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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91章
◎气煞我也◎
曹贵妃知晓皇后与沈云簌曾有过节, 如今她不再有魏临撑腰,宫宴上又有许多魏临得罪过的同僚,若她去, 注定会被有心之人奚落, 不难猜想皇后是故意为之, 只沈云簌在她的宫里知道的就没几个人。
曹贵妃道:“魏少夫人她累了, 去不得,你回去禀告皇后娘娘, 本宫一会就去。”
“贵妃娘娘, 您想违抗皇后娘娘的旨意不成?”
“旨意?你这奴才来宫里时日不多吧?”
曹贵妃起身, 当即想给这太监一巴掌, 可打了他, 就脏了自己的手,对着底下人说:“给我张嘴,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然威胁本宫。”
那太监连忙磕头喊着饶命, 嘴里说着全是皇后的旨意:“皇后娘娘说,魏大人是有功之臣, 如今魏大人不在,理应她的夫人接受嘉奖,躲在贵妃娘娘宫里做何?”
沈云簌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这太监虽然跪着说话,但每句话都不乏威胁旨意。
“魏少夫人,看到了吧, 你不强, 别人就会骑在你的脖子上, 你越是躲着, 她就越不让你好过。”
沈云簌明白,皇后是故意让她去了,不难想象会让她难堪,上次她违抗她旨意的仇想必还记着,一味的躲着,倒不如迎难而上。
“娘娘,既然皇后娘娘让臣女过去,那咱们过去就是,您对着他发脾气也是无用。”
曹贵妃也只是想拿皇后的人泄泄火气而已:“这宫宴上的一些老臣,刁钻迂腐,说起话来嘴巴不饶人,本宫听陛下说,差不多魏大人得罪了一半人,你敢吗?”
沈云簌点了点头:“清者自清,臣女不怕。”
宫宴之上,永徽帝甚是乏累,寻个由头,来到暖阁里歇息。
阖眼养神时,只听到杨公公道:“陛下,皇后娘娘把魏少夫人给叫来了,这里面多半都是不服气魏大人的人,要不要……”
未等杨公公说完,永徽帝起身,来到暖阁里的巨大屏风前,透过屏风可看到外面晃动的身影。
“给朕搬来一张椅子,倒是要看看,皇后想要玩什么猫腻。”
何皇后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互看不顺眼的人呆在一起,让他们互相谩骂指责,互相揭露对方的丑事,再给定下一个罪名就好了。
待到曹贵妃带着沈云簌过来,她就躲着看好戏。
她说了一句乏累要回宫,却在中途改了道,直接来到暖阁里,殊不知暖阁了竟然有人,见人是永徽帝,何皇后忙行礼:“陛下,您怎么没走?”
“当然是看看你设计的一处好戏。”
何皇后讶异,想要解释什么,却见永徽帝转过脸去,把目光放到屏风后面,这里有一角,可以窥见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身为一国之母,却这般小家子气,难为你平日里装的这么大度。”
何皇后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沈云簌扫视了一周,主位的龙椅上空着,皇帝皇后都不在,底下的大臣们开怀畅饮,筹光交错,歌舞升平,这宫宴的气氛倒是挺好。
太子与她只隔着曹贵妃,能做这个位置的人,都是皇亲国戚,沈云簌觉得不太自在,
落座片刻,紧挨着太子的薛四姑娘拿起一杯酒,就要和她敬酒,确切的说应该是太子妃,上次见她的时候,还是太子的未婚妻。
曹贵妃直接驳斥道:“太子妃难道不知,有孕之人不易饮酒。”
“臣妾不知,原来,魏大人还有遗孤呀。”说这话的时候,太子妃不乏得意神色。
“太子妃,注意你的言词。”一旁的谢岐提醒道。
“臣妾难道说错了?”虽然被谢岐呵斥,只要能恶心了沈云簌,她宁愿自损八百。
沈云簌与太子妃之间的怨恨,也只是因为太子,可她和太子之间的关系也不过是他的一时执念,却怎么成了她过不不去的一道坎,每次见面,都想拿她出口恶气。
今日只想走个过场,早些离开,无论太子妃说什么,她都要不在意。
起初还好,没人在意她,可忽然一老者晃晃悠悠的上前来。
待到走的近些,看清来人是申国公,上次见他还是在玉泉宫撒泼打滚,因为他,她的儿子被罚,魏临被贬,曹贵妃对这位老国公也是恨极了。
“太子殿下,今日老臣甚是高兴,老臣忍气吞声许久,终于……终于……得偿所愿。”
谢岐皱着眉头,他不想让申国公搅扰了宫宴:“老国公醉了,扶着他回去。”
“老臣没醉。”申国公站定,看着沈云簌,嗤笑一声:“若我没看错,这位是魏临的妻子,你死了丈夫,竟然还有心情来这里作乐,老朽佩服。”
一席话,搞的宫宴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也只要申国公这样的人,敢说出如此恶毒的语言。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哎呀,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幸亏陛下不在。”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的把目光望向沈云簌,觉得她落了个没脸,这会应该捂着脸哭着离开。
只见她冷笑一声,回道:“您的儿子被罢黜,您的孙女被流放,你不照样兴高采烈的饮酒,都快把自己灌醉了,若说无情无义,没脸没皮,我自当甘拜下风。”
这踢出去的球又弹回来了。
申国公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悍妇!”
