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的影像,而且对方还戴着帽子只露出下半张脸。
但张芷青还是一眼认出,这是秦之墨。
他的下颌跟手,她不会认错。
去年她生日,秦之墨回来过?
他对她,好像不止是愧疚。
司徒欢欢挠头:“不过,之墨哥哥好像没必要躲着你,好像只是身材像吧。”
“我下去一下。”
“哦,好!”
张芷青嘴角上扬,点开秦之墨的微信头像给他发信息。
张芷青:【我发现了你的秘密】
秦之墨应该是在陪爷爷下棋,过了几分钟才回:【什么秘密】
秦之墨:【说来听听】
张芷青:【你暗恋我!】
消息刚发出去,一抬头就见秦之墨朝她走来。
“不下棋啦?”
“不下了。”
秦之墨牵起她的手:“我对我的秘密比较感兴趣。”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张芷青故意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秦之墨看向她:“表里不一,傻,同情心泛滥,好色。”
张芷青表示遗憾:“我表里如一的美,又聪明,对敌人绝不手软。好遗憾,我不是你的理想型,我们的婚姻岌岌可危。”
秦之墨鼻腔滚出一声淡而性感的“嗯”。
他盯着她,眼神平静:“那不如睡我几次。”
“好弥补你的遗憾。”
第24章
以前都是她馋秦之墨身子, 现在轮到秦之墨旁敲侧击了。
这种当年你对我爱答不理,现在变着法子想高攀我的地位转换让张芷青心里很爽。
她侧头,望着身边这个女娲的炫技之作, 无辜地眨眨眼睛掩饰内心的小雀跃:“你是想用夫妻生活修补我们岌岌可危的婚姻吗?”
司徒家信风水,装修也都是中式,别墅后院的走廊又是大理石又是白玉柱,张芷青一个不留神差点撞到头。
“看路。”秦之墨及时扶了她一把,等她站稳, 他答:“是巩固。”
担心再撞墙,张芷青贴着秦之墨的手臂走:“爷爷刚才故意那么说, 是想敲打你, 我相信你不会没听出来。还敢睡我呀?”
当初顾琛就是这么被老爷子敲打了几句,从此再也不敢跟张芷青过度亲密。
“敢。”
秦之墨乌发蓬软,连带着眼睛也被衬得黑亮, 他握紧她的手,语气很淡:“真金不怕火炼, 真心经得住考验。”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像甜言蜜语,更像坚定不移的表态。
“真心?”张芷青内心的甜蜜暖流在扩散, 她确认:“对我的?”
秦之墨低眸与她对视。
“对你的。”
古风味道很足的院子返璞归真, 水池中鲤鱼成群, 自由的鱼儿容易使人陷入坦白局。
张芷青忽然也想简单自由一回。
如果想做某件事, 而那件事会伤自尊,张芷青就会及时止损。她的尊严永远被摆在第一位, 感情里也一样。
她现在有把握, 在问出那个问题后秦之墨不会伤她自尊:“我不是单相思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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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深刻的遗憾轻描淡写说出来。
没用少女时期开玩笑的口吻,也没有不正经地调戏, 她表情很认真:“我喜欢过你,你知道的。”
张芷青没有大部分小女生的矜持细腻,她的喜欢很直接,简单直白到令人怀疑真实性。
秦之墨:“我知道。”
“那你呢?”
张芷青抓住秦之墨难得肯开口的机会:“你喜欢过我吗?”
