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父皇身边来。”虞胤江见虞意来的这样快,脸色又苍白,便知他心急如焚。
虞意谢恩,不等人来扶,忍着伤口的剧痛,咬牙站起来坐到虞胤江旁边。
他拢了拢狐裘,遮住腹前被血洇湿的衣袍,不动声色的打量起众人的表情。
虞恕看起来很紧张,这也正常,但今日之事重点不在他,而在于太子,只要他能说对话,做对事,未尝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反观太子……却平静的有些反常了。
“父皇不用在意儿臣,继续便是。”虞意尽量平静的说道。
虞胤江点头,刚刚说到关键的地方,他也正着急。
“虞恕,继续说吧,不过朕可再告诉你一遍,若有半句假话,你母妃都保不了你!”
“父皇,儿臣不敢。”虞恕深吸一口气,手抖的不用刻意看就能发现。
只听他缓缓道:“那日儿臣与朋友去……去酒楼小酌几杯,期间上来一名歌姬,要为我等弹琴助兴,她弹得好,儿臣便多喝了几杯,恍惚间她竟凑了过来,不等儿臣反应便开始哭诉,说自己是湘妃娘娘的侍女,想要为主子报仇。”
虞意闻言没什么感觉,这话大概率是虞恕自己,或者是手下幕僚瞎编的。
“既然是湘妃的侍女,为何诉冤情不找虞意,要舍近求远的来找你?”虞胤江语气严厉。
“那侍女说皇兄自由体弱,身体不好,听闻母妃遭人害死只怕会心中郁结,更伤身体,是以想来求儿臣帮她。”虞恕连忙道,“当时其他人都出去赏月了,房内只有儿臣一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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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明鉴!”
这理由也算是说的过去。
虞胤江又转向梁储:“你说见到三殿下在花玉楼和那名侍女谈至夜深,初次之外,可还见过别的?”
“没,没见过别的。”梁储不敢抬头,只敢偷偷拿余光去看虞意。
进宫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一切看端王的意思行事,可对方现在面无表情,半点暗示都不给他。
梁储简直要急死了。
那天他是在花玉楼见到虞恕了,可只是在上楼时匆匆瞥见一眼,没想到竟然会被大理寺知道,还把他抓过去问话。
幸好后来按照虞意的吩咐录了口供,大理寺才把他放了出来。
虞恕见辩无可辩,干脆承认道:“父皇,梁公子说的没错,儿臣确实是那日去的花玉楼,见到了那名侍女,又留下听对方陈诉冤情。”
“嗯,”虞胤江盯了虞恕一会,又问道,“事关太子和后宫,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的冤情,如此说来你倒真是一身正气,为了一名宫女说的话,就愿意来蹚这趟浑水?”
虞恕闻言沉默片刻,什么也没解释,只是叩首道;“请父皇责罚。”
虞胤江见状冷哼一声,让他退到旁边候着。
虞意知道,虞恕这一关算是过了。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虞恕愿意替阿织出头,不过是因为此事的矛头直指太子,他表面上“好心”,实则是“牟利”,花玉楼爆炸案最大的受益者,可不就是他三皇子吗?
算起来虞恕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出乎意料了。
他很聪明,知道总归现在虞胤江认定,这幕后指使之人就是他,因此再怎么解释也很难改变。
与其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倒不如给自己的行为找个过得去的理由,一个能让虞胤江不把怒火发泄到他身上的理由。
毕竟无论是对皇子还是对臣子,受责罚可以,但万万不能彻底失了圣心。
想到这里,虞意把目光投向太子。
私心来说,他不相信太子会做害人性命之事。
他这皇兄委实是皇子里的异类,生下来便是嫡长子,三岁被册封为太子,顺风顺水的过了二十多年,品行端正,为人谦和,虽说有些愚钝,但愿意学,并且学的认真,这么长时间来没犯过什么大错,府中连姬妾都没有几个。
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可虞意考虑事情的时候,从来不会彻底把一个人的品行排除在外。
与其说是太子害了母妃,倒不如说是皇后,反而有几分可信。
太子见众人都在看他,平静的一笑,刚要开口,殿外的小太监便进来通报。
“陛下,萧家公子求见。”
“嗯,让他进来吧。”虞胤江没多想,只觉得肖覃是担心虞意才会来。
在这种时候,有人陪着意儿,自然最好。
肖覃很快进来。
他行过礼,来不及辨明殿内的情况,先朝虞意看过去。
脸色白,气息弱,额头都是冷汗。
这人是不要命了吗?
肖覃脸色一沉,径直走到虞意身侧。
后者抬头看他,眼神里尽是无辜,右手却紧紧攥着一枚玉佩,用力到指节发白。
肖覃沉默着与他对视片刻,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示意这血腥味浓的很,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虞意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想去看虞胤江有没有发现。
肖覃无奈,殿里气氛太严肃,他也不好说话,只能摘下腰间的香囊挂过去,顺手揉了把虞意的脑袋。
眼下还是先把事情解决。
等回了王府,再和这人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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