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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不止他的信息素,还有岑域的……进来,他好像总能猛然闻见,难不成是易感期?

    任轲想着,琢磨起请假的事。

    车是任轲开来,是岑域开回去。

    回到家,岑母正在绣小衣服,很漂亮的一个图案。岑域偶然问过一次,惹得任轲沉默,他便学聪明了,直接无视那些小衣服。

    “妈。”

    “哎,回来了?”

    岑母抬头看去,两人各自提着一袋子东西,“咦,岑域,你让小任提东西?”

    “妈,是我要提的。”

    任轲开口,解释。

    “不重,妈,你看看你儿子我拿的。”

    岑域哼了一声,明面看都是在装。他提着东西走进厨房,分类起来,“又是鸡肉,又是鱼肉,还有牛奶,任轲怕你喝不惯家里的,给你买了你常喝的那种……”

    岑母笑得灿烂,“你不拿?难不成让小任拿吗?娇娇弱弱的小O就是拿来宠的。”

    “是是是,妈,你说的都对。”

    岑域收拾好,开始赶人,“你出去陪着妈,我来做饭。”

    任轲被推了出去,和岑母对视上,略略尴尬一笑。

    “来,陪妈坐一会。”

    岑母笑着,招招手。

    任轲点头,走了过去。

    第64章 第 64 章

    日子平平淡淡的, 岑域收到那一条短信后,莫峋言像是消失了一样,最开始, 岑域还以为以后免不得会经常见面,哪知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再次听到对方的消息是在大白那里,听他说,莫峋言惹到了某个人,被捉回去了,长期内是不会出现了。

    说到这里,岑域想起来他妻子貌似有一个不可言说的白月光来着, 随即,侧面打听。

    但,谁料大白就跟脑子被糊住一样,啥都问不出来, 被逼无奈, 岑域直接打字问大白他妻子是不是有过一个难以忘记的初恋、白月光。

    然后,岑域收到了一个牛站起来的表情包。紧跟着一分钟后,界面弹出了一个语音,长达一分的怒骂,没听完,又出来了一个五十九秒的。

    所有的一切, 都被抖露出来。

    按大白的话,他都被小奶狗咬脖子了,香软的O肯定没有了,那么发的毒誓也就没有用了, 既然不会灵验,他就做一个好人。

    后续, 只有大白一段接着一段的语音,语音里包含了任轲所有的小心思。岑域听着,所有的心绪被这一个句又一句话牵动着,听到最后,岑域竟有种荒缪感。

    他……真的对任轲来说那么重要吗?

    以往,任轲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仅有的关心都是他以为的亲人之间的关心。

    结婚后知道对方有个遥不可得的白月光后,他更是不敢多想半分。他想,他能做的只有守好自己的心,然后尽全力对对方好,才能偿还欠下的人情。

    可,如今,外人告诉他,他是白月光,他是那个遥不可及的。

    这世界太魔幻了。

    岑域觉得自己要静一静。

    静还没静完,岑域乐极生悲,这么一激动,易感期提前了。

    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充斥在整个房间内,岑域左走走右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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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朝任轲信息素最浓的地方走去。

    缓缓拉开衣柜的门,岑域伸出了罪恶的手。

    ……

    任轲赶回来后,手机上家具智能检测信息素已经飙升到危险值。任轲找到阳台上的任母,解释后,她跟着任轲安排的柳姨离开了公寓。

    房门关上那一刻,任轲朝卧室走去。

    今天是周日,易感期持续时间最长也就三天,他的活还来得及干。

    任轲转动门把手进去,屋里十分安静,铺天盖地的冷气迎面扑来,像是坠入山间泉水里,他应激般腿软想要跪下,稳住身子,缓了一口气。

    将门反锁好,此刻,被勾出来的信息素与其交缠在一起。

    他摸了摸后颈,那处地方有些发热。

    被窝里的人动了动,掀开一条缝,眯眸看向门口,触及到任轲后,岑域掀开了被子,眼神里都是侵略。

    任轲稳住心神,去将窗帘拉上。而这一动,引得床上的人蓄势待发。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拉上窗帘,任轲软着腿走到床边。

