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把那些东西处理了,你们在这边等我?”
“我跟你一起吧,”傅清仪点头,随后瞪了一眼阿尔芒,“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我们等会儿就来。”
阿尔芒离家出走的情商终于回来了,他看了一眼傅清仪,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恍然大悟,咧着嘴挥手:“那你们去,我们就在这边等着。”
傅清仪转身跟沈安离开了,他还想去拉沈安的手,但沈安一想到阿尔芒他们就在身后,便忍不住头皮发麻。
他说:“别当着他们的面行吗?这不太好。”
傅清仪沉默了,他心里有些堵,他不明白自己和沈安之前的思维的差异,只以为他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厌恶的。
“我知道了,”傅清仪说,“以后当着别人的面,我不会为难你的。”
沈安张了张嘴,吐出一口气,等到了他们居住了四五天的山洞,将里面的东西都处理干净,看着眼前空旷的山洞,沈安才转身看向傅清仪。
“你别误会,我只是不习惯当着别人的面那么亲密,没有……”他抿了抿唇,“没有不喜欢你的意思。”
傅清仪静静看着沈安,突然说:“我的亲卫队都知道我喜欢你。”
“啊?”沈安呆了,有些手足无措,“为,为什么?”
“因为阿尔芒知道了,我也没有想隐瞒的意思,”傅清仪说,“我不想跟你做什么地下情人,也不想跟你维持什么肉·体关系,我想光明正大地牵你的手,拥抱你。哪怕你现在对我没那份意思,我也不想跟你偷偷摸摸的。”
“我不是……”沈安无力,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对傅清仪来说,可能临时标记关系很正常,但对他来说,无论是跟上司发展出了其他关系,还是当着别人的面拉拉扯扯,他都很不习惯。
傅清仪叹了口气,上前一步伸手抱住沈安,脸埋在他的脖颈处,闷闷地说:“到底要怎样你才能答应我呢?明明我们应该很合适的,塞西尔能引发你的‘伪信息素紊乱’吗?”
沈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到了塞西尔,他垂落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抬起一只胳膊也环在傅清仪身上,有些疲惫地说:“给我点时间好吗?无论是公开场合的亲密,还是我们之间的关系。”
闻言,傅清仪愣住了,沈安的话,是不是表明,他有考虑过两人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呢?
傅清仪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见沈安脸上并没有更多表情,有些失落。大概沈安说的关系,是想远离他吧。
在阿尔芒来之前,两人之间的气氛有多融洽多和谐,走的时候就有多尴尬冷清。
阿尔芒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们之间隔开的距离,半天摸不着头脑。
飞船上有单独的房间,阿尔芒将两人安排在对面,两人一进去第一件事就是去清理自己,即便之前有在小河里洗过,但跟用温水和洗浴用品清洗比起来,那只能说是粗糙。
洗完之后,换上干净舒适的衣服,沈安没有出去,而是坐在屋里发呆。
傅清仪还在依赖期,他有些动作是下意识的动作,沈安明白自己最好是不要拒绝的,只要过了这半个月的依赖期就没事了。
毕竟,之前傅清仪从未有过任何逾越之举,他是相信傅清仪的。
但同样的,沈安也知道,哪怕依赖期过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回不到之前那样单纯了。一方面是他们之间的临时标记,一方面是傅清仪的告白。
或许,沈安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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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算不算告白。
“我当初如果选择被标记,是不是情况就没有那么糟了……”但沈安想了想自己被安在床上,脖子被人叼住的画面,忍不住抖了抖。
算了,既然都发生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深呼吸一口,推开了房门,就看到傅清仪正举手,低头思考着什么。
“你……”两人同时开口。
“去吃饭吧,”傅清仪说,“我们这顿还没吃呢。”
“好。”沈安点了点头,跟在傅清仪身后半步往餐厅走去。
亲卫队其余成员坐在一旁,看着一前一后两人,小声议论着。
“他们两别扭什么呢?”亲卫队的人几乎都是alpha,是能闻到傅清仪身上的味的,“他俩打标了吧?谁标的谁?为什么都打标了还装没关系?”
