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牵住的时候打消了念头。
“跑!”
葛宝一声令下,率先拉着冯凰就跑,小厮也想拉着旁边的小女婢跑,后者翻白眼,遂失败。
跑了一会,葛宝逐渐体力不支,冯凰跑得可比他快多了,饶是如此还是跟着他的脚步。
快到山脚下的时候,雨小了很多,葛宝却让小厮和婢女换条路下山。
风凰只以为是想单独一起,便红了面颊。
还未到山脚,雨就停了,葛宝有点不好意思,如果刚才呆在树下,指不定现在就不用如此狼狈。
摘下小篮子,凤凰笑出声,晃了晃手臂。
葛宝松手,她也撇头,清新的泥土气息往鼻子里钻。
“现在继续走?”
“我去喊人,女人不是喜欢漂漂亮亮的出现嘛,小厮婢女都被支开了,你整理整理?”
望着下山的背影,冯凰叹了口气,心想若是张影儿在这里,葛宝便不会如此淡定了吧。
张影儿很惨,下雨的时候她还在等着葛宝,内心不甘,直到雨停,知晓人不会来,这才哭着钻进轿子里。
雨后凉风习习,远处湖面上的两人正在往外勺水。
为了制造和心上人单独相处的欢乐时光,尚书大人选的是舟,泛舟的时候一切都很美好,四周景色怡然,无人打扰,心上人撑着伞坐在船尾,他亲自划桨,为了能够呆得久一点,甚至有预谋的把船滑到了湖中央!
下雨后,小舟迅速积水,划桨就来不及排水,排水就不能划桨,尚书大人只好拼命划桨,而苟兰花用手捧着雨水往外排。
他们很忙
次日尚书大人上朝,手臂酸疼不已,同僚问起,只好道手用得太多,累的。
知晓他一辈子未成亲的大臣们纷纷投去同情以及艳羡的目光,这个年纪还有如此精力,实在是羡煞旁人,并拍着他的肩膀暗示,撸多伤身,要节制。
泛舟那天,苟兰花其实是有事要找尚书大人。
她想着孙子的恋情都要尘埃落定,自己也得积极开发第二春,想问问尚书大人平常往来的对象里是否有合适的人选,哪知半路下雨,回去之后因为淋雨膝盖又痛了几天,便耽搁了。
这天,婢女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张小姐和冯小姐对峙上了!
第46章 治打嗝的办法
葛宝是去冯凰家吃饭的时候遇上的张影儿。
冯凰说了, 要礼尚往来,前次是他邀请爬山,后此她得请客吃个饭才好。
虽然觉得这期间没有啥因果关系,但葛宝还是去了。
冯侍郎一家对他很满意, 连那石墩身材也被说成是有福相, 一行人其乐融融的时候, 张影儿闯了进来。
她本是来找好友聊天的,那日泛舟葛宝未赴约,之后也没了声响,她心哀,哀事情如何发展到这地步。
进了门, 冯家的婢女多嘴, 说葛宝此时在冯府, 她心本有些雀跃, 但再一听前几日两人曾经一起去郊游, 雀跃的心便开始往深谷跌。直到听说冯凰今天请葛宝来吃饭, 用的是带未来夫婿的名头,跌倒谷底的心大出血, 焉了。
冲进饭厅, 果真见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更知婢女所说是真,只觉再站在此犹如针芒在背, 哀怨的看了葛宝一眼, 转身便跑。
冯凰在桌下抓出了葛宝的手臂, 微不可闻的摇摇头。
冯侍郎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但两人是知晓的,吃了饭, 冯凰便约着葛宝去了花园。
“我与爹娘说,今天是带未来夫婿上门吃饭。”
葛宝瞪大眼睛,终于知道为何刚才冯侍郎的娘要如此关心他祖上三代以及家中亲戚,并且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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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若是冯凰和葛家老太太掉进水里他救谁。
他记得当时自己的回答是不会游泳,跳进去救人只是死一个和死一双的区别,并认真询问为何奶奶和冯凰发生什么会同时掉进水里,小厮在哪里?掉的是什么水?池塘水还是湖水?水深不深等若干问题。
“我便不再等了,今日你便说说要不要和我成亲。”冯凰逼迫。
“我不知道。”
冯凰皱眉,“那日你送张影儿的钗子,后我还给了你,那钗子是否还带在身边?”