    岑域没有说话,辨认着现在的情况,在任何坐到床边后,他就忍不住,直接探身吻了上去。

    任轲放松着自己,嘴上的疼痛远不如身体里的情|欲磨人。他顺着岑域的动作,半躺在床上,嘴巴被撬开,夹杂着信息素的唾液交融在一起。

    仿佛一个世纪般,任轲缺氧致使迷糊的脑袋,在感觉到腺体处传来的刺痛后,他清醒了一瞬。

    清冷的信息素充斥在他的身体里,刺痛过去,只剩下欢|愉。

    衣服杂乱,任轲伸手想要脱掉。但,岑域总比他先一步。

    “刺啦——”

    又一件合心意的衣服没了。

    任轲来不及惋惜,肺里的空气再次稀少起来。

    岑域望着那双雾蒙蒙的眸子,不同于以往,里面满是他。稀碎的光芒落在那双眼里,他停了下来,珍重而又小心的吻在了那双眼角处。

    他们的第一次也是。

    那是唯一一次,岑域觉得离任轲很近。

    而如今不同,他知道冰冷外壳下的人为他心动着,而他早也已经无意识中触摸过。

    只一想,岑域的心就软成一滩水。

    “团团——”

    热气喷在眼角,任轲眼睫颤了又颤,伸手褪去裤子等衣物,他抱着岑域,声音哑着,“可以了。”

    “好。”

    声音细碎,任轲只觉得这一次的岑域疯了般,使劲折磨他。

    冷泉越来越冷,阳光越来越强烈,交融在一起,他们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

    任轲像是案板上的鱼,被翻来覆去的炒。

    当到达新的洞穴,岑域一个高兴,硬是扯着任轲待了很久。在任轲一次又一次祈求下,岑域恋恋不舍离开。

    最后,惹得对方昏了。

    岑域吻了吻对方,抱着人去浴室。

    ……

    天黑了又亮了,任轲醒来,还没有动,就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他不敢动,嗓子也哑着,身体里的东西压根没有熄火的趋势。

    最后因为怀里人僵着,岑域迷迷糊糊醒了。他搂了搂怀里的人,声音上扬,黏糊糊的,“渴不渴,饿不饿?”

    任轲尝试说话,哑得太狠,跟个鸭子一样。岑域吓到,紧忙探出胳膊那床头柜处的水,那是昨晚他倒的,就是怕任轲早上醒来会渴。

    而他,似乎忘记了某个东西。

    这致使,原本并不想说话的任轲,惊呼出声。

    任轲:!!!

    怎么会这么过火,怎么会这么大!!!

    “抱歉哈,忘了。”

    岑域拿住茶杯,微微往后一移,松开了任轲,然后单手扶着对方坐起来,把水杯拧开递给了对方。

    任轲没有说话,默默喝了一大口水。

    喉咙虽疼,但是没肿胀感强,现在喝了水,他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我去给你做饭。”

    岑域说着下床,家里有特殊时期专门的提供营养的食物,做成的速度也很快,大概十分钟左右,基本都是流食。

    岑域做好端着回了卧室,然后拦腰抱起任轲,替任轲洗漱。

    往日里,他折腾不是很厉害,任轲能颤着腿下床自己干,这一次,他可以说是,故意撞那块地方,回来后,任轲还在被窝里缩着。

    洗漱过程有点曲折,俩人差点擦枪走火。岑域匆匆完事,带着人去吃饭。刚吃完,任轲没来得及说话,人又被拉着回了屋。

    “岑——域!?”

    声音稀碎,选的地方太羞耻了,任轲声音里带着些恼怒。

    “不会让你摔的。”

    一颠一颠的,任轲觉得自己可能会变得晕车了,以后。

    没坚持到五分钟,任轲感觉到一阵尿意。他忙不迭紧抓住岑域绷紧的胳膊,颤着声音,“等,等,停!想、厕所!!!”

    “这个关头怎么停?不然我抱着你去?”