“喜欢。”秦之墨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张芷青藏不住眼睛里的笑意:“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问题秦之墨没去深究过。
大概是她说“你没妈妈,我没爸爸,我们都是一样的”开始。
他母亲在国外死于非命,被按自杀结案,凶手逍遥法外,话语权都被掌握在邪恶肮脏的人手里,他知道真相却无能为力的崩溃日子里,只有张芷青对他不离不弃,她是黑暗地狱里忽现的一束光。
她太干净热烈了,他不确定那是向往还是喜欢,也不愿她成为他的软肋,非常抗拒与她建立亲密关系。
他从小就知道,他有一个可怕的父亲,他不能跟其他任何人走太近。
也隐约知道,他对张芷青,跟对其他人不一样。
要想保护她,就必须冷着她,让所有人都认为他讨厌她,就是他的目的。
如果一定要说出不一样的准确的时间,大概是那年冬天,她陪他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守岁,对他说:“秦之墨你别怕,我会陪着你。他们孤立你,欺负你,没人对你好,我对你好。”
他鬼使神差问了句:“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她的笑像一盏治愈人心的灯:“当然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
他看着少女的脸,有个想法悄无声息冒出来——
他不想只跟她做朋友。
直到,她慢慢变坏,男友换了一个又一个。
他纵容张芷青,那些负隅顽抗的心理防线在她的放纵中频频崩溃,他的底线一降再降,退无可退,终于被她逼疯。
以至于,他分不清对她的感情要从何说起。
青梅竹马的感情总是悄悄萌芽,好像没有准确的暴力生长时间。
“很久之前。”
秦之墨回答,而后看向张芷青,说:“到你了。”
他的眼睛是万恶之源,总能让人不自觉沉沦,同时又具备看透人心的能力,在他的注视下私心无处遁形,甘愿坠入深渊,张芷青坦白:“也很久。”
秦之墨追问:“有多久?”
张芷青也说不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秦之墨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但她清楚地记得和他的结束。
那天她来例假,扑到他身上跟他撒娇:“秦之墨我肚子好痛,你帮我揉揉嘛。”他们还在冷战,她想通过示弱跟他破冰。
她不相信秦之墨真能狠得下心不理她。
秦之墨冷淡地推开她:“张芷青,我们要避嫌。”
她很失落:“你是不是也听到了那些传言?”
有人议论她跟秦之墨早恋,说她成绩不好,配不上年级第一的秦之墨。她这样的坏女生,只会毁了他。
秦之墨否认:“不是因为这个。”
她控制不住情绪:“那还能是因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对她好,跟她亲近,就这么凑巧的听见了那些话之后,突然就要跟她保持距离。
“行,避嫌。”
从那天起,张芷青再没找过秦之墨。
她把那种不一样的感觉当成一时兴起。
本来就是青春期的小躁动,她不用怎么努力就忘记了。
他们都说她花心,那她就把这事儿坐实。反正连秦之墨也那样看她。
一场无意识的报复行动在她的叛逆期上演。
但是后来,她好感的男生几乎都有秦之墨的影子。
他们无一例外,都具有单眼皮、瘦、高、冷白皮的特征。但他们像的,永远只有外貌,没有秦之墨的冷淡,阴郁,内敛,也永远不会是他。
“记不清了。”
张芷青移开视线,她开始无意识注重形象,害怕被秦之墨“读”出她脑子里那段放纵记忆。
有风吹过,水池中的荷叶飘动,波光一颤,鱼儿被吓跑,水面归于平静。
清算完这场无果的少男少女暗恋,张芷青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踮脚搂住秦之墨的脖颈:“这些年,你每年都回来?”
秦之墨扶住她的腰:“刚去那两年没有。”
张芷青抱怨:“为什么回来了也不来找我?”
这个问题秦之墨没有回答。
张芷青用激将法:“你不想见我?”
秦之墨看透她的小心思,但还是如实回答:“想见。不能见。”
“那两年发生了什么?他家暴你了?秦回明做的坏事我们都知道了,他也已经被抓,你可以放心的说出来啦。”
“都过去了。”
秦之墨对那两年的事避而不谈。
他说:“张芷青,你只要知道我喜欢你就够了。”
张芷青:“你叫我什么?”
秦之墨改口:“宝宝。”
张芷青满意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问:“你对我的喜欢有多少?”
秦之墨低声:“很多。”
“你暗恋我。”她笑着重复一遍。
秦之墨很轻地挑了一下眉梢:“我以为你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话题被重新扯了回去。
张芷青松开他,点进手机相册里那张模糊的截图,将屏幕转向秦之墨:“这还不算?”
秦之墨的视线淡淡掠过屏幕画面,落到她洋洋自得的脸上,轻哂一声:“只有傻子才反应这么慢。”
他转身往前走。
张芷青愣了下,追上去:“说谁傻子呢你!”他这张嘴,从小到大没说几句好话,好不容易讲话中听一点,三分钟被打回原形!