“按理来说是咱们军团长标沈安那小子吧,但我没闻到沈安身上的味诶,该不会是那小子标记咱们军团长了吧?”其中一人小声嘘了一声,“这小子胆真大!”
“咱们军团长要是不同意,他能在军团长身上打标?”另一人翻了个白眼,“就是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干什么呢,为啥不一起啊?吃个饭都不说话。”
阿尔芒一脸受不了地站起身,端着自己的盘子往傅清仪他们那边走去,吓了其余亲卫队成员一跳,以为他是去告状的。
但并不是,阿尔芒坐在他们身边之后,直接问:“你们俩怎么了?”
沈安吓了一跳,眨了眨眼,问:“什么怎么了?”
傅清仪也没说话,但也是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阿尔芒。
“傅清仪,你是结合热热糊涂了吗?沈安是个beta不清楚你还能不清楚吗?”自从傅清仪当上军团长之后,阿尔芒就再也没叫过他名字了,这还是第一次。
“什么?”傅清仪有些迷惑。
“他是个beta闻不到味,你也忘了吗?你两标记完,味道会不一样你俩都不知道吗?”阿尔芒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傅清仪,又看向沈安,“既然你已经标记他了,那依赖期你们俩就同吃同住,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再说。”
听完这个,沈安直接恍惚了,他知道标记能让双方的信息素味道发生变化,但这变化这么明显的吗?
“对了,”傅清仪看了沈安一眼,对阿尔芒说,“我的腺体环被气流击碎了,你帮我联系医院再上一个。”
“击碎了?”阿尔芒挑了挑眉,怪不得需要标记才能度过了,“行,我会帮你联系,但需要你结合热彻底结束才能进行手术,这段时间你尽量跟沈安待在一起吧,有情况就让他给你打个标。”
沈安被阿尔芒这下打得措手不及,半个小时前还在纠结他们之间的关系能不能被人知道,其他人会怎么看,半个小时后就被打包绑定了。
“是只需要同进同出吗?”沈安开口问。
“你想同睡也行,”阿尔芒看了他一眼,“只要军团长同意。”
傅清仪当然同意,但他不敢说,他只能眼巴巴地看向沈安,眼含期待。
沈安迟疑了一下,说:“那能安排两张床吗?”
“不能,”阿尔芒说,“飞船上的床铺规格是提前规划的,没有合适的位置再放下一张床。”
沈安偃旗息鼓了,只点了点头,便闷头吃饭了。
阿尔芒给了傅清仪一个眼神,匆匆将饭吃完,然后直接离开将位置留给两人了。
傅清仪见沈安不说话,他便也不说话,两人沉默着来又沉默着离开,然后在傅清仪准备回屋休息的时候,就看到沈安依旧满脸纠结地跟在他身后。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不来的,”他好心提醒,“只是睡觉的时候隔开一段时间,没有那么难熬的。”
沈安没说话,只是伸手推了推将傅清仪推进屋,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两人坐在床上,傅清仪懒散地靠在床头,眯眼看着沈安,等着他主动开口。
“之前的事,对不起啊,”沈安说,“是我之前想岔了,还让你误会了。”
傅清仪当然是摇头表示不介意,就见沈安依旧在纠结什么。
“在想什么?”他问。
“我在想,有些事我能跟你讲吗?”沈安抬头,“我不想让你误会我,想告诉你我的想法,但……”
但那涉及一些秘密。
“你可以选择性告诉我,”傅清仪微笑,“我以为这么久了,你能相信我的。”
于是,沈安开口了。
“我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投胎的。”
结果刚说完一句,就被傅清仪打断了,他兴致勃勃地看向沈安:“上辈子?投胎?所以这个世界真的有投胎转世?人真的有来生?”
