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众人:??
他们难以置信瞪着大公主,好家伙,都喜欢!
这特么都是什么虎狼之词,难道能都嫁,公主还真的打算三人……
不能想,这绝对不能继续想,太挑战他们的三观了。
公主府后院虽然有四个面首,但那是私下里的,可如今这两位……可是抬到明面上的。
敬阳帝也皱起了眉:“皇儿莫要胡说。陆大人与燕皇子都是可造之才,怎能让你随意挑选?”
燕宇齐却是憨憨摆摆手:“应该的应该的,大公主这么好的人,好好考量一番也是应该的应该的。”
陆秉忱已经到了嘴边的话默默咽了回去。
燕皇子态度姿态摆得这么低,他若是开口这时候回绝,反而会激起敬阳帝的不满。
他可不认为敬阳帝刚刚“斥责”大公主真的是不高兴,不过是面上过得去罢了。
大公主哦了声,遗憾咂嘴:“只能二选一的话,那儿臣……”
就在洛青要故作迟疑后说出一个名字的时候,敬阳帝却提前阻止开了口:“好了,今晚上只是接风宴,这些事以后再说。”
一句话板上钉钉,显然不想再提。
乌相爷与乌皇后脸色一白,意识到皇上不愿意让大公主和亲了。
乌相爷朝心腹扫了眼,几人只能恭敬退下。
其余人也没敢再提,生怕惹了皇上不快。
反应最大的反倒是洛青,他失望张张嘴,但到底没开口,遗憾看了眼陆秉忱,嘀咕一声:“怎么又不选了,本宫的心上驸马诶……”
众人听着这压得低低的嘀咕声,眼观眼鼻观鼻:娘诶,以前怎么不知道大公主还是个恋爱脑?
不对,以前也是,这是以前恋爱脑的对象是乌三公子,如今……则是陆首辅。
只是让众人想不到的是,还有比大公主更脑壳不对劲的。
当晚宴会结束,不少大臣远远见到那位燕皇子颠颠第一个跑出去追大公主。
围绕着大公主转来转去,非要单独约大公主去听戏或者喝茶。
大公主倒是不急不躁,最后不知是故意逗对方还是戏耍:“可本宫不喜欢这两样诶。”
燕皇子急吼吼道:“那大公主你喜欢什么?本皇子都陪你去。”
众人瞧着大公主戏谑抬抬眼,他们有种不祥预感,果然听到大公主慢悠悠道:“本宫喜欢去水仙阁。大皇子要去吗?”
“水仙阁?行啊,只要大公主愿意,本皇子陪你去!”
“这样啊,那就说定了,后日天黑之后,水仙阁不见不散。”
众人:“……”
欲言又止,张张嘴,瞧着憨憨捂着心口傻乐的燕皇子,这样……真的好吗?
赵大人显然比众人着急:“大殿下诶,你知道水仙阁是什么地方?你就跟着大公主去!”
燕宇齐被打断要知道恩人下落的思绪,瞥着跳脚的赵大人:“知道啊,不是花楼吗?”
他又不是没去过,他上次就陪大公主去过,只是上次是去花钱的,他上次还骂了大公主抠门。
但这次……他要带足了多多的银两。
众人直到燕宇齐走远才懵逼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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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一眼,卧槽卧槽!他知道那是花楼还去?要了命了,他们不会是遇到终极舔狗了吧?
一个恋爱脑公主,一个舔狗大皇子……
还、还挺配?
影十六站在自家主上身后,欲言又止看了眼前方将刚刚那一幕收入眼底的裴洵:想问又不敢。
想过大公主离谱,但没想到能这么离谱。
虞公子到底是怎么和大公主成为朋友的?
以后大公主要是喜新厌旧,不会虞公子又要接收陆首辅或者燕皇子吧?
毕竟这两位颜值还挺高的,虞公子这么颜控,说不定还会惹上更多的麻烦。
到时候岂不是还是主上给擦屁股?
想想影十六都麻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裴洵终于收回目光,回头睨着影十六,瞳仁漆黑深深:“云隐寺的僧人打探的怎么样了?”
影十六立刻正色:“差不多了,的确查到一个僧人,十几年前突然失踪离开了云隐寺,失踪时间与盛世子失踪那段时间刚好相符。可是要立刻告知大公主?”