她在后面追,秦之墨的步子迈得更快,他腿长,张芷青追不上。
她干脆停下,掏出手机一顿狂点。
秦之墨回头,眯起眼睛:“在给谁发信息?”
张芷青冷笑:“在给你扣分!”
我的追求者99号:-
1-1-1-1-1
秦之墨:“……”
“别扣。”
秦之墨折回来,绷起脸重新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我是傻子。”
张芷青摁灭手机。
秦之墨扶额:“那分能加回去么?”
小样儿,还收拾不了他了。
张芷青扬起小下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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贿赂贿赂我,说不定可以加回去,至于怎么——唉!?”
秦之墨用力把她扯过去,手指点着她的肩一个拨转,张芷青在他手底下像只陀螺,被转得晕头转向,脑袋莫名其妙砸在他手掌,她晕得要命,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被堵住了嘴。
这人怎么亲个嘴都这么粗鲁!
秦之墨把她提起来推到走廊凉亭的石桌上,拉下遮光帘子,压下来吃光了她的口红。他的气息灼得她脸颊发热,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偏偏他的手还在兴风作浪。
“别在这儿。”
大概是身处在别人家的后院,这种鬼鬼祟祟的行为让张芷青难得产生羞耻感,她一边警惕会不会被人发现,一边还要担心秦之墨弄坏她的礼服。他手劲儿大,疯起来没轻没重,什么都敢干。
“别撕!”
张芷青用力推他,没能推开,秦之墨结实得跟块铁板一样。
他的身体肉眼可见起了变化,抵着她呼吸微促:“爷爷怀疑我,那你呢,张芷青,你信我吗?”
以秦之墨的智商,真要骗她,她是防不住的。
张芷青点头:“我信。”
秦之墨闻言蹲下去,很轻地吮舐,像被鼓励的小孩给予奖励者最好的回馈。
张芷青趴在他结实的宽肩上,一边是享受,一边是紧张,她扬起脸,隔着薄薄的纱帘观察是否有人过来:“那件事对爷爷冲击太大,怀疑只是暂时的,你别放在心上。”
“除了自己,爷爷谁都不会信,对我已经很宽容。”
秦之墨继续。
张芷青有感而发:“我现在觉得,你跟顾琛一点儿也不像。”
秦之墨唇齿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他不帮你这样?”
张芷青:“不是说这个。”
他低声问:“哪不像?”
张芷青看着帘子外:“同样面临爷爷的疑心,他的态度跟你相反。”
秦之墨抬起头,高鼻梁上水光盈盈,一双冷静的眼睛更撩人,他抬手,拇指指腹轻轻拭去嘴角的晶莹,语气清淡:“其他地方,我也能做得比他好。”
张芷青被他冷欲的样子蛊得手指头都快要酥掉,她努力压制住想尖叫的冲动:“比如?”
“比如现在。”
秦之墨低头帮她清理:“我更能让你舒服。”
他把用过的纸放进裤兜。
张芷青从包里拿出化妆镜检查妆容:“你在取悦我吗秦之墨。”
秦之墨拧开她递过来的口红,抬起她的下巴,垂眸帮她涂。
“让你满意能加几分?”
张芷青抛媚眼:“十分。”
秦之墨:“你在诱惑我走捷径。”
张芷青踢了踢他的小腿,脚尖往上滑:“那你走不走呀?”
帮她涂好口红,秦之墨伏在她耳边,低声说:“看来你需求很大,嘴够用么?”
张芷青一噎,缩回脚:“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害臊!”
秦之墨:“你会么?刚才怎么没发现。”
“啊!求你不要说话。”
张芷青举起包包遮住脸,撩开帘子逃跑了。
秦之墨低头钻出去,抬手按了按唇角,瞳仁流露出一丝丝笑意。
第25章
到洗手间整理完衣裙跟妆容, 张芷青出来,从秦之墨手中接过小披肩,板起脸, 一根手指戳在他心口:“你在这儿不许动,这是对你的惩罚。”
她害羞的反应异于常人。
秦之墨顺从道:“好。”
拐了个弯,一出现在人群,张芷青立刻挺直腰板,换上优雅的微笑唇, 站在人群里像只高贵白天鹅。
她刚结婚,圈子里的富太太都很关注她的婚姻生活, 走过来问东问西:“唉青青, 你老公没陪你一块儿来吗?”
