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松儿喜欢的,他都会帮她得来。
但是,经历过刚才程松儿温柔的提点,他不敢再冒险了。
他怕再说错一句话,松儿对他会更加不耐。
他眨了眨明晃晃的眼眸,试探着说道:“我相信松儿,都听松儿的。”
松儿如果说他们之间没什么,他就装没看见。
松儿如果喜欢他就上门求娶。
这才是一个贤惠得体的夫郎应该做的。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程松儿眼中露出不加掩饰的赞扬:“对,就要这样,你我夫妻之间应该就相互信任。”
程松儿内心小小的雀跃了一下,看来松儿果然是喜欢这样的男子。
听村里的老人家说,夫妻之间偶尔拌嘴吃醋是情趣,但若是经常如此,是个女人都会受不了。
他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更加伪装好自己,不能再当一个满身醋味的怨夫。
“走吧,我们去吃饭,糍粑都要凉了。”程松儿端着盘子,拉着他的手说道。
程青枝点点头,笑靥清浅:“好。”
就在他们刚刚谈话时,宋芝已经在房间里把馒头吃完了。
他非常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吃完饭后就立马从屋里走了出来,乖乖的站在墙角处等着主人家进屋。
程青枝看了他一眼。
当初他点头让程松儿将宋芝买回来时,就是因为在他身上恍惚看见了自己幼年时的影子。
一样的母亲被杀,一样的要被卖入青楼,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只是对他而言,程松儿就是一切。
是睥睨世间一切的存在,没有她,他的生命都毫无意义,所以他四面楚歌、草木皆兵。
唯恐心上人被夺走的恐惧,更加放大了毫无来由的嫉妒。
他垂了垂眸,夹起一块糍粑裹满红糖,放到小碟里,温声道:“小芝,过来尝尝糍粑。”
宋芝一愣,眨了眨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冷冰冰的程青枝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本能的看向程松儿。
程松儿笑着将乘着红糖糍粑的小碟递给宋芝:“这是青枝做的,可好吃了,你尝尝。”
宋芝这才诚惶诚恐的接下小碟,感激的看向程青枝。
随后直接用手拿起糍粑就往自己嘴里塞,一边塞一边欢欣的说道:“谢谢哥哥,太好吃了,别我爹爹做的还好吃。”
虽然古代成年早,可毕竟是个12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接收到别人给的善意,就立刻回报给对方感激的笑容。
方才战战兢兢的忐忑全都不存在,反而还要责怪自己是小人之心,不懂得程青枝只是面冷心热。
宋芝吃着绵软的糍粑,内心更加觉得自己是走了大运,才会被心地这么好的一户人家买下,虽然是奴仆,但在饥荒之时,吃的却比姨母家吃的都好——
半月之后,经过程松儿和程青枝两人不断的在程家村和县城来回奔波,终于将粮食全部搬空。
看着住了将近一年的老房子被搬得只剩下一座空房,程松儿心里还有一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正准备离开时,李氏听着大肚子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她们身上大包小包的,问道:“你们这是?”
程松儿说道:“我在城里找了一户人家做长工,青枝给人做奴仆,以后可能要长居城里了。”
李氏叹了一声:“村里的人几乎都要走完了,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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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好,对了青枝在哪家做仆人啊?我家小叔子现在在邢家为奴,一个月可以挣300文银子呢。”
太久没有听到林玉秀的消息,程松儿都快忘了这个人。
她随便扯了一个谎:“他就在一家商铺给店主夫郎打下手,进不了大户人家。”
李氏听后点点头:“也好,小门小户不错,大户人家的肮脏事可不少。”
听说邢家的家主是个极为好色的人,男子进去都没有干干净净出来的,不然怎么有这么高的月银呢?