裴洵摇头:“不必,过两天。”
影十六应了声:“那属下过两天去一趟公主府。”
裴洵继续摇头:“不,后日天黑水仙阁,我亲自将消息告知大公主。”
影十六直到裴洵离开,才反应过来主上说了什么:??
洛青这边心情不错,后天又可以免费去赚好感值。
花别人的钱逛青楼,美滋滋。
乌相爷这边脸色却极为难看,宴会结束他没敢在宫里多待,怕被敬阳帝看出他的心思。
敬阳帝心思不好揣摩,他也是相处多了,才窥探一二。
大公主这次误打误撞刚好破了他的算计,不知是真的运气好还是反其道而行。
如果只是前者倒是还好,可要是后者……
乌相爷脸色沉沉,没想到之前能随便拿捏的大公主,被刺激之后会这么疯突然聪明起来。
只希望不是后者。
乌相爷回到府里就听到管家禀告,说是三公子回来后要在账房支出一万两银票,暂时被管家以时辰太晚给挡了回去。
三公子不当家不知道府中情况,这事哪里是他一个管家做得了主?
更何况还是一万两?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乌相爷皱眉:“他要这么多银钱作甚?”
管家摇头:“三公子没说,只说是欠了别人的钱,回头他卖了他名下的庄子铺子还上。”
乌相爷眉头皱得更紧,让管家把三公子喊过来书房。
乌松源过来时垂着眼,紧抿着唇,精神气不太好:“父亲。”
乌相爷坐在案前看着他:“你好端端的怎么欠别人银钱?你欠了谁的?”
乌松源愣了下,知道这事瞒不住,但他手头上只有两千两,压根不够,更何况平时还要出府陪同同窗,手上不能没钱。
李洛青只给他三日时间,他只能选择先从府里支走。
乌松源觉得事后补上也就是了,但想到李洛青竟然这么逼迫他,就不高兴。
乌松源想了想,还是将自己宴会上去找李洛青,与她打赌输了要还钱说了。
“大公主当时说话难听,儿子觉得被看轻了……加上自信燕皇子不会……可谁知道……”那个燕皇子也不知道骨头这么轻,竟然当真三句话就被拿捏了。
乌相爷却是神色一凛,不是因为一万两,而是这个赌约。
他的担心怕是成了真,先前的猜测竟是后者。
这大公主竟然被刺激后生出慧根,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是他们轻敌了?
也不对,大公主这些年对松源的感情不像是假的。
乌松源被乌相爷盯得不安:“父亲,可是出了什么事?”
乌相爷瞧着乌松源,一开始瞒着他们打算让大公主去和亲的事是怕老三念着这些年的青梅竹马之情阻挠坏事,如今看来……事情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大公主一旦从小情小爱中脱离,竟是这般心有谋算,快剑斩乱麻,断情绝义,从赌约上的毒誓就能看出,大公主是真的放下了。
反而是自己这儿子……让他生出一股无力。
聪慧有余,却狠辣不足,瞻前顾后,性子游移不定,这是大忌。
偏偏他又最疼爱这个儿子,足够的聪慧能弥补一二,有他庇护能让他顺风顺水。
但如今有了大公主这个异端,不知是好事还是孽债。
乌相爷沉吟片刻,果断道:“这些天你静下心好好做学问,别出门了。一万两老夫会让人送到公主府,以后……别与大公主过多牵扯,以免她的坏名声影响到你。”
乌松源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想到父亲都是为他好为他打算,从他接受父亲的建议断了与大公主的联系那一刻,就没回头路了。
可莫名的……他离开书房时仰头看了眼暗黑的天际,心头莫名空落落的。
三日后。
洛青提前泡了药浴,穿戴妥当后,又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他这几天一直待在府里没出门。
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又攒了几个好感值。
加上每天消耗掉的一个,如今还剩十个好感值。
虽然不多,也够他应付今晚上可能会出现的意外。
洛青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先前云隐寺的意外,他是不想再出现了。