    任轲:……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岑域也不动了,卡得任轲不上不下。

    最后,任轲出声,“嗯。”

    岑域:?

    爽的?还是同意了?

    任轲深吸一口气,蓄积起力气,“去,抱!”

    岑域舒朗一下,“好~”

    ……

    三天过去了,任轲并没有走出公寓。五天过去了,任轲走出了卧室。七天过去了,任轲再次走出公寓。

    当天,艳阳高照。

    任轲站在太阳底下,感觉恍如隔世。

    抬脚走几步,感觉腿、腰,都不是自己的一样,回身望去,阳台上站着始作俑者,正笑着朝他招手。

    第一次,第一次!

    任轲觉得自己厌烦上班。

    公司最好能够爆炸,然后,他收到消息直接回家,继续床上。

    然而,没有……

    他只能去上班。

    任轲收回视线,去停车库找车。

    岑域目视任轲离开,回屋收拾残局,收拾得能让人看后,他打电话叫了保洁,然后去公司。

    新一季的主题他想好了。

    就定为爱与永恒。

    到公司,岑域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毕竟周日,还能看到工作室留有人,他是很惊奇的。

    岑域想,可以加工资。

    略略表示一番,加个三百块吧。

    “哥,三百块啊?”

    岑域挑眉,“不想要?”

    “想要,想要。就是哥,最近缺钱,能再涨一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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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域想起任轲离开时沉默的样子,最后果断摇头,“不行。你要钱干嘛?”

    “养家。”

    “???”

    “我谈恋爱了。”

    岑域瞧着对方羞涩的样子,心里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恋爱中的人这么粉的吗?

    那周围弥漫的泡泡,粉嫩嫩的。

    “行吧,你把有意向投资的那么老板的资料整合一下,发给我。”

    “哥,你终于想明白了,用自己钱养活工作室不明智,用别人钱才是真理啊——”

    “别贫了,快整理吧,到时候四百加工费呢。”

    “好嘞好嘞!哥,包在我身上。”

    岑域点头,“对了,咱下一季主题——爱与永恒,记得通知一下另外俩人。”

    “昂!好嘞。”

    岑域交代完回到办公室,把这几天的稿子大致翻看了一下,然后找出包,往里一装,拿起包转身就走。

    在办公室里加班?

    那是不可能的。

    收拾好东西,岑域去接岑母。然后两人一起逛了商场,中午的时候,在任轲公司楼下的餐厅里定了一桌好吃的。

    任轲太拼命了。

    岑域挺愧疚的,七天的工作量,也不知道补到什么时候。

    怕对方将就吃饭,岑域很聪明让岑母给任轲发了消息。

    任轲匆忙赶下来,吃了顿饭,又急匆匆回了公司。

    当晚十一点,任轲才下班,回到家后,被岑域堵在门口盘问了晚饭吃的什么。

    在任轲沉默里,岑域去煮了一碗面。

    然后,强烈要求对方吃。

    任轲反抗无果坐下吃面。

    而出人意料,他的工作被岑域接手了。

    是啊。

    岑域不比他差,他们之前是同事。

    任轲敛眸,热腾腾的饭升起一阵水雾,眼前的世界被蒙上了一层纱似的,他看不真切。

    第65章 第 65 章

    易感期后, 两人的关系有了明显的变化。在岑溪眼里,他俩算是成了真切意义上的伴侣,因此, 一些亲昵的动作他做的很随性。

    任轲不晓得发生了什么,所有的感情压在心里,岑域给的,他受着,然后默默消化着。

    岑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是在他被拦着要联系方式,对方依旧无动于衷,甚至转身离开了。

    很乌龙, 随着天气温度骤降,太冷了,致使他把手揣兜里了。而对方,估摸着是个bte, 遭了误会, 被堵住要联系方式。

    对方很直观表达了对他的喜爱。

    岑域开口想要拒绝,却看到了转身就走了人。

    一时间,岑域疑惑不已。

    他把手从兜里拿出来,亮了亮无名指处的戒指,说了句抱歉,抬脚就往任轲离开的方向追去。

    “任轲。”

    岑域一出声, 远处的人停了下来。岑域两三步走了过去,看着任轲,说,“你躲什么?”

