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给架开。
顾烨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他衬衣的纽扣全部崩开,系也系不上去,胸膛上还有几道抓痕。
差一点连裤子都要被扒下来了。
周围人的目光和凌迟一样让他无法忍受。
彻底搞砸了。
他怒容满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今晚的事情必然会传到他的父亲顾儒康那里去,要是知道自己儿子当众闹出了这种丑闻,他都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什么后果。
不该是这样的。
他今晚明明计划得好好的,甚至于和他从来看不上眼的戚宣合作。
将宋时意药倒之后,再拍几张照片,直接当众宣布婚礼的事情。
木已成舟,就算宋时意事后抗拒,自己手里也握着把柄,不怕他闹出多大的事情。
但为什么,到最后中招了的反而是阿辛。
一想到这件事情,顾烨的心就控制不住地痛了起来。
这份心痛甚至是超过了这么大个丑闻带来的屈辱。
他和阿辛,居然撞号了!
那不就是意味着,他们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吗?
顾烨赤红着眼睛,跟失心疯了一样四处张望,被他扫射到的人都神色尴尬地转过头。
直到他看到正和秦怀亲密倚靠在一起,笑得无比开怀的宋时意。
怎么敢的?
顾烨猛得站了起来,朝他们走过去。
都是宋时意的错,这件事一定是他在背后搞鬼。
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可能永远也不会迈出这一步,在心里也会一直对宋佳辛留着份美好朦胧的念想。
况且,他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这么不知廉耻地躺在别的男人怀里。
他还知不知道自己男朋友到底是谁?!
“贱.人。”
顾烨脸色阴沉,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时意。
梦魇中的景象在这一刻重现了出来。
但又完全不一样了。
这一次的受害者是顾烨,而他安然地靠在秦怀身上,任由对方抱着自己。
他不会哭泣,也不会犯贱犯傻。
宋时意微笑着想到。
但顾烨的态度明显理直气壮多了。
即使当众受到了那样的屈辱,他的神色依然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
这一点和原身大相径庭。
“祝福你啊,和宋佳辛有情人终成眷属。”宋时意眨了下眼睛,态度轻佻又讥讽,“是不是超级爽的?”
“你!”顾烨被这毫不留情戳心窝的话气得话都要说不出来。
“你们两个,这就算勾搭在一起了。”顾烨不想再提起这个,转而冷笑着嘲讽,“没想到秦先生,居然还有撬人墙角的爱好。”
这话就算是在泼脏水了,听到动静意犹未幸的几个人纷纷侧目过来。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我配不上你。”宋时意懒洋洋地开口,“说我只不过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而已。”
这句是书里面的原话,在后面原身被当众放照片后,对方亲口说出来的。
虽然还早,但也算是提前还回去了。
“秦怀,你的眼光也真是差,居然看上个这么个玩意。”被宋时意揭穿心里想的事情,顾烨脸上反而镇定了下来,他嗤笑一声,“一条宋家从外面捡回来的野狗,也值得你这么宝贝。”
秦怀面色微变,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变得无比深沉。
他将宋时意环住,这是一个倾向保护的姿势。
宋时意明显将顾烨说得话全当成了屁话,连多给一个眼神都不愿意。
“顾烨。”先开口的反而是秦怀,他眼神中带上点讥诮,“现在跟只丧家犬一样叫个不停的人,是你。”
顾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宋时意先是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他看起来实在是太开心了,笑得腰都弯了起来,被秦怀松松地捞着。
“秦怀,你……”顾烨终于反应了过来,他勃然大怒,“你真要为了这玩意,跟我们顾家作对吗?”