之前是因为不知道这是他穿过的时空,难免大意了,这才出了裴洵的事。
但既然裴洵已经知晓他一个身份,那别的马甲肯定是要护好的。
乌相爷已经让人送来一万两,他算是与乌松源暂时做个了断。
但原身一条命可没这么简单算了,乌家想害他,那就要准备承受他的报复。
他这人,心眼小,报复心强。
更何况,他如今已经成了李洛青,那么即使为了接下来度假的日子过得舒坦一些,这些杂碎也得挨个收拾干净。
天黑的时候,洛青带着面具,领着滕姑娘一起去水仙阁。
他今晚约了燕皇子,打算收拢燕皇子合作是正式,顺便也该把滕姑娘赎回来了。
之前是囊中羞涩,只能每天让高升去水仙阁交钱。
但如今手上宽裕,早日将人赎回来才更稳妥。
更不要说,今晚不是还有个冤大头嘛。
洛青既然要与燕皇子合作,他要助燕皇子拿下大燕皇位,提前收点好处不过分吧?更何况,燕皇子据说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
滕姑娘也是一身男装随从打扮,她心里不安,怕给大公主添麻烦。
“公主,奴还是不去了,万一盛驸马要对付奴,怕是会误了公主的大事。”
她已经听说大公主与燕皇子约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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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阁一见,以她对大公主的了解,这时候约见,怕是私下里有要事相商。
盛驸马怀疑她可能猜到那件事,万一狠下心派杀手过来,恐对公主不利。
洛青从腰后摸出一边扇子,慢悠悠扇了扇:“放心好了,本宫还怕他不来。”
事关当年的秘密,盛驸马这种人谨小慎微,断不会让更多的人知晓。
这种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暴露的危险。
盛驸马要是真的想试探或者斩草除根,要么是自己来,要么只会让假盛世子来。
无论二者哪一个,对洛青来说利大于弊。
这个利自然是即使盛驸马或者盛世子不出现,他也要见一次他们中的一个。
洛青已经掏了钱让七十二楼去查锦州六指年纪相仿的青年。
但时隔这么多年,查起来怕是不容易。
即使寻到了,以防万一他需要检测一番寻回的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盛世子。
要检测,在这个时空比登天都难。
但这只针对这个时空的人,洛青却是那个意外。
系统商城会出售各种药物,毒药便宜,救命的药贵一些。
但也有一些不常用的药,处于这个区间。
包括一次性血缘检测试剂。
十个积分,不高也不低。
洛青本来也是打算等找回真世子后检测一下再带回来。
毕竟锦州离京城不近,一来一回需要消耗大半个月。
万一带回来的还是个假的,那就白忙活了,所以最好是等敬阳帝千秋节结束,他亲自去一趟锦州。
不过去之前也需要找到可能的目标。
去之前为了一次搞定,洛青是打算先搞到真世子有血缘关系之人的血,先封存起来。
到时候见到怀疑目标测试一下,就能确定。
血缘关系,最合适的人选自然就是长公主这个生母。
洛青想搞到长公主的血,别想了。
长公主这些年很少出府,见一面都难,更不要说拿到长公主的血。
那就退而求其次,盛驸马这个生父。
当然,拿到盛驸马的最好,要是不行,假的盛世子也是个选择。
毕竟血缘这东西,假的盛世子也算是真世子同父异母的兄弟。
洛青拿不到长公主的,还拿不到盛驸马或者盛世子的吗?
所以今晚如果这两人中的一个不来也就算了,来了……不见点血,说不过去吧?
滕姑娘最后还是跟着去了,随时护在洛青身边,万一有个意外,她会第一时间挡在公主面前。
另一边,洛青一行人朝水仙阁去的时候,使臣行馆那边,燕宇齐在天还没黑就前去水仙阁定了厢房。
陆秉忱这里在手下回来前,只是闭门谢客在翻看一本先前买回来的旧书。
心腹回来时,把打探到的消息禀告上来。
陆秉忱听完一直静静落在书籍上的目光终于转到单膝跪地的心腹身上:“你说七十二楼楼主去了水仙阁?”