    任轲握紧手里的热咖啡, 嘴硬反驳,“没有。”

    岑域看了任轲很久, 久到任轲感觉手心沁出来了汗,然后对方什么也没有说。

    “走吧,展出快要开始了。”

    岑域毫无征兆开口,任轲猛地抽离思绪。

    “好。”

    当天晚上,在死寂中,岑域发出了邀请。

    他们的那个主题展也要开始了,是他为任轲办的一次展。

    周六。

    任轲想了想,应下。

    —

    周六一早,吃完早饭,岑域开着车带着任轲去现场。离开家之前,任轲问了岑母,可岑母直接拒绝了,说是小衣服都在收尾阶段了,走不开。

    最后,也没有强求,两人离开了家。

    随着车子越开越偏僻,任轲才意识到不对劲,扭头询问岑域,“不是去看展吗?”

    “是啊,是去看展。”

    岑域点头,知道任轲心里有疑惑,并没有为其答疑。

    他想让任轲自己去看。

    十分钟后,车子停了下来。

    任轲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高大的树木,草也枯萎了。

    “下车吧。”

    岑域揪下钥匙,解开安全带。

    听此,任轲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下车。

    “跟着我走。”

    岑域走到任轲身边,拉住他的手。任轲瞧了眼岑域,也不担心自己被卖掉,真就跟着他走了。

    黄土地,没有水泥路,好在没有下雨,路也算是好走。周围的树上挂着几片快要焦黄的树叶,随着风飘飘荡荡。出门前,岑母要求他们戴的围巾此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虽然风还在刮着,但是身子不冷。

    任轲跟着岑域走过黄土地,来到了一座竹屋前。竹屋很简单,甚至连门都没有,像是临时搭建起来的。

    随着越走越近,任轲这个想法越来越坚定。在嗅到淡淡的竹香后,他确定了,这就是临时搭建的。

    很奇怪。

    展出选择场地交通不便利,藏在郊区深处。

    更奇怪的是。

    这场展出没有除了他俩以外的人。

    岑域,在搞什么?

    “任轲。”

    任轲抽离思绪,疑惑应道:“嗯?”

    岑域有些紧张,人遇到大事,尤其是自己在意的大事,总忍不住紧张。

    “你看看,这个场地,咳,这些作品怎么样?”

    任轲听明白了些,他这意思是还没有开展,来这里是为了让他考察一番?

    瞧着岑域有些忐忑的表情,他有些无奈,这件事其实可以直说,他不会拒绝的。

    “好。”

    任轲应下,开始观察起竹屋里的作品。在看到第一个作品时,他愣住了。

    虽说他是经管学院的,艺术什么的,他多少会涉猎些。一幅充满张力的绘画,虽然中央的两个主人公没有正脸,甚至只占全篇的十分之一,但是,看去,他能感受到里面强烈的情感。

    是执手到白头的两个人。

    任轲看向右下角,落款一个简。

    他看了很久,最后抬脚往里走去。

    作品很多,但好像主题就那么一个。

    任轲不敢深想,他怕他会错意,更怕打破现在的平衡。

    “很不错,除了交通不是很方便,此外走很不”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任轲看着那封书信,没有动。

    那字体,他认识。

    或者说,是出自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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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人的字。

    满满一纸,字体端正。

    任轲不由自主走了过去,信裱在一个镜框里,微微仰头,是伸手就能触碰到的距离。

    没有落款,没有收信人,好像任何人都能通过这封信架构起亲密的关系。

    任轲抬手,手指搭上去,虽隔着玻璃,却仿佛真的已经触碰到。

    “你、知道了?”