葛宝从怀里掏出钗子递过去。
冯凰接了,道:“所谓事不过三,这是我提的第二次,你今天便回家想想,若是要和我成亲的话,便不用来,若是”
这一趟饭局,把葛宝吃得是缓不过劲,回家的路上一直打嗝。
路上的行人已经对葛家少爷出门用走的,轿夫在后面跟着的奇特行径适应不少,只不过今天打嗝打得猛,又惹来频频侧目。
葛宝回了家洗了澡,一路打嗝去给葛太爷和苟兰花请安。
两人正在下围棋,葛氏的牌位就在两人中间,桌子上三杯茶。
葛太爷很暴躁:“上一局就赖皮,这一局还赖皮!有点老年人的觉悟行不行!”
苟兰花摊手,“我已经尽量不把作弊弄得那么明显。”
葛太爷掀桌,在妻子跟前发誓,再和苟兰花下围棋就把这副昂贵的白玉围棋丢进井水里。
听得孙子打嗝,苟兰花让下人取了个碗,碗中倒上水若干,让葛宝头顶着,自己拿着筷子杵着碗底。
“如何?”
“嗝”
葛太爷道做生意那么多年,解决这一点小问题简直太轻松,让两名小厮掐着葛宝的虎口不放。
“如何?”
“疼?”
“然后呢?”
“嗝”
葛宝打嗝不停,最后两老人也没了办法,葛太爷把妻子牌位一挪,“拜拜你祖奶,让她帮个忙。”
“”
入夜,葛宝睡不着,叫醒外间的小厮,看着对方睡眼惺忪的模样,本来想倾诉的心都没了。
他坚信若是奶奶的话,定当是会好好听自己说话才是。
匆匆去了偏院,若不是体型太有代表性,差点就让桃娘当成贼这捉了起来。
听得奶奶已经睡了,一时间葛宝又觉得唐突得很,匆匆道了几句不想干的话,又回了房。
没想不多时,苟兰花提着灯笼而至,一进门就骂臭小子,来便来了还要走,让她不得不绕了路。
“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葛宝有些吃惊,“奶奶,您怎么看出我有心事?”
“用眼睛看。”
“”
葛宝将冯凰的事说了,忍不住叹气,“人红烦恼多啊。”
“笨孙子。”一听张影儿反应如此大,苟兰花便知女孩心意,“那冯小姐呢?”
听奶奶不提张影儿,葛宝松了口气,数出冯凰数个优点,但当苟兰花问他是否愿意娶人家姑娘时,葛宝焉了。
“哼!”
葛太爷在门外已听了些时候,他又怎会看不出孙子被事所困,本想来答疑解惑,却被苟兰花抢了先。
“这些小事自个解决,若是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以后如何处理家业。”
葛老太爷说起与妻子之间如何认识,如何白头偕老说得口沫横飞,末了在孙子担忧的目光中才猛然醒悟,当年的局外人此时就在身边。
慰问过孙子,葛太爷浑身不得劲,出门之后破天荒心虚的把人送回了偏院,相处过后,他虽也知当年做法过于偏激,可就是拉不下这面子。
两人往偏院走时,负责巡夜的家丁揉了揉眼睛,看着前方两老人,一拍大腿,铁树铁树开花了?
老太太和葛太爷深夜漫步花园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八卦的家丁说了,当时花前月下的,两老人神色看起来特别的和谐,葛家两宝做老来伴的盼头不远了。
尚书大人只觉扎心啊!忍不住暗自和葛太爷做起比较。
论样貌,此时两人都是垂暮之年,有啥好比的,这是个内在比外在更重要的年纪!
