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伯没察觉不对,他迅速就把这个现象归类到了科学范畴里。
“嘿嘿。”
于是他放心笑笑,将玉牌塞回领口被冰的一个机灵后更加相信了这个说辞。
【钟九是我的朋友,你消停点。】
钟九乐呵呵地钻进驾驶座,也就没注意芫伯打开副驾驶位置时抬手拍了拍自己肩的怪异动作。
【你就为了这个胖子千里迢迢跑出来,我还不能讨厌他?】逍遥不满。
他们本来在家里好好的,芫伯就是接了这么个胖子的电话,就又来到了这个它极度讨厌的城市。
【钟九叔当年帮了我许多,没有他的话我就饿死了。】芫伯故意夸大钟九对自己的帮助。
【是芫伯的恩人,逍遥你不能乱来。】
一听到芫伯这么说,自在马上倒戈,迅速看钟九顺眼了许多。
【得得得!】逍遥妥协,虽不满也还是听话地收回了对钟九不善的气息。
车子启动,钟九顿时浑身一松。
安抚好了逍遥,芫伯才转头去看钟九。
三天前,钟九慌里慌张地给芫伯打了个电话,请求她来救自己一命。
“究竟是怎么回事?”芫伯问。
电话里只匆匆说了钟九眼下遇到的麻烦,具体的起因和所求都没说清楚。
钟九眸色一沉,握着反向盘的双手跟着收紧。
一看他的神色芫伯便知。钟九确实是遇到了棘手的麻烦。
第64章
车子启动,驶离人来人往的机场门口。
周围没了陌生人的视线,钟九才幽幽吐出口气叹道:“我的铺子……应该是被人盯上了。”
这句话他说得不是很肯定,眸中闪过疑惑之色。
“没找到针对你的人?”
一看钟九神色,芫伯便知他说的被针对只是心中猜想并没有实际抓到人。
不过凭这位老兄机敏的处事风格,能让他喊救命绝对是有了方向且凭自己能力没法解决。
“有点头绪,但是凭我的本事没法把人揪出来。”
“前因后果说来听听。”
逍遥对这样的事倒是颇为感兴趣,直起脑袋想听个究竟,刚一动芫伯就看到车窗玻璃上映出她的大衣领凭空鼓起了个包。
好在钟九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方向盘上,听芫伯要他详细说说情况,更是专心致志地放慢车速回忆起来。
“半年前,我听你的话转让了香烛店……”
这事得从芫伯离开沅江市后就说起,平安符救了他一命后钟九就下定决心将香烛店转让出去。
这家店别看面积不大,却是丧葬一条街上生意最好的一家。
转租告示刚贴出,来问的人络绎不绝。
他心中对先前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每个来询问的人都如实说了说前不久刚出的事。
其他行业或许不会相信什么风水相冲之类的说法,可他们这行业的人却忌讳莫深、
大部分人都因为钟九的话打了退堂鼓。
但也有不信邪或是艺高人胆大的愿意接手。
剩下两个买家钟九一看便知是有点来头的。
汤松伯每次出现都是一身中式改良长袍,举手投足间儒雅气十足,说话也温和有礼。
他直言想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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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九这间铺子打算开间风水法器店。
在丧葬用品街上开风水法器店,钟九刚听就觉得此人有些古怪。
而另一个名叫金学坤的老头原本在这条街本就有个香烛店,两人算是老邻居来着。
钟九想着毕竟是同行,只稍作考虑后打算将铺子转给金学坤。
那位姓汤的中年人被拒后也丝毫没恼,反而笑着说做不成买卖就当交个朋友。
钟九想着害人白跑一趟,于是那天晚上专门请了汤松伯和金学坤去酒店吃饭。
酒饱饭足后,金学坤先行离开,汤松伯终于表露出他真正的目的。
“他想从我这寻到画符纸的人……”钟九说到这,借着后视镜瞟了芫伯一眼紧跟着连连保证:“我可一点都没说啊!”
