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也不放弃,换一只爪子继续。
玩了好久,终于想起李暮近,站直身子,扭头,仿佛一堵墙的人就在身后,她被吓了一跳,差点后仰摔倒,还好关键时刻抓住他的胳膊,他也及时抄住了她的腰。
她站好后,还在他怀里,仰头问:“不是你买的吧?”
李暮近问:“我要是给你买了一只猫,你会怎么样?”
“让你退。”
李暮近对答案毫不意外,丁珂没空养,他也没空,只能养在这里,或者鸠州,让阿姨来喂,他们隔三岔五来看它一眼。这样它彻底沦为一个提供情绪价值的工具,丁珂不会同意,他早知道,所以不会买。“不是。”
“那是哪儿来的?”丁珂问。
李暮近说:“别人养的,他要出国几天,本来要放到寄养处,被我接过来了。”
“嗯。”丁珂回头看它,又回头,问:“我能抱吗?”
李暮近直接打开箱子门。
小猫好奇地观察门外,反复试探,不敢出来,丁珂弓腰想叫它,突然发现不知道它叫什么,扭头问:“它叫什么?”
“nono.”
丁珂叫它:“nono,来我这里。”
李暮近是没听过丁珂那么温柔的声音,决定去接它时属实没想到,它的待遇都比他好。
他走远一些,坐下来,像以前那样,随手拿起相机,一边静静观察,一边将画面定格。
没几分钟,nono已经完全信任丁珂,她抱它时会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李暮近同一个角度同一个构图拍了不知道多少百张,回看哪一张都觉得不一样,一张没删。
丁珂抱着nono到李暮近跟前,说:“我下午还有课。”
“吃完饭送你。”
“好。”
“就完了?”
丁珂看着小猫,不看他了:“完了。”
“把猫还给我。”
“……”
丁珂抱着小猫往后挪一小步,超小声音反驳了一句:“不给。”
李暮近放下相机,强行把nono抱走,行云流水地抱住她:“到我了。”
“……”
丁珂推他:“都是毛。”
“不管。”
阿姨知趣地退出二人世界。
丁珂慢慢搂住他的腰,仰头但被他托着脖子,倒也不累,就是要被迫呼吸他身上的木质香。她很爱闻,闻来安神,又困顿了。她忽然怀疑他就是想让她乐不思蜀,毕竟一犯懒就想请假,到时候不就留下来陪他了?
她越想越觉得在理,不让抱了:“行了,到nono了。”
李暮近不放人。
“李暮近,不要耍赖。”
“它困了,别打扰它。”
丁珂无奈,在他怀里传出一声闷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这样?”
“以后,我们养一只。”
李暮近跟她各说各的,但好像也不违和。
丁珂轻轻一声应在他心里。
“嗯。”
“但我不会养,可能要你费心一点。”他诚恳地说。
“嗯。”
李暮近依照丁珂要求,把她送到学校附近偏僻的路,停车后帮她解开安全带,“下课发微信,接你吃晚饭。”
丁珂有点抗拒:“你有没有注意最近关于我的评价。”
“在意评价的话那我不用活了,我名声比你差多了。”李暮近话是这样说,但没等丁珂回,又说:“我晚上戴帽子。”
话都让他说了,丁珂欲言又止。
“晚上见。”李暮近把咖啡递给她。
丁珂说:“我下课要去面包店,有个同事晚上有事,我替一下晚班。”
“那就在那附近吃,吃完再去。”
“行。”丁珂要下车。
李暮近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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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头,看看他的手。
“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丁珂知道他在问什么,故意说:“嗯,老同学关系。”
“行。”没语气的一声却包含太多情绪。
丁珂一笑,跟他分析:“鸠州的她已经死了,现在是来自津水、扎根詹城的我,别人看来你会不会移情别恋太快了?”
