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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9. 蝴蝶画 游大少爷,你这是逼婚。……(第1页/共2页)

    夏鸢蝶原本以为, 游烈即便飞来坤城,也是忙里抽来一日的空闲,见面之后就还是要回去的。

    直到游烈开车将她送到了坤城的机场。

    “这边好像是, 长期停车区吧?”夏鸢蝶不确定地望了眼车窗外。

    游烈随口应了,懒搭着方向盘侧眸:“为了及时赶过来, 我开了将近十个小时的车才到,你还想我这样开回去么?”

    那人低了声笑, 故意逗她:“小狐狸, 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夏鸢蝶这才想起这个问题。

    难怪, 库里南都直接开到坤城来了——北城和坤城的航班本来就难订,临近年关的时候,白天航班更是一票难求, 游烈这一路赶来, 确实算得上是长途跋涉了。

    这样一想, 夏鸢蝶还有点心疼:“你可以等我过完年回去的,我本来就打算初一办完家里的祭祖,就提前赶回北城见你的。”

    “……”

    游烈漆眸微晃过点细碎的笑,但很快就被长睫半敛的阴翳遮了。

    他轻咳了声:“走吧,一起进机场。”

    “那庚野的车怎么办?”

    “让他自己来开。”

    “?”

    夏鸢蝶还在震撼于这说没就没的兄弟情义, 就看见游烈从后备厢里, 拎出来一只硕大的纯黑行李箱。

    “……?”

    夏鸢蝶不确定地打量两秒,“你这是要,搬家?”

    “是。”

    游烈嗤声笑了,推着行李箱过去, 他顺手就牵起狐狸的手,握紧了,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

    然后他才侧过眸, 一副漫不正经的调腔:“你就当我入赘好了。”

    “??”

    夏鸢蝶心里冒出个叫她良心难安的猜测。

    等到机场里,夏鸢蝶被游烈牵着手领着,去打出了两张座位相邻的登机牌——同一个目的地,都是飞去她山区老家临近的城市机场。

    直到此刻,夏鸢蝶才确定了,但犹有些不能置信:“你真要跟我回家过年吗?”

    “除非有只小蝴蝶狠心到要把我扔在路上。”

    游烈没忍住,抬手把惊呆了的、看起来眼睛都圆溜溜的狐狸往身前拽了拽,他低头佯作要去亲她:“你舍得么?”

    机场里人来人往,某人是不知检点的,但夏鸢蝶当然不会纵容他为非作歹。

    小狐狸绷着脸躲开:“那公司怎么办?”

    “有老郭和老倪在。”

    游大少爷没亲到,意料之内又有点遗憾地直回身去。

    他懒怠着嗓音,卖队友卖得坦坦荡荡,半点不见心虚,“副替执行总分忧,也是职责之内的事。何况他们两个都有家室了,完全可以带着老婆加班,不像我,只能带着老婆留下的狐狸牙印加班。”

    “——?”

    一句话信息量大到爆表。

    脸颊绯红的夏鸢蝶甚至不知道该先从哪句反驳起。

    但游烈那双黑漆漆的眸子正睨着她,一副在前方挖好了坑,只等着小狐狸往里掉,他就要收袋子把狐狸打包背走的模样。

    夏鸢蝶想了想,还是装没看到也没听到了:“那你外公那边,你这应该是第一次没有回家过年吧,他不会生气吗?”

    游烈眼神微晃。

    夏鸢蝶并不清楚。

    其实前面七年的多数时间里,游烈回庚家、甚至是回北城的次数,全都屈指可数。

    因为他知道那座城市里停着一只还负重地艰难飞着的小蝴蝶,在她一点点卸下那些负债前,他的出现只会叫她更辛苦更狼狈地逃离,所以他不能回去。他更怕自己只要再见到她一面,他就会用尽方法使尽手段,无论卑鄙或恶劣,大概都不会舍得再放她飞走。

    夏鸢蝶只见过那片无数只蝴蝶标本挂画描摹出的少女。

    但她不知道——

    每当那样的念头兴起一次,游烈就会将一只蝴蝶标本镶入他的画框里。

    于是那幅蝴蝶画卷陪他从洛杉矶到北城,历经无数个日日夜夜,她停留在他脑海的身影就那样一次次、也一只只被蝴蝶拼叠起。

    到刀刻斧凿,烙入他每一寸肌骨,再挥之不去。

    “……怎么这个反应?”

