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安慰道。
曾光荣的娘在她几个月的时候就没了,后来她爹再婚,再后来亲爹变后爹,作为拖油瓶的她被扔到乡下跟着小姨一起生活,直到下乡的前一个月,她才被当做炮灰接回了城。
打小在乡下长大,这种厕所,她闭着眼睛都能上。
这群自小生活在大城市,习惯了抽水马桶的千金小姐大少爷可就……
可怜了!
“我不想在这,我想回去。”年纪最小的女知青田小柔委屈得红了眼眶,软萌的声音说不出的可怜。
“别说傻话了!”赵征有些烦躁的瞥了眼开始嘤嘤嘤的田小柔。
来了这,是想走就能走的吗?
“田小柔,克服一下,久了就习惯了。”曾光荣轻叹了一口气。
去她小姨村里插队的知青刚去的时候,哪一个不是这样。
可时间一长,不也同村里人一样面不改色的在下了粪没几天的地里栽红薯秧子。
“人家老乡们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到我们这,就不行了?”楚戈一把拎起行李箱朝一墙之隔的男知青点走去。
“楚戈说得对。”赵征连忙拎起自个儿的行李箱追了过去。
一路走来,这整个十生产队里就没几处像样的屋子,除了零星几处新起的大瓦房以外,都是些黄泥夯的茅草屋,算起来,他们知青点这几间青砖大瓦房还是不错的。
何天明看了一眼脸色依旧不好的汪美丽,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汪美丽将头一扭,看着一脸排斥的汪美丽,他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闭上了,拎着行李箱去了隔壁院。
曾光荣见状,拎起自己放在院门口的行李箱率先进了屋。
不多会,屋里就传来扫帚划拉地面的声音。
陈慧慧默了片刻,将长发用橡皮筋一扎,也拎起自己的行李箱进屋子帮忙收拾。
汪美丽见陈慧慧都进屋帮忙收拾,赶忙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张半新不旧的帕子帮着擦擦抹抹屋子里那几张半新不旧的架子床。
在院子里嘤嘤嘤的田小柔见几人进进出出各自忙碌,压根没有要开口安慰她的意思,有些尴尬的住了声。
良久,屋子里传来几人整理床铺的声音,田小柔咬着后槽牙,一脸委屈的拎着行李箱进了屋。
当看见只剩下一个挨门边的位置,田小柔眉心一皱,眼眸里是突突上窜的火焰。
“田小柔,你的床汪美丽已经帮你擦过了,你也赶紧把床铺收拾收拾,休息一下!”曾光荣见田小柔站在门口,以为她还在难过,连忙道。
“谢谢!”田小柔垂下眼睑,擦着眼泪,柔声细语地道。
正从行李箱里往外拿东西的汪美丽瞥了眼田小柔,撇了撇嘴,没吭声,接着收拾她娘给带的零嘴和生活用品。
已经收拾好床铺的陈慧慧和衣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见二人都没有要搭腔的意思,曾光荣硬挤出一抹笑来,“别客气了,都是同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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