沈安愣了一下,迟疑道:“或许?反正我是知道自己有上辈子的。”
“你继续。”傅清仪瞪大了那双祖母绿的眼眸,期待地看着沈安。
沈安的心却一下子就平静了,他想,傅清仪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思考人是否有来生。
“在我上辈子的社会和教育里,我们这种关系,是羞于见人的,是不能出现在大众眼中的,”沈安垂下眼睛,“我之前拒绝你,不是我对你有意见,那是我的条件反射,之前不需要也没有习惯过,所以才……”
傅清仪明白了,但他的关注点明显又跑偏了,他问:“那你上辈子活了多少岁?”
他原先有一件不大不小但梗在心中的事,就是他比沈安大了十二岁,但现在事情好像有了转机。
“上辈子28。”
傅清仪想过沈安比他大,但没想到,上辈子的沈安只活了二十八年,他当头一盆冷水,愣了一会儿才问:“你才那么年轻……”
“其实还好,”沈安笑了笑,“上辈子的人类,平均寿命只有六七十年,我活了一半时间,已经很不错了。”
沈安能笑出来但傅清仪却笑不出来。
“好了,”沈安拉了拉傅清仪的袖子,“我告诉你这个可不是让你难过的,况且我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也挺好的不是吗?”
“是啊,”傅清仪勉强笑了笑,“以前你叫我傅哥,现在我知道了,是不是得叫你沈哥?”
沈安刚想说不,就见傅清仪轻笑着,靠近他,说:“或者你想听我叫——哥哥?”
一下子,沈安的脸便红透了,他往后退了退,刚想说什么便被傅清仪捞回来,说:“上一次是你主动的,还强迫我,这次换我,我们就扯平了。”
沈安还没来得及问上一次是什么,便被傅清仪一下子吻住了。
跟当初混乱的吻不同,傅清仪的吻很凶,带着一股狠意,逼迫地沈安根本喘不上来气。
一吻结束,两人都憋得满脸通红。
上一次的吻沈安处于紊乱状态,清醒之后也只剩下记忆还在。但这一次,他感受到了傅清仪的唇有多软,口中的草莓奶昔味道有多浓郁。
两人都躺在床上喘气,沈安没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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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被傅清仪拽在手上了。
“那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呢?”等喘匀了气,傅清仪才问。
“我也不知道,”沈安偏头,“但我会努力去适应的,你……你不用担心我的情况,这么多年我都适应过来了,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的。”
傅清仪点了点头,突然对沈安之前的世界很是好奇。
两人躺在床上,你问一句我答一句,空气中满是草莓奶昔的味道,可惜沈安闻不到。
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这一觉,无论是傅清仪还是沈安,都睡得特别安稳。
一觉醒来,再吃了顿饭,休息了一会儿,他们就回到了阿克斯星。
傅清仪他们回归的消息在能连接到主脑信号之后便被阿尔芒发布出去了,远在首都星的元帅松了口气。但杜德家族的人在看到两人都完好无损的时候,气得狠狠摔了几个花瓶。
“他们命也太硬了!”莱夫黑着脸看着面前的公告,“我那么多实验体,别说弄死傅清仪,连沈安这种小蚂蚁都没踩死,那么多钱花进去,连个响都没听到!”
“家主,不要着急,我们还有很多机会,”伯格推了推眼镜,“他们不会放弃进入深渊的,只要他们不放弃,我们就有的是机会出手。”
莱夫自然也知道这个,他点了点头,拉着伯格的手,亲昵地说:“亲爱的,还好有你,如果没有你,我们即完成不了实验,也不可能真的投放到阿克斯星,能得到你,真是我最大的幸运。”
伯格轻笑,握住莱夫的手,回答:“能遇见家主也是伯格最大的幸运,如果不是家主,伯格还不知道在哪里卖命呢。”
两人互诉衷肠的样子可把站在一旁的艾伯特恶心得够呛,他挥了挥手问:“父亲,我们之后怎么办?”