“你的肚子越发圆润了。”程青枝在一旁忽然开口说道。
一说到肚子,李氏脸上立马展露出笑意,不停的抚摩着圆滚滚的肚子:“我听老人家说肚子越圆就越能生女儿,我公公还专门请了大夫来看,你猜怎么着,大夫还真说我这一胎是个女儿。”
“是个女儿啊,真好!”程青枝的眼中丝毫不掩饰的羡慕。
“你也过来摸摸我的肚子,沾沾喜气。”李氏笑着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将来也给松儿妹子生几个大胖闺女,给你们程家开枝散叶。”
程松儿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程青枝也是如此,初碰到李氏的肚子还有些局促,但一听到李氏说摸他的肚子将来也能生女儿,脸涨的通红也硬逼着自己上去摸了两把,期盼自己的肚子将来也能争口气。
李氏向程青枝叮嘱道:“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你可得多穿一点,别学着城里那些不三不四的小骚货,穿的妖妖调调的,咱们可得养好身子,将来才能有力气生大胖闺女。”
面对过来人的叮嘱,对生孩子又极高执念的程青枝牢牢记在心里,还坚定的嗯了一声。
程松儿转过身去,想笑又不能笑得太明显。
程青枝和李氏交谈了一阵之后,便告别了。
她也彻底和程家村做了了断,将家安在了县城里。
如今程松儿的重心都放在了火锅店的前期准备上,火锅除了底料之外,最重要的无疑就是锅具。
但古代没有现成的火锅锅具,她只能自己画了图纸,准备去附近的铁匠铺问一问,看能不能做出来。
她刚刚走到铁匠铺门口,就听见几个女人围在一起,色眯眯的议论着什么。
“听说了吗?怡红楼重新开张之后,来了个卖艺不卖身的花魁,那身段、那嗓音、那叫一个销魂。”
“可不是嘛,自从见了他一舞,我都不愿去见我老相好了。”
第75章 .簪子簪子
“哟,看不出来,就你还有老相好?快跟我们说说,是谁家的小鳏夫?”一旁的女人笑着打趣。
被揶揄的女人摸了摸后脑勺,笑道:“嗐,不就是怡红楼里的春容嘛。”
程松儿听到,嘴角微微抽搐,春容那不正是原主去怡红楼时常点的小倌吗?
“不是我说,春容今年得有26了吧,都这么老了,玩起来都没滋味了,还是得花魁那样的才得劲。”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光听花魁弹奏一曲都要100多两银子,都能把春容赎出来了,一顿饱还是顿顿饱,咱心里还是有数的,更何况,那花魁看得见摸不着,白白被猫抓了心。”
“可不是嘛,像这种花魁,定然是等着被富商开-苞了。”一旁的女人觉得有理,无比失望的叹息道。
忽然她转头一看,注意到了一直在门口站着的程松儿。
“你干嘛的?”她问。
“你们这里谁是老板?”程松儿环视了一圈。
刚刚那个自称春容老相好的女人站了起来:“是我,你找我有事?”
当铁匠铺老板站起来时,程松儿才发现者女人长得非常魁伟,尤其手臂肌肉发达,她容貌不丑,只能算作普通,不说话时显得有些严肃阴沉,但一根别人聊天就显示出了铁憨憨的特质。
程松儿将一早就画好的图纸拿给她看,问道:“这种锅,你这里能做吗?”
铁匠李桐接过图纸左右看了看半天。
“做不出来吗?”程松儿有些担忧,她并不出学画画出身,只能凭以前吃火锅的记忆将老式火锅的铜锅描绘出来。
李桐摇摇头:“做倒是做得出来,不过这东西造型奇特,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图纸上描绘的东西乍一看像一口大锅,但是锅的上下都有口,上头的开口看起来像个烟囱,下面连着一个托盘一样的物什,从中间挖了一个孔洞,看起来像个灶台。
李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四不像的东西,顿觉新奇,问道:“这是什么?”
程松儿了当的回答:“锅?”