钟九装傻充愣,完全没搭汤松伯的腔。
当晚汤松伯离开时神色如常,钟九也根本没多想,反正以后两人也不会有交集得罪就得罪了。
而后的几个月里汤松伯确实没再出现,钟九几乎都忘记了这个人。
怪事就出现在三个月后。
不能再做死人买卖,钟九左思右想后就把主意打到了活人头上。
他性子喜闹,最喜欢往人扎堆的地方去。
于是,在沅江市最大的风水一条街上托朋友租下间五六十平的铺子开了个古玩店。
钟九本就没想通过这间铺子赚钱,所以开业极其低调,与街上的同行也没什么冲突。
可开业才半个月,店里就接连出了好几件事。
先是才挂上去的牌匾掉下来砸到路人,光是医药费就赔了上万块。
然后就是遭到职业打假人勒索,从店里买了件工艺品非说是买到假货。
“都怪我做死人买卖久了,从来没遇到过有人拿着香烛纸钱来找茬的。”
最后当然是赔钱了事,钟九吸取教训,在店里的工艺品柜台前都摆上了醒目提醒。
这还没完,后来店里接连出现了客人平地摔跤,店里员工从二楼滚下来摔伤等各种事故。
从那时起钟九就意识到了不对。
从上个月起,诡异的事越来越多,钟九就连在家都坐立难安,老感觉有双眼睛一直盯着他。
“我成天成天做噩梦,生怕哪天真的醒不过来了。”
钟九提起那些日子,面上神色简直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
那种如芒刺背的感觉如影随形,每天大大小小的麻烦让他应接不暇很是烦恼。
“我感觉此人就是想让我没法过日子。”这是钟九的猜测。
芫伯听闻,只是翘起唇角轻轻笑了笑:“他不是不想对你下手,而是没得逞。”说着,指了指他的胸口:“你把我给你的符纸拿出来看看。”
“啊?”
钟九大惊,一脚刹车将车停到路边后拽出了用红绳挂在胸口的三角形平安符。
“怎么会这样?”他立刻大叫。
原本黄色的符纸上被大大小小霉点所覆盖,朱砂所画的符文大部分都已看不出颜色。
芫伯摊开手掌,接过钟九取下的平安符凑近细瞧。
用手指轻轻搓动,霉点并没有减轻,瞧着是从里向外散发而来。
【没有这个平安符的话,小胖子早不知死了多少回。】
逍遥从芫伯的膝盖上直起身,耸动鼻子闻了闻,一脸嫌弃地继续嘟囔。
【一股子腐烂的腥臭味。】
芫伯将三角形解开,恢复成了长条形的符纸模样。
如此一来,能更直观地看清楚符纸分布在朱砂符文之上的霉点。
“只有符文上才有黑点。”钟九指着符纸边角处干净的地方,不信邪地又伸出食指搓了搓霉点:“这不是起霉。”
芫伯:“……”
“这是煞气。”芫伯投了个无语的眼神过去,故意高声笑着调侃他:“好歹在这行混了多年,怎么还如此天真。”
“不是没见过吗!”钟九挠着脑袋傻笑。
看芫伯如此镇定,钟九焦躁的情绪被迅速抚平,面对芫伯的调侃也有心情回应。
“先去你店里看看吧。”芫伯收回目光出声。
“行!”钟九应着,直接打了方向盘转到另一条路上。
至于芫伯所说的煞气,他几乎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搞懂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如果知道煞气出自死人体内,恐怕接下来这一路都不能安下心来开车。
【不怕死的胖子。】逍遥找着机会就要鄙视他一番。
幸亏钟九电话来得及时,一旦这些符文被煞气全部侵蚀,那些小打小闹就会演变成见血的人命官司。
而携带着如此浓郁煞气的钟九也难逃“意外殒命”的下场。
芫伯望着前方,大拇指轻轻摩挲着符纸,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你能查出是谁做的吗?】
她突然心里默默问了句,逍遥立刻知道是问的自己。
它摇着头很无辜的表示【你也知道啊!出了老头的阵法我不能随便动用能力。】
【那你跟着来做什么?】
芫伯面无表情望着前方,摆在膝盖地手却轻轻抬起一把捏住逍遥的胡须往右一扯
如果说三个月前她还会才相信这家伙的话。
可随着了解越深,芫伯确信逍遥不是来自天淘系统,对它的话只会选择性相信。
【痛痛痛!】
【我不是怕你出事吗?】
【还有,你的手劲儿为什么这么大?】
逍遥扭动着身躯想摆脱钳制,可无论怎么化形都无事于补,芫伯那两根手指根本一动不动。
【我没用力啊?】
芫伯张开手指,低头扫过还在呼痛的逍遥,呼吸一滞,歉意涌上心痛。
她确实没用力,可是葫芦形的逍遥脸上竟然出现了两个红彤彤的手指印。
【你最近是不是偷偷修炼了……】逍遥不信。
修炼?
