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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太子的秘密(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太子的戏精宠妃》26、太子的秘密

    “你喜欢孤?”◎

    他身上带着酒气, 想是饮了不少酒。

    班馥有些睡懵了,傻傻看了他一会儿,直至元君白问了句:“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说着, 似乎要探手过来摸她脉搏。

    班馥借着起身行礼避了避:“多谢殿下关心, 我没有不舒服。宴席可是散了?”

    元君白信手翻了翻从她脸上掀下来的书, 正是那本《南溪小札下册》。

    他唇边带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班馥被他笑得脸热,正犹豫着是否要解释两句,元君白却将书放下了,转身走向窗边烹茶的矮桌。

    “揽一芳在京郊,回城用不了多长时间。”元君白摆弄茶具,漫不经心地回答她, “太后她们一贯是不会在此留宿的。明辰还有大朝会, 其余人, 也都散了。”

    “殿下准备在此留多久?”

    班馥跪坐到他对面,接过他手中的茶具,为他烹茶。

    班馥动作熟练,显然也没少做此事。

    “一两日罢。”元君白的目光跟着她的手动,“你不爱饮茶, 怎么烹茶倒是有模有样的?”

    班馥垂下的眼睫微颤, 壶中水倒入茶杯中,在空中勾勒出一段水线,茶香扑鼻。

    “他们送我到离国,教的东西可不少。殿下爱茶,我在鄞国自然要学。”

    茶汤澄亮, 班馥将茶盏放至元君白身前, 脸上是看不出任何端倪的笑。

    元君白慢饮了一口茶, 略显讶异地挑了下眉,赞道:“手艺不错。”

    班馥自谦了两句,屋内安静下来,一时无话。

    但如今夜已深,孤男寡女还共处一室是怎么一回事,尤其,他好像还喝了不少酒。

    朝云早早就避了出去,无令自然不会再进来。班馥一时如坐针毡,观他神色,试探地问道:“殿下?可唤人给您送一碗醒酒汤?”

    “不必了。”元君白一口回绝。他放下茶盏,班馥就连忙探身过去为他添茶。

    元君白的目光似乎在她脸上落了一刻,随即道:“今日玄佩一事,只能到此为止了。”

    班馥点了点头,神色没有任何不满,表示明白:“殿下放心,我并不觉委屈,此事如今这般,已是最好的处理法子了。”

    虽然方才元君白将那小丫鬟收押了,但是查肯定是查不下去了,这件事有沈明珠牵涉其中,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终究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点到即止即可,要让太后脸面上过得去。

    沈明珠那里,在太后面前她一贯表现得乖巧,今日之事,沈明珠擅自做主用太后赐下的玄佩做局,利用太后来对付她,估计已让太后心生不满,也算是失策。

    说到这事,班馥感激了一番元君白能及时相救之恩,忍不住问:“殿下当时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这发难来得突然,没有人有防备。沈明珠也不是安诗雨那等毫无成算之人,想必要利用太后之势快速处理她,这事儿必然是封锁消息不会传到男客所在之处。

    元君白笑了笑:“你可想得到是何人为你奔走?”

    班馥细细思索一番,脑中掠过昭仁公主此前急奔而来,对她莫名的关心。

    班馥托腮,指尖敲着脸颊:“我猜……是昭仁公主将消息递到了殿下跟前?”

    元君白浅笑点头。

    班馥梨涡浅笑,微躬身行了一礼:“殿下与公主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改日我定当面拜谢公主。”

    元君白倒是不甚在意:“你上次救她一命,她心里一直记着,这次你就当她还你的恩情罢。”他顿了下,又问,“今日你在园中赏花时,沈家大姑娘可是看到你和朝云了?”

    班馥怔了下:“殿下指的可是沈拂菱沈姑娘?”

    “你既认得她,当时为何不向太后言明?”

    班馥犹豫着说:“当时在场的人多,我也不知沈姑娘在不在场,愿不愿为我作证。且此事也不是推个出来说见过我,就能摘干净的,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元君白沉默了下。

    她说的确实在理,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有时候一个人是黑是白,仅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间。

    元君白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三盏茶落肚,他起身告辞:“时辰不早了,你歇息罢。”

    “殿下!”

    班馥急叫住他。

    见元君白转眸看过来,班馥踌蹴了下,叫他稍等,跑去书案上取了一罐巴掌大的青瓷罐过来。

    “殿下今日生辰之礼,我也没什么好物相送。”班馥咬了咬唇,“知道殿下画技亦是精湛,这罐青颜乃是我用氓山上的碧凝石研磨提取所制,望殿下不要嫌弃。”

    青颜主要用于作画,时人多用此物调制颜色,尤其是绘山画水,下笔如春色走笔在画中,且颜色经年不褪。但这青颜主要提取自碧凝石,但碧凝石杂质较多,经过多道工序的研磨提取,一块碧凝石往往才能研磨出一个指甲壳那么点儿的青颜。

    班馥手中这罐青颜不知要耗费多少碧凝石才得这么一罐,若去贩卖,可价值千金。

    元君白幼时学画,静端皇后就曾用她亲制的青颜,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画地教他画连绵起伏的氓山。

    元君白怔了怔,许久未吭声,也没接。

    班馥被他这副表情搞得有些忐忑:“殿下若是不喜欢,那……我换一个,不过请殿下再容我想想……”

    她说着,正要将青瓷瓶收回,元君白却突然伸手将青瓷瓶拿了过去。

    “不必了,这是今日我收到的最喜欢的生辰礼。”元君白深邃的眸光落在班馥脸上,带了几分探究和复杂。

    班馥倒是没有察觉,偏头一笑:“最喜欢的生辰礼?殿下莫不是在诓我?”