“锅?”李桐惊了一下,她们这里的锅都是土灶里面的那种大炒锅:“想不到还有这样奇形怪状的锅。”她感叹道。
程松儿也不跟多废话:“做一口这样的锅具要多少钱?多久能做出来?”
李桐心里也犯怵,毕竟这东西她是第一次做,难免手生。
“给我三天时间吧,至于银子”李桐想了想,虽然工艺比一般的锅复杂,但既然是铜锅应该也用不了多少钱,:“给我400文就成。”
程松儿想了想觉得这个价格倒也合适,直接将400文给了她,并叮嘱道:“这锅要是做好了,我以后还会在你这里定做十几口。”
李桐一听,顿时乐了,还有这好事?
一般人家里一口锅足矣,几年才会有一个回头客,因为程松儿在她眼里顿时成了大买主。
为了程松儿之后的订单也能在她这里购买,她对这口锅的制作也显得格外用心,也不跟那些狐朋狗友们聊天了,拿着图纸转身进了屋,开始研究图纸。
锅具的事暂时不用操心之后,程松儿很快将重心转移到了火锅的锅底上。
现代最具代表性的川渝麻辣火锅,其制作工艺非常复杂,而且光是底料之一的豆瓣酱的制作工期就要等好久,只能去买现成的。
在城里大大小小的店铺里转了好久,程松儿才终于将香叶、八角、丁香、桂皮、香茅草、香果、草果、陈皮这些香料凑齐,但因为才闹了饥荒,商家的余量都不多,程松儿干脆花了100文全部买下。
接着她又去购买了花椒、胡椒这类提味的必需品。在古代胡椒可是奢侈品,可以当钱来用,尤其是在明朝以前,总结起来就一个字,贵!
幸好这是个小说世界,没有那么严谨,胡椒随便买。
程松儿提着一堆香料悠哉悠哉的往家走,忽然她感觉头上有一阵阴影覆了过来,等她带头一看,除了一道白色的衣角掠过,此外什么都没有看见。
就在程松儿以为自己是眼花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刺破长空的尖叫——
县官被杀了!
程松儿寻声跑去,之间衙门前乌泱泱了围了好多人,一个衣着绸缎的男子惊魂未定从里头跑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泪痕,胭脂都哭糊了。
众人议论纷纷,好端端的县官怎么会被人杀了呢?
正当众人好奇猜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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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衙役们将县衙围了起来,并将看热闹的人全部轰走,一看就是想封锁消息。
可是县城就那么点大,一县之主光天化日之下被杀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全城。
一些小道消息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说县官是在衙门前被一剑割破了喉咙,县衙内‘正大光明’的牌匾上还插着一张用她的血提上的两个血字:“狗官”。
虽然不知道流言是真是假,但是听到这个消息的百姓都额手称庆,大呼杀得好。
要不是她跟城内富商勾结,城内百姓怎么会死这么多。
程松儿对流言蜚语并不感兴趣,她一个平头老百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做火锅。
除了上面说的那些调料之外,醪糟也是必不可少的食材。
醪糟也叫米酒,完全是程松儿不熟悉的领域,别说制作,她连喝都没喝过。
程松儿坐在院子里,一时犯了难。
“怎么了?”程青枝来到她身边,问道。
程松儿叹了一声,跟他说了自己不清楚醪糟的做法。
程青枝听罢微微一笑,说道:“我会啊。”
程松儿眼睛顿时一亮:“你会?”