芫伯一愣,马上想起前几天无意间吞下的淬体丹。
【我……我吃了颗淬体丹算不算?】芫伯问。
逍遥气呼呼的脸猛然抽动两下,神情由无语转变到惊诧最后才归于平静。
【没感觉?】
【没感觉。】
芫伯一头黑线,如果有感觉她就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
逍遥没再说话,飞起正对着芫伯的脸,一双眼睛上下左右地打量着,越看表情就越是一副见鬼的样。
它就这么盯着芫伯一路到了风水街的停车场。
沅江市的风水街,其实更像是个旅游景点,各类仿古建筑有不少游客来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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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区域有多达几百家各类商户的各类铺子。
最外面这条百来米长的街道是猫狗贩子与宠物店的集合地,刚走过牌坊就能能看到人人群熙熙攘攘。
今天刚好是周日,来这里买猫狗的人特别多。
讨教还价的交易声,猫狗叫声以及视频博主近乎喊叫的解说声充斥着整条街。
“我们抄近路。”
经过拥挤的人群,钟九热出一头汗。
走到条丁字路口时连忙带头往右边的小巷子转去。
就是一个转弯,主街道的喧嚣瞬间就被隔绝到了几米开外,这条幽深的小巷子根本没人走动。
钟九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哼哧哼哧地喘了几口粗气。
【胖子该减肥了。】逍遥冷不丁又出言打击人家。
“刚才光顾着高兴,正事还没说完呢。”
逍遥的话钟九可听不见,只是脑子被寒风一吹当即就清醒了许多,脑中一闪想起了还有话没说。
“你是想说后果?”
芫伯抱着胳膊,边观赏着右边各类卖玉石的商铺边随口问。
“对。要说我是怎么发现的呢……”
人倒霉透顶自然而然就会怀疑起最近自己运势不佳。钟九也是如此!
轮番磨难后,他从老友那找高人请了尊法器到店里改换风水。
那高人托着法器刚到店里就脸色大变,阴沉着脸提醒钟九这里被人布下了吸阴之阵。
这阵法相当厉害,高人只能感应却没办法解除。
于是他建议钟九先暂时关闭店铺,等找到解决之法后再寻吉日重新开业。
而就在钟九关闭店铺前,他竟然在风水街上又看到了汤松伯的身影。
那人依旧一脸的和蔼可亲,笑眯眯地远远冲他点了点头。
一瞬间,钟九的背后立刻窜上了层冷汗,他有种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
“就是那一眼我就肯定是他。”
钟九很肯定地重重点头,期间好像是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忍不住还搓了搓手臂。
两人步子不快,走完玉石街后左转来到了古玩街。
踏上街道的一瞬。
芫伯眸光猛沉与逍遥齐齐看向了街道前方不远处的一家店铺。
一身中式长袍,笑容可掬地中年人。
不是钟九口中的汤松伯又是何人!