莱夫听到儿子的话,停下了动作,皱眉思索着:“提升精神力的药物,还没到成熟的时候,现在上市容易被发现不对。我们的实验体又都放出去了,目前只能动用我们的暗线,傅清仪必须除掉!”
“沈安也必须除掉!”艾伯塔接话。
沈安不除,只要回到学校,依旧会是压在他心中的一座大山。
“当然,我的儿子,”莱夫笑了笑,油腻的脸上露出个势在必得的笑容,“不仅是他们,整个联邦,总有一天会是姓杜德的!”
三人在一起,共商他们的大计,却不知他们埋藏在其他地方的实验室,位置已经被联邦议会的人摸清楚了。
可惜他们对实验室的保护太严密了,联邦至今没找到合适的方法进入。
而阿克斯星,在沈安和傅清仪回来之后,休息两天之后,再次将进入深渊的问题提了上来。
“您的机甲我们之前已经捡回来了,大概五天之后新的机甲就能制造出来,但选择阻拦的那十二只SS级,依旧是个大问题。”
阿尔芒汇报的时候,沈安和傅清仪就坐在一起,令沈安十分尴尬的是,在这种严肃场合,傅清仪依旧握着他的手。
“要么我们就只能强行突围,要么就选择先把暗影解决了然后再去深渊。”傅清仪沉思。
“其实还有一个想法可以试试,”看着傅清仪和阿尔芒传递过来的疑惑眼神,沈安神秘地笑了笑,“你们过来,我悄悄告诉你们。”
等听完沈安的想法,傅清仪和阿尔芒眼中都期待起来了,如果这方法是可行的,那他们可节省的精力可就太多了。
还有五天时间,方法虽然是沈安提出来的,但对基地最熟悉的还是阿尔芒,阿尔芒将事情揽下来,让两人抓紧时间休整,他们只有五天时间了。
说是休整,但大部分的工具都有其余人准备,实际上没有什么东西需要他们亲自处理的。阿尔芒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单独相处的时间。
傅清仪懒散地靠在沈安肩上,把玩着沈安修长有力的手指,摸索着沈安掌心的老茧。
等他玩够了,便将两人的手掌十指相扣,问沈安:“过几天你队友应该就要从赛场出来了,你不看看他们的表现吗?”
“不了,等结束了我再看回放,”沈安垂眸看向靠在他肩头的傅清仪,“等深渊的事情结束,我再看吧。”
“也可以啊,”傅清仪说,“到时候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了,可以陪你一起看,第五场咱们还可以去现场看,不过看完,你应该就要回到赛场了吧?”
沈安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他说:“你到时候可以把塞西尔带回来,他也该看看自己的实验室准备得如何了。”
想到那时候的场面,傅清仪的脸霎时间就黑了。
在认清自己的感情之前,他对塞西尔是欣赏的,也为对方选择来三军而自得过。但在认清之后,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尤其对方还是身教体软外貌精致的omega,且对沈安深情款款,怎么看威胁都很大。
“你真的不喜欢他?”傅清仪一想到塞西尔就很没有安全感。
“不是不喜欢,”沈安睨了他一眼,“只是没有这种感情,他和埃德温都是我选择的队友,我对他们自然是喜欢的。”
“渣B。”傅清仪切了一身,身体却依旧诚实地靠在沈安身上,嘴角也微微勾了起来。
不过傅清仪又想到,还有十天,沈安对自己的感情也会因为依赖期的结束而变淡,他就不开心起来了。
“唉,”他叹了口气,“还要给元帅写报告汇报,真不想写啊……”
沈安打开光脑,调出之前的文档,叹了口气:“说吧,要怎么写?”