    任轲没有回头,他对岑域特有的,仅有的称呼——山不语今出现在了信里。

    那么,他所有的心思都被发现了……

    察觉到任轲微妙的情绪,岑域靠近,牵住了他的手。这一牵他才发现,对方的手里汗涔涔的。

    岑域意识到,对方大概几率是在害怕,他不禁有些无奈,他这个丈夫得多不合格,“任轲,我们结婚了的。”

    岑域捏了捏对方的手,尝试着安抚他,“这意味着,除去意外,我们将有很大的机率相伴到老,就是说,要不你给我收尸,要不我给你收尸,所以,你在害怕什么?”

    任轲没有回答出口,他在害怕……害怕那个意外啊。

    岑域也不着急,他算是发现了,和任何讲话,你得有耐心,等着他,你等着他,他总愿意说出那些真实的想法。

    为什么是真实的呢?

    因为,岑域觉得,任轲不会骗他。很奇怪,没有缘由的相信。

    “意外。”

    任轲垂下摸信的手,并没有勇气去看身边的任,他哑着嗓子开口回复。

    岑域轻笑出声,将人揽过来抱住,“我倒是不知道你担心的这么长远,就问你一句话,咱俩谈恋爱行不?”

    任轲有些懵,他,他们不是婚都结了吗?

    想得久了,岑域也不催促,任轲没想明白,不过,他觉得岑域的提议没有可以指摘的。

    “好。”

    任轲慢慢回搂住岑域。

    —

    那次之后,两人谈起了婚内恋爱。

    岑域觉得现在的情侣都有些奇特,更加注重两人关系的私密,将展览开在郊区有很大的前途。

    对此,任轲毫无意义,他觉得,想就去做就好了。在他这里,行大于言。

    于是,第二日,他将岑域活动初稿看了,并给了些修改意见。

    一周后,展览正式开始。

    当天因为任轲临时工作不能参加,倒是任母,大白都去了。

    展览开始后,岑域躲在一边和任轲聊着天,转述大白小男友长得样子。

    任轲听岑域描述,脑海里浮现出男大的样子大抵,这是又换口味了。

    两人东扯西扯,任轲虽然回复慢,但每一条消息都回复了。岑域乐呵聊着天,把所有琐碎的活交给手下的人办。

    来的人多,但也在场地承受范围。

    在展览快要结束时,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那个莫什么言。

    见对方目标是自己,岑域挂起假笑,适当展示出自己的讶然。

    “好久不见啊。”

    岑域可没有忘记这个男的,发消息挑拨他和任轲夫夫关系!

    什么狗屁的白月光是他,白月光是我。

    “我要出国了。”

    岑域大大的疑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莫峋言看了出来,脸色有些难看,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别扭。

    而在对方道歉后,这个别扭更为扭曲了。

    “对不起,那个白月光是我胡诌的。”

    岑域笑容敛下,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你没事吧?没事吧?没事吧?!

    “还有,这些是任阿姨让我做的,之前也是她让我监视任轲的,我俩也是他撮合的,是他想要掌控任轲的。”