第65章
虽然钟九没说,芫伯却一眼就能从那人身上感受到森森恶意袭来。
汤松伯身形挺拔,右手背在身后,左手轻放于腹前,双手灵活地摆弄着对核桃。
光看外形的话,着实是个斯文儒雅的中年人。
【阴险小人。】
逍遥飞到芫伯肩头坐下,只是冷冷地给了个评价。
芫伯余光里突然泛起阵淡黄色光芒,光亮转瞬即逝,快得就像是阳光无意间扫过地面般不易让人察觉。
【你影藏气息?】芫伯心里问道。
【老家伙虽然不是好人,倒还有几分本事,咱们小心行事。】逍遥回。
【打得过吗?】
【一只手指足矣。】
芫伯:“……”
汤松伯微微一笑,极其优雅拍了拍与他说话之人的肩,与那人双双提步朝芫伯他们走了过来。
“叔,你认识?”芫伯听到那人低声问。
“认识的老友。”汤松伯回,面上神情要笑不笑。
随着双方越走越近,钟九也终于看到了朝自己迎面走来的汤松伯二人。
“就是这人。”钟九转头,看到芫伯轻轻点了下头,看样子是早猜到了。
“怎么样?”他又问。
“一根手指足矣。”芫伯回,还笑着拂了拂肩。
钟九一怔,还想问些什么,汤松伯两人却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原来是钟老板啊。”
汤松伯细长的眼睛里笑意满满,说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芫伯脸,看到是个年轻的姑娘,眉头还轻轻挑了下。
就是那一下,芫伯立刻注意到了他眼闪过的厉色。
“呵呵。”
钟九做生意多年,面上功夫也有几分,耳边没听到芫伯的动静,当即干笑着朝对方点了点头:“是汤老板啊。”
这个称呼让汤松伯身边的年轻男子一愣,有些狐疑地打量了芫伯他们几眼。
“这是?”汤松伯将目光转向芫伯。
“汤叔叔您好,我叫钟情,钟九是我二叔。”
芫伯抢先甜甜一笑,一脸好奇地抬头打量起汤松伯胸前挂着的褐色沉香串。
挂串飘出来的并不完全是让人舒爽的木头香气,淡淡腐臭味夹在其中,让芫伯心底不由得泛起股恶心的感觉。
“好香啊。”
纵使心里再不舒服,芫伯脸上依旧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连眼底的笑意都未曾出现丝毫动摇。
逍遥看得啧啧称奇,对芫伯的演技表达了充分肯定。
【你不去演戏真可惜了,瞧瞧表情多自然……】
“小妹妹过奖了。”
汤松伯翘起唇角,背在身后的右手举起,缓缓摩挲了几下挂串:“这是家父传下来的挂串,不过是普通的木头所制。”
“不管是什么材质,挂在叔叔身上瞧着都很名贵。”
“哈哈。”
对芫伯的恭维,汤松伯笑着接受了,一直打量着她的气息终于移开,转而看向了钟九。
“不知钟老板今日怎么会来这古玩街?”
这个问题简直是明知故问,钟九明明说过对方先前看到过他,这话听着倒像是头回见。
钟九也是人精,听芫伯那么介绍自己的身份,脑子从刚才起就在找着告诉转着。
这会汤松伯一问,很是流畅地就假笑出声。
“我最近在街上盘了家店,这不是带侄女来看看吗!”
“哟!”汤松听到这,脸上顿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以后咱们可是同行了。
“那可真是巧。”钟九继续笑。
这样的对话假得不能再假,来来往往寒暄了好多句都没什么实质性内容。
本来话到这也就顺势该结束了,可汤松伯好像还没这个想法,说完立刻就又转头看向了芫伯。
“叔叔也没什么见面礼可以给你,这个小玩意儿就给你把玩。”
随着他话递过来的是个花生大小的玉葫芦。
“谢谢叔叔。”芫伯接得很快,接过来就笑呵呵地开始摩挲摆弄。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忙完到我店里来玩。”
东西一递出,汤松伯立刻变得干脆起来,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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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就侧转了身,连看都没再看钟九一眼。
【看来他还是没相信你。】逍遥冷笑。
玉葫芦入手冰凉,颜色呈白绿色,看材质确实不是什么好玉。
不过里面携带着的气息跟汤松伯应该是同出一脉,那若有若无的黑气很快就从玉石里散发开来。
低头望了眼指间萦绕着的黑色雾气,芫伯淡淡一笑。
钟九会意,马上笑着朝汤松伯拱了拱手。
一句“再会”后四人错开。那个年轻人的目光追着他们看了好久,直到二人身影右转彻底消失后才收回。
汤松伯请钟九去自己店里玩,却没说地址,摆明了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
钟九也同样如此。
二人方才的那番对话透着股心照不宣。那送礼给芫伯的目的也再明显不过。
“这东西有什么问题?”