程青枝抿唇淡笑:“醪糟的做饭其实很简单的,家里还有你去年买回来的酒曲没有用完。”
“太好了,青枝你简直就是我的福星。”程松儿开心的对着他的脸吧唧一口。
程青枝捂着被她亲过的脸颊,水眸璀璨如烟花:“只是现在天气凉,发酵需要一点时间,”
“那没关系,只要能做出来就好。”程松儿激动地拉着他的手,这才发现他的手指上缠着一块粗糙的纱布。
她眉心凝起,担忧的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程青枝低着头,掩饰的笑了笑:“没什么,我在家里干活,不小心弄破了手指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是小芝他担心我非要我包上,过几天就没事了。”
“让我瞧瞧。”程松儿小心翼翼的解开纱布,就见他左手指节上划了一道常常的口子,伤痕非常尖锐,刺目的红就像一道鲜血溅到一片白茫茫雪地间,显得触目惊心。
除了指节这一处伤口,他的左手上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划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却新鲜的好像刚刚才划伤,只是被草草抹去了血迹。
程松儿将纱布重新包好,俯下身子在他受伤的手指尖落下深深一吻:“对不起,我这段时间太忙了,没关注到你。”
“这伤是今早你出去的时候,我不小心弄的,不怪你,是我自己笨手笨脚的。”程青枝轻轻摇头,温柔的眉眼在梧桐下柔情荡漾:“走吧,我给你做醪糟。”
说着,程青枝反握着她的时候,一起往厨房走去。
“那你来做,我来帮你烧火。”程松儿说道。
程青枝点点头,扎起了袖子,舀了两斤糯米放在清水中淘洗干净,修长而优美的手指在清净的水波上里宛若一匹在水中浸泡过的白色绸缎,清白净透的晃人眼。
“别——”程松儿一把拉住他的手,幸好他放下的手是没有受伤的右手。
“我来就行,你这几天都不要碰水了,醪糟怎么做你教我就行。”程松儿将他的手拉出来,自己开始淘洗糯米。
“好。”程青枝乖顺的站在一边,清瘦坚韧的梧桐木在他身后,秋风起,梧桐叶落纷纷,他静静的站立,凝望着程松儿的眼中脉脉温情。
程松儿手脚麻利的将糯米淘洗干净放进锅里蒸熟。
趁着蒸糯米的空档,又在程青枝的指挥下另起灶台,在另一口锅里烧了一锅水,说是一会儿要把需要用到的工具放在开水里消毒,这样做出来的醪糟才不会变质。
程松儿坐在灶台前,两边一起烧火,就等着糯米熟,水煮开了。
燃烧的火焰将她的脸上映上橙花一样的光泽。
程青枝轻倚在门边,眉眼中竟是小男人的幸福神态,才一年光景,仿佛已经经历了一世岁月。
他转过身,背对着程松儿,从怀里拿出即将完成的簪子用刻刀继续雕刻。
木材是用院子里的梧桐木,梧桐高贵、挺拔、秀直,是神鸟凤凰唯一栖息之所。
从见到这棵树的第一眼,程青枝唯一的念头就是想给他的松儿做一根簪子,也只有梧桐才配的上他的松儿。
其实他并不会做簪子,这些天浪费了好多梧桐木,满手伤口,可他甘之如饴。没有哪个男子不想让心上人的头上簪着自己雕刻的簪子。
“你在做簪子?”背后忽然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一团温热从身后将他包裹,修长有力的手握着他的手腕:“还挺好看的。”
第76章 .娶我娶我
程青枝清瘦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
程松儿声音带笑:“吓到你了?”
