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懂似的。”
“呜呜!”小黄又认真地呜咽了两声,意思是我懂我很懂。
太可爱了!
唐乐筠把木系异能凝在右手,奖励地搓了搓它的脑袋。
马车进了镇子。
唐乐筠敏锐地感觉到,镇上比往日热闹了几分,许多掌柜和伙计站在店门口,对着升云酒楼的方向指指点点。
马车迅速靠近酒楼,视线越过两棵繁茂的老柳树,唐乐筠看到了刚刚那队车马……
一干穿着劲装的俊男靓女正站在酒楼门口叽叽喳喳,鲜亮、高级的衣饰瞬间活跃了小镇的气氛,就连沿街叫卖的挑夫声调都比往日响亮了几分。
“顾大哥,这家饭菜好不好吃!”
“当然,以前我们常来常往。”
“我们是谁!”
“常来温泉庄子玩的人。”
“楚大哥来过这边吗!”
“来过一两次。”
……
唐乐筠听了几耳朵,目光在几个男子身上一扫而过。
顾大哥,江湖人,会不会是顾时那位身形挺拔、剑眉星目、鹤立鸡群的,就很符合男主的特征。
楚大哥,则可能是磨剑山庄的楚飞远,原身上辈子所嫁之人,该男子在书里戏份少,描述不多,她看不出来到底是谁。
待马车渐行渐远时,一个男子说道:“你们先点菜,我买一点东西,去去就来。”
有女子问:“楚大哥,镇上能有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急,不如回京城再说。”
“当然有,听说这里有家‘有间药铺’,金疮药极好,我去多买几瓶,如果店家没有,及早预定也是好的。”
总算有识货的了!
唐乐筠窃喜,回头去看,就见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年轻男子越众而出,带着一个小厮往她这边走了过来。
原来他就是楚飞远,中等偏上的长相,眉眼清澈,笑容干净,男子汉气概十足。
唐乐筠心道,原身眼力不错,此人下盘稳健,目光沉着,一看就是那种可以托付终身的老实人。
盏茶的功夫后,马车拐了弯,钻进胡同,在自家大门停了下来。
“姐,你可算回来了!”唐乐筠还没下车,唐悦白就打开大门迎了出来。
唐乐筠道:“路上有点事,稍微耽搁了一下。”
唐悦白紧张兮兮地抓住她的袖子,“不要紧吧。”
“不要紧。”唐乐筠扒拉开他,把车拉到车棚,将大黄卸下去,吩咐跟过来的唐悦白,“你去舀些不太凉的水给它喝,顺便看着点人,我把粮食送下去。”
唐悦白答应一声,拎上水桶往墙边的储水大缸走了过去。
唐乐筠打开地窖入口,单手一甩,大袋粮食便上了肩膀,手上再拎一袋,上下三五趟,粮食就搬下去了。
挡好入口,唐悦白把水放在大黄前面,又倒了些饲料在食槽里。
……
伺候完大黄吃喝,二人拎着猪肉和小鸡仔去了厨房。
唐悦白负责清洗,唐乐筠去前面看铺子。
刚要进后门,就见邓翠翠探出了半个身子,见到是她,兴奋地招了招手:“筠筠,来贵客了,说想见你,正在里面等着呢。”
唐乐筠心里咯噔一下,要求见她的人多半与唐乐音有关,也不知道唐乐音和顾时的婚事怎么样了。
她说道:“什么人,我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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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翠翠有点懵,正想说‘不知道’,就见唐乐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唐乐筠没想让她回答,只是提醒来客:他们不熟。
她进了铺子,目光往长椅上一扫,就见两个男子站了起来,一个是楚飞远,另外一个便是顾时。
还有一个年轻女子,端坐在椅子上并未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唐乐筠走上前,抱拳道:“二位贵客,有何指教!”
顾时还礼:“唐掌柜,在下顾时,家父武定侯。”
楚飞远也道:“唐掌柜,久仰大名,在下磨剑山庄楚飞远,慕名而来。”
他二人说完了,那女子矜持地起了身,审视地看着唐乐筠,“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竹子姑娘。”
她在向两位男子卖弄她对唐乐筠的了解。
原来是楚飞远的官配,慕容秀秀,她大抵是听唐乐音说过什么,来这里耀武扬威了。
唐乐筠唇角微勾,精致的脸上有了浅淡的笑容,寡淡因此减弱几分,整个人便灵动了些许。
她说道:“不知三位有何见教!”