“那我就当您夸我了。”
谢岐道:“快些搀扶老国公回去,他醉了。”
申国公岂能善罢甘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泻火的地方,方才他与恒王坐在一处,恒王说,魏临死了,魏家人的地位依旧不减,只看沈云簌坐在曹贵妃身旁的位置就就能看出来。
他对魏临牙痒痒,所谓恶其余胥,看沈云簌也是讨厌的不行,加上方才饮了酒,胆子也就大了起来,谁知道这沈云簌也是个硬茬,竟然和他对着干。
“你知道魏临为何有这一日吗?他太猖狂了,把我们这些老臣可放在眼中。”
“我夫君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百姓,忠心不二,出了猖狂之外,可犯过别的错?”
申国公被问住了,正要说话时,又被沈云簌抢先一步。
“他为大燕鞠躬尽瘁,责无旁贷,倒是你,屡次找他的麻烦,如今为国殉情你也不放过,拿他的牺牲到处做文章,照您的意思看,为国捐躯的人都死有余辜,那边关的将士的牺牲又当算做什么?
“你少胡言乱语。”
“申国公怕是糊涂了,胡言乱语的是你,”
“你这悍妇,我是见你成了寡妇,不跟你一般见识,休要在这宫宴上猖狂,太子殿下,把此人赶出去。”
“我是皇后娘娘请来的,谁要赶我出去,就是对皇后娘娘不敬。”
曹贵妃也是惊的一身冷汗,都说怀孕的女子情绪不稳定,去不知胆子也变大了,还是说,平日里瞧着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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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岐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知道她性子执拗,脾气也不好,上次已经见识到了,如今在这宫宴上却敢公然跟申国公叫板。
念着申国公有功,永徽帝也敬他三分,照样下去,场面就要失控了。
曹贵妃劝说沈云簌落座,两个大臣拉着申国公就要回去。
“国公,醉了,赶紧回去吧。”
“今日,我定要她给我赔礼道歉。”
“赔礼?赔谁的礼?我夫君何错之有?他只是秉公办案,倒是你没有教养好自己的子女,让他们干尽坏事,若你早些把他们教导成正直守信之人,还怎么会犯下错,你把自己错事归咎于他人,还在这宫宴之上大放厥词,老而不死是为贼,晚节不保而不自知。”
申国公气的浑身颤抖:“你……你……”
紧接着,他就晕了过去,众人忙七手八脚的把他抬了出去。
被抬出殿外的申国公有了一些意识:“妖女,猖狂,陛下为何不治她的罪,气煞我也……”
暖阁里的皇后已经气的七窍生烟,却见永徽帝气定神闲的喝茶:“还别说,跟魏临的脾气倒是有些像。”
“陛,你怎么不治她的罪?”皇后忍不住问。
“申国公年岁大了,老糊涂了,朕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再者,他是功臣,怎么能因为他在宫宴上说了些醉话给申国公定罪了呢,皇后,你觉得呢?”
