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婶也在为此事惆怅,她为儿子的婚事担忧,又怕雯玉心里不好受,她一直想跟雯玉聊聊,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今日雯玉突然说要走,宋婶一时间难以接受,“可是孩子才几个月,你又没经验,怕是带不好的,还是留下来吧!我帮你照顾孩子,宋扬那边,我去劝。”
“若没有那件事,我也不舍得离开您,但有些事,既已发生,就不可能再忽视,再相处起来就会很别扭,所以我必须走,还请您理解我的难处。”
儿子的脾性,宋婶再了解不过,“你若要走,宋扬肯定不会答应的,他这孩子,性子执拗得很。”
雯玉也不希望给他们一家人添矛盾,“这事儿我不会跟他说,您也别提,还和从前一样,我会挑个他出去打猎的日子离开,待我一走,也就了结了。”
宋婶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不希望雯玉离开,她认为此事还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可雯玉心意已决,实在不愿继续待下去。
眼看她的态度如此坚决,宋婶无可奈何,只得答应。
宋婶这边打过招呼之后,雯玉便与表姐开始商讨着离开的事。
瑾娴是想着这几家人都对她们都很照顾,而她没能为她们做些什么,现下要走了,合该给她们留些银子才对。
雯玉也想表示,只可惜她的银子被劫匪抢了去,剩下的十两银子也快花光了,瑾娴出来的时候带了许多银票,但银票用着终归不如银子方便,既然要上路,她们得换些银子才对。
瑾娴打算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换来的银子,给三家各留二十两,其余的她们姐妹路上用。但换银子需要去镇上,瑾娴不敢露面,生怕被人抓住,她只能找个人帮忙去兑换。
雯玉不愿将要走的事告诉宋扬,这事儿便不能让宋扬去办,宋恒是个书生,不会武功,让他去镇上兑换银子,万一遇到劫匪可就麻烦了。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贺正松合适。
于是瑾娴请求贺正松帮忙,贺正松正好要去镇上办事,便接过银票,应下了。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贺正松便动身去往镇上。
按理说,贺正松年轻,脚程快一些,下午也该回来了,可瑾娴直等着傍晚都未曾见人回来。
瑾娴不禁有些担忧,难不成贺正松真的遇到了劫匪?他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她不知道的是,贺正松并未遇到劫匪,他一到商号里就遇到了麻烦!
当是时,贺正松将一百两的银票递过去,说是要换银子。
掌柜的一看这银票,立马警觉起来,遂问他银票打哪儿来的。
贺正松面露不耐,“我来换银子,你只管看真假即可,你管我银票打哪儿来的。”
掌柜的紧盯着他,“这可是荣王府的银票!怎会在你手上?是不是你偷来的?”
贺正松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懵了,“什么王府?银票不是只看商号吗?长得都一样,你怎知这是哪里的银票?”
“那是你们不了解,皇室的银票与寻常银票有细微的差别,你们瞧不出来,我们可是认得出的,这的确是荣王府的银票,老实交代,银票到底是谁给你的?”
按理说,王府来兑换银子,商号也该给的,但荣王府突然给各家商号下了令,说是只要有人拿着王府的银票来兑银子,就把人抓起来,立马上报。
至于因由,荣王府并未讲明,掌柜的听说有赏银,便对此事很上心,这人一直不肯交代,掌柜的便命人将他扣下,直接送至荣王府去!
当是时,章彦成看了许久的书,眼睛有些酸涩,他闭眸捏了捏眉心,忽闻小允子来报,
“王爷!有消息了!清水镇上的商号掌柜说,今日有人去他家兑换王府的银票!”
乍闻此言,章彦成立时睁眸,坐直了身子,他那双黯然许久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光亮!他无比期待,却又担心这只是一场误会。
但只要有一丝线索,他都不会放过,随即肃声令道:“把人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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