“这……”顾时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听说唐掌柜的金疮药好,大家又是熟人,我们特地过来打个招呼。”
唐乐筠不接他的话茬,只道:“金疮药的确好,三两银子一瓶。”
楚飞远道:“我要十瓶。”
“楚大哥!”慕容秀秀叫了他一声,“寻常的金疮药才一两银子。”
慕容家也是江湖世家,慕容秀秀二十岁,擅长梅花针,因长相美艳,绰号称梅花女侠。
唐乐筠懒得解释,径直走到柜台后面,拿出了一瓶金疮药。
顾时跟着过来,打开瓶塞闻了闻,“味道确实稍浓一些。”
“秀秀不必担忧,我家有人用过了,小伤口抹上后迅速结痂,止血效果极好。”楚飞远也走了过来,“唐掌柜莫要吝啬,在下要十瓶。”
唐乐筠看了慕容秀秀一眼,后者垂着眼帘站在原地,显然颇感为难堪。
顾时道:“慕容姑娘不如也买上一瓶,若不好用,找楚大公子算账便是。”
不愧是男主,这话很有些意思了。
唐乐筠道:“慕容姑娘与我更熟,不如来找我,不好用我退款。”
慕容秀秀顿时来了精神,“好啊,既然这么好,那我就买一瓶好了。”
阴谋像下水道里的臭气般扑鼻而来。
唐乐筠道:“但我要提醒一下慕容姑娘,一旦退了,我们铺子将不会再卖任何药品给慕容姑娘。”
这是她临时加的条款,以应对慕容秀秀这样的客人。
慕容秀秀道:“没关系,如果不好用,我也不会再来了不是毕竟,我们慕容家不如唐门有钱,唐门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所以才养不相干的人好几年。”
唐乐筠道:“我记得我去唐指挥使家时,我爹是给了银子的。我弟弟从七岁开始,就在唐门做各种内务,怎么到了慕容姑娘口里,我们就成被唐门豢养的米虫了呢!”
慕容秀秀无言以对。
铺子里的气氛紧张了起来。
顾时适时开口:“唐掌柜莫要动气,外人不知内情,误会也是有的。”
唐乐筠道:“所以,她可以误会我,但我不可以动气,对吗!”
顾时:“……”
“诸位,既然话不投机,不如各退一步,咱就是买个金疮药而已。”楚飞远从袖子里拿出几张小面额银票,又让小厮拿了几两碎银,“唐掌柜,十一瓶的银钱在这里了。”
唐乐筠莞尔,“还是楚大公子爽快,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邓翠翠拿出一只带拎手的布袋子,撑开,她数出十一瓶装了进去。
“银货两讫。”唐乐筠递给楚飞远,“其中一瓶是慕容姑娘的,如果她来退货,本店将不再卖任何药品给她,还请楚大公子做个见证。”
楚飞远拱手,“唐掌柜放心,慕容是江湖儿女,向来一言九鼎。”
那就好。
唐乐筠做了个请的姿势,“诸位玩得开心点,恕不远送。”
慕容秀秀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楚飞远追了上去。
顾时若有所思,抱了抱拳,跟着出去了。
第34章
慕容秀秀下了台阶,对楚飞远说道:“楚大哥,你上当啦。竹子姑娘在唐家从未经手过药材,只读过几本医书。而且,我听说她家药材就是在庙前街进的货,此事为唐家的管家亲眼所见。她卖那么高的价格,不过是哗众取宠而已。”
楚飞远并不争辩,“秀秀,没关系,唐掌柜不是说了,药可以退吗!”
顾时道:“庄子里的下人干粗活居多,时不时就会有人受伤,药好不好一用便知。大家都是熟人,唐掌柜不会耍赖。”
楚飞远眉头微蹙,不赞同地看了顾时一眼。
顾时注意到了,不由微微一笑。
他承认自己没安好心,暗戳戳地为难一个姑娘家,但是没办法,他就是觉得竹子姑娘与他打听到的大不相同,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
顾时等人走后,唐乐筠盘算了一下:顾时对唐乐音并非一见钟情,二人的结合,始于唐乐音的盘算和瑞王的推动——前者认为跟着顾时她和唐家前途大好,后者是为了拉拢唐锐安,那么联姻关系最是可靠。
基于此,顾时为难她应该不是为了唐乐音,而是为了深入了解端王的女人。
想到端王,唐乐筠便想起了那块山地,她决定尽快走一趟,好及早搭建一个临时避难所。
邓翠翠凑了过来,“筠筠,她要是真的来退,会不会影响铺子的名头!”