论内在,尚书大人摸了摸心,回想了这辈子,坦坦荡荡,默默夸了自己一番,而对于葛家老头子,他想了想,觉得为啥子要去了解一个情敌的内在,遂放弃。
在一头看着主子纠结的忠心福伯暗搓搓的想,难道大人此时的重点不是应该先让老太太知晓心意么?
不过想着即便知晓了也没用,只要老太太一日是葛家人,自家主子便是没戏的,想想倒觉得不说也好,看着萎靡不振的尚书大人,福伯老心疼。
尚书大人整个人都陷入了阴郁,偏偏又收到了外甥女的来信,拆开一看,信内所写内容十分真挚,先感谢尚书大人这些日子的帮助,又道给众人添了很多麻烦,末尾还写上若是有机会,一定好好孝顺长辈云云
这孩子还是很懂事的,尚书大人摸着下巴,寻摸着,虽然信的内容十分感人,可怎么看起来那么别扭呢?
与此同时,张家两口子,葛宝,苟老太太,冯凰都收到了信。
第47章 张影儿要自尽
当尚书大人捏着信奔到张家, 三人把信件一摊开,内容差不多,乍看之下很感人,深究之下很吓人。
张夫人颤着嗓子道今天女儿坐轿出门去了, 连小喜都没带。
据小喜回忆, 昨日小姐哭了半天, 发了半天呆,早早就睡了,今日确实没说去哪里。
张家人听得冷汗直冒,撒腿就往关系亲密的葛家跑。
一问才得知,众人也都收到了张影儿的信, 没收到信的葛老太爷觉得有些被排挤, 默默伸长脖子看其他人的信。
苟兰花收到的信也和张夫人几人收到的信一样, 显然就是写一份抄录三份, 葛宝的信倒是长得很, 絮絮叨叨了一堆, 末了还祝他与冯凰能修成正果。
众人背后一身冷汗,冯凰也来了, 一看她手里捏着的信, 张夫人哭得肝颤。
就在大伙准备一窝蜂冲着出去找人的时候, 还算冷静的尚书大人制止,道张影儿女孩子家家的, 能去的地方能有几个, 大家先列出来, 分头寻找, 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似得。
苟兰花赞同,率先举手, “影儿最常去的地方之一,葛家算一个吧。”
冯凰也举手,“我家算一个。”
众人沉默,这真没法找
“除此之外呢?”尚书大人看堂妹。
张夫人看丈夫,张老爷看小喜,小喜和葛拍一拍桌子,拿起笔就写。
葛宝写得那叫一行云流水,连张老爷都忍不住夸有心。
他有点不好意思,道狂恋张影儿的时候时常派小厮去打听,知她要去哪就默默尾随,或者早早蹲点,这是积累起来的经验,练起来的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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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感啊!
众人:
洋洋洒洒写了不少,众人分头去寻,张家夫妻自然一起,冯凰与葛宝一起,葛老太爷也想出力,却被苟兰花丢在家里,而她跟着尚书大人跑了。
这日头已经西斜,张影儿平日去的地方就不多,绕了一圈,众人在葛家门前集合,一无所获,只好继续沿路打听。
布匹店掌柜的道三个时辰前上张家小姐在自己这里买了尺布,细细挑了花色,选了特别素雅的白色,他本认为以対方的气质,绯色最为合适,后者却道今天是重要日子,只能选白色。
重要的日子,选了白色的布匹。
葛宝面色苍白,“难不成是想上吊!”
众人心理一片阴冷,苟兰花赶紧道:“対女孩子来说,买买买的日子都是重要的日子。”
这理由似乎尚可以接受,众人继续往前走,碰见了挑着空豆腐担迎面走来的桃二郎,因为经常送豆腐到张家去,桃太郎挺开心,道两个时辰前见着张家小姐了,也没有坐轿子,一人抱着布匹正往旗山山脚走。
“旗山旗山旁边是不是有个乱葬岗。”葛宝语无伦次。
冯凰赶紧接口,“不不不,这不山中风景也不错嘛,踏青郊游也很好的。”
心提到嗓子眼的众人默默接受了这说法。
知晓张影儿可能往旗山,众人飞奔而去,到了山脚下碰见搭着小棚子的果农和买糕点的。
卖糕点的一听众人描述,道确实在一个时辰前看到有个抱着布匹的漂亮小姐往山上去了,还买了很多糕点,说是不吃饱点上路会饿!