程青枝摇摇头,将手里的簪子往袖子里藏。
簪子还没有做好,工艺粗糙,他不想让自己精心准备的簪子在未完成的时候被程松儿发现。
“藏什么,我都看见了。”程松儿轻笑着打破了他的想法,并从他的手里缓缓抽出木簪,在被梧桐茂密的枝叶切割下的斑驳光影中欣赏。
程青枝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潮,胆怯、忐忑、还带着几分期冀,他紧张无措的攥着衣裳下摆,淡蓝的衣料被濡湿的掌心扯皱,希望能从松儿口中得到夸奖,哪怕一个字也好。
程松儿仔细端详了一阵,发现这簪子刚刚被刻出形状,并没有什么图案在上头,只是一个简单朴素到不能在朴素的木簪子。
“何必自己辛辛苦苦做簪子,款式不够精致,颜色也不好看,老气沉沉的,一点都不称你的肤色,你喜欢的话,赶明我去首饰店给你买一支。”说起来,程青枝跟了她这么久,每天被她亲亲抱抱占便宜,她还没有给他买点什么东西。
自家的夫郎自家疼,程青枝想要的东西,她都会被他买最好的。
不好看
程青枝死死扣着手,因为她一句轻描淡写的评价而脸色煞白。
针扎煎烤般的痛楚之后,他又庆幸,幸好程松儿误会这簪子不是给她做的。
程青枝眼眶微酸,看着倾慕之人的手里拿着的那根簪子,款式朴素,光泽暗沉,与拿着它的那双修长的手比起来格格不入,无比突兀。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做的东西实在寒酸地拿不出手,根本配不上松儿。
“白玉簪怎么样?”程松儿想了想说道:“白玉性温润,无论雕刻成什么花样都好看,簪在你的发间正好。”
因为从背后搂着程青枝,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程青枝脸色的异常。
“好。”程青枝黯然垂下眼睑。
“可是,松儿姐姐,那是青枝哥哥给你做的簪子啊。”一旁的宋芝突然出声,稚嫩的童声瞬间将程青枝惊动。
“小芝,你——”程青枝羞愤无比。
程松儿摩挲着木簪平滑的纹路,眼中诧异:“竟然是给我做的?”
“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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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枝慌张的想要从她手里夺过簪子。
程松儿眼疾手快,迅速的将手背在身后,她笑道:“我现在才反应过来,这款式一点都不花哨,不像是做给男人的,如果不是做给我的,那是给哪个女人的?”
“我”程青枝语气里透着委屈:“可你不喜欢。”
“谁说我不喜欢?我喜欢极了。”
“可你刚刚明明说”
“我那是以为你是给自己做的,你是我郎君呀,不带点金银首饰我心里都过意不去,可簪子若是给我做的,我当然喜欢的不得了。你瞧这款式,简洁素雅;瞧这颜色,落落大方,我们女子就要带这种稳重内敛款的簪子,真不愧是我家青枝做的,真好看。”此刻的程松儿油嘴滑舌的说着,并将头搁在他的肩上。
程青枝又羞又恼,着急的想捂住她的嘴,却反而被程松儿乘势反攻,在他的脖颈上亲了一口。
程青枝眼中一阵惊慌,因为激动而眼中泛着水光,在略显幽暗的厨房中清透莹亮。
“别怕,小芝被门挡住了,看不见的。”程松儿一边亲吻着他的脖颈,一边扣着他的腰,缓缓往厨房内退去。
“嗯唔”程青枝仰着头,露出修长雪白的玉颈,脖子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也是程松儿最爱亲他的地方。
他背靠着墙,被吻的气息紊乱,不停的喘着粗气。
“青枝,帮我绾发吧。”程松儿扒着他的衣襟,指尖如游鱼般从他的锁骨处滑过。
程青枝眼神迷醉,肌理似乎都因为她的触碰而颤栗。
他喉结滚动:“可是簪子还没有做完,还差一点。”
“还差什么?”程松儿低笑着,微微上挑的唇角在温暖的室内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暧昧。
“还差一个花色。”程青枝反手撑着冰冷的墙,胸口剧烈起伏:“很快就好。”
程松儿嘴角掠过一丝淡笑,松开了扣在他腰间的手:“那我等你做完。”
“好。”程青枝松了一口气。
程松儿继续坐在灶台前烧火,程松儿则搬起凳子坐在她旁边,拿出刻刀继续刻着未完成的簪子。
一下、两下、三下,细碎的木屑像雪一样散落在他的衣摆上。
程松儿的视线停在他受伤的手上,看着新旧不一的伤痕,默了默问道:“你手上的伤是为了做簪子弄得?”