唐乐筠道:“不会,她只会影响她自己。”
“啊”邓翠翠没反应过来,“为啥呢!”
唐乐筠道:“当然是因为我们的药好。”
“哦……”邓翠翠无条件信任唐乐筠,“对,对对,她今天退了,以后就不能买药了。”
唐乐筠把塞在柜台下面的几个布袋子拿出来,点了点,总共还剩七个。
她说道:“翠翠姐,你若有精力,可以帮我做几个袋子,带简单刺绣的十二文,大的八文,小的五文,布料和针线我出。”
邓翠翠的胎坐稳了,别说做点手工,就是下地干活也没什么问题。
她说道:“我手艺一般,不要钱,你要多少我就做多少。”
唐乐筠关上铺子的小门,插好,往后门走了过去,“这种袋子还要什么手艺,只要缝结实就成。今天粮食又涨价了,秫米一两四,还会再涨,保不齐你的家人和婆家会找上门来,到时你若于心不忍,还能帮扶帮扶。”
“呵呵~”邓翠翠冷笑两声,“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她的话唐乐筠根本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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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唐乐筠又懒得废话,遂道:“将来孩子出生了,花销肯定比现在大,你手里有了钱,做什么都有底气。”
“这倒是。”这话打动了邓翠翠,“是这个理儿,筠筠……”
她接下来的话没能说出口,但秀气的眼里隐隐有了泪光。
唐乐筠道:“走吧,我买了不少肉,咱们收拾一下,多存一些,以免过些日子想吃吃不上。”
邓翠翠扶着腰,喜滋滋地跟了上去,“筠筠你知道吗,我在老马家,只有逢年过节才能捞到一两块肥肉片子。”
唐乐筠心道,那也没什么,至少食物质量没问题,我在末世时,经常吃发霉的面包和变质的罐头。
两人进了二进院,唐悦白从厨房探出头来,“姐,我正要找你呢,肉洗完了,还做什么!”
唐乐筠道:“你烧火就行。”
“好嘞。”唐悦白一转身坐到灶台前,把一块木头塞进灶坑里,“姐,谁找你,卖药了吗!”
唐乐筠道:“卖了十一瓶金疮药,下午咱们再做一些。”
“太好了!”唐悦白喜出望外,“什么人买了这么多!”
唐乐筠道:“磨剑山庄少主,楚飞远。”
邓翠翠卷袖子,开始切排骨,“原来还是个少主,那人不错,说话和气,不像……”
她大概想说纪霈之,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把后面的话吞回去了。
“天,磨剑山庄啊!”唐悦白托着腮,神情向往,“姐,听说磨剑山庄的剑特别贵,极好的要五六百两银呢。”
说起这个,唐乐筠也颇为意动。
太子已死,几个皇子肯定蠢蠢欲动,朝廷官员忙着站队,大炎国库空虚,各地老百姓春耕和口粮问题无法解决,流民进城的进城,进京的进京,乱象已然来了。
他们姐弟也该在安全上多想想了。
养狗费粮食,机关、陷阱和兵器性价比更高。
不过,磨剑山庄的剑他们买不起,唐门的机关不太会,但没关系,在末世成长起来的她会炼一点钢铁,懂一点武器,做几个连发弓/弩完全没有问题。
镇上就有铁匠铺,届时租用几个晚上,搞一搞便是。
“姐。”唐悦白叫了她一声,“楚飞远是专门来买金疮药的吗!”
唐乐筠回过神,“对,太子出事那天来的那个江湖客,可能是他家里的人。”
唐悦白吃了一惊,“这……没什么关联吧。”
锅里的水开了,唐乐筠把排骨丢下去焯水,“如果有,楚飞远不会明目张胆地来,应该是赶巧了。”
唐悦白松一口气,“听说太子的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眉目呢,好可怜啊。”
唐乐筠用笊篱搅动排骨,“那你觉得流民可不可怜被流民抢劫的普通老百姓可不可怜!”
