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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第10章(第2页/共2页)

r />     莲池从校场外进来,急急赶到卢辰钊面前,李幼白不好打扰,便走远了些,摸着果下马说话。

    卢辰瑞跑累了,驾着马匹折返归来,一眼看到那果下马,不由啧啧。

    “兄长果真大手笔,连这等马都弄了进来。”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表姑娘她不想高攀》10、第10章

    李幼白:“很贵重吗?”

    卢辰瑞抹了把汗说道:“寻常果下马也就算了,身量矮小,达官显贵是当做宠物来豢养的,眼前这匹果下马产自黔州,比其他果下马要高大,适合女郎骑行,但物以稀为贵,产量少,卖的价格也高,便也不大好得。想来兄长是因为书院有女郎,才特意购置两匹,这两匹,约莫也是托人买的。”

    李幼白不禁看向角落里说话的主仆,莲池不知在回禀什么,卢辰钊神情很是严肃。

    不多时,他走来。

    卢辰瑞笑嘻嘻道:“兄长用心了。”故意挑了挑眉,朝那两匹果下马分别看去,孙映兰还牵着一匹石榴红的,站在场外听赵先生讲解,她已经上去走了一圈,想来还是害怕,这才下来牵着。

    “小白,我教你,这马可比方才那匹乖巧多了。”卢辰瑞伸手去摸马背,卢辰钊走到他面前,指着马厩中的马匹问:“前不久她坠马时,你在何处?既揽事便要终其事,岂有半途而废之理?且要教别人,自己先要学到精髓,一知半解便是误人子弟,你将赵先生教的都学会了吗,在此沾沾自喜,不以为意,待考核时若不能拿优,四叔焉能饶你?!”

    他这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卢辰瑞就像被泼了一盆冰水,垂头丧气听着。

    孙映兰过来,径直走向卢辰钊:“卢世子,能否劳驾你教我骑马?”

    她看的真切,卢辰钊教习李幼白骑马,教的仔细严谨,关键很有耐心,才只学了半个时辰,李幼白便能策马驰骋了。

    赵先生着实是个严苛的,总板着脸,说话也跟打仗似的,没甚好脾气,关键她听不懂,也不敢照他的法子上马,拉着缰绳走了好几圈,看李幼白被卢辰钊抱在怀里肆意洒脱,她嫉妒极了。

    卢辰钊将挽起的袖口放下,背手在后:“我还有事,需得离开校场。”

    言外之意是拒绝,孙映兰咬着唇,快哭出来,卢辰钊又道:“便让四郎教你吧,他骑术算得上精湛。”

    还在羞愧的卢辰瑞:.....?

    天大寒,日头被浓云遮蔽,冷冽的风吹不透,盘桓在院子上空不断咆哮嘶吼。

    半青搓着被冻僵的手,从耳房抱来一筐炭,打帘进入,看见姑娘坐在桌前看书,白净的小脸一尘不染,呼吸时能看到一团团白雾,她膝上放着手炉,用来暖和右手,防止拿不起笔。

    “姑娘,今儿恐怕要下雪,咱们生炭吧。”

    李幼白没抬头,“好。”

    国公府有地龙,每日都烧的极旺,但前两日春锦阁和碧玺居的烟道坏了,虽说也热,可烟雾缭绕地呛人,便先停了火,找工匠修葺,工程量大,少说也得半月,故而便各自分了炭,叫用炭炉取暖。

    李幼白不娇气,倒也还好,只卢诗宁受不大住,遂搬去了主院跟萧氏一同睡,幸国公爷去了临县。

    午时用膳,半青说起小库房的事,便也提到了大佛寺。

    “方嬷嬷说夫人最近常去大佛寺烧香,一待便是大半日,前些日子她还捐赠了一尊白玉弥勒佛,住持将开了光的珠子作为回礼,夫人收下后便佩戴在腕上,很是虔诚。”

    李幼白嗯了声,心道夫人为家中孩子祈福,约莫是为了明年的乡试。虽说凡事心诚则灵,不需讲究财力,但国公府底蕴深厚,拿出一尊白玉佛像跟普通人家三五贯钱差不多,何况是为着世子和小姐的前程,便是再多也不会计较。

    “咱们要不要也去一趟,奴婢听说书生都爱去那儿,想来大佛寺是灵验的。”

    半青托着脸,歪头看李幼白,姑娘镇日读书,也没其余爱好,如此单调乏味的日子她却是坚持了十余年,一日都不曾厌倦,半青单是看着,便觉得心累,那些书有什么看头,翻开来一列列的字,看的人头昏脑涨,眼都花了。

    李幼白自是没有点头:“求佛不过是找慰藉,弥补心中的缺失。半青,人定胜天,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了,便用不着担心,也无需去找佛祖求情。”

    她说的振振有词,半青也不好挑破,毕竟月银都用来买书了,剩下的一星半点根本不够供奉香烛,哪里能去大佛寺烧香。

    傍晚,鹅毛般的大雪飘落,萧氏身边的栾嬷嬷过来春锦阁,叫李幼白过去主院用膳。

    半青找出厚实斗篷,看了眼说道:“姑娘,斗篷用了两年,都不如先前暖和了。”

    李幼白穿好对襟短襦,又接过斗篷系好带子:“无妨,等明年我身量长了再做新的,这件总归是狐皮的,挡风。”

    主院烧着地龙,膳厅处的炭火很是旺盛,李幼白将将坐下,便听萧氏开口。

    “听书堂几位先生说,你课业极好,上回考试拔得头筹,我很是意外,便写信告知了你母亲,她倒是稀松平常,若三娘能有你一半出息,我定是要欢天喜地不知所以然了。”

    卢诗宁抱着她撒了会儿娇:“我便不是读书的料,母亲只管打趣好了。”

    她知道李幼白学问好,也从丫鬟口中得知她近日来甚是安分,便觉得自己那番话起了作用,再看李幼白穿着,混在郎君堆里,连衣裳都跟他们一样素净,雪青色对襟短襦只有银线滚边,没有其他装饰,便是下面的裙子,也只绣着简约的如意纹,方才她进门时穿的斗篷,针线老旧,款式早就过时,显然没有把心思花到装扮上。

    不像孙映兰,每日面容精致,衣裳更是不带重样,今儿绯色百褶牡丹裙,明儿团芙蓉缠枝八破裙,连腰间发髻上的配饰也都与衣裳配套,单是箱笼便放了一间屋子,每回看兄长时,恨不能剥皮拆骨把兄长吃了,她的小心思,昭然若揭。

    萧氏给李幼白夹了箸牛肉,笑道:“你来齐州后不曾出过门,明儿正好是大佛寺讲经,我便带你和三娘去寺里听讲,权当散心了。”

    李幼白抬头,萧氏和卢诗宁齐齐朝她看来。

    “放心,不是僧讲,是俗讲,大佛寺请人为俗众讲经,定是浅显易懂的,李娘子,只我一个小娘子不成,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卢诗宁的声音带了几分软糯,拉过李幼白的手,恳求地看着她。

    李幼白迟疑了少顷,道:“好。”

    入夜,卢诗宁钻进萧氏被窝,萧氏给她理顺头发。

    “明日可千万记住,不能失礼,不能私下与那郎君见面,你要说话,咱们便大大方方,其余事情,母亲尽可能为你周全。”

    卢诗宁依偎在萧氏怀里,点头:“娘对我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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