    莫峋言说得很快,像是有人撵着他似的,说完,他就匆匆转身离开。

    岑域一眼茫然,看着对方跑开,在跑到黑车的时候,一只大手直接将人扯了上去。

    车窗微落,岑域远远和黑车里的人对视了一眼,黑车就开走了。

    只一眼,他确定对方不是什么O,甚至可能是顶级的A。

    那个男的,扣着莫峋言的脖子,两人靠得极为的近。

    那双似狼的眸子里,带着戏谑。

    岑域想起了大白说的话,莫峋言又被抓到了。

    大概,两人纠葛不浅。

    任轲想了想,念着他和任轲从小的情分,他还是和任轲说了。

    只不过,任轲的反应淡淡的,倒是说了谢大白不知道的。

    原来莫峋言先撩的,只不过撩错了人,俩人大抵就是那种谁都不服谁,掌控和被掌控的关系。

    岑域看了,只一句——握草,贵圈玩得花。

    啧啧称奇后,岑域问了只想知道的问题,什么时候下班。

    任轲发了个具体时间,岑域回了句晚上吃火锅,两人就此打住,各忙各的。

    晚上,吃了顿地道的川味麻辣火锅。

    只有岑域吃开心了,岑母和任轲吃的都是三鲜。

    一个胃不好,一个年纪大了。

    能吃的也就岑域一个人。

    岑域吃开心了,其他两个人沉默不语,最后,岑域又是洗碗,又是切水果,哄着俩人。

    灯,暖灯,是在十点熄灭的。

    岑母觉越来越多了,小衣服基本做好了。

    男女各两套。

    是她给自己的孙子孙女们做的。

    —

    冬至那一天,任轲在办公室晕倒了。岑域紧忙从公司离开,忙赶去医院。

    一路上,他简直在限速内不断飙车。

    最后,他到的时候,他看到了拿着药往外走到任轲。

    岑域急忙跑过去,摁住任轲上下看了一眼,最后,吞了一口吐沫,悬着心问,“还有救吗?”

    任轲:?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本来就不需要救治医生才让我离开的?

    “没救了。”

    任轲敛眸,轻声道。

    岑域吓死,脑袋轰的一声后他拉车人就要回医院,“怎么会没有救呢?”

    任轲没有动,抿了抿唇,嗓子有点干,说道:“怀孕一个半月,没救了,我……想要他们。”

    岑域大脑cup疯狂运转,最后报废,直接停止运转,“你,你,你说什么?”

    “孩子们,我想要。”

    任轲看着岑域呆愣的表情,分析不出来对方究竟想不想要。只一想到,都是因为易感期岑域使劲造作他的生殖腔,他就没由来的心闷气短。

    “孩子?们!”

    强迫重启的大脑,岑域快要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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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嗯。”

    “任轲,你打我一下。”

    任轲:???

    “我不是做梦吧?”

    任轲摇头,“你没有做梦。”

    可能是我在做梦吧……

    任轲垂眸,不知道什么感受,只是想着,孩子得要,俩都得要!

    然而,下一秒,他直接被抱起来,耳边是岑域不加掩饰的笑声。

    “天呐!我是不是要当爸爸了?!!”

    任轲错愕之后,弯眉跟着笑了。

    岑域是开心的,他是想要的。

    —

    孩子很乖巧,好像知道小爸爸的不容易,很少闹腾任轲。五个月大的时候,任轲只能看出来圆润了不少,丝毫没有任何怀孕的苦楚。

    六个月的时候,岑域和任轲闹了些小矛盾。很小的一件事,医生说,血糖值太高了,要控糖,岑域不同意吃蛋糕,任轲越想越崩溃,躲阳台自闭了。

    岑域哄来哄去,当晚,任轲肚子疼。

    医生再三叮嘱,照顾孕夫心情。

    事后,任轲清醒过来,红着眼和岑域道歉。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会那么多变,而已经学完孕夫课程的岑域知道,这是激素作怪。

    柔声安慰里,任轲慢慢地,在一天天中,过了那个时期。

    —

    来年盛夏,任轲生下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三人平安。经过医院检查,姐姐分化A的指数高达百分之九十,弟弟分化O的指数高达百分之八十。

    其实,无论分化成什么,岑域和任轲都很爱这两个孩子。

    抓周之前,俩孩子都没有大名,太过于重视了,觉得任何一个名字都差点意思,只有一个糯米和紫薯俩小名。

    而抓周时,一看到小儿子抱着一踏子现金不放,任轲那一刻决定了,那一堆名字里,就选择岑习砚这个名字。

    任轲希望,紫薯这娃别掉钱眼子里。

    而姐姐的名字,因为她抓起了一块玉,最后决定为任听珈。

    —

    俩孩子两周岁的时候,任母要抱走一个孩子,任轲第二次直面母亲,强烈拒绝。岑域知道后,把孩子交给保姆和岑母,开车回了老宅。

    三个小时候,他牵着沉默寡言的任轲走了出来。坐到车上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开车,而是亲亲抱抱了任轲。

    他说,“我和孩子都在,谁都抢不走我们。”