苟兰花在葛宝开口之前率先拿了块糕点堵住了他的嘴巴。
她气势汹汹,率领着众人往前方追,尚书大人落后几步,掏银子付刚才的糕点钱。
摊贩道:“您夫人腿脚可真好,看看,脚底生风呢。”
尚书看人不应也不答,小小哼唧了声。
摊贩接了钱,一看多了不少,赶紧追上去,尚书大人摆摆手,道送他的。
望着远去的人,摊贩抓抓头,把这归结为有钱没处使。
从山脚往山上爬,四个老人一个胖子还有两个女人呵斥呵斥的往上走,家丁腿脚快,已经冲在了前头,四处去找人。
张老爷挽着张夫人的手臂抬着沉重的腿往台阶上挪,一辈子都是文弱书生的腿脚自然是比不上镖局出身的张夫人。
尚书大人很自然的给老太太搭了把手,若不是现在情况紧急,这样的互动可是梦寐以求了半辈子。
葛宝一马当先,已经冲得没了影子,冯凰紧随其后,两人爬着爬着,忽然听见上方的小厮喊话,道找到张影儿了。
小厮一个接一个喊话,山林里不断响起,“小姐找到了找到了到了了了了了。”
张影儿莫名其妙的看着把自己团团围起来的人,认出一些面孔是自家小厮,一些好像是葛家的。
“这是怎么了?”
葛宝一个箭步拨开人群,冲过去把人抱住,冯凰也红了眼眶。
“女儿啊,你怎么想不开啊,你要是去了我可怎么办!”张夫人哭嚎着冲上去,左右却撬不开葛宝,急得都顾不上哭。
张影儿忽的被这么一抱,本面色通红,但葛抱抱得紧,呼吸安顺畅,通红的面庞变得紫红,幸好尚书大人和苟兰花及时解救。
尚书大人很严肃,想此次必须好好教育一番,若是有何事就想着死解决问题,道不如现在就把人打醒。
“死?谁说我要寻思了?”
“你不是买了白布?”张夫人疑惑。
“対啊,当见面礼。”
“那你到旗山来干什么?”张夫人继续问。
“这里有个尼姑庵,我想来找里面的师傅聊一聊,见面礼也是给她的。”
张影儿莫名其妙,“谁告诉你们我想寻短见的。”
众人默默看葛宝,若不是遇见布匹老板时他那一句,大家怎么会往那方面想嘛!
尚书大人干咳,有点不好意思撇头,这此事,最开始是他挑的火
“不対,那你为什么要和摊贩说不吃饱在路上就没得吃了啊。”苟兰花一提,众人也频频点头,这话怎么听怎么吓人。
张影儿道:“因为尼姑庵里得吃素菜,我平日喜欢吃肉,所以想上山前吃饱点。”
她不知众人合着已经找了好几个时辰,从怀里掏出不少香囊,一个个递过去,说是特地在尼姑庵里请师父们做的,此时节带着能旺精神气。
“那信”葛宝捏着香囊问。
张影儿默默垂头,又伤心了,小小声的,“你们好好的,我不捣乱。”
冯凰始终站在外围,从怀里拿出簪子放在旁边的石墩上,把香囊和信叠好放进怀里,悄悄转身走了。
几人回到家中后有一两日的消停,因为除了张影儿,其余人都腰酸背疼腿抽筋了两三天!
几天后,葛宝到了冯府。
第48章 老太太搬家
冯凰知他来的意思, 葛宝刚说了句抱歉,她立刻接上一句没关系,道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葛宝是来拿簪子的,倒不是真因簪子而来, 只想着既无可能,簪子在放在冯凰这里总有些不合适.
冯凰吃惊,到从山上回来那天就已经将簪子留下,还以为他们定会看到.
