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直接闯进去,但如今她和章彦成之间已经有了隔阂,她更加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可乱闯,一旦惹他生气,保不准他又做出什么事来,所以她只能依照规矩等着,
“无妨,既然王爷在忙,那我等着便是。”
小右子不免忧心,“可是外头天寒地冻,您一直候在这儿,怕是受不住的。”
她若这会子回去,荣王不定何时才会回来,所以她得等在这儿,“无碍,我候着便是,你先去忙吧!”
瑾姨娘坚持要等,小右子无可奈何,只得告退。
今日天阴,风不大,但偶尔旋来一阵儿,立在檐下的瑾娴只觉这脑仁儿又开始疼了。
她扶额揉了揉太阳穴,想借此缓解痛楚,知秋见状,忙问道:“主儿您怎么了?可是不舒坦?要不奴婢送您回去?”
瑾娴忍痛摆手,“不打紧。”
她这会子还能找到他的人影,便得在此守着,待会儿他若去了旁处,找不到他,那可就麻烦了。
屋内的章彦成明知她没走,却还是不愿开口唤她。
实则她若直接进来,他也不可能赶她走,但她却突然变得很守规矩,他说不许进,她便真的不进来,明显是与他生分了。
也罢,她不进,他不请,看谁耗得过谁。
为了探查雯玉的事儿,瑾娴坚持候在这儿,可这寒风太烈,吹得她额头一阵阵的疼,像紧箍咒一般,勉强撑了两刻钟,她实在撑不住,身子一软,顷刻间向一旁倒去。
幸得知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主儿,主儿!您怎么了?”
此时的瑾娴已然失去了意识,歪倒在知秋的肩头,眸眼紧阖,知秋吓一跳,她再也顾不得什么规矩,扬声求助,
“王爷,王爷!主儿她晕倒了!”
知秋的声音极大,听雪阁内的章彦成听得一清二楚。
一听说瑾娴晕倒,章彦成立时警觉起来,再也坐不住,扔下手中书便往外冲去。
他迅速打开房门,只见瑾娴歪倒在知秋怀里,双眸紧闭,似是失去了知觉。
章彦成疾步走过去,自知秋手中揽过瑾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迈着匆急的步伐跨过门槛,往屋里抱去。
听雪阁里没有床,只有榻,章彦成将她放在榻上,知秋拿羊毛毯过来,为她盖好。
瑾娴就这么躺在这儿,面色苍白,虚弱至极,目睹此状,章彦成心下一紧,“瑾娴这是怎么了?怎会突然晕倒?”
知秋满面忧色,“奴婢也不确定,奴婢猜测,主儿这应该是月子病。之前坐月子的时候,主儿就时常头疼,这大月子本该是四十日才对,可主儿只休养了三十日便走了,之后又遭了难,估摸着就是因为这事儿,身子亏损,才会烙下病根吧!”
他故意赌气,不让她进门,但他却忘了,这个女人年前才为他生了孩子,身心受创,元气大伤。
她才出月子,还没养好就又去了外地,而后又摔落山坡受了伤,她这身子尚未痊愈,他竟浑然忘了,还故意与她怄气,让她立在寒风之中,挨了那么久的冻,冻到晕厥!
章彦成暗恨自个儿犯糊涂,当真是混账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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