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如若生得不美,又该如何招揽生意?”
瑾娴只是听过,还从未真正见识过,她倒是想开开眼,“我也想赏美人,王爷可否带我去见识一番?”
她本就是美人,又何须去赏别的女人?“那里鱼龙混杂,不是女子该去的地儿。”
这个好解决,“我可以扮作男装,跟在王爷身边。”
章彦成以为她在说笑,但看她如此认真,当即呵斥,“胡闹!若被旁人认出你,到皇上那儿告你一状,你便得受罚了!”
哪儿都不许去,当真是无趣!瑾娴闷闷不乐,唉声叹气,“女子只能困在宅院之中,还是做男人好啊!可以寻欢作乐,处处留情,快活得很呐!”
她不过是随口一慨叹,章彦成还以为她是在揶揄他,以为她是吃醋了,遂主动解释道:“那些个庸脂俗粉,岂能入得了本王的眼?”
话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可是青楼里也有淸倌儿,有才貌双全,心性高洁的好女子,惹得王孙贵胄一掷千金。”
这种故事岂可当真?“话本子看多了吧!那些个世家大族的子弟大都重利,在他们眼中,那些女子不过是消遣的玩意儿,花钱寻开心而已,怎么可能真的动心?”
也许吧!也许是她把一切想象得太过美好,“还是王爷您更了解男人,男人只会一时的动情,没有一世的动心。”
她总是在质疑他,也不想想她自个儿是怎样绝情的一个人,“这世上花红柳绿迷人眼,谁离了谁都能活,你在桃溪村不是过得很好吗?本王若是不去,你这辈子都不会回来吧?”
瑾娴佯装听不懂他的奚落,随口附和,“桃溪村民风淳朴,的确是个好去处,只是不能与家人为伴。”
“家人?”这个词从她口中道出着实可笑,章彦成斜她一眼,语调讥诮,“谁是你的家人?你还记得自己有家人?”
“景儿就是我的家人。”
回想她的所作所为,章彦成只觉可笑,“景儿才一个月,你就狠心丢下他不管,独自离去,你还好意思说他是你的家人,你有把他当儿子吗?”
他凭什么指责她?他有什么立场来怨怪她?瑾娴的怒火与怨气被他勾起,情绪突然失控,眼眶猩红,语调骤冷,
“我为何抛下景儿,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初你若是肯杀了阮玉舒,解决后顾之忧,我又何必抛下儿子去逃命?”
“我为何不杀她,我早就告诉过很多遍,你为何就不能理解?”
有些理由,重复了太多次,便无法再令人信服,
“那只是你的借口,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谅解!她要杀我,还不准我逃?非得我死在你面前,才算是对得住景儿吗?
她生杀心,罪大恶极!你放虎归山,亦难辞其咎!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阮玉舒以死谢罪!只要她不死,我永远无法安眠,每一日都会被噩梦缠绕,担惊受怕!”
这段时日,瑾娴一直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说服自己遵守生存法则,不要把自己当回事,不要发脾气,可是章彦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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