既然如此,葛宝当然连声道没关系,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干巴巴的聊了几句, 葛宝便起身告辞。
看着人出了门, 冯凰才垂下眼眸, 刚才死要面子装不在乎, 此时心里还是有些发堵不舒服, 接下来一日都不怎么好过。
葛宝回了葛家, 那日爬山不觉得累,过后腿脚疼了好几天, 今天也是勉强支撑的到冯家一趟, 再回家, 好几天都出不了门。
同出不了门的还有老太太和尚书大人,姜大夫给了一味泡脚的药方, 苟兰花也让送给尚书大人一份。
当天傍晚苟兰花就泡上了, 隐约嗅到空气里还有药味, 嚎了一声苏大人, 墙対面沉默了会,才有人应:“我在”
于是乎, 两人隔着一堵墙,一边泡脚一边闲聊。
尚书大人有点捉急,因为他平常生活一点都不精彩,官场上的事枯燥又无味,不知道该聊什么,泡完脚结束対话的时候十分遗憾。
次日同一个时间,尚书大人提着小板凳坐在墙角泡药草,左手收刮来的奇闻异事,右手毛笔纸张,特别的严阵以待!
之后几天,两家下人一到泡脚的时间点都主动帮着把小板凳和小盆子放好,尚书大人的聊天技巧也突飞猛进,气氛简直太美好。
张影儿这几天也一直在家中,因为自家爹那天爬山腰椎劳损,每天只能弓背行走,她每日乖乖巧巧的在长辈面前呆着当贴心小棉袄。
小喜通知葛宝来时她刚午睡好,脑子还未清醒,懵懵懂懂的问是不是来找冯凰的,冯凰今天没来这。
小喜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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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冷茶湿帕让她清醒清醒,梳妆打扮好推到了大厅,道去沏茶,后脚便溜了,朝着躲在暗处的张夫人比了个手势。
张夫人躲在角落,有些紧张,觉得这些小辈的爱情故事特别的曲折婉转,心想若是老太太在此便是再好不过,一扭头,这不是葛家桃娘么,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她怎么不知?
桃娘道今天老太太见葛宝吃得少动得多还频频洗澡,便觉得有猫腻,当人出门时便让跟过来看看。
大厅里的两人隔着方桌坐着,都没说话,张影儿偷偷看了葛宝一眼,刚收回视线,葛宝恰好也偷偷看她,又怕被发现,也将视线挪开,待想再偷看时,张影儿也正好偏头,两人视线同时撞上,又同时飘开,各自多了丝红晕,虽认识的时间不短,但这么坐着还是头一回。
“茶水怎么还不上来,小喜!小喜!”张影儿扯着嗓子喊了声,声音有些颤,末了还破音了。
葛宝赶紧摆手,道自己根本就不渴,说完话就走,这便是又沉默下了。
干咳壮胆,葛宝挺直背脊目视前方,“我和我和冯小姐什么都没有。”
张影儿始终垂头,不断搅着手帕,一紧张就特别的渴,刚想伸手端茶,才发现桌子上没有茶水,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假装手臂撑着桌子。
一只手从桌那头横过来轻轻盖着她的手,两人均是一顿,都十分紧张,手始终僵直着,张影儿低头羞怯的笑了笑,没再推开。
“以后能能乖乖的吗?”