心腹垂眼:“属下不确定,但从身形上来看,的确符合大人给属下的那张画卷。半个时辰前,有戴着这般面具身形相符的一主一仆到了水仙阁,都戴着类似的面具,其中这位主子身形很像。”
毕竟戴着这种面具,又身形格外颀长气质出众之人,相似的少,还是容易打探到的。
能第一时间窥探出的原因,也是这位七十二楼楼主跟疯子一样针对大人好几年了。
他们身为大人秘密培养的心腹,自然也是与七十二楼的影卫交手过几次。
还算是熟悉。
偏偏这位楼主也不杀大人,只无差别针对大人无论在何时何地的每一次供奉长明灯。
每次都会提前为大人那位已故维护请供奉的长明灯,次次如此,导致这些年大人甚至没能供奉成功一盏。
这次来大邵本来不必大人前来,大概是想会会这位楼主,所以干脆过来一趟。
毕竟七十二楼总部正是建在大邵皇城不远处。
结果前些时日果然大人与这位楼主,又恰好在云隐寺“偶遇”了。
大人这次依然没能供奉成功。
陆秉忱眯眼:“他怎么会去水仙阁这种地方?”
心腹说是怀疑,但凭这些年的交锋,心腹对这人身边人还算熟悉,怕是确定了楼主身边之人,才有所怀疑。
十之八九是这位楼主没错了。
以陆秉忱对这人的了解,当年竺青对他一命之恩,这人为她不惜一切代价报仇,显然很是“痴心”。
他可不觉得只是救命就能让对方这般上心,怕是心有所属才这般。
陆秉忱当年其实是信了竺青已经没了,但死不见尸,他这些年一直还存有希冀。
一年年过去,连他自己都失望不报念想。
但先前一见,陆秉忱又生出无限的希冀,对方与他这次的见面整个人似乎都不一样,让陆秉忱有种,对方突然就鲜活起来的感觉。
难道……他当真打探到了竺青的下落?
亦或者当年,竺青真的没死?
这让陆秉忱将所有的护卫心腹都派出去,一半守在七十二楼总部附近,另一半潜伏在大邵皇城,只要出现对方的踪迹,立刻前来禀告。
陆秉忱捏着书卷的手指收紧,蓦地扔开,站起身:“吩咐下去,去水仙阁。”
心腹惊讶抬头:??什、什么?
水仙阁。
洛青到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正是水仙阁往常格外热闹的时候。
但这次阁楼前却莫名很是冷清。
也不是说冷清,人还是有的,只是没往常那般喧闹,而是静静站在那里,笑得格外灿烂,无声无息的,偷偷往大厅里瞟。
恨不得立刻进去,而是站外面瞧着人来人往。
洛青挑眉:难道除了燕宇齐,这次水仙阁还来了什么了不得的客人?
“咳咳。”洛青淡定咳嗽一声,姑娘们顿时站直了,露出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
刚要出声欢迎,就瞥见洛青身边的……滕姑娘。
客人之前见滕姑娘的时候她戴了面纱,但阁楼里的姑娘却是见过滕姑娘的容貌。
即使是男装,却也一眼认出。
滕姑娘这些天都被大公主包了,上次被大公主买走一夜就没再回来过。
这次滕姑娘在这里,那旁边这位……
果然一瞧,刚好洛青拿下挡在脸上的折扇:“怎么,不欢迎?”
几个姑娘哪里敢,齐声声摇头:“不、不敢!”
回过神就要跪地告罪。
洛青摆手:“诶,今晚上我只是李公子,不必在意别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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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给姑娘们反应机会,摇着折扇大摇大摆进了水仙阁。
他这张脸的确好刷,本来阁楼里虽然静,还算有点声响,等瞧见他,刷的一下四周都静了下来。
硕果仅存还坚守在大厅里的客人都缩着脖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要不是为了看戏,他们也不会这个节骨眼来啊。
可谁知道大公主要与燕皇子在这里“约会”就算了,怎么西凉的那位高冷首辅也来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再厉害,那不也是西凉国的。
这里是大邵地盘。
可谁知他们没走,接下来却是走不了了。
因为……盛世子也来了。
这位可是长公主的心肝肝,敬阳帝的亲外甥,这是含着金汤匙出世的,小时候出了事,更是被长公主护成了眼珠子。
结果常年不怎么出府的盛世子,竟然来逛青楼了?
特么这要是磕着碰着,他们不会全场受牵连,为这位世子买单吧?
洛青环顾一圈:“呦呵,不是吧?知道本公子要来,这是都在这等着呢?可怎么不乐呵,不欢迎本公子啊?”