“新闻我们都看了,没想到秦回明是那样的人!简直不敢相信。”
名为关心,实则八卦。
社交酷刑。
这里没一个能得罪的, 全是长辈,张芷青乖乖满足她们的好奇心:“嗯嗯, 是真的。”
富太太惊诧不已:“那你老公继承千亿产业也是真的?”
张芷青笑了笑:“这我不太清楚呢。”有钱这种事,当然是越低调越好。
“你这傻姑娘,你老公的财产你怎么能不清不楚呢?”富太太压低声:“你俩签婚前协议啦?哎哟, 你糊涂!就该等他爸进去了再结婚, 前后就差两个月, 你要不签, 那笔财产不就有你俩婚后财产了嘛,亏大了, 亏大了。”
能当上豪门太太并稳坐正妻宝座的女人都不一般, 张芷青对秦之墨的家产没想法,但佩服她们的未雨绸缪:“这么一说, 好像是亏大了。”
又围上来一个富太太:“不会吧,秦回明不是不得宠吗?他爹瞧不上他,偏心私生子,大部分产业都在私生子跟他妈名下,他在海外能有那么多产业?”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都是亲戚我就不藏话了,我跟你们说啊……”
张芷青竖起耳朵。
“他的那些产业,其实是秦公子,就是青青老公替他搞回来的!”富太太一脸严肃:“这事儿是我老公喝醉酒告诉我的,你们可不要往外传啊。”
张芷青头点的比谁都快:“不外传不外传。”
“就是……”富太太正想接着说,又觉得不对,她瞅着张芷青:“不对啊,秦大公子不是你老公吗,你咋不问他?”
其他太太也齐刷刷看向她:“是啊你咋不问你老公?难道……你俩是假结婚?”
张芷青心虚:“……怎么会!这不是,怕提起来他伤心嘛。”
“也是。”富太太点头表示理解:“当爹的杀了当妈的,谁家发生这种事儿心里能好受。这事儿我就跟你们说,绝对不能说出去的哦。”
众太太整齐保证:“不说不说,我跟谁说去,我就跟你们关系好。”
富太太继续:“听说,是秦公子病了,秦回明把儿子带到老头跟前装可怜,打亲情牌说这孩子活不久了,隔代亲嘛,老头就把孙子接到身边养病,送了间公司给他消遣,没想到秦公子天赋异禀,躺在病房就把公司盈利玩翻几十倍!很快就得到老头的青睐,老头后来还专门为他改立了遗嘱!”
……
“事实上,是秦回明拿秦公子的小女朋友要挟,把他骗去美国……”
听到关键处,张芷青的手机震了震,是秦之墨发来的消息。
秦之墨:【人呢?】
张芷青这才想起八卦男主还被丢在外面,赶紧回复:【秦先生,你不会上个洗手间还迷路了吧?】
秦之墨:【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张芷青停止八卦,出去找秦之墨。
“唉,这正说到关键的地方呢,青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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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还在这儿呢,你继续说继续说,骗去美国,后来呢?”
……
张芷青回到洗手间外面,秦之墨仍站在那,见她过来也没动,她疑惑上前:“你怎么还在原地?”
秦之墨眼帘一掀,毫不掩饰眼底的幽怨。
“你不是叫我别动。”
张芷青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弄得愣了一下:“你认真的?”
秦之墨面无表情:“不认真,就要被你扣分。”
张芷青:“……”
秦之墨绷着脸:“好不容易攒的分,全扣光了。”
“……”
张芷青顿时有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心虚感,她没料到秦之墨会这么遵守规则,为了加分,宁愿在洗手间外面罚站十几分钟。
秦之墨低眸问:“能动了么?”