右边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钟久也就没再继续笑,嘴角一压神色阴沉地看向芫伯手中的玉葫芦。
“小玩意儿。”芫伯笑。
玉葫芦本身就是件法器,葫身上有道符咒,是汤松伯用来做监察芫伯位置用的。
【低阶的探灵符,葫口内还有道死气炼成的蛊魂符。】逍遥插话。
芫伯只看出了那道探灵符,至于隐藏在瓶口内的那道符,就算听逍遥说出名字,她表示也没听过。
【蛊魂符是民间邪术里很很常见的一种邪术,可以蛊惑人心帮施咒者做事。】
说到这,逍遥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用死气炼制的蛊魂符……此人心术不正,对你们是想赶尽杀绝啊!】
如果芫伯不是服用了淬体丹的话,那些死气早尽数进入了芫伯体内。
煞气侵蚀五脏六腑,符咒操控意识,死气腐蚀人身体,使其成为施咒者的人身傀儡。
一旦失去价值后,魂魄成为符咒养料,身体直接死亡。
“挺狠啊。”芫伯轻笑。
而后抬眸看了眼钟九,问道:“汤松伯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
对芫伯这个侄女都能下此狠手,她不相信汤松伯没对钟九下手。
“东西?”
钟九细细回想,刚走出几步后眼睛一瞪,右手成拳使劲朝空中挥舞了下。
“他送过我没要。”
经由芫伯这么一提醒,钟九才猛然想起汤松伯来看店时曾带了□□摆件,当时自己觉得太贵重所以婉拒了对方的好意。
眼下看来,竟然因此逃过一劫。
“虽然没要,可你也被煞气附上了身,如果不是符纸的话……”
芫伯撇嘴,意思很明显。
符纸上的那些霉点就是吸收煞气后形成,只要碰触过就已沾染上,只是多少的问题罢了。
钟九闻言,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那你……你怎么还拿着那个东西?”
见芫伯说得云淡风轻,说话时手上还在把玩着那个玉葫芦,钟九连都说不利索了。
“死不了。”
芫伯回钟九,期间还轻轻抛了抛玉葫芦,看样子甚至有些喜欢。
对于大师们之间的较量,钟九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细问的好。
世上有句话说得很好,知道越多死得就越快。
【哇!】逍遥突然发出声感慨。
芫伯随话音抬头看去,立刻知晓了逍遥为何会发出那带着一声兴奋的感叹。
离他们几米远出现了间店铺。
无数缕黑雾缓缓从门缝里往外钻出,随着深思的钟九走近,那些煞气更是争先恐后地绕上了他身遭。
“这就是我的店铺。”
钟九果然走到了那间店铺前,低头从裤兜里往外掏出串钥匙。
就是这么一会功夫,煞气越积越多,眼看着就快要把钟九笼罩在了其中。
芫伯就见掏钥匙的钟九突然打了个寒颤,有些自言自语地嘟囔了句:“这里风太大了。”
店铺门头宽约六米,处于十字路口中转角处,右侧门口抬高做了个假山水池,很好地将起财都迎进了店里。
如果不是店里有风水阵法破坏的话,这应该是间财源滚滚的商铺。
嘎吱——
专门做旧的木门被推开,大团煞气涌出,很快将门口都笼罩在了其中。
【胖子能活到今天也真是命大。】
如此浓郁的煞气,想必店铺里的阵法还不止一个。
“钟九?”
别说是逍遥,就连芫伯也被这漫天的煞气呛得无语了一瞬。
她边挥着手边走了进去。
钟九转头,见她在挥着空气,还有疑惑地多看了几眼。
“怎么了?”
“你确定汤松伯没来过你店里?”