“臣妾……臣妾说的是……魏家的……。”
没等何皇后说完,永徽帝已经起身,摆驾离开暖阁。
她本是故意叫沈云簌过来,让魏临这些曾经得罪过的他奚落沈云簌一番,好出一口恶气。
没想到此女竟然在宫宴上大放厥词,却没人敢拿她怎么样,就连太子也只是假装何止一下。
不过看到今日的所作所为,何皇后也想明白了一件事,若是真的让谢岐娶了她,必定后患无穷,说不定这后宫被她搅的天翻地覆。
申国公被人抬走后,沈云簌就被沈弘之带走了。
出了大殿的门,又遇见魏启年。
今日她着实鲁莽了,她倒是不担心自己如何,而是害怕自己所作所为连累了家人。
沈弘之也不知该说什么,吵也不是,劝也不是,索性不说了,得知沈云簌进了宫,他马不停蹄的赶来,因上次进宫后得罪了皇后,每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果然,他来到时候,正赶上沈云簌和申国公赵宫宴上斗嘴。
刚要上前去,被魏启年拦住了,还说沈云簌说的好,像申国公这等人就不能惯着他。
对于申国公的行径也是深痛恶觉,他担心沈云簌因此引火烧身,但如今,沈云簌不止是他一个人的女儿,也是镇北侯府的儿媳,理应为魏临申辩。
宫宴后,申国公被镇北侯府的世子夫人骂到昏厥,已经传遍了半个京城。
对于沈云簌,外面的人对她褒贬不一,沈云簌也懒得理会,只是把话说出来后,心里畅快了不少。
初六的时候,她回了一趟琉璃巷,听了父亲一番语重心长的教导,庄晓仪又拉着她说了许多宽慰人的话,大意就是先把孩子平安生下来最要紧。
元氏从竹水山庄赶过来,魏启年差人送信后,得知魏临出事她就病了一场,后来,收到第二封信后,身体渐渐好转。
她喜欢清净,但如今沈云簌身边更需要人照顾。
婆媳两个见面,倒是没有杞人忧天,只说着各自的打算,以后该怎么做,魏临的事,还是瞒着魏老夫人,随便找个公务上的由头,老人家就不再追问,因魏临本就是长年累月的奔波。
元氏接管了镇北侯府,要沈云簌好好养胎。
沈云簌也是想静养的,奈何隔两日就有人来北院寻她,魏惜时常出现,央求秋蕊做糕点,吆喝这她的丫鬟一起陪着打捶丸,北院里比以往还要热闹。
秦悠和戚灵溪时不时来看她,拜帖也懒得送了,得空直接上门,余氏和姜氏也喜欢带着孩子过来,还全然不客气的样子,把北院当成了自家的家一样。
沈云簌明白周围人的好意,害怕她多想,但是在夜深人静时,心里还是落寞的很。
特别是躺在床上睡不着时,就想到和魏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这两日,她肚子有了些动静,她可以感受到肚子里的小娃娃踢她,惊喜之余,又有些惆怅,她最想分享的人是魏临。
康八爷派人递了消息,已经知道劫匪背后的人是谁了,但他没直接说,而是要沈云簌去上元佳节的灯会上,在许愿树上,寻找一盏兔子宫灯,上面的字谜会告诉她答案。
而明日就是上元佳节。
这段时日,长辈们都劝她不要乱走动,想必不会让她在上元佳节出来,明日也只能偷溜出来了。
翌日,夜幕降临。
镇北侯府本无人央求去街上看灯,除了沈云簌,元氏让府里年轻的人都出门一趟,
最近魏老夫人察觉到每个人的行为怪异,为了不被怀疑追问下去,让人都出门游玩,也是安抚魏老夫人,顺便让他们散散心。
沈云簌带着妙圆和长易,悄悄的出了镇北侯府,来到灯会,入眼的景象却让沈云簌有些怆然,远处的烟花燃放,绚烂夺目,她却一眼都不想看。
她让长易和妙圆在一旁等她,根据信中所指,找到了那一盏灯,灯上写了一行字:三缄其口才放心。
沈云簌不明白,这康三爷搞什么名堂,直接跟她说就行了,还搞的这么复杂。
就在她思索灯上的谜底之际,她看到一个身影从灯海里穿过,沈云簌的心瞬间漏了半拍。
她提着裙摆,拨开人群,朝着前面的身影追了去。
第92章 第92章
◎谁怕谁◎
街市上人影窜动, 那人很快隐没在人群里。
沈云簌加快脚步,从街头寻到了街尾,直到离开了闹市, 也未寻到。
“我没看错的……”努力调整呼吸, 继续往前走。
直到眼前出现了一条河, 燃起的希望也随之破灭, 沈云簌冲着远处声嘶力竭的喊道:“魏临……你给我出来……你出来呀……你躲着我干什么?”