众人额头上冷汗冒出来:谁来告诉他们,到底是得罪大公主更危险,还是吵着盛世子更惨?
众人勉强笑了笑:“大、大大公……”
洛青一摆手:“大什么?今晚上只有李公子。”
一转头像是才看到盛世子,眉头一挑,看来滕姑娘还真说对了,这假货还真等不及了。
竟是以身犯险,这要是不见点血,对不住这货亲自来一趟啊。
洛青脚下一转,就笑呵呵朝着盛世子走去。
只是刚走到一半,二楼楼梯突然传来一声惊喜:“呀,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说完,一个穿着大红锦袍的隽秀公子就飞下来,赫然正是燕宇齐。
洛青顺着声音抬头,瞧着像是花蝴蝶一样飞下来的燕宇齐,挑眉:这厮搞什么?
滕姑娘不认识燕宇齐,迅速上前挡在跟前:“你、你想干什么?”
燕宇齐在最后几步停了下来,也不恼,直接漠视滕姑娘,眼巴巴瞅着洛青:“你终于来了,我都等了你一个半时辰了。”
说好的天黑就来呢,结果现在离天黑都一个时辰了!
他差点都等不及要重新扮作当初的琴公子去公主府抓人了。
洛青揽着滕姑娘往后一退,这才摇着扇子叹息一声:“这不是最近手头紧,要来水仙阁一趟不能不带银子是不是?就多花点时间筹了点。”
众人:“……”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大公主您好歹是皇亲国戚,说自己穷真的好吗?真的一点都不要皇家的脸面吗?
洛青:狗皇帝都敢不给足够的银钱,脸面值钱吗?
燕宇齐怔了,丝毫没怀疑,表情复杂瞅着洛青。
之前这位大公主可是穷到让府里的男宠给她掏钱不说,甚至赏了钱立马要回去,还要抠抠索索从他们男宠手里扣钱。
燕宇齐叹息一声,之前他当男宠的时候是没带钱,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拍着胸口鼓鼓的一叠银票:“我邀请你来的,怎么能让你花钱?今晚上你的消费我买单!”
洛青就等他这句话,顿时眉开眼笑:“还是燕皇子大气!那我就不客气了?”
燕宇齐着急恩人的下落,一摆手:“不必跟我客气!”
洛青爽朗应了声,真的没跟他客气。
他朝着不远处的老鸨看去:“来,去把滕姑娘的卖身契拿来,我要给滕姑娘赎身,你出个价。”
老鸨精明的目光在洛青与燕皇子之前扫来扫去,刚要说什么,对上洛青笑眯眯的黑眸,却莫名打了个寒颤。
差点就想歪了,这位可是大公主,连心上人都敢鞭笞,相府都拿她没办法的主!
老鸨立刻哆哆嗦嗦让人去拿卖身契,伸出手小心翼翼比了个价格:“公、公主,滕姑娘是老奴花大价钱买来的,不、不便宜……”
洛青:“哦?多少?”
老鸨小心翼翼伸出手比了个数:“八千!”
洛青似笑非笑:“是吗?”
老鸨瞧着那笑不达眼底的目光,心惊胆战:“五千也行!”只是赚的少了,但谁敢多赚这位主的钱啊。
洛青这才满意了,转头笑眯眯看向燕宇齐。
后者一脸懵,回过神再看向洛青的时候感动不已:呜呜以前是他错了,没想到大公主这么好,不仅是恩人的朋友,看老鸨坑他,竟然还替他还价省钱。
燕宇齐从怀里摸出两张五千两的银票,一张拍给老鸨,一张递给洛青:“我有钱,你不用给我省,多费口舌啊。这张给你等下喝茶润润喉。”
大公主都穷的上次刷脸了,他怎么能看着恩人的朋友这么惨?
