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经过一条小路,徐晚棠来到一块野草地。
燕雅娴药箱中的止血草不多了,三嫂生产在即,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她得上山摘一些止血草回去,以备不时之需。
她在山上忙活之际,山下的徐家女眷却遇到了些许麻烦。
密儿本想背着采摘的野菌到集市上去售卖,换些钱财来贴补家用,却在出行上遇到了困难。
“你还讲不讲理了,这位置是我先到的。”密儿气的脸通红,双手紧紧的扒在牛车的边上,不肯松开“你快给我下来!”
“你个混丫头,别拉拉扯扯的,还要不要点脸了。”五大三粗,毫不在意坐姿的冯三郎也不甘示弱,“别耽误老子的事情,赶紧下来。”
和密儿争吵的,是阿芝的相公冯三郎。
冯三郎和几个狐朋狗友约好了一道去集市上喝酒吃肉,他们住的地方离集市远,要过去起码得走小一个时辰,就盯上了牛车。
密儿和牛车的车老板说好了,帮忙她拉载野菌子到集市上去卖,钱都已经付完了。
谁曾想,一只脚刚上车,就被冯三郎拖了下来,野菌子散了一地不说,手掌都磨破皮了。
两人的争吵很快将周围邻居都给吸引出来,他们都知道冯三郎的德行不免在一旁指指点点。
冯三郎被说急了,便要开始动手打人。
密儿也不是好欺负的主,放下自己的小背篓冲上去就要跟他打架,泼辣的样子看呆了周围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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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镇国公府出事以后,密儿深知人善被人欺的道理,性子也越发的烈了起来。
在京中因这要忌惮这家的公子小姐,那要忌惮是否会给徐家招来不必要的祸端,才一直忍耐着。
到了乡野地界,她可就不必操心这么多了,谁敢欺负他们家,她都不会轻易罢休,旁人更是别想看徐家只有女眷,都想来欺负他们。
徐晚棠回来的时候,密儿正站在冯家家门口,手插着腰大骂。
“密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密儿一见徐晚棠回来,立马跟见了母鸡的小鸡仔似的:“姑娘,你可回来了,这冯三郎仗着自己是个男人年轻力壮,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想到刚刚那画面,徐晚棠忍不住勾起嘴角,着实不太像她在挨欺负的样子。
“姑娘你看,他们还把我手弄伤了。”密儿扁着嘴,十分委屈的和徐晚棠诉苦。
徐晚棠眉头皱起,检查了一下她的伤,一会儿得上点药,若是处理不及时加重可就不好了。
“他们竟然敢欺负你,我们骂回去。”徐晚棠摸摸她的脑袋,义正言辞的说道。
“谁欺负她了,你们真是好生不要脸!”
冯老太太听到门外的动静,隔着门大骂。
冯三郎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就她那泼妇样,谁能欺负的了她。”
一时间吵的热闹,周围看客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元宝他们几个都被密儿关在家里,不许他们来帮忙吵架,这会儿听到徐晚棠的声音后一股脑的都跑了出来。
六个奶娃站成一排,各个气鼓鼓的看起来气势十足,实则软萌的紧,看的恨不得让人揉一把小脸。
“小姑母,我们来一起帮忙了。”
“徐家的,你不要欺人太甚,老婆子我可不怕你!”
冯家老太太气冲冲的打开门,冯三郎紧随其后。
此时,冯三郎的脸上有好几道的血痕,看样子是被人用指甲挠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个鸟窝。
冯老夫人气急,口不择言的骂道:“你们这一家把家里男人都克死的丧门星,离我们家远一点,别给我们染了晦气。”
听到这话,徐晚棠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冯老太太见她脸色变了,知道自己戳了她的痛处,心中十分得意。
“你有闲心来找我们家的不痛快,还不如回去查查,你家三嫂肚子里怀的究竟是谁家的野种。”
冯老太太扬着下巴:“乡里乡亲你们说是不是,徐家这一屋子女人都晦气的很,我们家阿芝就是跟他们待久了,才克死了小花,为了自家安全,可得离他们远些呦。”
冯三郎在一旁煽风点火:“不过想想也是,叛国贼的家眷,能有几个是好的。”
冯老太太越骂越脏,这下密儿再也忍不住了。
几个奶娃娃知道他们在骂三舅母,也气的想咬人。
徐晚棠从小背篓里拿出防身带着的镰刀,一下就砸在冯家的大门上。
“阿娘!”
冯三郎见了镰刀,脸色巨变,赶忙后退两步,连自家老娘都不顾了,半个身子都缩进门里面,好似随之要关门似的。
冯老太太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脸色煞白,手指颤抖的指着她:“你……你想做什么!”
“手滑。”徐晚棠语气冰冷,“你也知道,徐家九姑娘从小病的坏了脑子,痴傻人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此话一出,周遭看戏的都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我是听说了,这徐家九姑娘因病痴傻,我看她行事正常,还以为是玩笑的。”
“谁说不是呢,她那样也不太像痴傻的。”
“可万一只是做戏的好呢?”
周围人嘀嘀咕咕的细碎话传到了冯老太太的耳朵里,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余光瞥到镰刀刃时,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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