张芷青点头:“请动。”
秦之墨这才挪脚。
张芷青感觉,秦之墨现在好宠她。
她都快要被惯坏了。
“下次我再做这种无理取闹的事,你可以不理我。”张芷青公正公平地提出整改建议。
秦之墨睇她一眼:“总不能一辈子不理你。”???
他的意思是她这辈子都改不掉无理取闹的毛病?
“喂,你……”
算了。
念在他罚站这么久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见识!
“晚宴快要开始了。”
秦之墨看一眼她的高跟鞋:“看路,别摔——”
他话音还没落,张芷青就崴了一下。
秦之墨立刻蹲下去检查她的脚踝,手指捏着她的脚腕,扬脸确认:“疼么,有没有哪不舒服?”
张芷青摇头:“还好你扶住我了。”她嫌弃道:“这草坪对高跟鞋真不友好。”
“你脚后跟磨了。”秦之墨起身,问她:“要我抱吗?”
张芷青:“几分?”
秦之墨:“三分。”
张芷青伸手:“成交。”
秦之墨脱下外套,绕过她纤细的腰,将外套裹在她身上以防她走光,而后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哎哟,我说怎么有人公主抱都这么好看,原来是青青啊。”
“新婚小夫妻就是不一样,瞧人家恩爱的,跟演偶像剧似的。”
张芷青今天穿了条简约款的黑色吊带小礼服,这种紧身开叉的裙子很考验身材,对体态也很有要求,稍微有点小肚子都会影响效果,张芷青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细腰,长腿,这样一个性感妩媚的人间妖精,站在秦之墨旁边也显得娇小。
秦之墨的身材跟颜值就不用说了,他就算往身上披个麻袋都好看,两人同框实在是养眼,偶像剧男女主未必有他俩这颜值。
到了大厅,秦之墨放下她,去找创可贴。
不一会儿,门口一阵骚动,张芷青抬眼,迟来的人是温宁晗。受邀的都是亲戚,温宁晗会出现张芷青并没觉得意外。
别说,温宁晗从小到大跟她的眼光真的很一致,看男人一致,挑礼服也凑巧的撞衫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温宁晗不装男人了,也开始往胸前垫东西,厚厚的两团,耸起来一条很深的沟。
其他人也发现了。
但同样的晚礼服,张芷青穿是风情,温宁晗穿是风尘。正经名门千金跟第三者,气质没得比。
关键是这个点出现,多少有点儿压轴的意思,更显得德不配位小家子气。
司徒欢欢也很不满,她的生日宴让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压轴引走注意力不说,还得罪了张芷青。她表情尴尬,小声说:“青青姐姐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她会来。”
张芷青跟温宁晗的过节圈子里没人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犯那种错误。
司徒欢欢解释:“我没有邀请她,她是跟陈二哥一起来的。你可能没见过陈二哥,他是我舅公的儿子,刚回国接手家里生意。”
“没关系。”
再见到温宁晗,张芷青已经没别的感觉,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陈家也是名门望族,跟了陈二公子的温宁晗收敛了很多,大概是没想到会跟张芷青撞衫,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她收回视线,靠到陈家二公子身边,有点炫耀男友的意思。
张芷青轻嗤一声,坐到休息区等秦之墨帮她拿创可贴来。
温宁晗也跟着坐过来,开始跟男友旁若无人地秀恩爱:“老公,你要吃小蛋糕吗?我去帮你拿。”
男人笑起来有点油:“行啊宝贝。”
温宁晗看了眼独自坐着的张芷青,偏头问身边的男人:“吃不吃蛋糕?”
男人捏了把她的臀,跟她咬耳朵:“我比较想吃你。”
张芷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年纪轻轻他怎么做到这么油的!?
她急需秦之墨帮她洗洗眼睛。
注意到张芷青身上的礼服,男人瞅了瞅温宁晗,又上下打量起张芷青,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收回视线,勾起嘴角:“宝贝儿,你怎么跟人撞衫了?”
