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夺位,四皇子带人围剿,咱们快回去吧!”
闻言,林知雀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任凭她怎么拉扯都没有动弹,执着地追问?道:
“那他呢?”
当?今圣上年迈体衰,一朝不保,倒算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她诧异的是,这件事至关?重要,那家伙消失的这些天,竟是没透露半个字。
四皇子带人围剿,该不会带的就是他吧?
成王败寇,何其凶险,他他怎么不同她商量呢?
林知雀急得满脸通红,热泪在眼眶中打?转,说什么也不愿回倚月阁,甩开桂枝道:
“他在哪儿?我我想他了。”
说罢,她鼻尖一酸,咬牙忍住眼角泪珠,一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
这段时?日,她暗暗与这家伙赌气?,哪怕从天亮等到天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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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亲口?承认想他了。
兴许是心意相通,她总是莫名其妙地担忧,总觉得这人有事瞒着她,没想到是这种大事。
这家伙心眼同蜂窝一样多,不可能忘记告诉她,定?然是背着她下定?决心。
因为他清楚,她不会让他离开这么久,更?不会让他以身犯险。
她宁愿他此?生无所作为,也不想看着难得真心相待之人,在刀枪剑戟中身负重伤,甚至丢了性命。
不过想来也怪,裴言渊效忠四皇子,但向来还算惜命,并非孤注一掷之人。
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他绝不会赌上一切,否则将会是满盘皆输。
到底是为什么,这家伙如此?着急,连性命都能赔进去?
恰在此?时?,府外兵刃之声渐渐停歇,一阵整齐响亮的马蹄声传来,兵马冲进了侯府,将侯爷的书?房层层包围。
宫中内官庄严地走来,指挥着士兵闯入书?房,不由分说捆了裴言昭,宣读圣旨道:
“罪臣裴言昭,私吞金陵盐税数十万两,陷害林氏满门忠良,结党营私,参与谋反,罪无可赦,罄竹难书?
现新帝即位,特准亲弟裴言渊审理?。”
起初,林知雀还以为局势颓败,叛军包围侯府,她也死到临头?。
直到听着圣旨,愈发?觉得不对劲,恍然间反应过来,惊疑不定?地望着裴言昭
这是什么情况?
到头?来,她自?以为救她于水火的侯府,竟是灭门的元凶?!
裴言昭挣扎不已,仍是不肯认罪,被士兵毫不客气?地暴打?一顿,突出一口?鲜血,强行带上了囚车。
内官同情地望着林知雀,小心翼翼凑在她耳畔,轻声道:
“林姑娘,委屈你了。裴大人等他回来,亲自?同你解释。”
林知雀浑身颤抖,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多事儿,脑子一片浆糊,勉强地应下内官,双腿一软坐在地上。
她的手脚冰凉,如同置身冰窖,一字一句回味着内官的话,如梦初醒般讶然出声。
他说,裴言渊亲自?与她解释。
言下之意,他先一步查明真相,且在这段时?日,将此?事做了个了结。
他怕他得知真相后,会按捺不住愤懑与悲痛,会受不住漫长无助的等待,会时?刻活在煎熬与折磨之中。
所以,他一直瞒着她,只给她一个干脆利落的结果。
想到这儿,林知雀忽而明白,这家伙为何一反常态,非要以身犯险了。
他他就是个傻子!
她脸侧早已湿润,欣慰惊惧的泪珠断了线似的流淌,拼上最后一丝力气?,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身,扶着墙壁走向院门。
“小姐,你不能出去!”
桂枝在她身后呼喊,看着她执着倔强的样子,却不忍心阻拦。
侯爷被人带走,内官都向着二公子,想必是四皇子胜了。
但是街上兵荒马乱,小姐这副模样,万一出事了可如何是好?
林知雀从未有过这种顾虑,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且越来越强烈——
她想他了,她想见他,想将他从刀枪剑戟下抢回来,余生在竹风院好好度过。
“吱呀”一声,侯府大门终于打?开,街道上凌乱不堪,四处可见逃窜的人群,还有凝固的血迹。
所有人都往家里跑,唯独林知雀毫无顾忌地走出去,茫然地四下寻觅。
倏忽间,不远处传来马蹄声,骏马狂奔而来,一勒缰绳停在她的面前。
裴言渊纵身下马,唇角笑意耀眼夺目,身上遍布星星点点的伤口?。
他疾步奔向林知雀,与她抱了满怀,抬手想轻抚她的发?顶。
可他看着满手血迹,终究是悄然放下,在衣摆上擦拭干净。
莺莺不该与任何污秽触碰,那些看不见的肮脏与凶险,他愿全力替她抵挡。
众人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见了阎王似的躲闪,林知雀却死死扒拉在他的肩头?,哭着骂道:
“你你你个混蛋!”
裴言渊不怒反笑,用干净的手指将她揉入怀中,温声问?道:
“怕吗?”
“怕呀,我怕你出事。”
林知雀不假思索地回答,又有些羞恼地埋下头?,在他耳畔道:
“我不想守寡。”
裴言渊笑意更?加欢悦,俯身吻着她的耳垂,一本正经道:
“莺莺,等到一切结束,我们成亲吧。”
【正文完】
曾听说,许多缘分都始于阴差阳错,结束于揭开真相。
其实不然。
因为每个人都足够美?好,永远值得那份纯粹热烈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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