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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回学校的路上,李清铭还在说着刚才在餐厅遇到的那拨人。
她表情有些许激动:“那是梁殊择,今年四月份的时候去俄罗斯比赛,代表西京大学获得了冠军!”
周梵有些困,强打起精神听李清铭说话,觉得梁殊择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也仅仅只是限于耳熟。
脑袋像缠了千万条细线,眼皮正打架,她摇了摇头,想把睡意晃出去,顺口附和李清铭了一句:“哇,那他好厉害。”
李清铭摸摸周梵的头:“你是不是困了?”
周梵点头,李清铭让周梵靠在她身上睡,周梵便真的睡着了。
短暂的十五分钟车程,李清铭前五分钟说了梁殊择的丰功伟绩以及他在西京大学是如何如何令人瞩目,中间五分钟看出了周梵的睡意,最后五分钟让周梵睡了个浅觉。
夜色浓厚,城市的霓虹光一闪而过,周梵睡着,做了个梦,梦到她获得了第二届最强大脑的冠军,周峪嘉在台下为她鼓掌,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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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姐,你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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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梵和李清铭进寝室时,其他两名寝室成员已经到了,她们是下午到的,现在正清理床铺。
“hi!”热情的李清铭向她们打招呼。
徐雾和郑烟烟是多年以来的好朋友,很幸运地分到了一间寝室,二人看到室友,随即也打了下招呼。
四人很快相熟,第一晚交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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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大学的开学典礼是在9月16号上午举行的。黑压压的新生站在辽阔的体育馆里,百无聊赖地听着上头的老师们说话。
老师们声音洪亮,体育馆内似乎都荡有回音。
周梵低头和李清铭说着昨天在食堂吃的茄子肉末很难吃,下一次不要再吃了,耳边便响起一阵奇怪的欢呼闹腾声。
周梵嫌吵,也没看台上是不是来了神仙,就和李清铭交换了下眼神。
两人身材都高挑,本就站在队伍末尾,四周也没有老师,便低着头快速走出了体育馆。
周梵走出体育馆时,恍惚间看到干净的玻璃上反射出一点台上那神仙的身影,是一抹黑色。
她凝神一秒,和李清铭去食堂吃午饭了,没去茄子肉末那一家。
李清铭做主选了家装修还不错的店,两人一致认为比昨天那家茄子肉末还要难吃,大概可以荣登西京大学难吃榜单top1.
吃完饭回寝室,恰好到了午休时间。
许雾和郑烟烟正坐在一起看综艺,边笑边吃饭,看到周梵和李清铭回寝室,立即将综艺暂停了。
“你们什么时候走的!我和你们说,你们吃大亏了,”郑烟烟屁股离开座椅,“计算机学院的梁——”
周梵和李清铭笑着听郑烟烟说话。
过了一小会,“我耳坠去哪了?”
周梵忽然出声打断了郑烟烟,她摸下耳垂,快步走到桌前照了下镜子,耳朵上空荡荡的,右耳的兔子吊坠不见了。
“是不是落寝室了啊?”李清铭帮着周梵开始一起找,郑烟烟和许雾不再说梁殊择,携伴一起去看综艺了。
周梵将寝室翻遍,在每一个细小的角落里找过,都没看到兔子耳坠。
李清铭担忧地问:“是很重要的东西吗?”她看着周梵:“重要的人送你的吗?”
周梵打开书桌抽屉,将几本书抖了抖,边大幅度抖动边回答李清铭:“是高二有一年元旦,有人放到我抽屉的。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那个人还给我写了封信,看上去还挺真诚的,”又找了会,她补充道:“我一直把兔子耳坠放在家里,上次收拾行李的时候,顺手带过来的。”
李清铭继续帮着她找:“是不是掉路上了啊?”
这个可能性极大,但这也预示着很有可能找不到兔子耳坠了,但周梵还是想试一试。
李清铭陪着周梵出了宿舍,她往食堂那条路上找,周梵往体育馆那条路上找。
初秋的烈阳高挂,日光透过阔大的樟树叶往地面倾泻。前往体育馆的路途有点远,周梵身影和树影紧密交织。
待她走到体育馆时,已经是下午一点。
周梵推开体育馆的门,围着里面找了一圈,着重在班级站着的位置上找,但还是连一点影子都没看到。
心像是一点点下沉。
她记得高二那年元旦,家里出现重大变故,周峪嘉生了一场极严重的病,那时家里每个人都很难过。
周梵担心周峪嘉,那一阵子的学习状态一直不好,上课恍恍惚惚的,课余时间趴在课桌上休息,做梦梦见的都是周峪嘉下葬的模样,打上课铃时,她常常掉起了眼泪。
以前她想到周峪嘉下葬,总会觉得好笑地笑出声。但这一次,周梵难过着急得直掉眼泪。
她那时是真的好怕周峪嘉哪一天躺在医院里就死掉了。
那天午休,她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但却没有声音,周梵沉默地哭着,哭了一会哭累了,就还是想睡觉,便打算从抽屉里拿出纸巾,但却摸到了一个坚硬的盒子。
周梵抬头,将盒子拿了出来,盒子上潦草写了几个字——高二五班周梵。
周梵的纸巾好像全被前桌戴眼镜的男生用完了,纸巾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空包装。
她愣了下,用衣袖蹭了蹭眼泪,然后慢腾腾地将盒子打开。
盒子里是一对重量极轻的兔子耳坠,在日光下闪着细碎的光,看上去精致小巧。
周梵将兔子拎出来,又看到了底下的一张折叠好的黄色信封。
她打开,黄色信封便完全展在她面前。
缠绵日光透过纸张。
纸上写着几个强劲有力的字,飘逸而漂亮,像是特意练过硬笔的人才能写出的字。
周梵,兔子让你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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