“不是你们顾家,而是你,顾烨。”
秦怀扬起了手里的手机,上面的页面亮着,正处于通话模式。
而通话的对象,则是顾儒康。
顾烨脸上的血色瞬间全无。
被他人转述后知道,和现场直接实时转播,呈现出来的效果根本就不一样。
“你……什么时候打过去的?”顾烨厉声问道。
秦怀从容地看着他,眼里宛如实质的阴鸷让顾烨连气都喘不上来:“当然是在最精彩的部分。”
“秦怀——”顾烨再也保持不了气度,气狠了地咆哮。
“够了!”电话中原本一直沉默的另一端终于传出年长者不怒自威的声音,瞬间将顾烨的气焰全部压了下去。
“父亲,不是的,这是有人做局,是宋时意故意想要陷害我。”顾烨颤抖着苍白的嘴唇。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给我滚回来。”
听到这句话,顾烨肉眼可见地颓败下来,只能失魂落魄地离开这里。
临走之前狠狠地剜了一眼宋时意。
事情还没有完。
宋时意比顾烨更加这么想。
闹了那么大的事情,宴会也已经进行不下去了。
“我们也回去吧。”随着人流往外涌动,秦怀低头,垂眸说道。
“嗯。”
宋时意很轻地应了一声。
默默注视了一切的沈铎倒是非常识相,他随手揽过身边一个熟人:“你们先走吧,我跟其他朋友再聚聚。”
说话间他对着宋时意极富有深意地眨了眨眼睛。
宋时意歪头,难得迟钝地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沈铎很轻地啧了一声。
这关系不是差不多都确定了嘛。
一想到秦怀刚才那副作态,沈铎忍不住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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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看秦怀这样坚定地选择过谁,那人从来就是个非常优秀又冷血的商人。
瘫坐在秦怀的车上,宋时意闷声不响,还在思考着刚才秦怀做的举动。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的电话?”宋时意把刚才顾烨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一进来看到这场闹剧的时候,我就直接打过去了。”秦怀回答。
宋时意轻轻一怔:“为什么要那么做?”
“猜到是你做的,就顺便帮你添把火了。”秦怀平静地说道,“我好心办坏事了吗?”
“不。”宋时意摇了摇头,拼命压下翘起的嘴角,“简直是太好了。”
原本只是想恶心一把顾烨而已,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反而狠狠地将死了对方。
意外之喜。
“但你难道不会失望吗?“在黑暗之中,宋时意轻声问道,不断闪过的明明灭灭的路灯让他脸色的神情莫测,“我居然会对我的弟弟,还有曾经有过感情关系的人做出这种事情。”
“不会觉得我太恶毒,是个不可理喻的神经病吗?”
秦怀喜欢的到底是什么?
不该是原著中主角受出淤泥而不染的品质和纯粹善良的性格吗?
怎么变异成了他现在这样的,都还能喜欢上。
这都要从小白花,变成食人花了。
这口味跨度还真是大。
“我从来就没有对你产生过任何幻想。”秦怀淡淡地说道。
宋时意不太自在地调整了下坐姿。
“而且我都知道。顾烨对于他那个从来不带上台面的前男友态度很差,宋家三少爷从要把人接回来之前就一直在闹,还有戚宣,就是个滥用药物的人渣。”
“你一定有你的理由,我不过问。”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呀,秦先生?”宋时意此刻的声音还稍微有些不着调。
“有心去了解的话,都能看到吧。”秦怀说得随意。
但这是原身无处发泄,不被任何人所放入眼中的委屈。
宋时意用手托着下颌,安静地听着,迟疑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秦怀想了一下,开口时低沉而冷淡的声音化开了点,带上了不自觉的柔和:“有的。”
“你不是野狗,你是星星。”
回应的是顾烨刚才说出来的恶言,也是原身这么多年最真实的遭遇。
宋时意恍惚间听到了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崩裂的声音,听听哐哐掉落下来,散开了一地。
就好像灵魂被风拂过,莫名地让他有了点想要哭泣的冲动,
这句话没有出现在原著里面过,如果有的话,他一定会有印象的。
会在全员恶人,处处都是毒点的剧情里面,让他印象深刻。
不再是冰冷而又沉默的怀抱,或者永远驻足远望的身影。
“秦怀。”
他艰难地说道,像是溺水者好不容易涌出水面一样。
“还不够,现在这些还不够,我要让顾烨一无所有,把宋佳辛送进监狱里面。”
秦怀把车停到了路边,然后专注地去听宋时意说话。
“那其他人呢?今晚的药,是戚宣弄过来的吧?“他问道,“你好像,并没有把他怎么样。”
“戚宣他,留着还有用。”宋时意别开了眼睛,目光看向夜色正好的天空,满天璀璨地星星清晰可见,让他又想到了秦怀说的话。
“我要让他帮我监视白绪。”
“白绪?白家那个独子啊,上次还被你打过吧。”秦怀回忆了一下,平淡评价,“你仇人还挺多的。”
“需要我搭把手吗?”