能在店铺里布下这么多道叠加的阵法,或许某个角落里还有符咒,怎么也不可能是一瞬的事。
“没有啊!”钟九很肯定。
但回答完突然又有些不肯定了,眯着双小眼睛狐疑地四处打量起来。
铺子分上下层,下层只有五六十平,三分之二的地方被各种透明玻璃柜台占据。
右侧有套中式沙发,旁边就是上二楼的楼梯。
这么一扫,确实是间很普通的古玩店而已,而且店里并没有多少值钱的物件儿,大部分都只能算得上工艺品。
芫伯抬手拍了拍自己右肩。
【接下来看你的了。】
逍遥:“……”
不情不愿的逍遥被芫伯派出去干活,她则是径直走向了沙发区。
“你店都成筛子了,你还这么确定?”
“不是太肯定。”钟九皱眉马上打自己脸。
芫伯都这么说了,他哪能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这会儿看店铺是哪看哪都不对。
两人坐下,芫伯突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一直萦绕在她指间的煞气疯狂扭动,原本漂浮在店铺里的煞气急速朝这里飘来。
两股煞气汇聚扭成了一股,开始冲向芫伯的脸。
几乎只是下意识地反应,芫伯伸手……将煞气牢牢抓在了手心。
她竟然就这样抓住了无形无态的气。
第66章
煞气在她手里像是有了实体一般扭动,芫伯甚至能感觉到寒气钻进皮肤引起的战栗感。
“芫大师?你……”
从钟九方向并看不到芫伯的神情,只看到她右手在虚空中抓了把,就在他疑惑想问时,猛地看到她的手竟然晃动了两下。
那种被外部力量牵扯着摇晃的动作一看就不是自主行为。
他虽看不到煞气,却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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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胸口的玉牌越来越凉,直至钟九忍受不住那彻骨的寒冷低头把玉牌拽出来时,轻微地一声“砰”响起。
一切归于平静。
芫伯放下手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有些不敢相信她刚才稍微一用力,竟然捏碎了……煞气。
就像是捏碎了个充饱的气球一样,手掌稍微用力黑色煞气就炸地四散。
而方才还涌过来的煞气此时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不敢再靠近,就在离着芫伯十几米远的地方徘徊着。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被芫伯四处环顾的目光所影响,钟九整个后背都窜起层冷汗,下半身其实已经悬空于沙发,杵着膝盖大有随时可以逃跑的架势。
“没什么。”芫伯回。抬手示意他不要惊慌:“只是阵法产生的气,没你想得那么恐怖。”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这样的安慰显然没起到多少作用,钟九双手紧握胸口的玉牌,朝芫伯坐着的位置不自觉地挪动了几下。
“你……”
芫伯本想让他带自己去楼上看看,一抬眼发现这人整张脸上都是汗,平日里眯成一条线的眼睛还是头回看到能睁那么大。
于是话锋硬生生一转,朝他指了指外面:“你去外面等我,我弄好了叫你。”
钟九忙不迭点头,好像就在等芫伯这句话一样,直接跳起往门口跑了两步。
人一接触到外面的阳光才好像活了过来,就站在门口探了个脑袋一惊一乍地看着芫伯。
【胆小的胖子。】逍遥表示很鄙视。
芫伯难得地没有反驳,反而朝钟九投了个没有义气的眼神过去:“关门,要不……”
哐——
话还没完,木门以云雷不及掩耳之势被人大力合上,商铺里一下子变得暗了下来。
“上去看看。”
光线一黑下来后,煞气所带来的气息就越发浓厚,随着芫伯起身走动,煞气如影随形地漂浮在她四周。
木门外钟九的身影闪动,为了确保对方听不到他们讲话,逍遥双手成结朝门口甩了个封禁符,才缓缓开口。
“店里共有四个阵法,楼上两个楼下两个。”
“都是什么阵?”