    小狐狸的手在他眼皮底下轻晃了晃。

    夏鸢蝶有点担忧,只能扮作玩笑:“你外公有这么可怕吗?我才提一句,你都吓呆了?”

    “是。太可怕了。”

    夏鸢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游烈突然抬手,攥住她伸过来那只雪白爪子,他很用力地把她抱进怀里,声音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那好像成了他再也不愿想起的七年。

    “太可怕了,小狐狸。”

    “……”

    夏鸢蝶有些茫然,伸出去的手被游烈扣得很紧,还贴在他心口,她只好犹豫地抬起另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某人的大衣。

    “那,如果你实在怕他,还是回北城去过年?”

    说出口的时候,夏鸢蝶才发现,自己心底竟然有那么多不情愿不舍得。

    游烈听出夏鸢蝶的语气心思,他抱着她,清隽面孔搭靠在女孩肩上,笑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叫那双桃花眼都蛊人地潋滟。

    “那他要打死我怎么办?”

    “??”

    夏鸢蝶几乎轻抽了口气。

    实在是游烈方才的反应很不对劲,眼神都有些摇晃了,她不信也要担忧得半信了。

    北城的大家长们都这样凶的吗?

    夏鸢蝶下意识地张口:“那你还是改签去——”

    “唯一有个办法,你愿意救救我么。”

    “什么办法?”

    “你先答应我。”

    敏锐的小狐狸本能地感到了一丝迟疑,但可惜被爱情冲昏了头,犹豫了一秒就点头,“嗯,你说。”

    游烈低缓着声:“为了我不英年早逝,那就只好等年后,你跟我一起回去上门给外公赔罪了。”

    夏鸢蝶:“?”

    “…………”

    图穷匕见。

    她竟然又被游烈给骗了。

    到底谁才是狐狸啊!

    于是。

    作恶多端的某人成功尝到了他应得的恶果——

    直到上飞机前,小狐狸都凶巴巴地板着脸,以随身平板内的笔译工作为名拒绝一切亲密举动,愣是狐狸爪子都没再让游烈牵一下了。

    游烈给夏鸢蝶的机票办了升舱,又买了她旁边的位置,两人的座位紧挨着,在商务舱里。

    登机入座后,游烈就想去够小狐狸的手,可惜商务舱座椅间的扶手间隔,对小情侣来说有些过于宽阔了,实在不很适合牵手。

    于是毋庸置疑的,又被狐狸抵回去。

    “飞机要飞几个小时呢,你好好休息好不好,在公司里就常加班,又开十个小时车来坤城,”夏鸢蝶故作凶相,“上了飞机还不安分,你们仙鹤是喝露水的,觉都不要睡,命也不要啦?”

    等夏鸢蝶说完,才发现游烈侧撑着额,凌冽眼尾都叫笑意压得垂弯下些。

    夏鸢蝶怔了下,有些不自在:“你干吗笑得这么……”

    像孔雀开屏似的。

    “你想想你刚刚是什么口音,”游烈懒洋洋地垂睨着她,像带着怀念,“很久没有听你用你们那儿的方言软腔说话了。”

    “——”

    经游烈提醒,夏鸢蝶才蓦地反应过来。

    狐狸一下子就脸颊泛红。

    她在北城生活很久很久了,又是做的口译工作,为了保证英语发音流畅标准不知道费了多少工夫。

    但还是,好像只要在不设防的人面前,一着急,就会忍不住冒出一点那种吴侬软语似的腔调来。

    ——他还故意听她说完,都不打断的。

    小狐狸越想越是脸热,恼睖向他,木起漂亮的脸蛋:“你好烦。”

    “继续用之前的腔口,我爱听。”

    游烈故意笑着攥起她手,他还一根一根,悠然自得地扒开她因为不好意思而蜷紧的指节,在她细白的掌心坏心眼地拿指腹轻撩拨着画圈。

    好像是在她掌心写什么字,可夏鸢蝶嫌痒,刚被扒开就立刻攥回去。

    这样反复几次。

    游烈终于低声也抬眸笑了,“你确定不让?”