邓翠翠和唐悦白惊讶地看着她。
说太子该死,是大不敬,一旦被玄衣卫听到,会被抓走杀头的。
唐乐筠辩解道:“我的意思是,大炎风雨飘摇,大家都很可怜。”
邓翠翠切完五花肉,开始切肥油,“筠筠的意思我明白,要说可怜,还是咱小老百姓可怜。我听老一辈说过,流民吃不上饭就会到处抢。他们拉帮结伙,杀人抢劫,城里的好一些,有士兵守着闯不进去,像咱这样的城边子就难说了。”
唐悦白将手里的火钩子转了两圈,“翠翠姐,你别怕,我保护你们。”
邓翠翠笑了,“对,翠翠姐不怕。”
三人边聊边干,白白的猪油熬了,排骨红烧了,大块的肉也腌在了半人高的小缸里。
吃完饭,唐乐筠打发邓翠翠回家睡觉,唐悦白看铺子,她自己去了菜市场,跟做豆腐的大娘定上二十块老豆腐,又买了一斤千张、三十个鸡蛋和一捆小葱。
春日的下午,暖阳微醺,草木新绿,空气格外清香。
木系异能者比一般人更能感觉到这个季节勃发的生机。
唐乐筠心情好,她轻易地原谅了孙胖子骤然翻起的大白眼,笑着跟布庄老板娘打招呼。
“袁婶子好,等会儿我送来两块布,您给我家小弟做两套夏裳吧。”
“好啊,你让他自己来。我给他做大点儿,他这个年纪身体长得快。”
“那行,麻烦您了。”
“不麻烦。”
袁婶子来客人了,摆摆手进屋去了。
唐乐筠继续往前走,才走几步,田小霜就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筠筠姐,御医来了,白哥哥和一个小姐吵起来了。”
小丫头慌里慌张,绣花鞋都跑掉了。
慕容秀秀沉不住气,她这时候发难很正常
唐乐筠并不意外,她意外的是御医亲自到了生云镇。
她给小霜穿上鞋子,牵着她的小手往回走,心道,这么礼贤下士,莫不是有什么幺蛾子吧。
铺子门前停了三辆马车,若干匹马,小厮长随一大群。
楚飞远站在铺子门口,焦急地望着唐乐筠来的方向,一看到她本人,便快步迎了上来,“唐掌柜,秀秀太执拗,给你添麻烦了。”
唐乐筠让小霜先回家,说道:“阁下也来退金疮药!”
楚飞远抱拳,“在下绝无此意。”
唐乐筠颔首,“那就好。”
楚飞远尴尬地笑笑,“还请唐掌柜包容一二,唐掌柜和令弟的兵器,磨剑山庄包了。”
唐乐筠与他擦肩而过,“楚大公子不必为别人的错误道歉,我不接受。”
“……”楚飞远无言以对,只好默默跟了上来。
铺子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药瓶是我家的,药绝对不是我家的。”
“我刚在你家买的,怎么就不是你家的了!”
“我家的药,比瓶子里的味儿大。”
“焉知你会不会以次充好。”
“你……”
“小弟,给慕容姑娘退了便是,吵什么”唐乐筠扬声说道,“三两银而已。”
“姐,她说她不要银子,她让我们当着两位御医和镇上人的面,给她道歉。”汤余额白说得又快又响,显然气急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想法。
唐乐筠觉得,她低估了慕容秀秀的心机和无耻。
她扫视一圈——升云酒楼门前的俊男靓女们都在,顾时靠窗而站,姿态闲适,仿佛对此事漠不关心。
唐乐筠收回目光,看向了慕容秀秀,“道歉可以。”
慕容秀秀道:“你们看,她心虚了,我就知道!”