傅清仪的嘴角彻底咧开了,语气欢快地将报告重点和注意事项告诉了沈安,然后,为了不影响沈安双手发挥,他整个人一倒,直接躺到了沈安的腿上。
一瞬间,沈安的腿便僵硬了起来。
“放松,”傅清仪眯了眯眼睛,“你先写着,我睡会儿,你写好了叫我。”
沈安嗯了一声,但身体依旧没有放松下来,直到傅清仪的呼吸渐渐轻缓,沈安也才慢慢放松下来。
给元帅的报告,格式是一方面,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也是一个重点,沈安因为是另一个当事人,所以写起来还比较轻松,写完之后,他看着还在熟睡的傅清仪,自然地将一只手放在对方腰腹上,也闭上了眼睛。
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三天之前,沈安面对傅清仪的靠近还会排斥,三天后,他已经习惯了对方的贴近,甚至会不自觉地也跟着贴近。
傅清仪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仰着头休息的沈安,第二眼便看到了沈安自然垂在自己身上的手。
他握上那只手,心下坚定,他一定会把沈安泡到手的。塞西尔和埃德温还年轻,要脸要面子,他们是绝对玩不过他的!
傅清仪摸到他手上的瞬间,沈安便醒了,他反射性地将傅清仪的手握在自己手上,带着迷糊的声线开口:“你醒了吗?报告我写好了,你要不先看看?”
“大晚上的看什么报告,”傅清仪从沈安的腿上起来,“你先起来活动活动腿,肯定已经被我躺麻了。”
沈安依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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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一下腿,然后迈着略显僵硬的步伐往两人的卧室走去了。
在自己的卫生间洗漱完,沈安自然地换上睡衣,关上房门往傅清仪屋里走去,也自然地掀开了一侧被窝,半躺了上去。
傅清仪卫生间里水声还在响着,沈安也没多想,打开了队友们的通讯框挨个留言。
在听到浴室门“跨拉”一声被推开之后,沈安下意识抬眼看去,只见傅清仪就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手上拿着一张干帕子正在擦头发。
听到动静,傅清仪也下意识抬头,正好就跟眼神呆滞的沈安对上视线。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沈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且一直向下蔓延,从脖子到胸前,全都是红彤彤一片,但跟他之前地避开视线不同,他这次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傅清仪身上。
准确地说,是停留在傅清仪腰腹上那道深深的白色痕迹。
傅清仪知道沈安不习惯跟人赤·露相对,下意识想去找自己的睡衣。
“你身上的伤……”沈安神色晦暗。
星际的医疗水平,普通的伤痕几乎是不会留下痕迹的,但傅清仪身上的伤痕,却不知道存在多久了。
其实他在无人星给傅清仪收拾身上的时候就应该看到了,但他那会儿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没有仔细去看傅清仪的身体,只是将对方身上的污渍擦干净了。
傅清仪的睡衣放在床上,他走到床边,本来是想穿上衣服的,却被沈安拉住了手臂。
“你躺上来,”他看着傅清仪,“我看看你的伤。”
其实傅清仪身上的伤真不少,但他皮肤白,那些细小的白色痕迹根本看不出来。但当沈安执意仔细查看的时候,就十分明显了。
“为什么……”
“别这样,”傅清仪摸了摸沈安的头,“我从军十年了,身上受点伤很正常,再在修复舱躺几次就没了。”
沈安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他将视线放到了傅清仪腰腹那道最长最明显的白色痕迹上,从头到尾划了一圈,然后发现,不仅是身前,他背部的伤也是连上的。
所以,这道疤痕,几乎斩断了傅清仪的身体。
“你这伤是怎么来的?”他问。
“这伤,确实有点久了,”傅清仪的手也摸上自己腰腹的那道伤痕,但他只是淡淡地说,“这都是我刚参军那会儿受的伤了,早就忘了。”
“骗子。”沈安才不信。
如果真的是刚参军那会儿受的伤,那这道疤十年都没完全消失,可见当初伤得多重。
“你不想说就算了,”沈安放开手,躺了回去,“等你什么时候想说再告诉我吧。”
傅清仪看不清沈安的神色,他笑嘻嘻地凑近,拉着沈安的手往自己还带着湿气的身上放:“生气了?那给你多摸摸,多摸摸你就别生气了行吗?”
