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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娴的心境与从前大不相同,心底梗着一根刺,她无法惬意的享受这一切,却又不能躲避,这种矛盾的情绪在心底不断翻涌,使得她痛苦不已,根本无法像从前那般,专心致志的体会欢愉。
怎奈她是个活生生的人,生理上终归还是有感觉的。
从前她在帐中从不顾忌,会随心所浴的彰示自己的感受,不怕被他听到,甚至还会配合他,今晚却是不同,她就这般闭着牙关强忍着,始终不愿发出声音,仿佛一旦有回应,那便是极大的耻辱!
章彦成感觉得到,她在极力的忍耐,遂笑哄道:“有感觉?那就大声些,不必克制。”
心态不一样了,她实在做不到放纵自己,与他相拥的每一刻对她而言都是煎熬,她只想尽快结束这身近心远的折磨,
“王爷只管自己即可,无需管我。”
饶是嘴上这么说,可他突然向上一鼎,她毫无防备,话音未落便惊呼出声。
而他就喜欢听她的声音,他固执的认为,这才是瑾娴的真实感受,她有回应,就证明她对他其实还是有感觉的,只是她太倔强,不愿承认罢了!
重逢的这段时日,她对他太过冷淡,他甚至有些怀疑,她是真的不爱他了,但人身才是最诚实的,至少比嘴巴诚实得多。
花朵绕裹着长枪,那滋味令他魂苏神渺,她这般犟脾气的人,如若没有感情,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呢?
随着两人的晃动,漂浮着花瓣的水面不停的溅起水花,不知何时,瑾娴那乌亮的青丝已经散落至肩后,被水珠悬挂其间,漆黑与瓷白,勾勒出一副幽魅的画面。
到后来,瑾娴再也控制不住,修长的指节不自觉的扣在他肩头,天鹅颈向后微扬,整个人止不住的发颤。
章彦成爱死了这种感觉,双臂将她拥得更紧,他多么希望光阴能停在这一刻,两人相依相拥,令他有种回到了从前的错觉。
“瑾娴,瑾娴……”
他喃喃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无奈中透露着一丝怜惜。
瑾娴没有回应,当晃动的水面归于平静之后,她没有一丝留恋,立马推开了他,向后躲去,背靠着木桶边缘,仓惶的扯着凌乱的衣衫,试图盖住自己。可这衣衫已被湿透,覆住她时越发的冰冷。
方才她进来只是为了侍奉章彦成,是以此间只有章彦成的换洗衣物,并没有她的。
木桶边放着橡木架,架子上悬挂着铃铛,章彦成抬指摇铃,很快便有丫鬟推门而入,
“王爷有何吩咐?”
丫鬟突然进来,瑾娴被吓一跳,下意识将自个儿往水中藏去,那水都淹没脖颈,没住下巴了!
瞧她心虚的情状,章彦成笑嗤了声,“怕什么?你是本王的女人,又不是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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