    元君白莞尔:“要发誓吗?”

    班馥笑着摇了摇头:“那算了,不管是真是假,我便当殿下哄我,我也是开心的。”

    她将手背到身后,双手紧握又松开,来回了几遍,终究按捺不住,犹豫着问:“殿下,今日还收了什么特别的生辰之礼吗?”

    元君白还真的认真想了下:“定远侯送了一幅春江图,乃是欧阳先生绝笔。我找寻多年,终于有幸能一观。”

    定远侯武将出身,哪里懂得什么画,这样精心收集,更像是沈家大姑娘的手笔。

    失落的感觉又莫名席卷而上。

    班馥垂头看着脚尖,一时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元君白看着她,低问:“怎么了?”

    班馥顿了下,很快掩饰了情绪,故意说:“殿下方才还说我送的生辰礼是最好的,可是我听着怎么殿下好似更宝贝这求而不得许久的春江图?”

    元君白沉吟着点头:“唔,你问我,我自然也得绞尽脑汁想一个第二出来不是?”

    班馥被他逗得一笑,揶揄道:“那殿下今夜喝了那么酒,回去路上慢些走,万不要把我这第一摔了。”

    元君白从善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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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说好。

    两人站在门前,目光相接,元君白不知何故,脚步竟迟疑了下。

    班馥总觉得他今晚欲言又止有些怪怪的,但又分辨不出什么,只好若无其事地行礼,说殿下慢走。

    元君白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微点头,转身离开。

    月光打照在地面。

    元君白没让泰安跟着,独自踏着泠泠清辉往前走,走了一小段路,楚越自阴影中出现,悄无声息地跟在元君白身后。

    两人一路无言,穿过竹林,竟是来到了白日里班馥曾被人引至的小院处。

    楚越掏出钥匙,上前开门。

    元君白走进屋内,十分熟稔地走到桌边坐下。

    待到楚越燃点了烛火,他才将手里一直仔细握着的青瓷罐子放下,随后有些出神。

    “殿下,”楚越禀告道,“今日班姑娘已来过此处,但停留时间很短。”

    “孤知道了。”元君白的拇指摩挲着食指边缘,目光还是停留在青瓷罐子上。

    楚越犹豫地问道:“殿下,计划可还照旧?”

    元君白抬眸看他,良久一笑:“楚越,孤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你也不是。跟随了孤这么多年,何故有此一问?”

    楚越微低着头,正色回道:“殿下待此女宽厚,与旁人……不同。”

    自是有些不同的。

    他从未如此亲近过一个女子,也从未在一个人面前如此放松过。

    更从未在怀疑一个人身份有异时,仍愿意费心设局,给她一次机会。

    大抵是因为,他总对她总有种莫名的熟悉亲近之感吧。

    可若是她的真心都是假意,又当如何?

    元君白起身走到书架旁,将青瓷罐子放入一个空的木盒子中,然后再珍而重之地锁好。

    “去安排罢。”

    他淡声说。

    *

    夜半。

    外头隐约传来慌乱的脚步声,班馥自睡梦中惊醒,朝云在外间守夜,比她更早爬起来。

    班馥推门而出时,她已在门口观望了一阵子了。

    “发生何事了?”

    远处有不少人提着水桶奔跑,空气中隐隐泛着大火燃烧后的焦味。

    朝云有些忧虑:“好像是殿下的书房走水,火势虽不大,也没有蔓延开来,但是宫中送来的奏折好像也存放在书房。”

    班馥的心一下提起来:“那殿下何在?他没事吧?”

    朝云摇头:“奴婢尚不知,他们忙于救火,方才也没来得及问太细。”

    皇帝如今身子已大不如前,离国诸事现如今大多由太子处理。他素来勤政,无一日懈怠,经常夜伏案台。也不知今夜走水时,他是否还待在书房?

    班馥急急往书房方向奔去。

    火此时已灭得差不多了,楚越正在指挥众人将书房中抢救出来的书册搬离。

    他脸颊脏污,形色也有些狼狈。

    自打她舍命救了昭仁公主一命后,楚越对她的态度略有好转,但也仅限于不再冷眼相对,平日也不怎么说得上话。

    班馥也顾不得许多,上前叫了一声楚大人。

    正要开口询问元君白的情况,就见泰安急匆匆奔过来:“大人!不好了!殿下发了急症!要速速去请杨太医过来!”