“恩”
桃娘回家当天,作为葛家最大的八卦信息来源,上至葛太爷苟兰花,下到只是路过歇脚的路人,都知张家小姐和葛家少爷情投意合。
葛家上上下下喜气洋洋,入夜后却哀叫连连,因为葛宝太过于兴奋,以至于根本睡不着,半夜三更推醒若干小厮就说要趁着日出前去钓鱼,折腾了一晚,隔天一早就蹲在老太太门前嚎着要用昨夜钓来的鱼熬鱼汤给老太太补身体。
张家这边情况也差不多,张影儿虽然不折腾人,但她折腾自己,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煎饼了一晚上,脑子里已经勾勒嫁过去葛家之后要生几个娃,时不时噗嗤笑一声,弄得睡在外间的小喜很惊悚。
葛太爷是欢喜的,自家孙子有放在心尖上的人,张家孩子贤良淑德又乖巧,怎么看都是好姻缘,抱着妻子的牌位絮絮叨叨了很久,又知晓孙子能有今天家里的小妾功不可没,心里悄悄打起了算盘。
几天后一早,苟兰花刚起来,就听见主院那边传来鞭炮声,一声热闹过一声,不久鞭炮声就近了。
葛宝牵着张影儿的手喜气洋洋的走进来,先给老太太打个招呼,免得被鞭炮声吓着。
苟兰花莫名其妙,葛宝指挥下人站成两排,众人异口同声道:“欢迎老夫人搬到主院去。”
“奶奶,屋里的东西收拾几个喜欢用的,剩下的别管了,现在就是吉时,爷爷不好意思来,让我们来说一声,这次可是他把您请过去的。”
“”
苟兰花在主院的新屋子坐北朝南,空气特别的号,屋内摆设面积大小甚至还比葛宝更好些,除了桃娘,也多了几个女婢在屋子里候着,屋子里特别热闹。
入夜时分,在新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苟兰花焦灼的回偏院,嘀咕着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一沾到床铺便睡了个天昏地暗。
尚书大人知晓心上人搬走后,觉得空空落落的,在灯下坐了一夜。
福伯询问着是否也要将主院收拾一下,当年尚书大人执意要搬到这阴冷潮湿采光又差的偏院来住,这一住就是大半辈子,这下対面老太太都走了,也是时候该搬了。
尚书大人只是摇头,挥退了福伯,吹了蜡烛去睡了。
隔天,尚书大人一如既往同一时间出门,站在门口看着灰蒙蒙亮的天空,以往这个时候也是心上人起来锻炼的时候,两人总会隔着墙打句招呼,虽然日日说的话就那么一两句,可每次聊完后,尚书大人便觉得浑身舒爽。
从今往后
“苏大人?”
“!”
“在,我在。”
“早上好啊。”
尚书大人赶紧应了声,哀伤的心思都还没来得及收拾,诧异问“你不是搬去主院?”
“他们好意我不好拂了,不过还是这屋子睡得舒畅,我稍后便悄悄回去。”
尚书大人无声笑了笑,正好福伯道轿子已经准备好。
他摆正官帽,抚平袖子上压出的褶皱,迎着露水大步流星往门外走,已知这一日不管公事多繁忙,定当是舒舒爽爽的。
自从苟老太太正式搬到主院,吃饭就方便多了,不用特地从偏院坐竹轿花时间。
晚饭时,葛太爷说起和张家的婚事,语气里又真心实意的夸了苟兰花一次。
苟兰花摆摆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齐齐整整的纸张,“谢就不用啦,不过倒真是有件事要你帮忙,有空就写个休书?”
“!”——
作者有话要说:
起床,坐着发了会呆,想了想,还是把这章发了,然后就开始写“本章有话说”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折腾了一会。
作者君知道到这章可能会逆一些小天使的CP,其实我也很抱歉,觉得不能满足一些小天使。大概就是这样,最后气运丹田给全员一个大的么么哒,本来准备顺便把大家的留言都给回复了,但一起来看这留言楼盖得有点高哈哈哈哈。
全文角色鞠躬感谢大家的厚爱,作者君鞠躬感谢大家的厚爱。
第49章 目标转向尚书大人
从苟兰花提出让苟太爷休了自己后已经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里, 葛太爷从暴跳如雷拍桌子到今天已经能心平气和的把孙子叫到跟前,询问老太太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心灵创伤。
葛宝很认真的想了想,道以前不了解,现在的奶奶真不像是心灵会受到创伤的样子, 若真的要追究起来, 恐怕这几十年来让老太太心灵受到创伤的罪魁祸首就在跟前。
葛太爷承认, 虽他不后悔坚持当初的选择,不过可能这几十年态度确实激进了点,又纠结了一天,隔天才溜达到苟兰花的屋子,并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首先, 这几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这消息忽的一传出去, 外人会怎么说葛家?
