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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18.往昔(第2页/共2页)

个头,啊不,更多!”颜妍连忙说。

    “难道是八岐大蛇?”徐北光在一旁揶揄道。

    “八岐大蛇的原型我看就是九头虫!说到底还不是咱们中国的!”陈悦齐又问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为什么还要留在他身边?难道爱情真的能跨越生死?”

    颜妍抬头说:“不是,刚刚说的那些事,是我在吴烨死了之后想起来的。那天我看见他变成妖怪准备逃跑的时候,回头撞上了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红色裙子,头发眼睛全是红色的,她将我丢进地下室,让吴烨洗去我的记忆,直到你回深圳前,我收到一封密函让我救你,才缓缓想起这一切,但我却受制于人,不敢轻举妄动。”

    “哦?”一说起这个,陈悦齐顿时来了兴致:“是谁写的?”

    颜妍回忆道:“我忘记了交给我密函的人的样子,只记得那密函的落款写了一个极其娟秀的梁字。”

    梁……原来是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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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北光和陈悦齐心里已经有了底,梁先生对他们有恩,在江城的这两年也是他在暗中帮衬。

    “我对你动手不是我的本心,”颜妍歉疚地说,“那天把你送出医院后,我就被吴烨抓了回去。”

    陈悦齐说:“你置身于危难中都是因为救了我,没什么好怪你的,大家都不容易,至于你说的那个红艳艳的女人,你可知道她是谁?”

    “我依稀记得吴烨对她很尊敬,似乎是下属关系,那个女人左不过也是妖怪之类的。”

    三人交谈完毕,徐北光叫人先带颜妍去酒店住一夜。

    等她离开后,徐北光对一语不发的陈悦齐说:“你对她还挺好,所以她在伤了你之后你也不愿意让我开枪。”

    陈悦齐抬眸,平静地说:“咱们总不能当着警察的面动手杀人吧。”

    “你是说……”徐北光细想了一下,心里顿时有些慌,倒不是他们怕钟宁查他们,而是孙祎的突然出现,恐怕会发现一些脏东西。

    如果说钟宁是可以自由站在阳光下的人,那他们就是活在暗处永不见天日的人,手上怎么可能没有人命。

    依照神仙那种有过必罚的性子,查出来之后他们可能会落得个形神俱灭的结果,徐北光连忙说:“可是他离开的时候说有些东西他不想管……”

    “什么?他走了?”还没等他说完,陈悦齐打断他,“去哪儿了?”

    “说是去天庭求点东西,走之前还给你留了个镯子呢。”他指了指陈悦齐手腕上的金镯子。

    她低头一看,手腕上果然有一只纤细且小巧的绞丝金镯,不知是不是接触了她的体温,金镯异常温暖,好似孙祎一直在她身边一样。

    陈悦齐把袖子撩开,看了看之前被颜妍咬伤的地方,已经完好如初了。

    她好奇地向徐北光问了她昏迷之后的事,听他讲完,陈悦齐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阿齐,你说你会不会就是小说里的某某神仙转世啊?”徐北光打趣道。

    陈悦齐冲他翻了个白眼:“可拉倒吧,我才不愿意做别人的转世,不然这一世所有的美好都是捡别人剩下的,我才不是乞丐。”

    “我看啊,八九不离十,你还是守心为上,要是真的有一天报应来临,就算拼尽全力,我们也要与上天一搏。只是,你遇到神仙这件事要不要和钟宁说一声啊?我看她早晚都会知道。”

    一说起她,陈悦齐瞬间头大,她不耐烦地捂住脸:“先不说了吧,黄三那边一定要处理好,不用对他下死手,也不用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给他留点正常人的思维,面对钟宁的审问时,也许能把我们洗干净。”

    “嗯,我们的人会慢慢撤回澳洲,撤得太多会引人瞩目。”

    “你还要记得给我留几个人,不然我一个人在江城出事怎么办。”陈悦齐委屈地说。

    “我会把徐向杰留下来,你记着,不许天天跟他一块稀里糊涂的鬼混私玩,听见没。”徐北光吐槽道。

    “知道了知道了,”陈悦齐叫苦连天,“那个符不错,咱们明天去你说的那个道观再多求几道吧。”

    二人商量确定,徐北光离开后,陈悦齐坐在床边默默看着天边的皎月,忽地想起在大难不死醒来时的明月。

    从前皆苦难,往后余生自由相伴。

    疏影横斜的小路上,月光照耀进荷花笼罩下的湖面,红鲤邀约荷花,同游于月光之下。

    不知天上此时是否可以共享明月。

    无论群星如何繁华,都比不上独一无二的月亮。

    孙祎会不会看见呢?

    她低头看向手中的镯子,心中划过一丝暖流,甚至将刚醒来时悲戚的心态全部抛之脑后。

    就在徐北光冲进浮翠园之前,陈悦齐在黑暗中醒来,感到万分孤寂。

    本来就做了一个困扰了她十几年的噩梦,醒来后孤独又驱使她回忆起了往昔。

    和陆朝衡的往昔。

    她见陆朝衡跪在地上,浑身是血,无数的鞭子打在身上,那么痛苦,他却依旧跪的笔挺,连腰都不曾弯下,那双曾经教陈悦齐弹钢琴的手已布满血痕,颤抖到无法紧握。

    他这般坚定,只是为了那句:他没有爱过陈悦齐,和她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得到太初元神,还有救黎倾,那个他爱的女人。

    两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都快将他忘记了,但她唯一记得当初面对这些血淋淋的真相后的自己。

    悲痛欲绝,窒息的无力感扼住心脏,痛苦到大脑一片空白。

    想到当时的自己,陈悦齐失落地在房间里踱步,悲伤在黑暗中达到临界点。

    不知是怎么下的楼,也不知怎么走到钢琴边,指尖摁下一个高音键,压抑许久的悲戚在那一瞬间随着指尖的音乐释放至房间的各个角落。

    指尖回忆着月光奏鸣曲,惊动了荷花池的红鲤,撑着朦胧的泪眼,她没有弹错一个音阶。

    音乐有终,思念与爱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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