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婧清到了地方一看,中年女人瘫坐在地,浑身打着哆嗦。
门敞开着,血腥味扑鼻而来。
屋子里仿佛刑场,屋顶,墙壁,地面,床上,桌椅,到处溅满了血。
已经凝固的血液呈黑色,恶臭难当。
恶臭的源头,正是昨晚的那位陈哥。
左右两侧太阳穴,各插着一把水果刀,脸皮也被水果刀刮了下来。
如果不是这房间,加上那身衣服,基本认不出来死者就是陈哥。
刘婧清捂着口鼻打了个干呕,还好没吐出来。
同样是诡异死亡,但这里的场景要比张扬那里诡异恐怖得多。
陈家人站在门边,一个年轻人面露惊恐:“是羊……”
“闭嘴!”另一人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陈家的当家人也很快赶了过来。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他看着秦满江和刘婧清问道。
“旅客,昨天陈哥招待了我们,今天想感谢陈哥,来看看他。”刘婧清这将吐未吐的状态显然不适合回答问题,只能由秦满江来应付。
“好了,这是我们陈家的家事,希望你们不要在外面乱说话,请出去吧。”说着,陈家的当家人给自家年轻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上来准备赶秦满江走。
“请等一等,我只有一个问题,问完立刻走。”秦满江也不挣扎,只是语气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请求,“那个东西是什么?”
他伸手指向尸体旁的瓶子。
陈家当家人眉头一抖,问那中年女人道:“你又给陈世行喝酒了?”
中年女人浑身发抖,哭哭啼啼:“他有肝病,医生说过必须戒酒,早就不让他喝了……”
“人都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
陈家人又吵了起来。
秦满江和刘婧清被几个小辈盯着离开陈家,可那几个人自己都面色发白,脸上有肉眼可见的不安。
秦满江站在陈家门口,忽然扭头说道:“如果再藏着掖着,下一个死的说不定会是你们。”
“你懂什么?快走!”
“难道你们没看见,死者脸上的伤痕组合起来很像一个陈字吗?”秦满江的声音特意压低了些,“我知道……是那个出意外了……”
几个小辈脸色越发惨白,秦满江也不继续劝,只是淡淡地丢下了一句:“你们的神要来找你们了,祝你们好运。”
这句话让几人浑身一颤,终于再也忍不住,带头那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喊道:
“等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秦满江停下脚步,微不可查地对刘婧清使了个眼色,刘婧清会意,说道:“秦先生是特殊人才,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来你们村子,难道你们还不知道吗?”
不错,忽悠人的时候就得这样,话不说全,让对方自己去脑补。
果不其然,几个陈家小辈踌躇片刻后,还是做出了决定,年龄最大那个站了出来,看着秦满江半信半疑地说:
“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帮我们!”
秦满江一笑,竖起三根手指:“我以在行业中的名声起誓,一定会帮忙。”
“那么,可以告诉我了吗?”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过来。”
秦满江和刘婧清对视一眼,跟着他往一旁去了。
刘婧清小声问道:“陈字笔画好多的……他们这也信啊?”
秦满江看着前面这个人的背影,低声回应道:
“这说明,情况比我们目前看到的还要糟。”
“只有绝望中的人才会盲目迷信,去抓住出现在眼前的任何可能。”
他的脸上出现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
“他们根本分不清,那根被他们抓住的稻草,究竟是救命的,还是压死自己的最后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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