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今日不打山林野物,他是奔着雨后山溪里的鱼去的。
所以带了一个背篓,又提了一个鱼篓。
喻商枝还记得温野菜一到雨天就闹腿疼,对他还要出门的事不太赞成。
温野菜听了因由后浑不在意。
“别听二妞那丫头瞎担心,哪里就那么严重了。何况雨后的山溪水涨起来了,很容易捉到上游下来的大鱼,还能钓到螃蟹,不过这个季节的螃蟹不肥。”
喻商枝见阻拦无果,只得道:“那你早些回来,若是腿疼犯了,我晚上给你针灸。”
温野菜对针灸那东西有点打怵,但一想到那副场景……其实也不是很抗拒有人往自己腿上扎针。
如果那人是喻商枝的话。
他把贴身的匕首塞进腰间,说道:“等我拎着鱼回来,路过桩子叔家时顺道切块豆腐,晚上就吃豆腐鱼汤。”
喻商枝没去山溪里捉过鱼,在他的理解中,鱼要么是打渔网打的,要么用鱼竿钓的。
现今他在温野菜面前没什么防备,趁着心思未过,顺势问出了口。
温野菜讶异道:“你好歹也是个汉子,竟从小到大没去溪水里捉过鱼么?那水田里的禾花鱼捉过没有?”
此时喻商枝已知道自己的问题有些傻了,好在原主的经历摆在那里,还是能糊弄过去。
果然温野菜很快替他想出了理由,“你那师父捡你回家的时候就年纪不小,你又要学医,多半也没什么和别的小子一样出去野着玩的机会。”
他握紧肩膀上的草绳,“捉鱼没什么讲究,要是时间充裕,可以扔个鱼篓在溪水里,过一阵子去看,一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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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几条鱼,我在山里打猎时会这么干。今日赶时间,估摸着是直接叉鱼。”
喻商枝听他讲,叉鱼讲究一个稳准狠,连选来做鱼叉的树枝都有讲究。
“水田里的禾花鱼又叫田鱼,有好几种,它们就傻多了,村里的半大小子直接徒手抓都能抓得到。”
他不觉耽搁时间,同喻商枝讲了好半天,最后乐呵呵道:“等你眼睛好了,咱们上山采药的时候,我带你一起去。”
送走温野菜,喻商枝独自回了屋。
他无甚睡意,未曾依着温野菜说的上床补眠,而是摸到桌边坐下,面朝窗外的方向,陷入了浅浅沉思。
沉思的缘由在于温野菜走前说的那几句话,结成的约定似一枚种子,悄无声息地在喻商枝的心里埋下。
奇怪了,明明昨晚自己还百般推脱与温野菜的“亲密接触”。
今日他一句“带你一起去”,就令自己不由自主地去设想那个眼睛好了的“以后”。
这个小小的家,带给他许多过去没有过的体验。
有温馨,有吵闹,有互相依靠。
他清楚,自己恐怕已经渐渐地乐在其中了。
这般想着,神情却未见半点轻松。
临近傍晚,晚霞漫天,风中卷进凉意。
温野菜还没回家,喻商枝坐在灶房,守着煎药的小泥炉,时不时侧耳听外面的动静。
温二妞抱着一捆细柴和一小把引火的茅草进来,放在锅灶旁边,发愁道:“眼看都要天黑了,大哥怎么还没回来?”
喻商枝嗅着空气里逐渐浓烈起来的药味,心头突突一跳。
“他跟我说会在天黑前回来,不过要去一趟桩子叔家买豆腐,会不会是在那里耽搁了?”
“大哥一般说天黑前到家,就一定会在天黑前进家门。他常说要赶在傍晚前下山的,因为天色黑得快,山里多高树,一遮挡更是什么都看不清。”
温二妞说着也担忧起来,她方才已经在院子门口翘首等了好久了。
过了一会儿,她实在着急,便道:“喻大哥,你在家陪三伢,我带着二旺去桩子叔家瞅一眼,若是没有,就去山下往这边的路上迎一迎。”
喻商枝有心跟着去,可也知道自己目不能视,跟着也是添乱。
二旺忠心可靠,又是稳妥的战斗力,比他这个瞎子有用多了。
在家等待的时候,一分一秒都变得漫长起来。
村中小路上,许鹏沉默而快速地拉着板车,动静惹的沿路各家都探出头来看。
“我的天老爷,这是怎的了?板车上的是菜哥儿?”
“两条狗都跟着,八成是去山上打猎出意外了!”
“这大晚上的,去哪里找郎中?还不知道人能不能救回来。”
“你老头子是老糊涂了,你莫忘了,人家相公就是郎中!”
村民们心态各异,不少都结伴出了家门,一路跟过来探头探脑。
许鹏步伐飞快,眨眼的工夫就将板车连带上面的人拉到了温家的门口。
院里的人久违地听到犬吠,猛地站起来。
很快,喻商枝在犬吠中听到了许家翠芬婶焦急地催促声,还有温二妞带着哭腔唤“大哥”的声音。
他的脑袋里嗡地一声,知晓定是出事了,几乎忘了自己眼睛的事,起身跌跌撞撞地就往外走。
温三伢及时扶住他的胳膊,一大一小支撑着快步奔向门口。
几乎是同时,温二妞一下子扑上来,抓住喻商枝的袖子。
“喻大哥,你快看看我大哥,他被毒蛇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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