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经牢狱一遭,心智已如常人,本王有些不敢相信,不曾想竟是真的,倒要说一声恭喜了。”
徐晚棠态度不卑不亢:“徐家突逢大难,晚棠侥幸恢复神志,若是可以,晚棠倒是愿意痴傻一辈子,换父兄平安。”
梁训微眯了眼眸,随即轻扬嘴角:“九姑娘宽心便是,若真是清白的,总有真相大白于天下的一日。”
徐晚棠故作听不懂的样子,向梁训服了服身:“谢王爷宽慰。”
徐晚棠谦和疏离的态度,让梁训起了几分欣赏的意味。
他原是以为,徐家为了保这傻女,定会选择举家前往皇陵。
为彻底除掉徐家,又让他们成为对付梁闻的一把刀,他可算是煞费苦心,在京城去往皇陵的路上安排了一出截杀的好戏。
只可惜,因着徐晚棠突然清醒,自愿入奴籍,前往耒阳,使得他在路上做的一系列安排都打了水漂,当真是白费他一番心思。
至于为何没有在去耒阳的路上动手,一则是觉得徐家不会选择耒阳这条路。
二则,是他接到消息,南北镇抚司锦衣卫指挥使盛云锦近段时日要去耒阳。
那可是个面善心黑的狐狸,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要想讨得好实在太难。
无法,梁训思来想去,在徐晚棠离开前约她见上一面,探探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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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一次拉拢最好,若是不能,也当试探了解。
此番交涉下来,梁训只觉徐晚棠根本不似面上表现的那般软弱乖觉,她就像是一把藏在黑暗中的匕首,让人不得不防。
眼见时辰差不多了,徐晚棠起身告辞。
密儿十分紧张,就担心自家姑娘被他们扣下。
而事实证明,密儿多想了,梁训没做任何阻拦就将人给放走了。
从靖王府出来,密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当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今天要出不来了。”
徐晚棠安慰道:“且安心就好,他不会的。”
徐家众人离开在即,梁训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动手。
就算要动手,也得等他们离开京城之后再说,何必现在给自己惹得一身腥。
徐家离开京城时,新帝站在城墙上整整一个下午。
看似在看风景,可谁都知道,新帝这是在目送国之脊梁的离开。
……
转眼过了四月,已经到了年关之际。
细碎的雪落了整整一日,道路都被掩藏在雪白之下,萧瑟的北风袭来,过路的行人纷纷打了个哆嗦,湿冷的寒意好似长了眼般直往人脖子里钻。
耒阳城与长安相距甚远,他们在途中行了两月才到。
新居破败,耒阳县令于家宝暗中帮衬,这才将徐家老小安顿妥当。
谁知没等喘口气儿,耒阳城郊就发现了一具残缺尸体。
徐晚棠作为城中唯一仵作,自然是要跟捕快去现场查看情况。
“你们快瞅瞅,这姑娘长的可真漂亮,城里何时有这般人物到来。”
“就是,你看她穿素衣都美的跟画里走出来的似得,该不会真是仙子下凡吧。”
徐晚棠与众不同的穿着打扮,在出现后引起了周围村民的讨论。
徐晚棠一身白色,外披一件大氅,如墨般的长发用根竹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柳叶弯眉下是一双清眸,由内到外散发着一股清雅气质,好似天山雪莲一般让人不敢亵渎。
衣着打扮素的不能再素,却依旧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她的手里撑着把画有寒梅的油布竹伞,一时间倒是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她衬了雪景,还是雪景衬了她。
“徐姑娘,你可算是来了,我们哥儿几个刚刚还说要不要去接你一下呢。”
正当村民们讨论时,穿着捕快服的年轻男人见到她后,面露喜色快步从屋内出来,献殷勤的味道十足。
徐晚棠扫了扫落在身上的雪:“家中有些事情耽搁了一会儿。”
“无妨,家中事情要紧,可都办理妥当了?”张富热心问道。
徐晚棠点头:“都理的差不多了。”
“尸体在哪?”徐晚棠表情淡淡的。
“在屋子里。”小捕快张富说道,“就等姑娘来验尸了。”
张富的话一出,立马引起哗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仙子般漂亮的姑娘竟然是个验尸仵作。
张富的话一出,立马引起哗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仙子般漂亮的姑娘竟然是个验尸仵作。
“那姑娘就是镇国公家的闺女?”
身材魁梧的中年大叔瞪大眼睛,一个没注意,把手里的大饼给掰碎了。
“不会吧,徐公家的小孙女不是痴傻丑女吗,那姑娘身上透着顾灵气,哪有半点痴傻样。”
“就是就是,肯定是认错了。”
七嘴八舌的讨论声传来,不仅有容貌家世的讨论,还有徐晚棠现在这份工作。
相比起他们的惋惜,徐晚棠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可是有什么不妥?”
张富神色有些怪异:“尸身样子确实怪异,姑娘前去看了便知。”
徐晚棠微微蹙眉,张富也是有些资历的捕快了,这些年办理了不少的案件,能让他流露出这般怪异的神情,可见尸身的情况是有多糟糕。
两人一同进门,扑鼻而来的臭味让徐晚棠皱起了眉头。
屋内破旧,看样子像是废弃许久。
盖着尸身的白布上还贴着几张黄色的符纸,也不知是何人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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