其次, 他当年虽然气得半死, 但人真的过门后也没想着要休了, 便是知女人被休是大事,往后要再嫁十分艰难。
讲了半天, 嘴巴都干了, 当事人只点点头, 端了杯凉茶,道最近潮湿, 回去记得要把牌位拿出来晒晒。
虽然对方偏题了, 但葛太爷还是默默的将此条记住。
他是真不明白, 虽然时光一去不复返, 但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以前是怎么样, 现在接着往下过不好么?
若是百年之后他先去了,那么她就帮着做这葛家的主心骨,若是她先去了,他也会帮着准备后事,该有的一样不会差。
将心中疑惑问出口,苟兰花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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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第二春的话,现在情况不好办的吧!”
啥,她说啥,她说的是啥玩意儿!
葛太爷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端详了半天,觉得此话并非虚假,喉咙里就像是梗了颗石头,剩下的话都说不出口,憋着一口气走了。
当天晚上,葛宝就被派来当了说客,他其实也摸不准是要劝阻还是支持,特别是当下自己沐浴在爱河之中,越发想站在奶奶这一边,鼓励奶奶出去找第二春。
这刚到门口,一想到等下要说的话便只觉难以启齿,转悠了一圈又跑回去老实像爷爷请罪,虽然奶奶的想法很疯狂,但是他狠不下心来反驳!
葛家的核心成员召开了严肃的家庭会议,作为未来家庭一份子,张影儿也参与了。
席间,葛太爷举手表示反对,又把当时列举的理由重新说了一次,并且用眼神威压孙媳妇,表示孝顺长辈的时候到了。
葛宝叹气,好不容易奶奶有了这个心,虽有诸多不合理,但又能活几年呢,本就是已经消耗了青春,难不成还要再消耗掉这最后一分热情。
张影儿冒着会得罪大家长的风险站在未来夫婿身边,也觉得奶奶特别的可怜。
两个小年轻一边散发着爱的泡泡一边同情着苟老太太,葛太爷拍案而起,直道荒唐,不肯再理会,却在房里独自对着牌位坐了很久。
当葛太爷因为此事思前想后考虑良久甚至还消瘦了些,终于下定决心去找人的时候,一进院子就嗅进浓浓的地瓜香。
见他来了,下人还是有些拘谨,他也板着个脸,虽知晓这些下人平日都有好好干活,但要让他和这些人打成一片,还是有难度。
苟兰花正坐在一旁四平八稳的享受婢女按摩服务,见人来了招呼过来,让人跟着躺在椅子上,道再过半柱香的时间,煨红薯就好了。
葛太爷不是来吃红薯的,并且有点生气,怎么能在这里烤红薯呢,像是什么样子,灶房是拿来干什么用的,厨娘是拿来干什么用的,不物尽其用就是浪费!
虽然心里叨叨咕咕,但想起等下要说的事,葛太爷还是忍了。
煨好红薯,苟兰花还不忘吩咐桃娘等下送一份去给隔壁苏大人,这才和葛太爷进了里屋。
针对此事,葛太爷还是那个意思,休书于她于葛家影响都不好,他是不会允的,不过都已经到了这把年纪,若是找个人谈谈心,平常一起郊个游钓个鱼还是可以的。
应该能听得明白吧,葛太爷嘀咕,虽不会休人,但她若是看上其他小老头,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了。
“我明白了。”
旁边人的淡然让葛太爷有点适应不能,因为怀里还揣着三页厚厚的备用稿,这是他昨天花了半天的时间准备的说辞。
这事是成了?葛太爷晕乎乎的往外走。
众人对老太太第二春的事格外上心,要说第二春的最佳人选,连苟兰花都觉得,一路相处,隔壁的苏大人哪哪都符合。
可还有一个疑惑悬挂在众人心里,尚书大人为啥不成亲呢?