    夏鸢蝶乜他,一副我不让你能怎么样的挑衅小狐狸的眼神。

    “好,那我可用说的了。”

    游烈顿了下,笑意难抑,他垂下眼,但到底没忍心叫旁人听见,再让小狐狸待会儿羞恼到恨不得跳飞机。

    于是他撑起修长的腿,半身倾低,堪堪扶住她座椅,附在她耳旁——

    “我想听你在床上也这样说话。”

    游烈低声笑了,偏眸睨着她,一字一句:“特别软,想听你哭出来。”

    夏鸢蝶:“………………?”

    “????????”

    震裂的石化小狐狸目瞪口呆。

    鬼知道、

    游烈、

    这七年、

    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

    那天下了飞机,后半段归家的旅程,确实谈得上舟车劳顿。

    虽然经过这将近十年的扶贫下乡,山区乡镇的生活水平与经济面貌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地理地势却是无法克服的。

    于是距离夏鸢蝶山村的那里,最近的一座机场,也在隔壁市。

    游烈带了大行李箱,还有夏鸢蝶那只小一些的,常规路线是从机场打车到火车站,再坐绿皮火车到老家在的地级市内——整个省内都多山,高铁跑不起来,依然只有绿皮火车一个选项。

    但这样路上倒三四回,只会更折腾,于是游烈索性从机场直接滴了专车。一路跨市,将两人送到了山区前。

    ——入山不送。

    山路崎岖,不是当地司机实在不敢贸然开进去。

    留下的选择,就变成了因为山路而难免外观上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的客车。或者是当地人可雇佣的私家车。

    “客车安全些,我们坐客车?”游烈偏过身征询夏鸢蝶的意见。

    “我没关系,但是你……会不会太折腾了,适应不了啊?”夏鸢蝶有些不放心,“你坐过客运车吗?”

    游大少爷停顿了下。

    在洛杉矶那几年,尤其是最开始的时候,自小到大没吃过的苦他都差不多吃遍了。

    但客运车,确实没坐过。

    夏鸢蝶看游烈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一时心疼又好笑:“那你要做好准备,客运车,尤其是我们这里的,很容易晕车的。”

    大约看出了小狐狸那点笑意,游烈轻狭起眸子,抬手捏了下她脸颊:“嘲笑我?”

    “没有,既然坐客运,那就别误车,走啦。”

    “……”

    夏鸢蝶熟门熟路地领着拖了大皮箱的游烈,去到了客车上客点,两人来得巧,刚好有一辆还有五分钟发车。

    没让小狐狸沾手,游烈将两只行李箱拎上了车。

    在有些狭窄的过道前,大少爷长腿一停,略微挑了下眉。

    即便再有心理准备,这没坐过的客运车还是给了他很大的一个“惊喜”。

    尤其中间唯一的过道。

    连他的行李箱,大概都要竖过来才能推进去。

    随便一位前排乘客的腿歪出来点,就能给它卡住了。

    而且车里似乎有一种难以掩盖的,有些分明了的汽油味道。

    游烈正打量着,小狐狸从他胳膊一边歪出脑袋:“你要是不喜欢,我们还是去坐私家车吧?”

    “不用,”游烈很顺手给狐狸脑袋呼噜了两把,“怕他们卖狐狸。”

    “——”

    夏鸢蝶看在游大少爷即将经受他人生又一道坎的份上,没跟他计较了。

    夏鸢蝶转过身去交车费。

    游烈扶着行李箱等她,见状微微挑眉:“我的你也付?”

    “嗯,你不是来入赘的么。”夏鸢蝶憋着坏逗他。

    格外注意他俩的司机大叔惊讶地回头,赶在被发现前,又赶紧把眼神落回去。

    耳朵倒是竖起来了。

    游烈丝毫不在意,还有点反以为荣,他弯下腰,从后面趴到正在费劲找现金的小狐狸颈窝旁,似笑非笑地蛊着声。

    “好啊,谢谢小富婆,一定让你尽兴。”

    夏鸢蝶:“——?”

    明明她才是狐狸、怎么会永远骚不过一只仙鹤!

    ……但确实是骚不过。

    简直无颜面对司机大叔震撼又感慨的目光,夏鸢蝶飞快地整理好钱,递进旁边的收费箱里。

    而只在车前停顿这片刻,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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