:“是我弟弟不小心,我代他道歉,对不住了。”
对方却不领情,或者说见桑惊秋如此“低声下气”,气焰更嚣张了几分:“那好啊,你们兄弟二人跪下,给我磕三个头罢。”
桑惊秋看着他。
“怎么,不肯啊?”此人笑得张狂,“那就从我□□过,你们自己选一个。”
桑惊秋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笑起来。
他本是面容绝美之人,满街火光下,这一下,直叫人目不能移,尤其一双眼中透出的光彩,看得在场几人吞了吞口水。
这样一个美人,说出的话却无比冰冷:“你既觉得这法子好,那便先行演示一番罢。”
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再出现时,已站到了那人身前。
旁边的同伴见状不妙,纷纷拔刀。
剩下的,则袖手旁边,准备看好戏。
紧张一触即发。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大笑:“原来是鱼莲山门下的桑兄,真是失敬失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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