“你若是还活着……能不能让我看一眼……”
依旧没有听到回应,此刻心里尽是对他的怨恨, 不管他做什么事, 好歹让她知道他是否平安。
“我会恨你一辈子……”沈云簌蹲在地上, 忍不住痛哭起来。
她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那人一定是魏临, 他的侧影再熟悉不过了。
可他为什么躲着自己,沈云簌放眼四周,零星的几个人似乎也被她的哭声给吓跑了。
而隐藏在暗处的人早已支撑不下去,刚想要走过去, 就被身边的人制止:“莫要前功尽弃。”
这边的长易和妙圆寻了过来,见到河边的沈云簌, 立刻奔了过来。
一个不注意,人就消失了,长易和妙圆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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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几处,终于寻到了沈云簌。
长易去叫马车,妙圆忙把沈云簌扶起来:“夫人, 您来这里干什么, 您不为自己, 也要为孩子考虑考虑。”
沈云簌呆呆的望着河里水流, 那些寄托着思念与美好的河灯渐渐飘过来。
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和魏临一起放河灯,只一年,却独留着她一个人形单影只。
妙圆扶着沈云簌的身子安抚:“夫人,您别太难受了,过去这么久了,您不是已经想开了吗?”
她怎么能想得开,也只是强撑着自己而已,她不想让别人以为她很脆弱,离了魏临就活不了,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心里对魏临的眷恋只增不减。
沈云簌伏在妙圆的肩上,一边哭泣一边埋怨:“妙圆,你说他怎么这么坏,人走了就不回来了,既然都不能保证自己好好活着,干嘛还来招惹我。”
“夫人,别难过了,咱们回家吧,若世子平安无事,怎么可能不想来找您,您要相信他。”
沈云簌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
此时,马车车赶了过来,长易和妙圆扶着沈云簌上了马车。
回到北院,沈云簌脑子里一幕幕的回想着那个侧影。
不是魏临,又会是谁呢?
只顾着想他,完全忘了今日的灯谜。
沈云簌把春罗叫过来,让她把字谜写下来。
这段时日,她脑子混沌,因有孕,身体有了许多的变化,感觉自己的脑子也不似以前灵光。
拿着字谜看了又看:“三缄其口才放心?是个什么字?”
春罗拿着热帕子给沈云簌擦拭手臂,看了一眼道:“姑娘,这都不知道,这是个恒呀?”
沈云簌恍然大悟,的确是个恒字,她从榻上起身,康三爷用这么隐蔽的方式告诉她,想来是不能和她见面,恒字,难道指的是……恒王吗,难道恒王与白阳城的劫匪勾结,害了他的夫君。
可恒王与魏临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害他。
她想不明白,魏临与恒王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且恒王一直都在陵州,也是去年才来的京都。
翌日,沈云簌叫来了长易,询问魏临和哪些官员有交集,哪些官员是死敌。
一番询问后,她猜测,魏临很可能是触犯了恒王的利益。
待到午后,沈云簌和长易再次出门,来到闹市街的巷子里,却见这条巷子和上次来时不太一样,打铁匠不见了,算命先生也不在了,而那家赌坊已经关了门,询问附近的人,这里已经没人了。
她除了让康三爷寻劫匪的幕后之主外,还想知道魏临是生是死,可消息也只给她一半,她的银钱还没付给他呢。
回去以后,沈云簌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魏临一定是卷入一场阴谋了,上元佳节那晚,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魏临,眼下除了等待,她什么也做不了。
边关传来捷报,狄国投降后被赶出三百里之外。
永徽帝很高兴,上早朝时,心情愉悦,那些曾经主张求和的官员也没了脸面。
太子也十分后悔,当初他也力求议和,如今边关大捷,彻底让狄国偃旗息鼓,与狄国征战多年,可算扬眉吐气一回。
镇北侯府接到了消息,镇北侯魏启忱和一众将士要从边关返回京都。
魏老夫人得知消息,精神气好了不少。
难道有好消息,大伙聚在福安堂里吃茶热闹。
就在此时,听到管事的传话,郑夫人找上门来,要见沈云簌。
为了防止外面的人在魏老夫人面前胡说八道,元氏将郑夫人请到了前院里,亲自接见。
郑夫人一番控诉,说宫宴之日,沈云簌当着官眷的面,把申国公骂了个狗血淋头,作为儿媳,不能看着他老人家日日消沉,要沈云簌去赔礼道歉。
她觉得许多婆媳关系不太和睦,元氏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责罚沈云簌。
可元氏听了,只笑笑,不说话,脸上也是风淡云轻的。
元氏也听到了那些事,沈云簌在宫宴上驳斥了申国公,她也一直都未放在心上,只是宫宴都这么久了,郑家人竟然还在耿耿于怀。
元氏一片品茶一边道:“不知要我家儿媳赔什么礼?道什么谦?”