洛青挑眉,看看银票,再看看笑得真诚的燕宇齐,本来还以为对方会生气被坑,没想到……还真是意外的跟小时候一样啊。
洛青倒是没客气接了过来:“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
燕宇齐笑呵呵摆摆手,显然一副我的就是你的,吃亏也没事的表情。
众人本来还以为这位燕皇子被大公主当做冤大头,会直接发火生气,谁知道竟是这个发展。
这几天听过燕皇子看上大公主,心甘情愿当舔狗。
那时候他们是不信的,但此刻……他们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这哪里是舔狗,这纯纯的大冤种啊。
还是镶了金的。
老鸨派去的人刚将卖身契拿过来,老鸨看了眼,确定后就要递给洛青。
刚递到一半,盛世子不知何时走到了近前,开口道:“皇表妹,好巧。”
洛青从他过来就看到了,只是没搭理他。
听到这声招呼,洛青慢悠悠转头,瞧着近在咫尺的人,上下打量一番,莫名露出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
第34章
盛世子被洛青这炙热的目光看得浑身一颤,莫名向后又退了一步,到了安全范围。
“皇表妹?”他压下心头的不舒服,传闻这位没见过几次的大公主喜好美色,声名狼藉也不在意,后院更是养了好几个面首。
但不至于荤素不忌到,连他这个姑母的儿子都不放过吧?
至少不至于,也不应该。
洛青一瞅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今晚上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人不该惹的还是不要惹,否则染上了……那就摆脱不掉了。
洛青上上下下打量着盛世子,最后滚烫的目光落在盛世子那张格外俊朗的面容上。
盛世子也是盛驸马的儿子,先前他打探到的消息就提过这位假世子出世后与真世子很像,所以滕氏一直将其困在后院不敢让人窥探到。既然是像,模样自然是不错,毕竟能让长公主当年一眼相中被封为驸马的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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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模样自然是出众的。
盛驸马这般容貌,遗传到盛世子,自然是让人眼前一亮。
只可惜,这是个黑心棉,也只有面皮能看了。
洛青朝前走了一步:“没想到上次见到表兄还是几年前,这么久不见,世子表兄长得竟是这般……”他没说完的话语尽在不言中,众人本来还奇怪大公主怎么了,闻言表情一僵,都麻了。
卧槽卧槽,别告诉他们,大公主这是又见异思迁了?这是看上盛世子了?
不是吧?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大公主这是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之前是陆首辅,后来接风宴上听说又瞧上了燕皇子,结果这边刚约上燕皇子,转头就又看上新欢了?
人可以无耻,但不能这么无耻吧?
盛世子表情彻底绷不住了,他这次前来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想办法试探一番大公主带走滕氏女后,可从滕氏女口中窥探到什么;另一个,是寻找机会搭上大公主将其困住,给派来的杀手将滕氏女灭口。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这还没开始出手,大公主竟然连他都看上了?
盛世子紧抿着唇,随着洛青靠近,又往后退了一步:“表妹莫要开玩笑,我也是听闻表妹最近行事太过出挑,母亲特意让我过来想告知表妹一声,过段时日长公主府赏花宴,过府一叙。”
叙旧是假,盛世子这般说,一则为这次前来青楼师出有名;二则试探过后等赏花宴无论结果,想办法取大公主性命,以绝后顾之忧。
当年的事既然做了,那么就不能有丝毫暴露的可能性,否则要么是知晓这个秘密的人死,要么是他们……万劫不复。
洛青却是探身瞅着他:“开玩笑?怎么会?我可比往日哪次都要认真。表兄若是当真觉得以前的事不妥,为了表兄……我也愿意改。毕竟跟表兄一比,那些都是浮云,难道表兄……不想亲上加亲吗?”
说着就要伸手去抓盛世子的衣袖。
一句亲上加亲让盛世子彻底怕了这大公主,如果真的与她牵扯上什么,事后被拿捏着这点说不清,万一敬阳帝宠女当真赐婚,他以后头顶上就别想换颜色了,每天都是一种新绿。
盛世子绷紧了面皮:“大公主!”
“什么嘛,不是刚刚还喊表妹吗?这都不亲近了,不是表兄先上前搭讪与我交好吗?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世子表兄太害羞,嘴上说着不要,但是心里……”洛青胡搅蛮缠一番,让大厅里的人看戏看得激动万分。
众人再看盛世子目光带了异样,难道?莫非?也许?
盛世子真的是口是心非,毕竟表兄表妹什么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确很容易产生感情。
否则盛世子几年都不出府一趟,甚至连宫宴都不怎么参加,这次听闻大公主来了水仙阁竟然也追来了。
这要说没什么,他们……不信!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世子爷!