温宁晗佯装生气:“那要问你呀,你不是说这裙子是高定,就一条。”
“没事儿,她穿没你骚。”
心高气傲的职场女强人,竟然也开始谄媚男人,张芷青不免觉得好笑。
她一笑,对面的男人立刻被她惊艳到,盯着她,连眼睛都不眨:“宝贝儿,你介不介意我给你找个妹妹。”
温宁晗敢怒不敢言,柔声埋怨:“说什么呢,别人有主了。”
“她主子谁啊?还有我挖不倒的墙角?”
一道瘦高身影出现在餐桌旁,秦之墨撕开创可贴,蹲在张芷青腿边,低头帮她贴上。
“等下别乱走,想吃什么我帮你拿。”
张芷青:“哦。”
秦之墨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对面桌台上的甜点,问她:“想吃那个?”
张芷青点头。
秦之墨帮她把高跟鞋穿回去,又问:“喝什么?”
张芷青从小习惯了秦之墨替她做这些事,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看到温宁晗不可思议又嫉妒的眼神,才意识到,秦之墨好像只为她做过这些。
她笑了声:“柠檬汁。”
秦之墨一愣,张芷青平时不爱吃酸,他偏头瞥了眼对面,了然,配合道:“好。”
他很快拿了柠檬汁跟小蛋糕过来。
张芷青尝了一口柠檬汁:“真酸。”
秦之墨端起,对准杯口的口红印,垂眸抿了一口,弯唇:“很甜。”
他那张脸,做什么都不会觉得油。
张芷青被撩到了。
她故意说:“听说我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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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墨:“谁敢做你的主?”
“哦?”张芷青饶有兴致:“那我是你的什么?”
“去掉一点。”
秦之墨抬眼,说:“王。”
张芷青震惊于秦之墨的应变能力,看他一本正经陪她装逼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还想吃什么?”秦之墨看着她,语气恭敬:“我的女王。”
这时,主人家端着香槟过来同秦之墨打招呼:“秦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您怎么有空来?”
现在都知道秦之墨是财神爷,年纪轻轻已经实现经济自由,他虽然不经商,但手头的流动资金可观,有点头脑的生意人都知道跟他打好关系。
“司徒先生客气。”秦之墨揽过张芷青的腰,“我陪太太。”
“之前还没来得及当面恭喜,您跟我们青青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您的事我也在新闻上看到了,有勇有谋,佩服。”
得知跟张芷青秀恩爱的是秦之墨,对面的公子哥表情明显僵住了。他们陈家已经够有钱了,秦之墨现在的资产,能买下十个陈家。跟他搭上,就不愁项目没资金了。
等人都走开,他酝酿好一阵才笑着上来攀谈:“秦先生,原来您就是秦先生。”
秦之墨在帮张芷青剥瓜子,目光淡淡从他身上扫过:“你是?”
“我啊,陈二,陈导的儿子。小时候我上学经常从你家门口经过,您忘啦?”
秦之墨:“有事?”
“我听说您在处理海外的资产,准备回国发展?”陈二搓搓手:“那真是太好了,我刚回国,正在寻找合伙人。不知道您对我们公司的项目有没有兴趣?”
他递出名片。
秦之墨没接,继续帮张芷青剥瓜子。
“抱歉,我不喜欢跟活人打交道。”
第26章
陈二以为听错了, 一脸懵逼看了看张芷青,又看向秦之墨,赔笑道:“秦先生, 您这话,我怎么没听懂?”
张芷青抬手支着下巴,晃了晃手里的柠檬汁,弯唇笑:“我老公的意思是,他只喜欢跟尸体打交道。尸体, 你知道吧?”