程青枝刻簪子的手一停,眼神显得有些飘忽。
“下次别再这样了,为了一个簪子把自己弄得满手伤痕,不值得。”她说。
程青枝淡淡的笑着:“值得。”
程松儿没再说什么,只是替他将滑落在胸前的发丝撩到身后,并在他的眼角上落下湿漉漉的轻吻,带着山间清冽的淡淡香气。
两人的肩膀相互依偎着,燃烧的火光映跃在两人的瞳孔中,温暖将他们包裹。
就在等待程青枝做完簪子的过程中,糯米蒸熟了,水也烧开了。
她先将一会要用到的筷子、锅、碗、盆之类的东西全都在水里烫了一遍,将油污烫去,然后将糯米装入盆中。
接着又在糯米中倒入适量的凉白开,将刚出锅的糯米温度降低。
等温度降得差不多刚到手温时,将酒曲倒在糯米中搅拌均匀,最后在糯米中挖一个小口,放在密封的环境中,静静等待几天,等它发酵好了之后醪糟就制作成功了。
等程松儿将这一系列的流程都做完之后,程青枝的的簪子终于做好了。
那是一支罗汉松样式的簪子,簪首如同一扇扇交叠在一起的苍翠舒展的扇子,挺拔雅致。
“喜欢吗?”程青枝语调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忐忑。
程松儿淡淡一笑:“喜欢。”
说罢,程青枝的脸上几乎同时洋溢出笑容,如此简单,如此纯粹,只因她一句夸赞。
程松儿将身子背过去:“帮我绾发吧。”
自从之前的簪子丢了之后,程松儿基本都用发带绾发,随随便便的扎起来在发尾系上一个结就成了。
程青枝解开她的发带,泼墨长发顿时如瀑布般垂下,几乎遮盖住了她的整个后背,秾墨没有半点杂质。
他将五指插入她的发间,感受着她青丝间的温度,随后用簪子挑起一缕缠绕了几圈随后将其绾起。
她头发又多又密,一根簪子根本固定不了全部的头发,因此只能绾起一部分,剩下的一半长发垂在身后,程青枝感觉将刚解开的发带缠绕在她的发髻上,任由发带垂下,浅色的发带更显得她青春活力。
绾好发之后,程松儿转过身来,杏眼笑意盈盈的问他:“哥,我好看吗?”
“好看,松儿很好看。”程青枝咬唇点头。
怎么会不好看呢,原本的程松儿容貌就不错,只因天生性情恶劣,加之其常年纵欲,眼神里堆积着浑浊的欲-念,身形又佝偻,言行举止更是粗俗不堪,硬生生显得整个人丑陋无比。
可程松儿她的气质是天生的,浑然天成,就像山林间被雨水雾气浇灌呵护长大的挺拔松树,即使寒风侵袭,即使暴雪万里,依然迎风傲立。
即使不需要任何妆点,她也是世间少有的存在。
“还不是因为你做的簪子好看,所以显得我人都精神了。”程松儿摸了摸簪子笑着说道,橙花似的火光为她的笑容镀了一层圣光。
程青枝咽了咽喉咙。
松儿的光芒是无法被掩盖的,光芒越甚,他心中的恐慌就永无止境。
就在他的恐惧再次漫上心头时,程松儿一把将程青枝抱住。
“青枝,你的身子怎么这么软啊,像没有骨头一样。”她调笑似的说道。
“怎怎么会没有骨头”程青枝原本攀援而上的龌龊心思被她一招打乱,他紧攥着自己的手腕,坚硬的腕骨硌得他手疼。
程松儿的手臂缓缓下移至他的腰际,含情眼似笑非笑:“你的骨头都是软的。”
程青枝后知后觉,脸上霎时如鸽血般红。
“早点将你娶回家就好了。”程松儿在他耳边叹息,湿润的气息如同大雨滂沱的雨季里蔓延而上的雨雾。
程青枝整颗心湿漉漉的。
他紧咬着下唇,咚咚的心跳声如战鼓狂擂。
“那你娶了我好不好?”他拼尽了全身力气,说出这句话。
“可是成亲的流程繁琐,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准备,要三书六聘,要求亲、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我——”
“我不需要。”程青枝不顾一切的说道,眼眶因为激动而潮湿,丹凤眼中热度沸腾滚烫:“那些规矩都不重要,只要你愿意娶我,我就是你的。”
第77章 .琴柳琴柳
“你。”程松儿楞了一下,她本想将一切都做到尽善尽美,将这场婚礼办得盛大庄重,满城皆知,才能弥补他这些年来受过的苦楚。
可她没想到,程青枝所求的竟然如此简单。
程松儿一把将他抱住,郑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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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好,我娶你。”
“明天我就去买一匹红绸子,别的繁文缛节都可以不要,唯独婚服一定要的,到时候咱们就在这个院子里成亲好吗?”