第二春小分队队员张影儿去问自家的娘,张夫人摆手,忧郁极了,道对堂哥关心太少,所以才会没及时注意尚书大人长歪的婚姻观。
她想了又想,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堂哥年轻时有一段时间可特别诡异,放着亮堂堂的屋子不住,跑去住了狭小的偏院,当时我和他还未生疏,曾经问过此事,他道是偏院有特别温柔的仙人住着,我当时只觉他逗我,并未在意,这都几十年了,别是真的吧!”
“难道当时娘就没什么想法?”
“有的,说实话,当时我觉得他有病”
“”
张影儿立刻奔去葛家,几人都觉得此理由太过于胡扯。
“代入苏大人的脸,你们还觉得胡扯吗?”苟兰花问,众人想了想那张严肃的脸,频频摇头,脑海里四个大字:原来如此。
为了保险起见,葛宝又找了一个时间,趁着尚书大人不在的时候拜访了福伯。
说起尚书大人不娶的原因,福伯眼神幽幽投放到墙角,“因为大人有一个特别高雅但又说不出口的喜好。”
特别高雅又说不出的喜好,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葛宝做为一个男人,眼神一亮,跑到隔壁家,拉过福伯,伸手做握住状,上下滑动,小小声:“尚书大人特殊的爱好是不是这个!说不定大人有特殊的撸动技巧,这几十年来自给自足完全不在话下。”
福伯很冷静的后退一步,“葛少爷,有话好好说,快停下!”
苟兰花心想,苏大人一生奉献给朝廷,和其他官员接触得应该是最多的,若是论不成亲的原因,说不定那些同僚会知一二。
张影儿又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她跑去问张老爷,恰好张老爷这几十年内心其实也燃烧着一份熊熊的八卦之火,隔天上朝立刻去打听了,恰逢早朝尚书大人还没来,众官员围坐一团,还派了个官位最小的到大门口望风,因为他们特别怕聊得太爽,正主出现的时候会被发现!
作为朝廷重臣,可权斗可文谋,深谋远虑是基础,未雨绸缪是常态。
第50章 攻陷尚书大人第一弹
张老爷拿着个小本本, 准备把大家所说的有用的都记下来,但满朝官员先是讨论尚书大人为何不娶亲,由此引发出丞相当年想把女儿嫁尚书大人,被拒后扶起一个草包, 导致草包在朝廷上不断提出乱七八糟的政见。
然后, 就分成好几个阵营吵起来了,站在丞相大人那一边的官员很愤慨,说好歹都是官,怎么能叫人家是草包呢。
就算人家是草包,大家都是文人雅士,就不能用更加文雅的说法提出来么,比如说丞相大人的女婿脑子里装的是棉花, 看似有料, 其实特别的飘渺, 这意境可不就出来了?
大家吵得不可开交, 逐渐从攻击丞相大人的女婿转移到那些附和草包政见的官员, 再然后,丞相的草包女婿来了, 望风的官员只伸长脖子想拦住尚书大人, 没料到内头风向已变, 便没通报,再再然后, 丞相也来了。
张老爷的小本本上, 依旧空白一片。
尚书大人今天有点迟, 看着同僚齐聚一堂各抒起见, 一大早就特别的振奋,心里很是安慰。
晚上回家, 福伯提起今天葛宝所问之事,尚书大人叹气,回想当年惊鸿一瞥后便再也忘不掉隔壁家小妾,渐渐过了适婚的年龄。
当年脸子薄,又知爱慕人家的小妾行为颇为猥琐,所以不敢说,堂妹问得紧了,他只好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没想对方还真信了,这几十年都没再追问,真傻。
可是,傻的人又何止自己的堂妹呦。
一直处于暗恋阶段的尚书大人不知道苟老太的未来已经翻开了新的篇章,更不知道暗恋了几十年的人此时却对自己起了不纯洁的想法。
从各方搜索的信息来看,尚书大人不结婚的隐情可能涉及到奇闻怪谈、无法启齿的个人喜好等,甚至是当朝的未解之谜!
即便如此,苟兰花想了想,觉得还是从熟人身上下手最为靠谱,他虽然没见过多少老头子,但心中略微估算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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