“当然是她公然辱骂我公爹了。”
“事情过去也很久了,为何现在才来?”
“这就要问魏少夫人了,这么久了都未来道歉,我公爹不想与之计较,可我看他如今这般挫败消沉的模样,实在担心他老人家因此抑郁成疾。”
元氏道:“申国公也是风浪里过来的人,怎么会因为一个女子几句话这般斤斤计较,郑夫人孝顺公爹,但我也也不能委屈了我家儿媳。”
“怎么就委屈了?说句软话,表个态度就这般难吗?”
“那日的事情虽然我不在场,但也知晓,是申国公先出口伤人的,再者,你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的女儿,故意寻个由头欺负她?”
郑夫人面色异常难看,忽然站起身来:“你怎么这么说?”
“我怎么想就怎么说,如今我儿媳有了身孕,金贵的很呢,那日在宫宴,申国公先开口羞辱她,今日却装起可怜来了,倒打一耙的本事你们郑家人可真会,今日可算学到了。”
郑夫人知道的元氏是个清心寡欲之人,没想到这般护犊子,她其实想见的是魏老夫人,正想提出要求,被元氏拒绝道:“我母亲年岁大了,需要静养,可没工夫跟你在这里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镇北侯府的侯夫人就是这般无礼,行,你们等着。”
郑夫人起身离开,她就不信,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本想让皇后替自己出气,可眼下皇后谁也不愿意见。
想了一圈,找到了恒王妃哪里。
不日,沈云簌就收到了恒王妃的请帖,要她务必过去一趟。”
元氏要拒绝,或者替她去,沈云簌感觉这次是个机会,也想看看恒王妃对自己的态度,那个字谜,一直都是个心结。
只是出门时,元氏硬要再多跟去两人,四个丫鬟陪着,感觉排场过于大了。
刚到恒王府时,就引得一些人的窃窃私语。
沈云簌即便听不到,只她们的眼神就知道对自己的看法,要么说她是一个悲惨的寡妇,要么说她张狂,就是一悍妇。
她倒是觉得,名声不好也全不都是坏事,至少很少有人招惹她了,看她的眼神除了厌恶和同情,还有惧怕。
恒王妃叫来了一众官眷,先说了一通体面话,最后把话题引到了申国公的身上。
沈云簌听着这些废话,只想打瞌睡,最近她时常感到困倦,特别喜欢犯懒,也懒得做的的端正,直接歪着椅子上眯着眼。
“你瞧瞧,哪里就端庄娴熟,一点坐像都没有,镇北侯府的世子夫人也不过如此。”郑夫人道。
“魏少夫人,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恒王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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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簌揉了揉眼睛:“没有,只是觉得郑夫人小题大做,你无非就是想要我出丑,郑姑娘的事应该早就让你怀恨在心了,可你却为了申国公在这里跟我闹,你无非觉得,魏临被人残害,没人给我撑腰,好有个理由报复我。”
郑夫人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是,我没了夫君,往后的日子无比艰难,生生的被你们郑家的人逼成了泼妇,我沈云簌到底做错了什么,非得追着我不放?”
见众人议论,沈云簌拿着帕子,象征性的掉了几滴眼泪。
恒王妃看着沈云簌,也呆住了,此女性子变化还体挺大,方才咄咄逼人,这会哭的梨花带雨,都不好苛责她了。
一番话后,一些人的态度已经改变,甚至有人来安慰她 。
沈云簌借着机会问恒王妃,自己为何这般命苦,夫君刚离世,就有人欺负她,要恒王妃为她主持公道。
眼看风向掉转,再这样下去,就会对自己不利,郑夫人也哭诉失去女儿的痛苦。
可众人都知道郑伊如做了多么可耻的事情,今日拿出来翻旧账,便也印证了沈云簌的话。
恒王妃也是没想到,上次见沈云簌还不是这般,难道和失去自己夫君有关系?让她从温柔恬静的女子变成了一个随时都能引爆的火药罐子。
再说下去,就有些欺负人了,毕竟这是别人之间的新仇旧怨,她也只是图个热闹罢了。
沈云簌看到,南佳县主也在其中,自从她来了京都,还没见过她,但此刻她眼神躲闪,似乎不愿意和她有交流。
她也懒得说什么,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心口,学着申国公那日的行为,歪在椅子说,说自己不舒服。
恒王妃吓坏了,忙让人把她搀扶下去。
离开时,南佳县主上了她的马车。
沈云簌道:“县主,你是不是上错马车了?”
