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为何就如此责备?”
为什么?无非是云美人做贼心虚,生怕被牵扯出什么脏事罢了。
阿赫雅眼中闪过一抹暗光,又咳了几声,修长白皙的脖颈抬起,抓住谢桀的衣领,轻轻扯了扯。
“陛下……”
谢桀动作一顿,盯着她因病而显得愈发弱不经风的身躯,与那微微昂着,仿佛任人采撷的唇珠,喉结不由滚了滚。
本就在陷阱中的兔子,若是向猎人示弱,可是会被吃干抹净的。
他下意识便把人揽入了怀中,让她倚着他的胸膛,借力坐起。
阿赫雅唇角略微勾起一瞬,又极快地敛下去,微微蹙着眉,虚弱地望着众人各异的神色,顿了顿,才缓缓道。
“林姐姐说得有理,杜鹃没了,喜鹊却还在,不如听听她的说法?”
这话出口,云美人顿时一惊。
什么叫做听听喜鹊的说法?喜鹊能说出什么来?
难道她跟矮个子在屋里商谈给阿赫雅用羊肉的事情被喜鹊知道了?喜鹊怎么会知道?
那天她明明把喜鹊赶出去洗衣服了,还特地避开了别人……
难道是她们在屋内说话时,被这个贱奴在窗外听到了?
不行!要是让喜鹊开了口,谁知道会说出来什么?
她不能冒这个险!
云美人做贼心虚,脸色一黑,立即抬眼去看德妃的反应,却见她只是死死地盯着阿赫雅攥在帝王衣袖上的手,咬了咬牙,急急开口,试图先发制人。
“冷宫日子难熬,这贱奴时不时就往外跑,谁知道现在投了谁?她的话,怎能作数!”
“美人急什么?”喜鹊被人骂到了头上,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忍了,冷笑一声,望向云美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是怕我把你害人的勾当说出来吗?!”
枉自己还曾经把云美人当过正经主子效忠,云美人却想害死自己!
如果不是阿赫雅告诉了自己实情,给了自己一个机会,是不是等东窗事发之时,云美人就该把自己推出来抵罪了?
“是杜鹃把膳房的人带到冷宫,你们在里面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喜鹊干脆彻底撕破脸,指着云美人的鼻子,面目狰狞。
“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你收买膳房,故意换掉了琼枝殿的主食——”
眼见着喜鹊就要将遮羞布扯开,德妃却只冷漠地低头喝茶,仿佛眼前的闹剧与她全然无关,云美人立刻沉不住气了。
这是要把她当成弃子啊!
“闭嘴!”
云美人大喝一声,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绝不能让她说出来。
她大叫着扑上去,与喜鹊扭打在一块。
云美人脸上的红疹已经被她自己挠破了,此时斑斑驳驳,加之神情扭曲,活像只恶鬼。
喜鹊也半点不让,尖叫着跟云美人滚作一团,相互掐拧。
阿赫雅眼中忍不住露出几分戏谑。
谁能想到,一月之前,这还是高高在上的云美人和她身边耀武扬威的大宫女喜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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