刚才见司徒老板对秦之墨客客气气,陈二下意识以为他经商, 听见尸体两个字顿时头皮发麻, 表情惊悚地转头看向秦之墨。后者表情冷若冰霜,看他的眼神不带温度,真就跟在看尸体一样。
连秦回明那种打个喷嚏股市都会动荡的巨佬都被秦之墨给扳倒了, 这人他惹不起。
陈二颤声解释:“我不知道这是您太太,我就口嗨几句, 对不住啊秦先生,对不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别跟我一般见识。”
“那你一定也不知道。”秦之墨侧目, 视线轻飘飘从他身边女人身上扫过, 微笑:“你女朋友插足我太太跟她前任, 毁了她婚礼这事。”
陈二当即明白他的意思,立刻跟温宁晗撇清关系:“她不是我女朋友, 就一倒贴上来的外围女。”
“你说什么?”温宁晗眼神不可置信:“你再说一遍。”
“给你脸了?”陈二翻脸无情:“还不快滚。”
秦之墨伸手, 拿起了他的名片。
他不会去同情温宁晗,如果他没本事, 今天受辱的人就是张芷青。
想要保护身边人,自身必须足够强大,这是秦之墨多年前就明白的道理。
母亲去世后,秦回明根本不管他,他住在外婆留下的老院子勤工俭学度日。小时候张芷青总说他抠,舍不得请保姆,舍不得送她礼物。他是有钱,但那些都是秦回明的脏钱。
给张芷青买戒指的钱,他足足攒了两年。
陈二灰溜溜坐到远处去了,见张芷青在看他,吓得赶紧背过身去,生怕被秦之墨发现了误会。
张芷青笑出声:“他不知道你的工作是法医,以为你要把他变成尸体。”发现秦之墨在走神,“halo,秦先生?”
手被秦之墨捉住,张芷青一怔,偏头笑睨着他:“怎么啦?突然发现我的美貌,对我爱不释手啦?”
秦之墨低垂眼眸,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无名指上的钻戒,不知道在想什么。
“跟你说话呢。”张芷青斜起身子,将脸凑到秦之墨面前挡住他的视线,茫然地眨眨眼:“你老盯着我手干嘛?”
秦之墨敛眸,看着她明艳的脸:“钻太小,给你换个大的?”
“俗气。”张芷青宝贝地摸着她的戒指:“我就喜欢这个,不换。”
秦之墨这人有个习惯,送她礼物的钱必须是他自己挣的。
这品牌的钻戒少说也要十万,三年前秦之墨还没继承家产,工资也没多少,肯定攒了很久。
张芷青说:“你要实在钱多到没处花,就给我买包包吧。”
“好。”秦之墨问:“喜欢哪个品牌的包?我让他们送过来。”
“差点儿忘了,我老公现在是富豪排行榜上有名的男人了。”
“都是你的。”
“我来介绍一下。”司徒先生领着两名中年男人走过来,举杯笑道:“这位是中鑫的王总,这位是尹茂的吴总,这是青青老公,秦之墨。”
秦之墨继承千亿家产的事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今晚在场的成功人士没人不想结识这位活财神,但若没有引荐就贸然上来攀谈很不礼貌,于是“张芷青老公”这个身份成了司徒先生的橄榄枝。
在他女儿的生日晚宴上编织人际网,对他来说人情跟人脉双丰收,他没理由拒绝这种好事。
察言观色是生意人本能,早在刚才司徒老板就发现,秦之墨对张芷青的宠爱已经无底线,并非圈子里传的那样二人闪婚是为做戏替张家挽回颜面。这人不吃生意上逢场作戏那一套,他不怕得罪人,接近他唯一的途径就是张芷青。用“青青老公”这个身份介绍秦之墨,他不会不给面子。
合作很快促成。
是盈利是亏本,秦之墨不在乎。他花钱买的,是“张芷青老公”这个好兆头。
“感谢秦先生的信任,您放心,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秦之墨:“随便。”
“哈哈哈,秦先生真是爽快。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回聊。”
“嗯。”秦之墨低头继续剥瓜子。
张芷青捧着他剥好的瓜子,被围在太太们正中间,被迫灌了一脑袋八卦。
林奈叶跟司徒欢欢根本挤不进去,只好拉了个微信小群讨论刚才的事件。
司徒欢欢:【那个温宁晗真的很好笑,分不清自己什么身份吗她,说什么职业女性,她靠的不都是男人!我刚问过了,陈二哥是有未婚妻的,一小三也好意思来我生日宴,看她那神气样我刚都想揍她!】
林奈叶:【我就出去接了个电话,错过了太多!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她人呢?】
司徒欢欢:【被之墨哥哥吓跑了!不愧是青青姐姐看上的男人,人狠话不多,三言两语就把陈二哥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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