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出府。”
她惊讶地望着那年轻府兵,没想到......她虽然从来没有试探过,可她隐约是有感觉的,她似乎只能在王府内活动。可她先前没有生起离开的念头,自然没有确认过真假。
但有几次,她送沈清清离开那时,她分明察觉到那些府兵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似乎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好及时做出反应。
这样的目光,在她的步子停在门内,挥手送别沈清清后,立刻收了回去。
方柔如今便知晓了,并不是她多心,萧翊不允许她擅自离开,而且是一早就做了打算。
方柔一怒:“你们不能拦着我,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府兵一言不发,可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
方柔再提步,再被拦住,甚至,这一回变成了两名府兵共同阻拦。
“你们还有法理吗?我救了你们殿下,我不求他回报,我们各不相欠,待我离了京城,今后与你们也没有瓜葛。你们不能这样拦着我!”
这边争执着,不远却见金顶轿子停稳在门前,萧翊掀了帘子,直奔朱门而来。朝她冷眼一扫,语气很淡:“你身上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王府给的。你凭什么说两不相欠?”
方柔心知他有意讽刺为难,众目睽睽,萧翊丝毫颜面也不讲,他就是在报复她昨天的忤逆、大不敬,尤其,那一巴掌。
一阵强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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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之意漫上心头,她却也不是个性子软的,只是看着绵软,骨子里却仍有大漠赋予的野性、傲骨,对于这点,萧翊心知肚明。
方柔看着他,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殿下,是我大言不惭,我这便还给你。”
随后,衣带被她解开了,外衫退去了,她再动手,就是短襦和裳裙,再是贴身小衣,天气热,她又是贪凉的性子,惯不会依照规制穿许多的。萧翊太了解她,他过去几乎每一夜都曾亲手挥去过这些阻碍。
方柔已经动手去拉短衫的系带,四下的仆从和府兵早将头转到了角落里,目光直视落地,没人敢有一丝动弹。
萧翊心底那把怒火再被燃起,他脸色一沉,猛地抓住她的腕,大步往里,扯着她朝西辞院的方向走去。
方柔是挣不脱的,她做了许多尝试,那腕似乎要被他捏断了,可她半点也脱不了身。她当下才发现,那些榻上的争斗纠缠,无非是男女间的情趣,她能挣脱的时候,是因为萧翊松了力有意为之,却不是因为她自己能。
一路踉跄,她几乎跟不上萧翊的步子,好不容易又见到了西辞院的门匾。
大门被他推开,再就是穿过院子,房门本也没关,萧翊大步踏了进去,随后将她一扔,力道虽不重,可方柔仍是扑倒在软榻上的。
“你喜欢脱衣服是么?巧了,孤喜欢替你脱衣服。”不待方柔坐正起身,萧翊整个人压了过来,裙子立刻就被粗暴地扒到了脚下,再伸手,他扯住了本已松动的短衫。
方柔哭了。
那不是在床上抑制不住的求饶的泪,是极度伤心的,屈辱的,难过的泪。
大簇大簇的泪珠滚落,滑过她的脸颊,眼尾红透了,面色苍白,浑身轻轻颤抖着,她死咬着唇,双手垂落下来。
萧翊停了动作,耐心地看着她落泪,没有开口。方柔默默垂泪,没有拉起衣裙,就这样握住萧翊的手腕,语气里没有一丝情绪:“殿下,当是误会一场,你让我走吧。我本就是配不上你,配不上进王府的。”
萧翊反手握住她的五指,这一次,她没有躲开,也没有挣扎。
他心底有了轻松之意,可想到她刚刚说的话,他的脸色并不好。他抬起长指,慢慢拂去她的泪,一抹,又流下一簇,再一抹,又是新的热意,方柔的泪是止不住的。
他便没了耐心:“既然知道配不上孤,为何仍要吵闹?孤说了,无论你伏低还是作闹,沈家那位都是王妃。当然,孤既许了你当侧妃,同样一言九鼎,这件事孤自行作主也无妨。”
方柔心底又是一阵闷疼,原先怎么都止不住泪,却忽然间流尽了那般。他竟把心底话说出来了,原来,他本也是觉得她配不上的。只是先前做得太好了,把戏演得太真了,所以,方柔也信以为真了。
她的心太疼了,可却找不到出口,她甚至不能就这样跟他大吵一架,因不管她怎么说,似乎都是说不通的。她生气、她愤怒,于他看来,只是作闹,只是因起了争宠之心,肖想那宁王妃的位置。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方柔只想要阿翊一人的真心,若这一切都是错的,是误会,她不若回到宿丘山去。她从没有肖想过哪日当王妃,更不在意谁成了王府的女主人,所谓的方姑娘或是宁王妃,于她来说,就是个不打紧的称呼。
只因阿翊是宁王,她嫁了他,按规制旁人得喊她王妃,可,那些人哪怕仍是喊她方姑娘,甚至,依然说她是来历不明的野女子,她也是不在意的。
她只想与阿翊共白头,情有独钟,不需要与谁分享,不管是沈姑娘也好,又或什么郡主千金,都不重要。
“阿翊,我只想回宿丘山,你让我走吧。”
方柔软下声音,她这样明明白白地说了心底话,没有吵闹,没有眼泪,没有冷嘲热讽,期盼着萧翊点头,答应她的要求。
可是,萧翊不懂,他不明白,她说得再清楚,他也不明白,总以为她在争,她在斗。
“你实在令孤失望。”萧翊忽然站直了,他退了半步,冷眼望着方柔,余光扫了扫她不成体统的衣衫,“近几日王府事情多,你不是喜欢清静么?那就好好在屋里待着思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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