“哎呀,是我母亲她不想让我和你有交集,我也没办法呀,早就想寻你了,只是……哎,先不说了,往后我得空再跟你解释,我来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
春日正暖,京都城里又热闹起来。
此次边关大捷,一众将士回京都时,被城里的百姓热烈欢迎。
薛齐光尤为的高兴,骑着马儿四处查看,想看看人群里有没有秦悠的身影,一段时日的书信往来,他已经明显感觉秦悠已经放下了偏见。
上次信里说,要向陛下赐婚,问她是否同意,她一直都没回信,今日来见她,想直接问个清楚。
终于,在茶楼里的窗子处看见了秦悠的身影,她正探着脑袋看自己,薛齐光直接从马上跳下来,跑到茶楼里。
这里除了秦悠,还有沈云簌和魏惜、戚灵溪和一些贵女们。
秦悠也是吓了一跳,薛齐光变化大的她都快认不出来了,皮肤粗糙不说,还黑了不少,整个人变得板正了许多,果然,军营里最为历练人。
薛齐光直接问:“秦姑娘……等会面见陛下,机会不多,我求陛下给我们赐婚……你可愿意?
秦悠闹了个大红脸,哪里有把这等事放到台面上说的,她都没想好呢,这里又这么多的人。
身边的沈云簌道:“你不是最爽快了,这会倒是扭捏起来了,赐婚就赐婚,谁怕谁呀。”
第93章 第93章
◎勉勉强强◎
婚事需得兄嫂做主, 她都没来得及商议,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秦悠支支吾吾半天。
戚灵溪小声道:“你有所不知,薛小世子今时不同往日, 他有了军功, 可不是当初的纨绔子弟, 自然要受到别家贵女们的青睐, 他现在可是香饽饽,可别被人抢了去。”
薛齐光见秦悠半晌没吭声, 瞬间泄了气, 他来之前, 可是信心满满, 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看看秦悠, 哪里知道她的身边会有这么多人,可既然来了,就不能退缩,见她不吭声, 又问道:“你不愿意?”
对秦悠来说,事情太突然了, 一辈子的事,做不到当机立断,对于薛齐光,虽是喜欢些,但还没有到了义无反顾的地步。
沈云簌小声道;“他虽然想求赐婚,陛下不一定就答应, 可别在犹豫了。”
就在薛齐光扭身离开时, 秦悠终于吐出了三个字:“那行吧。”
虽然答应的勉勉强强, 但好在答应他没有后顾之忧了。
正想说几句肺腑之言, 却被身边的士兵拉着下了楼。
再不走,就赶不上队伍了,今日,永徽帝要为边关的将领接风洗尘。
沈云簌回到府里就去寻找元氏,跟元氏说今日在街上的所见所闻。
魏启忱被直接召回宫里,想必庆功宴结束就会回府,回府后免不了见面,如今两人互看彼此都顺眼,不如眼不见为净。
元氏见沈云簌气色好了很多,就说要去竹水山庄里小住两日,散散心。
沈云簌看的出来,这哪里是散心,分明是故意躲着魏启忱。
魏启忱与元氏之间的隔阂不是一两日了,矛盾不好解开,可如今边关安定,魏启忱应该长久留在京都,又能躲到几时呢 ?可长辈的事情她不能多言,只告诉元氏,今日在茶楼里异常的疲惫,身体也不怎么舒服,要她不要不管自己。
孰轻孰重,元氏分得清,她这点记恨和沈云簌的身子怎么能比呢。
这厢魏启忱面见了永徽帝就回去了,如今魏临下落不明,他也没心思做任何事,更不想留在这庆功宴上。
出了宫门,管事的就过来了,跟他说府里的情况。
“侯爷,世子的事至今都瞒着老夫人呢,大夫人也从竹水山庄回来了,侯爷,大夫人叮嘱奴才说,您在老夫人那里可别说漏了嘴,免得她老人家知道了伤心。”
魏启忱停下脚步问:“当真让你嘱咐了?”