    楚越神色一变:“杨太医前几日告了假,陪夫人回家省亲了。同乐镇离此地甚远,快马加鞭回来也要两个时辰。”

    楚越焦急地转了两圈,很快有了决断,“这样,你看顾好殿下!我亲自去请杨太医!”

    说罢,他匆匆转身就要走,临行前,又特意嘱咐搬运书房书册、卷宗之人:“将书卷速送到竹屋!不容有失!”

    能在大火中逼得楚越不顾自身安危,进去抢救的书卷,必然十分重要。

    班馥本来关注的重点满心都在元君白身上,但见楚越如今都如此着急了,还要特意嘱咐书卷去处,难免多看了那些书卷两眼。

    楚越一走,泰安也要急急离去。

    班馥连忙将人叫住:“殿下此时在何处?我想去看看他。”

    泰安望了下黑黝黝的天:“姑娘,这儿风大,估摸着待会儿还有可能下雨。莫不如您先回去歇息吧。等殿下好些了,您再来探望。”

    若说是急症,偏偏要大老远的去请杨太医。若是担心寻常的大夫泄秘,便是回城去请其余太医,也比去同乐镇要能救急。

    此前道别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班馥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偏生这个泰安磨磨蹭蹭的。

    班馥蹙眉问:“殿下到底如何了?得的到底是什么急症?”

    泰安犹豫了一会儿,靠近低声说:“许是饮酒后受了风,殿下头疼,眼下脾气有些不大好。姑娘当真要去探望?”

    “我浅学过一些药理,能帮殿下先看看。”班馥道,“快带路吧!”

    泰安怔了下,哎哎应两声:“那姑娘就请随奴才来。”

    他几乎算是小跑着走在前头,班馥竟也没落下。

    穿过竹林,入到竹屋小院。

    先头搬送书卷的侍从们已先他们一步到了,正在往库房中搬送。

    班馥脚步停了一下,压下心底的怪异之感:“殿下住在此处?”

    这个地方她白日里来过,当时上了锁。

    泰安低声解释道:“此竹屋是静端皇后还在时,教习殿下读书的地方。娘娘来一揽芳,最喜欢待在此处。也是因了这个缘由,殿下有时思念娘娘,就会在此夜宿。”

    到了门前,泰安为难地说:“姑娘,奴才就不进去了,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唤奴才。”

    “多谢泰安公公。”班馥回头吩咐朝云,“你也在外等候罢。”

    朝云应是。

    班馥抿了下唇,推门进去。

    屋内只燃了一盏昏暗的烛火,隐隐绰绰叫人看不清楚。

    脚下踩到厚厚的一册书,班馥挪开脚,小心翼翼往里头走,这才发现,地上物件散乱,不止是书撒了一地,还另有一些画卷、笔、砚台等物。

    班馥环视一周,唤道:“殿下?”

    屋内没有将窗完全关死,外头的夜风呼呼涌入,躺在地上的书册被风吹得哗哗作响,轻一些的图纸直接就被风卷得飞了起来。

    班馥没有见到人应声,又往前走了两步,在烛台之下,捡起了一张纸。

    ——离国边境布防图。

    班馥只扫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的蛊毒未解,她还需要解药,若了拿这幅图去交任务,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不需要完全真实,小修几笔,也能混得过去。

    班馥的心跳得有些快,手忍不住紧紧收握,布防图在她手中被捏出皱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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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天空传来轰隆之声,惊雷炸响,蜿蜒如蛇的电光劈亮了整个夜空。

    与此同时,疾风卷入,唯一一盏烛火也被熄灭。

    班馥从这声雷鸣之响中回过神来,从地上捡起来一本书,随后将布防图压在书下,稳稳放在桌面。

    屋内幽黑,班馥站了一会儿,才渐渐适应,勉强辨认出屋内陈设。

    她正想重新将烛火点燃,再去找元君白,却听到屋内隐隐有压抑的喘息之声传来。

    他似乎痛到了极致,连呼吸都是在颤抖的。

    班馥细辨了下方向,往右前方走去,这才看到了依靠在角落处的一团黑影。

    “殿下,你如何了?”

    班馥连忙疾走过去蹲下来,伸手去摸元君白的脉搏。

    他的肌肤冰冷。

    但还未等班馥辨别清楚他的身体情况,元君白忽然伸手,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往他的方向一拽!

    班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被按倒在地,两人之间,竟在瞬间换了个位。

    惊雷又现,短暂地照亮了元君白的眉眼。

    班馥清楚的看到,他的眸色幽深,神色冷漠,唇却苍白至极。

    而他按在她手腕上的手,寒如坚冰,冷得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淅淅沥沥的雨开始下了。

    雨声成了两人交错起伏的呼吸声之外,唯一的声响。

    “……殿下,你头还疼么?”

    直觉让班馥连呼吸都放轻,因为眼前的人,让她觉察出“危险”。

    这种感觉非常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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