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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第20章(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无情道大师姐》20、第20章

    第 20 章

    ◎我要他给我真相◎

    错乱混沌的梦境中, 叶鹤衣迷失了方向,周边都是浓稠无法看透的黑暗,偏偏心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催促她不要停留原地。

    她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偶尔能看到一些画面浮光掠影般出现在眼前,下一瞬便消失。

    模糊的画面看的不太真切, 拼凑起来像是在讲述晏予安被兄长推下山崖后侥幸生还, 怀着恨意回归,展开复仇。

    不仅杀死了兄长,还波及到了她。

    她并没有感到过度悲伤, 而是心浮起恼意, 不知具体缘由地感到焦躁和愤怒。

    或许是因为这个用以欺瞒她的骗局太过离谱吧。

    她想像不出晏予安对兄长、对自己动手的模样,所以没法将两个画面关联在一起。

    叶鹤衣极力否认画面的真实性, 偏那个声音还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劝她接受晏予安杀死兄长的事实。

    梦中的她连捂起耳朵都做不到, 不得不一直听着,终于忍不住恼火地让声音滚开, 不要再尝试欺骗她了。

    她获得了片刻安宁。

    可对方安静一阵后, 就礼貌同她告别。

    她意识到声音的主人像是可以沟通的角色,而不是她以为的聒噪杂音,不禁暗自反省自己的态度是不是太恶劣了。

    接着她就感觉自己仿佛在虚无的梦中被看不见的人拥抱了一下。

    她应当可以挣脱开的, 毕竟她才是梦境的主人。

    可奇怪的是她似乎没有太排斥这个拥抱, 在被放开的那一刻, 竟还下意识伸出手去挽留——当然什么也没能留住。

    梦中不太具备逻辑思维能力的她想不通这意味着什么,怅然若失地站定原地片刻, 还是重新迈步前进往未知的黑暗中。

    总算走入一片白色的光明中。

    睁开眼, 叶鹤衣发现自己正躺在卧房床榻上, 梦中的一切都记得不那么清晰了, 唯独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残留在心中。

    本来早就离开叶家庄了的管家面带忧色地坐在旁边, 像是一直在看顾她的情况,见她睁开眼,连忙扬起唇角向她露出个略显勉强的笑容,关切地问道:“姑娘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叶鹤衣身上的外伤都被精心上过药,做好了处理,能感觉到的只有药物的清凉。

    唯独残损的神魂无法在短时间疗愈,仍然有一阵阵刺痛感涌上。

    不过这种疼痛在她能忍受的范围内。

    她有点迷茫地支起自己的身体,抿抿唇,没有首先道出自己的疑问,而是用沙哑的声音答了管家的关心:“别担心,没有大碍。”

    管家却没因她的回答放松精神,落在膝上的手收紧又放开,似乎十分纠结,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姑娘还记得多少?”

    他不具体提问记得的是什么,叶鹤衣愣了愣,这才发觉自己的记忆似乎模糊了很长一段。

    试图仔细回想,后脑的刺痛感就猛然变得强烈。

    她身体轻颤抖着,也仅回忆起在梦境中见过的一些零碎的画面,比如晏予安的归来,以及叶鹤书在自己怀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可这一切难道不都是虚假的吗?

    “我记得予安像是回来了。”叶鹤衣扶着额,不太自信地试图向管家确认那些画面真假,却无法将话说完整:“我哥哥他他”

    管家叹息一声,无法自抑悲痛之情,还是劝慰道:“鹤衣,事已至此,最重要的是保重你自己的身体,庄主的葬礼我会去好好筹备,无需你操心。”

    他是被晏予安找回来的。

    三人共同成长在他眼前,一直被他视作子侄一辈,晏予安坠崖下落不明时他就受到很大打击,即便知凶多吉少,也支持叶鹤衣去为晏予安寻觅一线生机。

    叶鹤书性情大变后,他仍然不厌其烦地尝试引导叶鹤书回归正轨,如果不是叶鹤书直言驱离他,他不会轻易地主动放弃自己的职责。

    然而没想到归来的晏予安会找到他,明言之前坠崖的缘由并非意外,而是叶鹤书所害。

    且在他尚未反应过来时,说出了一个更令他震惊的消息。

    晏予安说他回过叶家庄一趟,情绪激动下杀死了叶鹤书。

    他没有提叶鹤书似是被怪物夺舍,连带叶鹤衣关于这件事的记忆都被他暂时封印。

    毕竟大多数人还是会恐惧于未知的怪物。

    叶鹤书已经死去,生时不幸因怪物的所作所为平白污了名声且罢,若是死后名字仍然要被旁人与怪物这个词共同议论,就太过可悲了。

    他也不希望叶鹤衣在神魂痊愈之前,就想起会刺激得她再度自毁的真实情况。

    管家听完他的讲述后一时失语。

    若真是叶鹤书将晏予安推下山崖,他好不容易活着回来,取叶鹤书的性命报仇无可厚非。

    ——除此之外,管家想不到其他晏予安杀人的原因,且依叶鹤书性情大变之后的恶劣狂妄,也的确做得出这种事。

    况且晏予安收拾过厅堂的,将一切都营造成如他所说的情况,即便管家怀有不信,在来到叶家庄,目睹过现场后也不会再怀疑。

    他与叶鹤书都是管家看着成长、备加疼爱的孩子,管家痛心疾首于他们走到今日你死我活的地步,却更忧心这场悲剧中最无辜的叶鹤衣,不禁扼腕长叹:“你冲动杀人,要鹤衣以后如何自处!”

    晏予安听到叶鹤衣的名字,淡然诉说的表情终是流露出悔意,垂落下细密的睫羽,道:“我先前气得失了神智,伤她不轻,等反应过来后,才觉我与她兄长的恩怨不该牵连到她。

    她身上外伤不重,我已为她上过药,但因目睹兄长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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