“好。”程青枝连连点头,眼中的晶莹几乎要从眼角溢出来,他像一团热切的火焰,不顾一切的往她的怀里钻。
以往羞涩内敛的性子,此刻竟然破天荒的主动攀上了她的肩头,沿着她的脖颈热烈缠绵的一路向上亲吻,程松儿头一回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他的热情,身下的凳子一个不注意就向旁边一歪,她也跟着倒在地上,程青枝也顺势坐在了她的腿上。
或许是她们在厨房里的动静太大,宋芝也听到了声响,往里头探头探脑。
被小孩子看到了,那可少儿不宜。
程松儿连忙喊道:“小芝,去给院子里的梧桐树浇点水。”
宋芝应了一声,蹬蹬蹬跑走。
程松儿刚松一口气,宋芝又噔噔噔的跑回来:“松儿姐姐,水缸在厨房里。”
程松儿:“”
没办法,只要捏了捏程青枝的腰示意他起来。
程青枝虽然坐在她的腿上,可他身上的重要几乎没怎么落在她身上,全让他自个儿承受着。
程松儿抻了抻腰,心想这家伙,平日里调戏一两句都要脸红,谁知都是装的,手段炉火纯青,更知在哪里煽风点火,突如其来的热情把她都吓了一跳。
不过仔细一想也好,省的她以后再教了,这样日后床上应该也不会太累——
第二天程松儿就去绸缎铺买了几匹红色的绸缎,但她对布料一窍不通,便干脆带程青枝一起去。
程青枝带着一顶厚厚的帷帽,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一定帷帽好像比之前厚实了一些,以前还可以透过薄纱模模糊糊的看到大致的人脸轮廓,现在连轮廓都如同隔着一层磨砂玻璃雾里看花,神秘的很。
不过想想上次,程青枝被牙商无意间看到脸时露出的厌恶抵触的神色时,她也就能理解了。
有些人生了一副好容貌,喜欢暴露在面前被众人欣赏,有些人却不稀罕众人艳羡的目光。
他们很快来到了绸缎铺前,此时饥荒的余威已经差不多过去,大多数的商铺基本已经步入正轨。
尤其是县官被杀之后,原本城内高不可攀的粮食价格也降了一些。
虽然依旧是穷苦人家不可企及的价格,但至少有了下降的趋势。
因此众人对那位杀县官的侠女敬佩不已,衙役全城张贴告示悬赏,却没有得到半点有用的信息,尤其可见百姓对其的包庇和崇拜。
如果不是这次县官被杀,程松儿几乎都要忘记了这是个武侠世界。
武侠世界的重点就是将各个门派之间的斗争,外加男女主角四处游历谈情说爱,像这样惩奸除恶杀贪官酷吏的行为,在武侠世界里简直容易的不值一提。
在这本书中,女主是清虚门的首席弟子,自幼父母双亡,习武之路顺风顺水,生的又极为好看,飒爽英姿在武林中收获迷弟无数。关键是人家为人正直,不像那些伪君子,作风无比正派,堪称武林模范生。
而男主则是首富之子,号称天下第一美人,是典型的女尊小娇郎人设。
但也正是因为其含着金汤匙出生,所以一开始性子难免骄纵任性了些,但性格不坏,一次外出游玩被歹人劫持,被女主出手相救,从此坠入爱河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了,除了男女主之外,必须要有一个恶毒男配。
说起男配,程松儿当初看小说时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个恶毒男配,琴柳。
琴柳自小受尽欺凌折磨,流落青楼被女主所救,他本以为人生看到了光明,谁知这道光是有主的,从此因爱生恨。