“是,侯爷,有很么问题吗?”
魏启忱道:“没事,走吧。”
一路劳累,魏启忱难掩疲惫,回镇北侯府时,府里的人都过来迎接他了,于是又强打起精神来。
魏启年走上前,道:“大哥,一路辛苦了。”
魏启忱拍了怕魏启年的肩膀:“无碍,母亲近来可好?”
“和以前一样。”
接着便是小辈们一一问好,沈云簌还是第一次见魏启忱,身量和魏临差不多,或是在边关,风沙大,皮肤略显粗糙,但从五官上看,不难瞧出年轻时定也品貌非凡,又带着一种岁月洗礼的儒雅和沉稳。
走到沈云簌前,魏启忱停下脚步,猛然一眼,还以为是他的那离世的妹妹。
“这是四郎家的,叫阿簌,也是晚言的女儿。”魏启年道。
沈云簌忙给魏启忱行礼:“阿簌见过……父亲。”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称呼旁的人为父亲。
魏启忱点了点头,眼睛里多了些无奈的神色。
魏启忱先去了福安堂,见了魏老夫人,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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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面,都红了眼眶,但一众小辈都在,都很快收住情绪。
自始至终,都没见元氏出来与他相见。
魏启忱近几年在镇北侯府的长住的时候很少,回来的时候,要么就是去北院和魏临住,要么留在福安堂,夫妻两人一个比一个执拗,谁都不愿意低头。
可今日,魏老夫人劝魏启忱回去。
见他半晌没回应,魏老夫人道:“你媳妇瞧着很不对劲,可没以前爱笑了,知道你们一直闹别扭,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要继续让小辈们看笑话不成?”
见他不语,又继续道:“年轻时,打打闹闹,可你也是快当祖父的人了,真不知该怎么说你。”
“祖父?”魏启忱问。
“嗯,你还不知道吗?”
魏启忱欣喜道:“不知道呢,也没人跟儿子说,我来时也没做准备,有劳母亲明日给我准备个见面礼。”
“行了,我准备,你今晚先去明裕居看看。”
“好。”魏启忱答应道。
元氏是他的发妻,也是他唯一的女人,亦是她孩子的母亲。
只是夫妻两人都不是愿意妥协的人,起了矛盾,谁也不愿想让。
元氏有才学,又心高气傲,起初看不上他这等莽夫,在做事和教养孩子上与他都不同。
她希望魏临做一个文官,而他则觉得,他的儿子,必须跟他成为一样的人,在战场上挥洒热血。
后来,两人都掌控不了魏临,一切都有由着他去,此时才觉得,魏临成为什么样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够好好的活着。
站在明裕居前良久,魏启忱不知该怎么面对元氏,叹了一声,扭身准备返回。
只听身后的丫鬟说道:“侯爷,夫人在房里等着你呢。”
正在制香的元氏听到了外面丫鬟的话,不由的说道:“多嘴多舌。”
魏启忱这身进入明裕居,身边的小厮也松了一口气。
只要两人能坐在一起好好聊聊,就有希望修复夫妻关系。
魏启忱进入房里,元氏起身,淡淡唤了一声:“侯爷。”
“ 嗯。”魏启忱来到桌子前坐下,丫鬟奉上一杯茶水。
两人坐着无话可说,元氏道:“孩子们成婚的时候你不在,明日把敬茶礼给补上吧。”
“好。”
“阿簌这孩子性子乖巧温和,讨人喜欢。”
魏启忱低头不语,元氏瞧着他不对劲,凑近问了一句:“你怎么了?你要是不想呆在这里,我给你再打扫一处院落,或者,你留在这里,我走。”
只见魏启忱伏在桌子上,悲痛万分的说道:“我没儿子了,我魏启忱膝下无子了……”
元氏惊愕极了,一向威严的镇北侯,也有哭鼻子的一日。
看他这样,对他往昔那些看法改变了些,同时也心疼魏启忱。
“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侯爷……”元氏没再继续劝他,想哭就哭吧,他有权利悲痛。
翌日,沈云簌给魏启忱敬茶,还收了一份大礼,她早就听闻,镇北侯府里最严苛的人就是镇北侯了。
府里上下,也就元氏敢跟他作对。
镇北侯也是语重心长的同她说了一番话,大意是跟了魏临,又出了这样的事,让她受委屈了。
沈云簌昨日见魏启忱时,觉得他应该是不满意她这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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