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棠不紧不慢的说着,却给人极大的压迫感,燕香紧张的冷汗都出来了。
燕香下意识的舔了舔干的起皮的红唇,目光根本就不敢与徐晚棠对视。
徐晚棠看着她的反应,将丽儿手里的琵琶拿了过来。
果不其然,在琵琶上找到了小字。
是小玉的名字。
小玉的琵琶上有她的名字,是她自己悄悄刻的,就连燕香都不知道,更别说是丽儿了。
丽儿被吓的直接跌坐在地上,嘴里大喊道:“没有,没有!玉儿姐姐的死跟我们没有关系。”
不仅丽儿被吓坏了,其他三个花魁都纷纷哭了起来。
丽儿的话直接给了燕香当头一棒,燕香瞬间白了脸,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丽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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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堪比刀子的目光,丽儿就更加害怕了,直接哭出了声。
张富被徐晚棠一系列操作给惊呆了,将人带回衙门时,整个人脚步都是虚浮的,好似踩在云朵上一般,没有多少真实感。
……
“大人冤枉,我真的没有杀人啊。”燕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玉儿的死我,与春香楼都没有干系,大人明鉴啊!”
从春香楼被拿了回来后,燕香就一直哭闹不休,于县令就是想开口说话,都寻不到间隙。
于大人被哭的心烦:“好了,你冷静一点。”
“大人,我们真的冤枉啊!”
一个女人哭闹起来已经很控制了,现下是春香楼里所有的姑娘都在,场面就更加恐怖了。
由于拿回来的人太多,又是繁华街道上鼎鼎大名的春香楼。
知道消息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衙门口就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民众。
“这春香楼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怎的楼里的姑娘都被叫来了?”
“我听说是楼里出事了,命案。”
“啊!谁死了?”
一时间,外头讨论的热闹。
燕香哭的眼睛鼻子都红了,嗓子也哑的很”
公堂上,燕香一个劲的哭诉,给于家宝吵实在受不了了。
惊堂木拍了又拍:“肃静!肃静!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怎可如此喧哗放肆!”
燕香被吓了一跳,缓过神来后反倒哭的更大声了:“青天大老爷诶,我真的是冤枉啊!”
“你冤枉?在你们春香楼的地窖里发现带有血迹的衣物和锄头,你还敢喊冤枉,是不是你看她不乖觉,出手教训将人给打死了?”
“大人你可真是冤煞我了,我对玉儿好的天地可鉴,怎会动手杀她哦!”
“我看定是那妈妈杀的,谁不知道春香楼的燕香妈妈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她能对楼里的姑娘好那可真是天下红雨了。”
“谁说不是,我以前就见过那燕香活活拆散一对有情人,就因为那秀才没钱,为了拆散他们,差点没把人给打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讨论声传来,给燕香气的急红了眼。
“你们懂什么,那混秀才什么都没有,除了皮相就是张嘴,说几句好听话就想带我楼里的姑娘走,这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公堂上吵的不可开交,给可于家宝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
“放肆!公堂之上不许喧哗!”
见他们被震住,于家宝清了清嗓子冷哼一声:“从你们燕香楼的地窖里发现了杀害玉儿的凶器,人若不是你们所杀,你们又为何要藏匿凶器?”
“大人,我们在发现玉儿时,她已没了呼吸,民妇担心她的事会影响楼里的生意,这才将她的尸身藏在地窖里,是杨明,肯定是他杀了小玉。”
燕香哭的哽咽,一个劲的再喊冤枉。
“杨明?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于家宝愣了一下。
这杨明是耒阳城杨员外家的公子,打娘胎里出来身子骨就不好,常年在家养病,跟个大姑娘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端端的怎会和个青楼女子牵扯在一起。
“玉儿死前,这杨家公子多次派人来给她送东西,都是些金贵物件,定是他心仪我们家玉儿,求取不成,这才动了杀心。”
燕香说的振振有词,一点都不像是作假的样子。
于家宝虽不大相信这说法,但还是让人走了一趟杨家,将那杨家公子杨明带来:“来人,带杨明!”
……
此时的衙门后堂。
玉儿的尸身已经几个捕快从村里给搬运回来,徐晚棠就燕香楼里找到的凶器,仔细对比玉儿身上的伤口。
“你身上的伤口和用于花圃的小锄头相吻合,上面还有你的血迹,经过比对已经可以确定,你的致命伤就是这把锄头造成的。”
小玉似乎有些难过:“嗯。”
徐晚棠记录数据的手顿了一下:“你在因为她们藏匿你尸体的事情感到难过吗?”
小玉瘪了瘪嘴:“不是,我相信妈妈不会是杀我的凶手。”
“那你在难过什么?”徐晚棠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闲聊。
小玉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的死给妈妈还有楼里的姐妹们带来麻烦了,如果我可以死在外面,就不会连累她们受这遭苦了。”
徐晚棠皱秀眉微蹙,小玉比她想象还要乖巧懂事,在得知自己死亡后不是要求自己帮她找到凶手,反倒还为别人着想。
“如果她们什么都没做的话,真相会还她们一个清白。”徐晚棠一边说着,一边记着数据。
农具小锄头的分量不轻,她拿在手里都有些吃力,更别提是春香楼那些身娇体弱的女人了。
小玉背后的致命伤非常深,凶手应该非常有力,女子很难做到这一点。
正在她检查尸身情况时,停尸房的门被敲响了:“徐姑娘,方便进来一下吗?”
“进。”
徐晚棠直起身子,就看到张富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春香楼的燕妈妈一口咬定是杨明杀了人,于大人将杨明唤来后还没过问两句,就已经吓的背过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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