“你干什么!”沈安羞恼,他刚刚只是摸了摸伤疤,手可规矩着呢,眼睛也没看不该看的地方,但瞧瞧傅清仪把他的手往哪儿放呢?
傅清仪将沈安的手捧在胸前,眼尾突然微微下垂,有些委屈地说:“你刚刚都给我摸上火了,现在给我降降火你都不愿意的吗?”
沈安的手被烫了一下,赶紧收了回去,将干燥的毛巾往傅清仪还在滴水的脑袋上一盖,被子一拉躺了下去,说:“你赶紧把头发弄干吧,很晚了别闹了。”
看着鸵鸟一样的人,傅清仪笑了笑,拿上自己的睡衣和毛巾又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傅清仪便躺进了被窝,手摸索着往沈安那边拉。
沈安翻了个身,躺平,将手放了过去,任由傅清仪拉住。
这不是他们第一天这么睡了。
第一天睡在一起,两人之间还隔着楚河汉界,互不相扰;第二天的时候,傅清仪便贴近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傅清仪是头抵着他的背睡着的;第三天这人更过分了,不仅头抵着他的背,手还要握着他的。
于是现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沈安干脆就将手给了傅清仪,这样,傅清仪便再也没有贴到那么近了。因为他舍不得放开沈安的手。
一夜无梦,沈安醒来,还没睁开眼睛,率先感受到的是自己头和另一个头贴在一起,两人交握的手放在中间,腿也搭在一起。
睁开眼睛,沈安便看到闭着眼睛还沉沉睡着的傅清仪。
他先将腿跟傅清仪的解开,还没拿远,傅清仪便醒来了。
“几点了?”傅清仪迷迷糊糊地,手反射性地发力将沈安往怀里拉,头抵在沈安的脖颈处使劲蹭了蹭。
“八点了,该起床了,等会儿我们还有任务。”沈安使劲将自己从傅清仪怀里拉扯出来,坐在床边松了口气。
他们今天的任务是跟实验室的人再次确认流程,以及最新传来的消息。
他们进入深渊失败之后,实验室那边便赶制出最新的一批机器,继续往深渊投放,验证那些不会被发现的地方是否真的安全,以及给那里面已经联络上的原住民带消息。
“最新消息是,他们里面的原住民们的等级划分跟我们不同,他们是分为Ⅰ-Ⅴ级,目前被感染的几乎都是Ⅰ级和Ⅱ级的,最近有Ⅲ级有感染趋势。”研究员将最新消息告知几人。
听完消息,傅清仪和沈安都一脸凝重,阿尔芒也震惊了:“所以我们现在都要打不过的SS级,对他们来说可能就是Ⅲ级,后面还有Ⅳ级Ⅴ级?看来深渊之行势在必行啊。”
“他们的实力比我们厉害,但他们都解决不了,我们两个人去真的能解决吗?”沈安疑惑。
“据说污染源是没有武力的,深渊原住民无法解决主要是因为他们一旦靠近就会被感染。据说他们曾经派了一位Ⅴ级暗影去解决污染源,结果靠近后没多久就被彻底感染了,那位Ⅴ级原住民在最后一丝理智还在的时候选择了自爆,自爆结束后污染源虽然还在,但明显疲弱很多,因此我们猜测这个污染源应该是能被解决的,就是不知道解决途径到底是什么,你们第一次进入深渊的主要目的是调查。”
“明白了。”沈安点头,后退一步。
“还有其他信息吗?”傅清仪问。