“不用了。”宋时意的情绪已经慢慢平复,虽然还有些恍惚,但眼下也只是拉长了声音,态度又变得玩味起来,“老是找秦先生帮忙的话,以身相许都不够用了。”
秦怀能够感受到,宋时意又主动拉远了点和自己的距离,就好像刚才一瞬间的波动只是幻觉。
一说到白绪,宋时意就想到了秦怀的结局。
被白绪那个疯子一刀捅穿腹部,在漫天冰冷的大雪中一点点流失生机。
宋时意的心脏突然间就疼了起来。
不是来源于原身的情绪,而是真真实实地发自于内心,他可以分清的。
他已经开始有点舍不得秦怀了。
这份情感构建出血肉,企图让漂泊的灵魂彻底扎根下来。
可是他不属于这里。
宋时意冰冷而又残忍地告诫自己,用仇恨的刀刃将血肉活生生剜出来。
“回我家吗?”
“好。”
车重新开了起来,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另一头,已经离开了会场的戚宣接到了一个电话。
一向混惯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在看到上面的名字时,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喂。”戚宣接下了电话,找了个安静的,走到巷口边,“嗯,我现在刚结束这边的宴会。”
“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戚宣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感叹着说道,“你消息也太灵点了吧,白绪。”
电话另一侧的少年也笑了出来,他所在的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窗帘布也严严实实地关着,只有电视机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衬出他矜贵而躁动的眉眼。
背景音是午夜档的滥俗狗血剧,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咒骂声不断回响着,堪称是一种精神污染。
说实话如果换一个人的话,戚宣早就翻脸了。
“宋佳辛正在那里当众发.情,还想压了顾烨?”白绪笑得还挺开心,完全没有为朋友抱不平的意思。
“是啊,可惜你没来,现场看更加精彩。”戚宣能够感受到白绪心情还算不错,随口笑着说道。
“我要真去了,你岂不是还要给我也下准备一份药,然后加入他们了。”
白绪的语气里还残留着几分笑意,但戚宣一听到这话,神色瞬间僵住。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怎么了?阿辛吃的药,难道不是你准备的吗?”白绪跟唠家常一样,姿态非常舒散地倒进了旁边的靠枕上,”不然还是他自己买的吗?”
“说真的,比起宋佳辛,我更加好奇你。我们不是朋友吗?怎么能背后捅人一刀呢。”
很寻常的抱怨,但蕴藏在其中的森然却让了解对方性子的戚宣都忍不住心跳快了一拍。
“宋佳辛想要对付他那个二哥,就问我借了药,谁知道最后怎么吃到自己嘴里了,也是他蠢。”戚宣轻描淡写地甩锅。
“宋佳辛的二哥……”白绪喃喃念了一声,原本散漫的语气被激得变化了些。
“哈,那个拿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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浇我的人。”他很短促地笑了一声。
“还以为你忘记了,这几天下来都没见你提过。”
“怎么会忘记呢,我可是很记仇的人。”白绪稍微坐直了点,语调又恢复了漫不经心。
一条通体洁白的蛇缠绕上他的手腕,嘶嘶伸出蛇信子。
他用手指随意地抚摸:“只不过最近我家里的小宝贝生了点毛病,腾不出手而已。”
一想到对方的爱好,戚宣沉默了下转移开话题。
“你最近都一直没回白家,就一直待你那个公寓里面吗?”
“嗯。”
白绪应了一下,任由小蛇继续往上攀爬,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说起来,这几天我家对面好像有人搬进来住了。”
“所以呢?”戚宣没有明白对方的意思,
但白绪含笑的话语中已经带上了几分狠意:“也没什么,对面那人好像也不经常来。”
“但只要那边有人在,我就有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
“错觉吧。”戚宣直接当白绪是太神经质了。
“是不是错觉,等下一次他过来就知道了。”
白绪从旁边拿过来一支飞镖,借助微弱的光线,然后一投,正中靶心。
“好歹是邻居,我登门拜访也是基本礼数吧。”
“就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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