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记忆之ff7和古剑获罪于天
走的时候走得潇潇洒洒,然而这只是表面,实质上第一次运用自己的力量去主动穿越,纱罗到达的地点让她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心情变得更加不怎么样了。
“该死”再次睁眼的时候,映入瞳眸的景色让纱罗抽了抽额角,郁闷地喃喃道,“不是主修时空系的就得挂科吗?”
眼前如画似梦的美丽山水,她几秒钟前才看了几百年,真是应了那句“化成灰都认得出来”榣山水湄,临水平台。
然而,身后传来的声音让纱罗知道她调动时空之力只失败了一半,因为她虽然没有穿越空间,却成功穿越了时间。
“是你”身躯庞大的生灵有着黑色的鳞片,马首蛇尾,头上两只虬长的角让它显得更加威武,此刻金色的瞳仁正定定注视着身下的女子。
纱罗闻声转身,对方深沉的声音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你是?”
问话还没完全脱口,刚刚重返榣山的纱罗就看到迎面扫来的一条大尾巴,刹那间飞沙走石。
“哼,当年我根本就没得罪过你,你凭什么”气恼的声音更显深沉,黑色身躯的长龙虽然顾忌榣山美丽的山水,却也毫不留情地攻击对方。
“等等!”醒悟对方身份的纱罗大概也猜得出自己穿到了n年后,然而却猜不到一向被欺负的悭臾何时懂得反攻。
只是她的话被恼火中的黑龙无视,攻击依旧,甚至连往日弹奏琴曲的平台也被它不慎扫去一角。
从来就不肯被压着来打的纱罗也恼了,运用所剩无几的力量喝道,“停手!别以为我让着你就可以得寸进尺,水蛇!”
“凡人!睁大你的眼睛,我现在已经是角龙!”悭臾龇了龇牙,以往毫无威胁力的动作,此刻却显得狰狞恐怖。
但第一印象永远是效力最强的,曾经任由自己欺负的水虺即使变成了角龙,纱罗始终一副招惹仇恨的谐谑表情,“嘛,我承认你的身体是角龙,但在我眼里,你的内心依然是一条受属性的蛇。”
闻言,悭臾金色的瞳眸仿佛也染上了火焰。
“好了,停战。”不由分说地做了个手势,纱罗不在乎平台上的尘沙,坐了下来,“说,为什么攻击我?”
空气一下子被冰封一般,悭臾的确如她所言的停止攻击,眼里的怒火却依然如烈火燎原。
一直以来,悭臾对太子长琴和纱罗之间的不协调气氛并非一无所知,只是在太子长琴的纵容下它只顾游戏山水和修行。然而,太子长琴离别当天,这个经常插科打诨的人表现得实在太平静了。
事出反常即为妖。
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笼上心头,然后,偷偷跟随二人身后的它就听到了那句话。
“当年,你为什么叫太子长琴不理我?”良久,悭臾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传出,榣山仿佛也被感染了一般,沉寂了下来。
这是什么语气?纱罗眼神飘忽了一下,联想到黑龙成怨妇的她很想笑场,但是,它是怎么知道的?
“你跟踪我们,偷听?”纱罗道出一个最可能的答案。
“没有!我才没有想知道你们说什么!”深沉的声音变得气急败坏,颇有掩耳盗铃之势。
还真是单纯得可爱。
纱罗闷笑一声,然后,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唤了对方的名字,“悭臾。”
银发女子的严肃表情,让悭臾下意识地凝神静听。
“我知道你们的未来。”一句话就让悭臾瞪大金眸,纱罗的笑容带上显而易见的讽刺意味,“如果不是因为我是异类,你认为只顾自身力量和权力的神仙会经常‘偶尔’路过榣山吗?”
“!”经她这么一说,悭臾也想起了那几百年里下凡的神仙之多实属罕见。
不等悭臾追问,纱罗表情带上点遗憾,甚至为后面她正要说出来的话语感到茫然,“因为你犯了错,太子长琴被派下来捉拿你,结果你猜也知道,他下得了手吗?”
“”听到这所谓的“未来”,悭臾只觉心跳加速,曾经那种不安和恐惧再次袭上心头。
“不周山天柱倾塌,你被女神赤水女子献收为坐骑,再无自由。”纱罗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完全是照本读书的平平淡淡,“太子长琴被贬为凡人,永去仙籍,落凡后寡亲缘情缘,轮回往生,皆为孤独之命。”
她不是不能抽手阻止吗?但如果让故事的主角提前知道剧情呢?就好像黄药师那次一样,如果她一早就告诉他们呢?
心中抱着这种近乎耍赖的心态,纱罗抬起头,直视因为听到她的话而呆怔的黑龙,“你应该不希望如此吧?所以我”
“没可能!”不待纱罗说完,悭臾瞳仁微缩,大声地嘶吼,“我没可能会害太子长琴的!你这个大骗子!”
“悭臾!”
