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阳见他这么固执,差点把鼻子气歪,心想,既然这个家伙这么不知好歹,那就索性给他点教训尝尝,不然的话他还会胡搅蛮缠。
这么想着,当即打出一道流光,将沙坨定在那里。
沙坨浑身不能动弹,只有两个眼珠能骨碌碌地乱转,一时之间憋闷得很,想骂却骂不出来。
台下的人都是武林高手,哪还看不出这是燕阳对沙坨施展了定身术,不由暗赞燕阳手法之高妙。
他们自忖,这一击搞定的手法,谁都做不到。那沙坨也是个大陀仙,不会被同样是大陀仙的对手轻易得手。
大家都看得出来,沙坨公然蹦上台去,明明是闹场子,而今场子没闹成,他自己却被人家定在那里,这就无比尴尬了。
他敢于跳出来闹场,肯定有十足的底气,问题是人家比他的底气更足,所以他只能丢人现眼,而且是在天下武林豪杰面前丢人现眼。
传扬出去,沙坨无疑会成为整个武林的笑柄。
如此一来,问题就大了。
其中有些人知道沙坨是沙牧羌的胞弟,而沙牧羌又是沙土宗宗主,所以沙坨丢的不止是自己的脸,还有他哥哥沙牧羌的脸面。
于是,这些人或偷眼或公开地瞅着沙牧羌,看他究竟是什么反应。
沙牧羌此刻却是面沉如水,看上去出人意料地镇定。沙坨出来闹场子,其实是受了他的指使,不然的话沙坨绝没有那个胆子。
他所统领的沙土宗,寻常与人神山的关系很好,他也是深得时鉴信任的人,自认为是时鉴的亲信。时鉴被燕阳所击杀,他心里愤愤不平,认为燕阳这是弑君谋逆,于是联合一向关系不错、同气连枝的几个宗门,打算在人神山大闹一场,即便不能灭杀燕阳,也要让燕阳威信扫地。
所以,来到人神山之后,他就表现出了与云霄宗不合作的态度,不服从云霄宗武者的安排,而是自己择地而居。
今天的武林大会,他认为正是发难的绝好时机,于是事先商定,让沙坨打头阵,将会场秩序搅乱。
他本以为沙坨与燕阳至少打上数百回合之后方能分出胜负,却没想到燕阳并未与沙坨正经交手,只用一招变将沙坨定在了那里。
心思急转,他认为自己太过低估了燕阳,这是一个失策。不过,事情既然开了头,那就无论如何都得继续下去,不能半途而废,不然的话就只剩下丢人了。
于是,他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同道,自己率先上台,他们随后跟进。
确认同道领会了他的意图之后,沙牧羌飞身而起,不移时来到台上,落在沙坨身边,先是在沙坨身上拍拍打打,打算破除燕阳施加在沙坨身上的定身术。
再次出乎他意料的是,无论他如何拍打,沙坨仍是一动不动。
沙牧羌强行压下心中的尴尬,面向燕阳,冷脸问道:“燕宗主,你对沙坨做了什么?”
燕阳冷脸回应道:“不过是小小的定身术而已,莫非你解不开?”
这一问,问得沙牧羌越发尴尬。如果燕阳所施展的果然只是定身术,而他却连这个都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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