“但我可以发誓,如果我卖给慕容姑娘的药以次充好,我弟弟生儿子没**,我爹娘不得托生,永居十八层地狱。”唐乐筠举着三根手指走到慕容秀秀的面前,“慕容姑娘,你敢像我这样发誓吗只要你敢发,我就道歉,决不食言。”
慕容秀秀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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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铺里像是刮过一股寒流,冻住了所有人。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唐乐筠。
后者穿着月白色劲装,乌发被一根同色发带扎住,束成马尾垂在脑后,整个人清爽秀丽,英姿勃发,比慕容秀秀还要美上几分。
慕容秀秀是江湖儿女,不太怕发毒誓这种无稽之谈,但楚飞远和顾时都在,他俩都很清楚,她就是为唐家出气,故意来找茬的,一旦发了,后果不堪设想。
唐乐筠的毒誓张口就来,慕容秀秀则一言不发。
其他人就明白得差不多了,除了两个四五十岁的御医,其他年轻人脚底抹油溜了。
慕容秀秀红着脸,“你不要太得意。”
唐乐筠接过唐悦白递过来的三两银,塞到慕容秀秀的腰带里,“药送你了,以后不要来我的铺子,好走不送。”
“谁稀罕!”慕容秀秀转身就走,“你给我等着。”
唐乐筠没理她,朝两位御医拱拱手,“二位大人好,见笑了。”
其中一位御医面色极为严肃:“金疮药而已,唐掌柜的药确实贵了些。”
另一位御医笑眯眯地打圆场:“老王你这是何必唐掌柜敢卖那么贵,必然有贵的道理。老百姓买不起,自然就去买便宜的了。”
唐乐筠道:“大人所言极是。”
王御医道:“老郑,医者父母心,唐掌柜这么干,于理不合。”
唐乐筠蹙起了眉头,但没有反驳。
郑御医也不太高兴,但他修养不错,直接岔开了话题,“听闻唐掌柜有起死回生之术,老夫此来便是想讨教一番,不知唐掌柜能否不吝赐教。”
“不敢当。郑大人太客气了,二位请随民女到后面稍坐。”唐乐筠往后门走了两步,又吩咐唐悦白,“小弟关上铺门,去泡壶好茶来。”
唐悦白见唐乐筠兵不血刃地化解了危急,心里佩服至极,脆快地答应一声,蹦跳着插门去了。
唐乐筠领着客人到了小客厅,一起在次座上落了座。
她说道:“二位大人,心肺复苏法不难,一学就会,适用的病人也相当广泛,所以,我把不适用的情况主要说一下,以免因此造成不必要的……”
王御医打断了她,“唐掌柜,我想,你应该先证明一下,你所谓的心肺复苏是否真实有效。”
唐乐筠笑了,“王大人,这心肺复苏的秘法,民女并非一定要传给太医院。”
郑御医也道:“老王,我听说福安医馆的老马与你有旧,你不妨去他那里走走”
唐乐筠明白了,原来此人不单单是汝阳郡主的主治大夫,还与福安医馆有关。
王御医被点明心思,恼羞成怒:“老郑你这是何意,她一个闺中女子,何来那等骇人听闻的救人之法我让她证明自己,也是为了你我的名头,以免将来被人耻笑,说咱们一把年纪了,还被毛丫头哄骗了去。”
郑御医的脸色难看至极,他忽然起身,拱手道:“唐掌柜,打扰了,老夫告辞。”
王御医没料到他会这么做,登时有些无措,“老郑,我只是把丑话说在了前面,你何至于此!”
郑御医没理会他,大步朝门口走了过去。
唐乐筠道:“王御医请。”
王御医无法,只好愤愤然跟了上去。
待唐悦白端茶出来,两位老御医已经登上马车走人了。
他惊讶道:“姐,这俩人也是老捣乱的吗!”
唐乐筠接过他递过来的清茶,闻了闻,“一个是,另一个不是。”
唐悦白在她对面坐下,感慨道:“姐,我在唐门时,经常有人说其慕容家如何行侠仗义,没想到呀……不过如此。”
唐乐筠正要说话,就见两个男子搀扶着一个用手巾捂脸的年轻姑娘下了马车。
她站了起来,“小弟,又有生意上门了。”
唐悦白道:“姐,那不是生意,那是病人!”
第35章
对药铺而言,病人就是生意。
不做生意的药铺是慈善机构——唐乐筠没有做慈善的资本,更没有那个习惯。
她不紧不慢地迎到门口,恰好迎到了一起进来的三个人。
一个男子拱了拱手:“唐掌柜,内子流鼻血,情况严重,劳烦您给看看。”
知道掌柜姓唐,且直接让她看病,足以说明此人了解有间药铺的基本情况。
但唐乐筠还是说道:“本店问诊免费,药价很贵,贵客了解吗!”