“两个销骨阵一个六合阵以及……”逍遥转头,抬手指向了楼梯口上悬挂着一块黄褐色木匾:“吸灵阵。”
木匾上写着:小心碰头。
这本是提醒顾客上楼小心的提示牌,常人来看的话只觉得再正常不过。
芫伯随着逍遥手指的地方看过去,透过重重黑色煞气终于看到了那木匾里散发出的血红色阵法光芒。
黑中带红的光芒如藤蔓般环绕在木匾四周,无一不显示着这阵法的恐怖。
“这是什么阵?”
两个阵法芫伯或多或少都知道作用,可最后这个吸灵阵只听名字的话她从来没接触过。
“吸食修行者身体里的灵力存于此匾中收为己用。”
逍遥说的言简意赅又很清楚,芫伯听完却只觉得似懂非懂。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就算是这样的普通世界,也总有些人为追求长生不老从而踏上修行之路。
成功与否暂且不说,但这个世界没有灵力却是事实。
汤松伯将阵法设置在这,是为了吸收灵力……
吸收谁的灵力?
“你是说……这阵法是为了对付我?”
想来想去,芫伯只能想到这么种可能。
“除了你还有谁?”逍遥没好气地表示,说完转身飞到了木匾之上示意芫伯过去。
其实此刻它心里也有需要验证的地方。
“为了对付我……”
低声嘀咕着这句话,芫伯边仔细想着原因边按照逍遥的指示朝楼梯走去。
哗啦啦——
像是涨潮时潮水冲上沙滩时发出的声响,随着芫伯越走越近,动静就变得越大。
她左脚刚踏入木匾之下,一阵红光大甚。
黑红色的八角光幕降下,将芫伯笼罩在了阵法之中,繁复的符文腾空而起,全都朝着她面门冲来。
可惜……
冲到芫伯脸前几寸之时,这些符文就像是遇到了屏障般无法再前进。
而芫伯好像对这些突然变得立体的符文颇有兴趣,符文几次无功而返后她竟然抬手朝符文抓了过去。
逍遥:“……”
幻化成朱砂笔的逍遥只觉得身体一寒,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看向芫伯的手。
那本只是煞气所画的符文竟然被芫伯牢牢抓在手里,而且随着她手渐渐收拢,那些符文……碎了。
碎成残渣的符文化做一阵黑烟飘散开来。
芫伯好似越来越来劲,垂着的左手也跟着抬起,抓住了还想逃跑的零碎符文而后用力……捏碎。
“逍遥,你看。”
芫伯还向逍遥展示自己能力,双手同时用力,将最后几个符文全捏碎后抬手凑近闻了闻手中的味道。
逍遥:“……”
手中淡淡的臭味如同打开了厨房下水道的水管,油腻中带着丝发酵的臭味。
虽然刚才捏得很爽,可捏完后这味道让芫伯觉的有些不爽。
“我x……”
就在这时,逍遥突然爆呵出声脏话,说完似是不敢相信地捂住了脸,飘荡的白色胡须伸得直直的。
“怎么了?”
芫伯觉得莫名奇妙,边拍着手边踮起脚尖抬手取下了悬挂着的木牌。
符文一消失,八角光幕也顷刻间消失,不管芫伯怎么摇晃木匾,都再没有半点气息冒出来。
“这就完了?”芫伯撇嘴,心底还觉得稍稍有些不过瘾。
刚才那捏碎符文的感觉简直太解压,有种像是捏泡泡的感觉,噼里啪啦的响声太容易让人上瘾。
“我身体里又没有灵力,阵法对我没什么用啊。”
“你先让我缓缓。”
对芫伯的浑然不自知,逍遥除了自我消化外完全没办法,它抬手表示自己需要静静后就背过了身。
芫伯:“……”
看它一时半会不像是能平缓心情的样子,芫伯干脆没出声。将木匾挂回原位后活动双手,将目光转向了屋子里随处飘散的煞气。
噼啪——
噼里啪啦——
如同踩爆气球的响声不绝于耳,好一阵响动后店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逍遥转过身来,随意瞟了两眼干净得没有一缕煞气的店铺,口中顿觉干涩无比。
它还是低估了芫藕生那个老头对芫伯的舐犊情深。
老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原来都只不过是小儿科,真正厉害之处竟然一直在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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