“还有的话应该算好消息,就是污染源只有一处,”实验员也笑了笑,“原住民排查了整个区域,只发现了一处污染源,我们那些探测器受到的攻击也是污染本身。原住民说了,我们确定好来人的方向,他们会去接应的,只要面对的不是污染源本身,那些逸散在空气中的污染对他们的影响并不大。”
傅清仪也点了点头,阿尔芒见两人没有其他问题了,便开始询问实验室关于准备的那些东西。
“放心吧,语言转换器已经制作完毕,以防万一我们多搞了几个,生活物资包也准备了好几个,免得出现上次那种情况。然后就是通过最新消息,不祥之气拔除机器他们也在制作,如果你们到时候不慎沾染上,可以自己拔除。”
听到实验室准备的这些物资,沈安和傅清仪彻底松了口气。即便出现意外,他们也能选择直接离开深渊,应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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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受什么阻碍。
实际上,这一次的进展十分顺利,进入深渊的事,除了阿尔芒和实验室专题小组知道,整个阿克斯星基地没有一个人知道。
进入深渊前一天,沈安和傅清仪的机甲都被送回他们手上,傅清仪的是耀眼的黄金色泽,沈安的是浅金,站在沈安身边却不会被夺去颜色,两者相辅相成,浑然一体。
“其实我更适合给你打辅助,”傅清仪笑道,“我毕竟接受的一直是正统的轻型机甲教学,虽然实力强,但并不适合做主攻手。”
这十年,他都是凭借顽强的毅力坚持下去的,为了他曾经的队友,也为了他身上的那道疤痕。
“那你可能只能在这种情况给我打辅助了,”沈安也笑,冲着他眨了眨眼,故意说,“毕竟我有队友呢。”
傅清仪哼笑,却没说什么,两人清点着明天需要带走的东西,这一次沈安的光脑和机甲上也安装了定位。清点完,沈安才让周涧给杜德家族的人传信,告知他们明日他们会进行第二次进入深渊行动。
杜德家族的莱夫、艾伯塔和伯格知道这件事后反应不一,莱夫是吃了苍蝇似的厌恶,如果说联邦有谁不希望深渊被彻底解决,那一定是莱夫·杜德,先不提他从二军敛了多少财,走了多少捷径,就他们目前的实验就离不开深渊啊。
艾伯特则是兴奋,他对深渊的认知从来都是一知半解,认为那是一个进去了就回不来的地方,沈安主动进入在他看来就是主动送死。
伯格很是谨慎,他劝两位主人都不要太激动,等傅清仪和沈安从深渊出来,或者再也出不来之后,他们才能进行下一步。
“你啊,就是太谨慎了,”莱夫摇头,“即便他们从深渊平安回来了,我们可操作性也很多,比如,他们被深渊影响,能操控暗影;再比如,他们的灵魂已经被吞没,如今是暗影在主宰……”
莱夫·杜德露出一个冷笑,“要解决他们有很多机会,如果他们进去了,我们万万不能错失这个最好的机会。”
伯格似乎被说动了,垂下他的头颅,露出苍白的脖颈,说:“您说得对,家主,一切按照您的吩咐进行。”
既然得知了他们再次准备进入,他们自然是要通过SS级暗影的“眼睛”看看现场的。他们依旧让周涧输入了,一旦有人靠近深渊即刻击毙的指令。
翌日一早,杜德家族的人便迫不及待连接上了暗影的“眼睛”,等着看傅清仪和沈安是进入深渊,还是被击毙呢?