“别人以为的事,有什么重要。”
丁珂点头:“你知道我是迫不得已回来,故意对你拉扯,让你在意,你要是爱上我,我任务就完成了,我才能用这个新身份毫无顾虑地活下去。”
说完她停下,头也低下来,无可奈何地继续轻声道:“原本的计划是借我的手引诱你沾上黄赌毒。”
李暮近倒没想过他们具体怎么利用丁珂,但结果肯定是把他搞进去。
丁珂解释:“你有底线,违法不沾,杀人罪名太大,硬扣在你头上肯定会严查。就像两年前,最终你被无罪释放,还让你爸防备心更重,更不好突破。只有引诱你对恶习上瘾,当你根坏了,就像一条坏虫,你爸庞大的关系网就会被瓦解。你知道群众对官二代的一举一动都很感兴趣。到时候闹得够大,你爸一定会被留置,你家这么多年剑走偏锋捞到的好处都得吐出来……”
说完许久,她还不敢看他,手指头抠弄着上衣一角:“拉扯你是真,更想推开你也是真。如果你不会爱我,你就不会走进圈套。但如果我完不成任务,我死遁陷害你的罪名就会被揭露,我的新身份没有了,我也没有了。”
她要把手指头抠出血来了,李暮近拉过她的手,小心揉着,没有抬头看她。
丁珂看着他重复动作,接着说:“我也不能跟你承认,你没有认错。因为你知道我更大的秘密,我不敢赌你是爱我,还是在做一场爱我的戏,看我被揭穿的窘迫,然后再出卖我……”
李暮近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再展开她掌心,把脸凑过去,微微歪头,看向她:“下课发微信。”
他没有教她怎么做,也没说他要怎么做,那丁珂便不再顾虑了。走一步算一步。
“好。”
丁珂要下车,李暮近又拉住她。
她佯装不耐烦地扭过头来:“还干什么?”
“到我了。”
“nono都没抱,你也没有。”
李暮近直接搂住她,“它没有就对了,它能跟我比?”
丁珂声音极小:“你幼稚。”
“学你的。”
束睿睁眼到天黑,音乐停了,不知道是自己关的,还是谁关的,但房间也没第二个人,倒是有一堆酒瓶子。
“一个傻子”这种备胎专属歌还是少听,容易入戏。
他掐两下额头,走到吧台,倒杯水,打开手机,收到兆婧消息轰炸——
“睿我戒不掉咖啡怎么办!”
“ok从今天开始戒!”
“打卡。”
“阿睿监督我!”
“[图片]我在攻略今天的单词。”
“明天放假我去找你好吗?”
“好的。”
“点了一杯双柚香水柠檬美式。”
“戒不了。”
“真的戒不了。”
“阿睿我今天是糟糕人类。”
“需要抱抱才能好……”
“那个。”
“要不我等下下课就去找你吧!”
“滴,城际商务座打卡,阿睿准备接我!”
“睿你上次那个巧克力牌子有新品了,那个姐姐给我发微信了,我说我在詹城,她说跟这边万象城店打了招呼,我可以直接去拿!”
“你还想吃什么啊?”
“快到楼下了!”
最后一条消息是一小时前,后面再没发来,她也没到,束睿随手拨过去一个语音电话,没人接。
他觉得怪,也有些不安,又打她的电话,仍然没人接。
不安放大,他不自觉往后拢了一把头发,醒醒神,呼口气又给兆婧父母安排的司机打过去,倒是接了,但对方说一早通知了詹城司机到詹城高铁站去接,并且已经在一个小时前安全送达他所在的小区。
他这小区住户画像大多是海外归来、经济独立的年轻人,女性居多,近来经常有不怀好意的男性过来溜达,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下想到这点,一边尽量清除这些思想,一边急哄哄地大步朝外走。
推开门,感应灯应声亮起,坐在门口、靠在墙上睡着的女孩进入他的视线,他悬着的心放下了。
他蹲下来,把她怀里抱着的巧克力袋子拿走,她迷迷糊糊,“别动……是给阿睿的……”他坚持拿走,拉起她的胳膊,顺势抱起她,把她抱到沙发。
躺进柔软的沙发,她蹭来蹭去,找个舒服的位置,又睡沉过去。
束睿拿来毯子给她盖上,回到吧台,重新端起那杯水,端起才疑惑为什么端起,他明明不渴。
又拿起手机,打开跟李暮近的聊天窗口,上一条是他发的,问李暮近要不要喝酒,李暮近没回,截至今天已经两周。
李暮近之前在鸠州,他也在鸠州,昨天李暮近回詹城,他也过来了,他不在这上学,不懂跟随李暮近的行动轨迹是出于什么心理。
做贼心虚吗?
因为他跟李暮近喜欢的人有秘密?还是因为作为兄弟他有背叛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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