女子伸出来毫无力量的手完全挽留不了身躯庞大力量充足的角龙。
悭臾眨眼就消失在纱罗眼前,只余下一条布满沙石的路。
这都叫什么啊?这种无力感纱罗放下手,本能地想去追,但之前才刚刚穿越,加上被悭臾追着来打耗费了几乎所有的灵力,此刻的她简直累得不想动。
她本以为等悭臾静下来就会仔细想想她的话,却忘记了有天纲存在的世界不是此时力量微薄的她所能扰乱的。日后全盛时期的她可以随意插手命运,但此刻解封后力量始终不稳定的她却只能扇起一点微风,蝴蝶的效应微乎其微。
所以,等纱罗为了恢复力量吞噬了某个来榣山探访消息的神仙,睡了一觉充足,醒过来之后看到山河倾塌、天崩地裂的景色时,纱罗由衷感叹一声她的多管闲事和白费力气。
但是,真是有点不甘心啊!
明明都提前告诉悭臾了,天柱还是倾塌了,那条死蛇戏水的时候难道不懂得收敛?打伤仙将,逃就逃罢,为什么偏偏逃去不周山?明明都告诉它追捕的仙人中有太子长琴在,为什么不懂得将自己藏得好点?
纱罗那个气愤啊,只是更多的却是郁闷。
袖手旁观推波助澜什么的全是废话,人非草木,和文森特一样与世无争、真正纯净如水晶的太子长琴,那双注视了她几百年的温润双眸,纱罗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将他们无视。
“算了,力竭时再吞噬一个神仙,睡上一觉,反正死不了。”妥协地放弃初衷,纱罗决定插手一次。
话音刚落,为了避免再次弄错时间和空间,纱罗直接就运用杰诺瓦那堪比修改器的伪装能力。
在凡间几番周转,或伪装或附身在其他神仙身上,纱罗终于来到了关押太子长琴的地方。
昏暗的幽光下,黑发男子白皙的脸上有着淡淡的阴影,那温润的双眸却始终不变,投向虚空的眼神平和,仿佛身陷囚笼的人不是他一样。
清秀俊美的仙人,或者说即将成为过去式的仙人的他,依然一身整洁,身边的气息一如既往的沉静,唯一多了的就是那丝隐约的懊悔。
看着这样熟悉的他,纱罗放弃了原本打算取笑对方一番的决定,只是微微一笑现身在他眼前,“长琴,好久没见。”
“纱罗!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子长琴闻声回眸,意识到自己所见的并非幻影后,沉和的表情消失,急忙地道,“不对,你快离开!”
“怎么了?”太子长琴瞬间转变的脸色让纱罗疑惑,只是下一刻,一道算不上陌生的庄严女声从背后传来。
“因为你再也走不了。”
随着这道声音,被符咒包围的监狱彻底动荡起来,宛如被故意扰乱的池水,仙界浓郁的灵力一瞬间就暴走。
纱罗本想避开脚底升腾而起的法阵,只是法阵内熟悉的气息让她一个顿步,任由法阵升起,将自己困在里面。
巨大的法阵闪耀着红色不祥的光芒,被束缚在内的纱罗却笑了,对着从角落步出来一身庄严的女子道,“原来是你啊,九天大婶。”
“一派妄语!”严肃的表情仿佛没有将纱罗的称呼听在耳力,然而九天玄女的声音寒冷如冰,一字一句缓缓道,“吞噬了本座的力量还不知足,竟然还多次加害神仙,甚至胆大妄为潜入仙界,你认为天道容得了你?”
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让纱罗笑得更灿烂了,摸了摸鲜红如血的耳坠,口中用着某人招惹仇恨的贵族强调悠悠地挑衅道,“天道容不容得了我,不清楚,但是你这位大婶就绝对视我为眼中钉,谁让我长得如此罪孽深重呢”
九天玄女来不及表示她的气度,唯一一位男性就首先沉不住气。
“纱罗!”被她气人的语气气到,太子长琴恨死了她明明有办法逃走却大大咧咧的态度,更恨死了失去力量只能旁观的自己,“别玩了,快走!”
墨瞳幽森如夜,纱罗看着太子长琴被封印了一身力量却依然为了她而担忧的模样,愣了愣神。
只因太子长琴是明知她心怀不轨接近他的,为什么还会如此紧张她?
眼看法阵的光芒越来越盛,太子长琴眼中不再平静,九天玄女也露出胜利的笑容。
然而,出乎二位神仙的意料,法阵的光芒竟然瞬间熄灭,伴随着一道他们熟悉的声音从虚空传来。
“玄女,下不为例。”
刹那间胜利的笑容僵在唇边,九天玄女闻声色变,狠狠握了握拳,背过身垂头道,“谨遵天帝旨意。”
语毕,仿佛有什么怪物在后面追赶,九天玄女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就离开了。
和太子长琴的诧异不同,纱罗对此讽刺一笑。
“哧,又是伏羲”喃喃的声音低不可闻,纱罗明知道这个时空的伏羲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一个,但依然为自己成为道具的身份而气愤。
“纱罗,你”隐约察觉到她和天帝有什么关联的太子长琴,只是稍微沉默了下,就急忙催促道,“趁现在天帝陛下宽容,你快点你在干什么?!”
一心不想让纱罗被牵扯入浑水中的太子长琴猛然一惊,只因曾经和他弹奏琴曲的手正贴在符咒上,禁锢的法力如雷电般缠上女子的手。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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