刚开启的时候,暗影还在深处散步,眼中红光闪烁,不远不近地观察着不远处的一行人。傅清仪和沈安他们选择的地方依旧是上次那个地方,沈安往暗影这边看了一眼,转头对傅清仪说了句什么,傅清仪也转头看了,对着暗影冷笑了几声。
莱夫直觉不对,但不知道哪里不对,他下意识看了一眼伯格,视线还未收回就听到艾伯塔突然大叫。
“父亲,怎么没有画面了?怎么回事啊?”艾伯塔拿着控制器不断按着,画面却始终没出来。
“该死的怎么回事?”莱夫直接找上周涧询问情况,却始终没收到消息,做好伪装后给周涧打去通讯,却始终没人接听。
半个小时后,信号恢复,同时,联邦发布一则通告。
【三军军团长准备出发进行任务时,阿克斯星信号塔突然被暗影袭击导致信号中断,随后调查发现,阿克斯星上一半暗影都为人造暗影。此事已经移交军部、联邦议会和军事法庭三方协理,势必找出罪魁祸首,请诸位联邦公民一有线索直接联系三方,提供有效线索者,可获得3w—50w联邦币奖励。】
杜德家族还未开始他们的计划,来自联邦的攻击已然发动。
第83章
断掉信号试验这些暗影是否是由信号控制是沈安提出来的, 他们在收拾完东西准备登上飞船之前,直接引诱一些暗影毁掉了信号塔, 将这口锅彻底扣在了杜德家族的头上。
信号塔毁掉之后, 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万分紧张地看着那些暗影,一瞬间,这些暗影眼中的红光便熄灭了, 身体也再无动静了。
阿尔芒将所有在基地的士兵都叫了出来, 等级低的暗影都被直接绞杀,尸体装在一起准备分给各大研究所, 等级高的直接一个个分开装在了隔绝信号的箱子里, 准备运往首都星,又元帅牵头解决。
半个小时,对付这些已经没了行动力的人造暗影十分轻松, 但如此庞大的数量依旧惊到了所有人。
阿尔芒留下来给基地内的所有人解释,顺便联合周涧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 而沈安和傅清仪被飞船送到了深渊附近, 准备进行他们的任务了。
越靠近深渊, 那种来自不祥之气的压抑感便越发浓重,为了两人不走散, 他们还专门在两个机甲之间连接了一条同样材质的链子。
傅清仪的机甲在前面行动, 沈安的机甲也调整成轻型机甲模式, 跟在对方身后。
“所以你这机甲, 是塞西尔专门为你制作的?”他们之间有一个不需要信号, 但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才能通讯的通讯器,“这种能变换轻中重的机甲, 整个联邦也就那么几个人能驾驶,他确实了解你。”
“对, ”沈安回到,“他想制作出最厉害的机甲,我只是为机甲正名的驾驶员罢了。”
傅清仪在深渊中前进,轻笑声通过通讯器传来:“你对你的队友真的很好,如果你早生十二年,或者我晚生十二年,说不定我们会是很好的队友。”
“十二年前你就是这样的性格吗?”沈安好奇地问。
“当然不是。”傅清仪沉默。
十二年前的他,偏执易怒,认为所有人都欠他的,愤世嫉俗,想彻底更改世家局面,但他选择的方法确实最笨的,直接当场宣战。
他的成长,是队友和朋友的鲜血浇灌出来的,所以即便他无数次在梦里惊醒,无数次产生“就在这里结束吧”的念头时,都能想到他们的音容笑貌。
是他们的死亡拉扯着他成长,拉扯着他必须强大起来,拉扯着他活到这个时候。
所以,傅清仪说:“十二年的我,你可能不会喜欢的。”
沈安不知道在刚才的沉默中傅清仪都想到了什么,但他说:“不一定的,我看人从不是看表现出来的性格的,或许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会跟你成为最默契的队友。”
傅清仪笑了起来,这就是沈安,不断地传递给他正能量,将他从黑暗中拉扯出来,告诉他:你还有我。
深渊很长,但又很短,傅清仪觉得他们还没说几句话,便从黑雾中穿了出来,入眼可见的是一片不见边际的森林。
不,唯一的边际是他们所在的地方,但他们的身后便是无穷无尽的不祥之气所组成的深渊。
他们刚出来,周身便被一层白色的雾气所笼罩,不远处的森林中,走出来两只白色的巨兽。沈安和傅清仪驾驶着高达三米的机甲,才能堪堪跟四肢着地的巨兽一样大。
在看到白色巨兽后,两人默契地将语言转换器带上,就听到面前的巨兽开口了。
“远道而来的客人,感谢你们的无私帮助,”说着,两只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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