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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7、二十七(第2页/共2页)

抬头,眉头轻蹙。

    总觉得他有什么想说的没说完。

    池蔚然的背影倒是一如既往,肩线宽阔平整,肌肉线条在衣料底下若……

    不是。

    宁潇甩甩脑袋,把那些想法严肃地清出了场。

    是跟以前一样,没个正型。

    她视线突然定在池蔚然手上。

    “哎——”

    池蔚然回头,眉头一挑,算回答了,意思是你说。

    宁潇食指虚点了点自己指骨,示意:“不去看一下?”

    “不用。”

    池蔚然看了眼,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它自己会好。”

    “不是怕影响您赚钱嘛。到时候我们那尾款……”

    宁潇虚伪地微笑。

    “那你放心,这点小伤,还影响不了我赚钱。”

    池蔚然转身,朝她随意挥了挥手:“走了。”

    “赚钱赚钱。”

    宁潇站在原地小声嘟囔。

    “满脑子都是这个。”

    “池蔚然!”

    过了几秒,她突然跑到病房门口,扒着门框喊了声他。

    池蔚然走得还挺快,都已经到走廊中段了。

    听到宁潇喊,他停下脚步,转身望过来。

    男人凝视的目光很平静,宁潇反倒有点别扭,冲他挥了下手机:“看信息。拜拜。”

    等宁潇把门砰一声关上,池蔚然才低头,滑亮屏幕。

    她发了三条信息,都不长。

    [如果你要筹钱做什么,别傻逼的都自己扛了。]

    [缺口不大可以问我。]

    [不过我要利息的。]

    池蔚然盯着屏幕看了会儿,唇角很轻地扬了扬。

    倪家算是s市本地有名的豪门,旗下最大的母公司恒胜,早年是靠建材发家的,在s市这种一线大城市深耕十年,早早爬到了龙头位置,在上世纪末进入了房地产行业,赚的盆满钵满。倪家的核心人物倪英屏几次都踩在时代发展的东风上,深知选对行业、遇到贵人的重要性。

    这次倪英屏挑头办这个商宴,也不是为了新生意,而是帮人接风洗尘。

    池安竞束清夫妇。

    倪家走到这个高度,已经扎根极深了,但依然有需要巩固、交好的,更胜一筹的人家。

    池家是书香世家,到了池安竞这一代,他对商业的兴趣更大,能力和头脑都有,和束家这种背景极深厚的算是强强联合。束清往上数三代,也是满门忠烈,她自己在国外待了很多年,遇到池安竞的时候,已经离了一次婚。

    能看上池安竞,是因为人生观相似,他们对自己人生的掌控欲都极强,有着无限野心,事业上的成功意味着一切,于是一拍即合,把孩子扔给了退休的池教授,打拼了很久,也是好风凭借力,送己入青云了。

    他们对下一代的想法很简单——

    池蔚然必然会走他们安排好的精英之路。

    但夫妇二人也没想到,难得的失控就发生在池蔚然身上。

    池安竞有点后悔了,早知道早点接走纠偏。

    束清要比他更冷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就要想办法达成他们想要的结果,池蔚然能耐再大,也大不过他们拥有的一切。

    可惜,池蔚然是软硬不吃,认准的路一条道走到黑。

    他们也不知道池老爷子临终前,到底跟他说了什么,竟让池蔚然直接跑到了东南亚,在那里帮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年人打下手,为了些没用的两国合作,提供什么技术支持,还几次遇到险境。

    束清比池安竞稳得多,她知道池蔚然总会回来的。

    这个世界在他面前越是舒展开,就越是显露出真实的面貌,让他看清自己的未来到底该如何选择。

    倪英屏把地点设在了眀东公馆南苑,这里是他的地盘。

    私人宅邸,近百年历史的四层小楼。

    二楼占地面积最宽阔,是宴会厅主场地。

    他个人会客室设在了四楼。

    他跟池家夫妇聊了半小时,宴会其实已经开始,期间他悄声问了下属两次,池家公子到底什么时候来。

    倪英屏对这事有所耳闻,虽然池安竞束清都没提起,但他清楚,他们回国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倪总,您这边不急吧?不急我们就多聊会儿,您看看我带的礼物,您喜欢吗?这是今年嘉德春拍上的普洱。对了,小苗,你不介意陪阿姨多坐会儿吧?”

    束清是个打扮极为得体,气质温和的中年美人,眉目间总带着点淡淡的笑意。

    苗一郦是陪着她父亲来的,在一楼百无聊赖的时候,正巧遇到束清、池安竞,听说了她就读的中学,束清主动把她带到会客室来坐了。

    “不介意,阿姨,我也很少来这种场合,今天还是跟我爸爸来的,结果他都把我忘了——”

    苗一郦本来长相就明艳,笑起来更是粲然。

    倪英屏看出了不对。

    池家夫妇,这是故意不去主宴会厅的。

    但池家公子待的那个小公司,明明给了回信,说人会过来。

    他们是不想遇到自己儿子吗——

    倪英屏低头抿了口茶,无声观察着。

    两口子跟苗家的千金聊得倒是热乎。

    久经沙场的老狐狸忽然咂摸出了点味道。

    如果池蔚然来,那必然是因为知道自己父母在这。

    而池蔚然去了主宴会厅,也见不到池家夫妇。

    他们要让他扑空。

    这是在给池蔚然下马威啊。

    倪英屏正思忖着,听到外面嘈杂声忽起。

    “不好意思先生您不能进去——”

    “您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哎快去叫人!”

    奈何这年轻男人谁也拦不住。他如入无人之境,绕过四个安保,手一撑,推开了会客室的木门。

    以倪英屏为首,会客室几个人视线都望过去。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吻厄》27、二十七

    男人穿一身黑色西装,白衬衫没打领带,随意开了两颗扣子,锋利的锁骨线条若隐若现。

    他进来的时候裹挟了一阵风,当他站定后,那股风好像停在了他身上。

    苗一郦简直要看呆了。

    她待的圈子美人多如天上星,但是没有一个像池蔚然这样的。

    明亮中藏着暗,平静中藏凶险,耀目,灼然。

    仿佛黑金色跳动的火焰,以玩乐的姿态俯身进场,在世界这个巨大的游乐场中肆意横行。

    一路烧到底,灵魂都烧出本相。

    没什么会被他放在眼里。

    但所有人都看得到他。

    池蔚然视线掠过所有人,最后径直走向露天阳台。

    在那之前,他只冲倪英屏轻抬下巴示意要借用。

    终于,池安竞和束清也坐不住,两个人抱歉地笑了笑,跟了上去。

    随着天鹅绒幕布和玻璃门合紧,一家人团聚的画面,也一并藏在了后面。

    “稀客啊。”

    池蔚然双手自然垂落在西裤内,倚着露台,勾唇笑了笑。

    “二位什么时候走?”

    一阵沉默后,束清率先开口,语气诚恳。

    “蔚然,你一定要这样,每次都这么抗拒吗?我们不可以好好谈吗?”

    池蔚然沉默了几秒,漫不经心地轻笑,咬了支烟,拢风点上火。

    “可以啊。”

    “要不束女士谈谈,当年你用什么药毒死的东风。”

    池蔚然示意了池安竞,唇边笑意深了两分。

    “然后池总试一试。我就考虑你们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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