众人却又觉得这样也许不错,万一大公主与盛世子成了好事后就改邪归正,老老实实在府里相夫教子呢?
盛世子环顾四周,再不敢上前,生怕再和洛青说一个字,之后就演变成他与大公主已经情投意合私相授受,他是想灭口的,不是来给自己找回一个祖宗的。
洛青眼巴巴瞅着盛世子脚步匆匆走远,恨不得从一开始就不认识,遗憾摸了摸下巴,扬声喊道:“表兄要是改主意再来找我啊,我等你哦。”
盛世子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平地摔,气得脸都白了。
燕宇齐在一旁老老实实等着,也不打扰洛青,那乖巧的模样,堪为典范,让众人啧啧称奇,该说不说,大公主的确有两把刷子,也不知道怎么蛊惑住这大燕皇子的,竟然就这么瞧着大公主调戏别人都不变脸的,这该有……多爱啊。
燕宇齐还不知道自己不敢打扰的模样在众人眼里成了终极舔狗的代表,等洛青拈花惹草回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定了包厢,我们快快上去。”
赶紧告诉他恩人的下落,他已经等不及了!
众人就这么眼睁睁瞧着迫不及待的燕皇子带着大公主就走了,一个在前面急吼吼带路,一个慢条斯理优哉游哉,下方还多了一个背对着大公主气得胸膛起伏的盛世子,不远处坐着一个冷面冷眼的陆首辅。
众人:妙啊。
三男一女,怕是明天茶楼坊间话本就要满天飞了,这特么……太刺激了!
够那些说书人编出几百个版本了,还都各个精彩不重样!
尤其是大公主跟着去了二楼,进包厢前,好朝着下方的盛世子眨了一下眼,吓得刚回头偷看的盛世子刷的一下扭过头,气得浑身都哆嗦了。
可怜,啧啧,太可怜了!
多像被恶霸欺负的小媳妇儿,只是……这怎么看都有点像是调转了,不会把盛世子气得发病吧?
不远处对面的三楼一处包厢里,只开了一条窗缝。
影十六把这一幕看入眼里,整个人都是懵逼的,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每次见到这位大公主,他都能长见识。
不愧是能与虞公子玩到一起的,某些方面真的很像,果然无所顾忌、荤素不忌。
影十六偷瞄一眼楼主:“主上,咱们是现在过去,还是等公主完事儿后再过去?”
总觉得现在过去的话,会不会刚好打扰了公主的好事?
扰人那啥,是要遭天谴的。
裴洵并没理他,垂着眼,全面的面具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只是指腹在酒杯边缘轻轻摩挲着,不知在想什么,但还是放下杯盏起身:“现在去。”
影十六欲言又止,不、不是吧?难道主上还想看个现场版的?
以前主上也不好这口吧?
另一边二楼包厢里,燕宇齐等洛青一过来,把滕姑娘拦在门口就要关门:“我和你家公主有事详谈,你在这里先等着吧。”他是完全把滕姑娘当成婢女了,虽然穿着男装,但一看就能看出是个姑娘,不像是这位大公主,要不是身形不匹配,整个一个流氓。
但加了恩人朋友滤镜的燕宇齐觉得,就算是流氓,那也是一个能相交的流氓。
洛青却是瞥了他一眼:“让她跟进来吧。”
盛世子这次来的目的不简单,防止眼皮子底下真的敢对滕姑娘下手,还是放在自己身边安全。
燕宇齐迟疑一下,还是把人放了进来,门一关,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两团棉花:“你自己戴上?”
滕姑娘懵了一下,抬头看向洛青,等看到点头,才默默塞到耳朵里,还坐在角落,乖乖抬起手掌捂住耳朵,自己多加了一层屏障。
燕宇齐稀罕看了眼:“不错啊,公主你这婢女调教的不错,有眼力劲儿。”
等扒拉着洛青落座,迫不及待问道:“公主,我恩人呢?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可还安全?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洛青摇着扇子,动作不疾不徐:“要说他现在的位置,暂时不能说,毕竟他身份特殊,当初救你也是顺便,他有自己的任务要办,都是属于机密。”这个他就是洛青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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