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箍紧了她纤弱的腰肢,她根本动弹不得。
强有力的压制让姬瑶心生惧意,双手抵着秦瑨的心口,态度禁不住软下来:“有话好好说,你弄疼我了……”
怯生生的模样,仿佛刚才叫嚣的不是她。
两人的视线糅杂在一起,秦瑨深深呼吸,像是下定巨大的决心,“脱衣裳。”
没有波澜的三个字,印证了他的妥协。
待身上的禁锢解除后,姬瑶眨眨眼,立时喜笑颜开,“早这样不就行了,非得让我吵你两句,何苦呢?”
对上秦瑨冷朔的眼神,她也知自己得了便宜卖乖,索性闭上嘴巴,走回榻边褪起衣缕。
速度极快,没有任何顾忌,吓得秦瑨连忙背过身去。
她为君,他为臣,不该有任何僭越。可眼下情况特殊,让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替君王上药,无论如何都不安心。
“好了。”
女郎的声音变的很飘渺,秦瑨踅身的时候,姬瑶已经趴在榻上,衣衫褪到腰处,露出大片雪白的脊背。
短暂的踟蹰后,秦瑨放弃挣扎,默默走到榻边,拉住她的衣衫往上盖了盖,尽量只露出伤口,这才弯腰替她上药,动作轻柔而仔细。
饶是努力摒除杂念,触觉和嗅觉却变的极其敏锐。
她身上的淡香放大了数倍,不停窜进他的鼻息,指尖的冰凉缓慢融化在她温热微凸的蝴蝶骨上,感触难言,让他全身的肌肉不争气地紧绷起来。
瞬息难熬,秦瑨脑袋空空,鬓角也堆积出薄汗。
他的手指在反复游走中微微颤抖,耳廓更是染上一层浓郁的绯红,逐渐蔓延至脖颈。
直到涂完药,秦瑨只觉腰膝发酸,也不知是不是一个姿势僵的。
“穿衣裳吧。”
他收好药膏,等了一会却没听到动静,低头轻瞥,这才发现姬瑶已经睡着了,那巴掌大的小脸意态酣然,睫毛微颤,乖巧可人。
不说话的时候,倒也算讨人喜欢。
秦瑨薄唇边传出一声冗长的叹息,替她拉好衣裳,拎来被衾将她盖住。
还好睡着了。
他摸摸自己发烫的脸,暗自庆幸:倘若让她看到自己的窘态,那张小嘴还不知要嘚吧嘚吧地说他什么……
这晚秦瑨睡的并不安稳,前半夜在杌子上凑合,后半夜被姬瑶叫回榻上,脑中浑浑噩噩全是梦。
醒来时外面天刚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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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他抽出被姬瑶压住的手臂,蹑手蹑脚来到院中吹风。
梦中的光景极其荒唐,他和一个身娇体软的女人纠缠在一起,那张嫣红的唇里不停唤着“瑨郎”,让人骨头酥麻。
他想看清她的模样,然而却是徒劳,唯有发了疯似的占有她……
秦瑨赶紧晃晃头,打散脑中的艳色。
他不曾有过任何女人,对床笫之事亦不感兴趣,不知为何突然就魔怔了。
就这样,秦瑨在院里一直站到天亮,直到梦境变的模糊,想不起细节,躁郁的心方才恢复平静。
用完早膳,秦瑨和姬瑶经过商量,决定今日就启程。莫岭村离事发之地太近,多待一天,危险就多一分。
在众多地方官员里,秦瑨挑选出一位接应之人,那就是通州刺史高逊。这人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性情仁厚,值得信任。他们只需一路往西,赶往山南西道的通州就行了,届时再由高逊派人将他们送到陇右。
巳时,刘昇兴师动众的送来了驴车。
客套话说了一番,秦瑨欣然收下,两相权衡后放弃了那匹抢来的老马,怕它走不了多远就一命呜呼了。
得知两人要离开,村民们纷纷挽留,皆被他们婉言谢绝。
因着没什么家当,他们收拾的很快,包袱里只有抢来的钱财和村民送来的两身换洗衣裳。
临行前,刘玉芝站在人群中遥望秦瑨刚毅俊朗的脸,眼圈越来越红。
她今日特意描着淡妆,穿上了最体面的襦裙,本想邀请两人到家中用饭,一展厨艺,谁曾想他们走的这么急迫。
就这么错过了吗?
她心有不甘,踟蹰万千,决定拼上一把。
借着秦瑨检查驴车的空档,刘玉芝悄悄凑到他身边,脸上薄薄的面皮染着一层粉泽,细声道:“秦大哥,你……你可有婚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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