    任轲盯着岑域看了很久,闭上了眼,默默流着泪。

    岑域无声的陪伴着。

    —

    俩孩子四周岁的时候,岑母离世。

    穿着岑母做的小衣服,俩孩子看着照片里的奶奶,哭的稀里哗啦。

    当晚,一家四口躺在一张床上,嘴甜的弟弟拉着酷酷的姐姐,亲了小爸爸和大爸爸,在两人怀里睡着了。

    小孩子,软糯的声音,让岑域从母亲离开的悲伤里缓了过来,对视上任轲担忧的双眼,岑域扯唇一笑,“别担心,我没事的。”

    “阿域,我和孩子都在。”

    怀里的小娃娃们睡着了,任轲撑着身子,隔着孩子亲了亲岑域的侧脸,轻声道:“紫薯说,亲亲不伤心。”

    说完,任轲笑了笑,把灯关上,“睡吧,我们都在。”

    岑域笑了,不再是勉强的笑,虽然满眼热泪,但,他此刻,心是软的。

    —

    岑域:虽然我喜欢得太迟,但我会喜欢得很久,爱得很久的。

    任轲:我爱你。

    —完—

    第66章 第七片花瓣

    习稳今天辞职了, 在他又一次被部门主管留下来加班,又一次被部门主管当牛马使用时,他被迫辞职了!

    一个小时前, 他还在这座巍峨大楼里,站姿如孙子,捧着今晚要加班的资料,听着部门主管激情四射演说,沐浴着四处喷溅的口水里,神游天际。

    “习稳!一个小时后把整理的资料发给我!”

    没人回应,习稳更不可能了, 晚上十点,他犯困了,此刻,他正在和庄周下棋。

    “习稳!习稳!你想什么呢?跑什么神?扣工资一百!!!”

    一句扣工资, 习稳被迫重启大脑。

    他已经一周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褪黑素都不管用了,他觉得自己的躁郁症、抑郁症……乱七八糟的癫狂症都要发作了。

    “我告诉你,习稳!你要是不想干有的是人想干!”

    习稳:……

    “你找别人干吧。”

    顺着部门主管的话,习稳说着,整个人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死感。常年待泡在工作里,他整个人被折磨得像是七老八十的老爷爷, 身体动一下,都能发出关节磨蹭的嘎吱声。

    头发紧贴着眉眼,波澜不惊的声音,带着死一般的眸子, 阴郁、哀怨几乎要成为实质。

    “不想干辞职给我滚!”

    他不想工作!

    不想加班!

    习稳盯着对方,看死物一般。他扯唇一笑, 在众人面前,平静地将所有的文件扬了,“辞职?不可能的,你想炒就炒。”

    然后在所有人讶然的注视下,他转身回到工作位处,翻找出最近备的耳塞塞进耳朵里,一屁股坐下,爬到桌子上,睡觉。

    部门主管看着这一系列操作,呆愣后,爆发尖锐吼叫,直接拿出手机打电话,让楼下值夜班的门卫上来赶人。

    其余众人收回视线,缩小存在感。

    习稳睡了二十分钟,然后被保安抬下楼,花了十五分钟,最后被人丢到大街上又花了五分钟,他死一般躺在地上躺了十分钟。

    如果不是路人有想要报警的,习稳不可能动。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仰头看了看他待了六年的公司,沉默转身离开。

    这么晚了,也没有公交车了,地铁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奋斗六年,他还在租房子,父母在他哥和他妹之间来回窜,一年到尾除夕夜打个电话,也就是他们最后的亲情。

    疑似失去所有抵抗力气,在一个转弯,习稳看了一辆共享单车。

    眼睛一亮,他快步走了过去,掏出手机,准备扫码,看清了坏掉的铁链子。

    那一刻,习稳呆在原地,强大的失落感像是令人窒息的海水,笼罩、包裹着他。

    他只能走路回去。

    凌晨一点,习稳走路走回了小巷子,他只要再走五分钟,穿过这一条小巷子,他就能回到家。

    可回到家又能怎么样呢?

    拖着疲惫的身子烧一壶水,水也可以不用烧,但他太渴了……然后去洗个澡,澡也可以不用洗,第二天洗被单?被单也可以不用洗……

    其实,他不活了就没那么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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