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她已经想通了,愿意给他这个机会,那他也没什么可畏惧的。
难得老天眷顾,给了他这个机会,他定会好好珍惜,好好表现,不负雯玉对他的期待!
雯玉已然应承,宋扬便不再顾忌,开始与母亲兄长商议婚事,请媒人挑选吉日,定下婚期。
定婚期之际,宋扬询问她的意见,“要不我请媒人上门,跟你爹娘商量一番?”
雯玉却道不必,只因她很清楚父亲的脾气,“还是别去了,一旦跟我爹商议,他肯定是不答应的,指不定还会奚落媒人,到时候大伙儿都难堪。”
宋扬只见过梁父一次,但看梁父当时的反应,他也猜得出,此人不好相与,若与之商议婚事,只怕他连婚事都办不成。
但那人毕竟是雯玉的父亲,他不能无视,落人话柄,“可他是你爹,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论如何,喜帖总要下的,咱们不能失了礼数,让你爹觉得怠慢了他。”
那倒也是,礼数还是得做足的,至于父亲肯不肯来,那就是他的事了。
一家人和媒人商议之后,最后将婚期定在了三月初六,婚期定下之后,他们就该忙着送喜帖了。
先前宋扬放过话,说是要成亲的话会给瑾娴送请帖,他已发话,便不能食言,于是他跟大哥宋恒商议,说是想去都城一趟,给雯玉定一套嫁衣,顺道将喜帖送给瑾娴。
宋恒奇道:“你知道方姑娘住在哪儿?”
宋扬点了点头,“当然知道,回来之前雯玉就带我去荣王府见过她。”
这几日宋扬一直在忙着商议婚事,都忘了跟大哥说起这件事,今日他才提及,宋恒眸光微抬,
“你见到方姑娘了?她……过得好吗?”
说起此事,宋扬便觉可惜,轻叹道:“她人在王府,锦衣玉食,日子过得倒是富贵,但我看得她的眼神很落寞,好似并不开怀。”
弟弟的话验证了宋恒的猜测,“当日那人强行带她离开,她本是不愿走的,只是不愿连累我们,才会被迫离去,一入高门深似海,她向往自由,却被囚于深宅,自然不会开怀。”
“大哥,你好像很了解方姑娘?莫非……你喜欢她?”
宋恒正在写请帖的笔尖一顿,正色恼斥,“瞎说什么呢?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毕竟她也在这儿待过一段时日,跟咱们也算是朋友,我还不能提了吗?”
“大哥你别恼,我就是开个玩笑。”宋扬的意思是,想让宋恒陪他一起进都城,“你不是惦念方姑娘吗?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见一见。”
宋恒眸光微黯,怅叹道:“二弟莫要胡言,我只是为她感到可惜,并无妄念。女子的命运,从来都不由自主。小雯能远离纷争,在咱们桃溪村安家,方姑娘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她往后的日子,怕是很难熬。”
可他们在桃溪村,也有难熬的时候,他们村子里的人都是靠天吃饭,风调雨顺还好,一旦遇到旱涝,吃饭都成问题。
单从这一点来看,瑾娴人在王府,至少吃得好,穿得暖,不必为生计担忧。
“人各有命,有了富贵便会失去自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宋扬笑叹了一声,他看得很开,不会为这些事忧愁,既然大哥不愿去都城,那他就带着母亲和雯玉去一趟都城。
雯玉的意思是,嫁衣在哪儿都能做,没必要去都城,那些裁缝铺子都很贵,宋扬却觉得成亲是大事,嫁衣也该尽他所能,为她做一身漂亮华美的嫁衣。
雯玉将自己的银子给他,他却不肯收,“这是你娘和你表姐给你的嫁妆,男人怎能动妻子的嫁妆?你自个儿收好,我是不会动的,我攒的有银子,婚事较给我来张罗,你只管等着做新娘子即可。”
宋扬虽不富裕,却也是有尊严的,他娶媳妇儿是要养她的,不是让她来养他,十里红妆他给不了,但新娘子该有的,他都会为她准备。
雯玉总觉得自己是二嫁,婚事从简即可,他却坚持要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仪。
二月初三这天,宋扬带着家人去都城,给雯玉量身定制嫁衣,顺道儿去了一趟荣王府,送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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