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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斗殴(第2页/共2页)

,就让你家夫郎陪我睡一夜,这事也是我吃亏,你家夫郎虽面貌不错,但总归是个哥儿,又成了亲,不过你也说了,从没碰过那小哥儿,十两勉强也值当。”

    步故知脚步一顿,他眼中寒光再不掩饰,攥紧了拳,声蕴盛怒:“你说,我之前答应你要拿我家夫郎跟你换银子?”

    那人被步故知这番模样吓得往门外退后了几步:“是...是啊,十两你可赚大发了,要知道金欢楼的头牌也才值这个价。”

    步故知闭眼长吸一口气,拳头捏得指骨咯吱响,胸膛起伏甚巨,再睁眼眸中寒意更甚,如冰潭,又似一把淬火刚出的利刃。

    他一把上前抓住了那人的衣领,挥拳破风重重抡在了那人脸上,只听得“嘭”一声,那人被步故知砸在了门上,巨大的动静引来了许多学子。

    那人立刻口溢鲜血,想还手却被步故知另手如同铜浇铁铸牢牢锢住,口齿已经不清,撕心裂肺地叫喊着:“好你个步故知,竟然敢打我!”

    步故知又一拳打在他的下颌上,嘎嘣一声,那人竟吐出了一颗牙,他不敢再威胁了,而是更大声地哭喊着:“来人啊,救救我呀!”

    学舍外头已然围了很多人,但他们见步故知如此凶狠模样,都不敢上前阻拦,反而齐齐退后了一步,生怕引起步故知的注意。

    步故知拽着那人的领子,又是一下将他砸在门上,学舍木牌都应声晃荡,步故知切着后槽牙,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狠厉:“以往的事都不算数,你若是再惦记我家夫郎,我定饶不了你!”

    那人已鼻青脸肿,但被步故知这么一激,口头还不肯服软:“好你个步故知,失了忆就想忘记你做过什么事吗?我看得上你家那个哥儿是你们全家的福气,改日我会让你求着我睡他!”

    步故知彻底被激怒,抡起拳头就想再往那人脸上挥,却被身后一股力道拦住:“够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步故知已听不进去劝架,他满脑都是原主人渣至极,为了狎妓竟然要出卖自己的夫郎。这股气不仅是对着锦衣男子,还是对着原主,他不敢想,如果不是自己穿到这具身体上,款冬究竟会遭受什么侮辱。

    步故知打红了眼,一人之力是拦不住的,身后之人扬声呵斥围观学子:“还看什么热闹呢!拉开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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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下那些学子才有零星几个上前,一些抱住了步故知,一些拉走锦衣男子,步故知仍旧不肯放手,身后之人在他耳边怒道:“你要是打死了他,你家夫郎怎么办!”

    步故知听到夫郎二字,理智瞬间回归灵台,依势慢慢松了手,那些学子才得以彻底将两人分开。

    款冬!若是我出了事,款冬要怎么办!他身上的伤还没好。

    步故知双拳已满是鲜血,眼中通红未消,犹如一头刚从厮杀中抽身的狼。而那人已看不清面容,被鲜血和口涎糊了满脸,还在大声地哭喊着:“步故知要杀人了!你们可都看见了!”

    步故知倏地又盯向那人,那人若有所感,声音开始颤抖:“快,快去请山长和教谕来!不对!去报官啊!步故知想杀了我!”

    围观的学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动作。锦衣男子名唤胡闻,是县里丝绸大户之子,虽不是生员,但他爹实在有钱,直接买了一个资格让他进县学读书,而他也仗着他爹的钱,在县学中横行霸道已久,许多学子都或多或少被他欺凌过,由此步故知打了胡闻,许多人心中都暗暗叫好,这也是替他们出了一口气。

    胡闻见没人动作,吐了一口血沫,威胁众人:“你们现在不帮我,来日我爹是饶不了你们的!”

    那些学子都面露犹豫,有几个刚想往外头走,步故知身后之人朗然出声:“山长教谕可请,报官就不必了,我叔父是不会理会此等事的。”

    此人竟然是县令侄子!胡闻也是第一次听说,他睁大了眼看向他:“你...你是县令的...”

    “没错,你刚刚与步故知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是你欲侮辱他的夫郎在先,他也是为了维护自家夫郎,才与你动手,属情有可原,这也是你咎由自取!”

    胡闻虽认为自家是东平县首富,其他人都得捧着他让着他,但也深知民不与官斗的道理,且看样子这个县令侄子站在了步故知一边,若是要因此得罪了他,进而得罪了县令,他爹也饶不了他。

    由是胡闻只得先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现在还不能拿步故知如何,他得回去先和他爹商量商量,看看要怎么整治步故知!

    他勉力撑着门框站直了身,这时他的书童也匆匆赶到,见到胡闻这等模样都惊住了,吓在了原地不敢动,胡闻对他们斥道:“还不扶我回去?快去通知爹,让他给我请个大夫!”

    那两个书童连忙上前搀着胡闻,往县学外走。

    胡闻靠在书童身上,走到了学舍院子门口,才回头恶狠狠地看向步故知:“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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