为了得到女主,男配各种陷害男主,先是刻意放大男主娇气的性格,让大大咧咧江湖人士对这位娇滴滴小公子产生反感。
接着又引起一系列事情让男女主之间离心,最后设计害死了男主的首富母亲。
让男主这位千金少爷沦为脚下泥还不够,他还用刀子划伤了男主的脸,毁了他的容貌,又用毒,毒哑了男主的嗓子,对女主宣称男主已死。
趁着女主借酒消愁时,琴柳与她生米煮成熟饭,女主被迫负责。
后来真相大白,他也得到了跟男主当初一样的下场,腹中孩子也惨死,结局令人唏嘘。
当初看小说时,程松儿只顾着看感情线了,几乎没怎么重视故事背景。
没想到自己一朝穿越,就活成了男女主故事的背景板。
她不像那些主角有光环,随便打打杀杀都不会死,她只想老公孩子热炕头,这种江湖人士她还是能避就避吧。
尤其她的身份还是原书中死在男主剑下的炮灰角色,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千万不能出风头,万一本书的世界观自动修正,随便找个机会就把她这个炮灰抹杀掉,那程青枝可怎么办?
所以程松儿在内心期盼,那位杀了县官的大侠,行侠仗义的大侠,杀了人就赶紧走吧,剩下来的事就交给朝廷。
这样想着,程松儿带着程青枝已经来到了绸缎铺,此时绸缎铺倒是热闹,里面有好多人也在挑选布匹。
只是整个店内,除了她和老板、伙计之外,全部都是男子。
并且这些人身上似乎涂抹了浓浓的一层胭脂,一进店就一股子呛人的味儿。而且仔细看那些挑选布料的男子,虽然都戴着帷帽,但薄纱近乎透明,戴了跟没戴一样。
尤其在这群男子中,有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身材修长清瘦,虽然带着薄纱帷帽,却反而更添了一种隐隐绰绰的魅惑之感,与周遭那些穿的花红柳绿的男子气质十分不同。
程松儿觉得这些男子跟她平时在城内遇到的男子不太一样,但也没有多想,对着老板说道:“老板,将你们店里面最好的红色布料都拿出来。”
这些时日,她经常在城内转悠,店家已经熟悉她了,知道她在县城内最繁华的地段买了好几家铺子,财力雄厚,自然忙不迭的将所有的布料都拿了出来。
“青枝你看看,觉得哪一匹好我们就买哪一匹。”程松儿温柔的说道。
程青枝点点头,仔细挑选布料。
这可是他们的婚服,男子一辈子只能穿一次的婚服,容不得半点马虎,程青枝无比仔细。
却不想她刚才一番话已经吸引了一旁男子们的注意,他们的目光时不时的往她和程青枝身上看来看去,随后议论纷纷。
“瞧那小娘子,长得可真俊呐!”
“可不是嘛!诶,她旁边的那人是谁啊?”
“听她刚才说话时温温柔柔的语气,跟情人似的,莫不是她的夫郎吧?”
一位男子掩着唇,娇滴滴的笑着:“哪有年轻夫郎戴这么厚重的帷帽的?怕不是她老爹吧?”
“你可别这么说。”一旁的粉衣男子出声制止,但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极尽刻薄:“瞧那身段应该也不是老人家,说不定人家只是容貌丑陋呢?”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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