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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肆!”
此话一出,德妃脸上的神色立即变得十分难看。
她到底端着些身份,没有亲自呵斥,只是一个眼色,身边的金珠便站了出来,对阿赫雅怒目而视。
“你竟敢对德妃娘娘出言不逊!”
阿赫雅垂着眼,微微蹙眉,只做无辜状,声音娇娇弱弱,仿佛被吓了一跳。
“金珠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说错了话么?”
“宫妃轻易不得离宫,德妃娘娘若对北戎感兴趣,可以不得亲临,多看看游记也是好的呀。”她捂着胸口,不解地歪头,眉眼间尽是迷惘,“这怎么就放肆了?”
若这就叫放肆,日后种种磋磨,这位德妃娘娘可如何熬得过去?
“你……你敢说我们娘娘坐井观天?”金珠哽了哽,感受到身后来自德妃的目光愈发不善,立即抬高了声音,大声指责,“言语无状,顶撞高位,合该被拉出去打板子!”
“我是说,只凭着想象便对旁的国家极尽贬低,该显得坐井观天了。并不是在说德妃娘娘啊。”
阿赫雅蹙着眉,长长叹了口气:“德妃娘娘出身相府,自然是博古通今,怎会是井底之蛙呢?”
“您说是吧?”
她抬眼,面上带着柔柔的笑容,径直望向德妃,耐心开口问。
“纵使你说破了天,也掩盖不了你失言犯上的事实。”德妃冷冷开口,“今日对我如此,明日对陛下又该如何?纵使从苦寒之地来,也不是你胡作非为的道理。你是该学学规矩了。”
“把小案撤下去,让她去外头站站,醒醒脑子。”
此时天色还早,不过午时前后,等到小宴散场,怎么也得三个时辰。
这亭内被炭火包围,温暖如春,是以一进入,阿赫雅便将披风脱下了。想来德妃也不会那么好心,罚站还叫她再穿上。
外头冰天雪地,这一冷一热,回去还不大病一场?
何况阿赫雅入宫便是盛宠,此时各宫嫔妃言笑晏晏,唯独她如奴婢侍立亭外。
这是一种折辱。
阿赫雅微微垂眼,收敛了眸里的凉光。
然而德妃做了什么呢?
不过是让她站站规矩罢了,即便告到谢桀面前,恐怕也只会被当做女人家之间的小打小闹,连寻个公道都不得。
眼见着金珠越走越近,似要伸手来拉扯她,阿赫雅扯了扯唇角,幽幽开口。
“德妃娘娘对教我规矩这事儿未免执念太深了。”她无奈地摇头,眉眼里充满了难过,“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
“只是之前中毒那事过后,太医们便不大肯多给些药了,还劳烦您到时将那味紫秋草分我些。”
“我的体质差些,若得了风寒,只合这一味药能治。”
紫秋草,性温。
这味药多用于治疗风寒,唯有一些偏门里有记载……这药又名求子草。
只要将此药配以多种配药与引子,制丸吞服,就可以暂时伪造出有孕的脉象。
阿赫雅眉眼弯弯,直直与德妃对视,眼中只有一片无辜,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她敢正面与德妃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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