那男子道:“了解。在下马东山,在崔先生的私塾里求学。”
“原来还是师兄。”唐悦白过来了,上赶着打了一躬,“师兄好。”
“先看病人吧,这边请。”唐乐筠往回走,抬手朝书案前的椅子一指,“坐吧。”
病人坐下了。
唐乐筠认真地观察一番。
她面色发红,眼睛发赤,捂在口鼻上的毛巾浸满了血,春风拂过,就有一股淡腥味扑面而来。
唐乐筠问:“是外伤造成的吗!”
病人摆手。
马东山道:“唐掌柜,不瞒你说,这个病我们在福安医馆看过几次了,凉血和止血的药吃过不少,但都不见效,还是月月出,而且最近还增加了新病症,心悸,目赤,又热又痛等。”
居然月月出,这是什么病
唐乐筠有点懵,但面色如常,她又问:“还有其他症状吗!”
女子动了动腿。
马东山想起来了,“对,她脚底凉,两只膝盖疼。”
“哦……”唐乐筠还在典籍库苦苦查询,言语上不免怠慢了些。
女子见她发呆,不安地看向马东山。
马东山道:“唐掌柜也没见过这种病症吧,您这边有什么建议吗!”
唐悦白紧紧张张地看看自己姐姐,看看病患家属,又看看门外,生怕有谁过来瞧他家的笑话。
唐乐筠用上了精神力,寻找速度加快,更加无暇理会他的问题。
唐悦白有些尴尬,解围道:“确实是奇症。师兄,我姐常说她医术一般,这事是真的,我们能救下崔老先生只是个意外……不瞒你说,我家的药才是一等一的好。”
“那……”马东山和另一个男子对视一眼,“不然就给我们开几副止血的药在汤县开的方子我们带来了。”
唐悦白推推唐乐筠的胳膊,“姐……”
唐乐筠道:“不着急,我先摸摸脉。”她大抵有了些眉目,现在需要确定一下。
病人一听,眼里顿时有了希望,赶紧把手放到脉枕上。
唐乐筠叩住寸关尺,认真感受,片刻后松开手,又道:“我看看舌头,你小便多吗!”
她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医案,写道:脉大,无规律,寸部尤盛,芤脉。
病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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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舌头。
唐乐筠看一眼,继续写:舌红无胎,尿多,双膝冷痛,面红……完全符合倒经衄血的症状,火不归原,因前期误用凉血之药,应在引火汤外加油桂五分。
她拿出一张草纸,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张方子,“如果觉得我家药贵,可只买一副,其他两副药去福安医馆补齐,我在上面写了两种剂量,多的那个是其他医馆药铺的,少的是我家的,我说明白了吗!”
马东山道:“唐掌柜,既然来你家了,就买你家的药,贵也没关系,止血就成!”
唐乐筠起了身,吹了吹墨迹,交给唐悦白,“如果都买我家的药,两副就够了。”
马东山喜出望外,“那就更好了,谢谢唐掌柜,肯定见效,对吗!”
唐乐筠道:“一副便止,二副巩固。但有一件事你们要知晓,如果退药,本店将不再卖任何药给你们。”
据她所知,崔先生收取的学费不低,这位马同学衣着朴素,家境想必不太好。
如果他这会儿只买一副,第二副就可以便宜从事了,省得大家犯口舌,影响唐悦白在私塾的人缘。
马东山犹豫片刻,与另一个男子商议道:“要不然先买一副!”
另一个男子点点头。
唐乐筠和唐悦白就一起到了药柜前,一个抓,一个包,很快就搞定了一副药。
把人送走,唐悦白负责上账,唐乐筠则在告示牌的红纸上加上一行话:拒绝退货者再次光临本店。
她写完了,唐悦白也记好了。
小家伙凑过来,左左右右看了片刻,“姐,你写的字进步好大呀,而且特别工整,怎么做到的呢!”
唐乐筠心道,毛笔字的关键在于控笔,她之前写不好是因为练得少,审美一般,但她是精神力异能者,学习这些其实很小儿科。
但话不能这么说。
她说道:“我年纪大,开窍比你快。不用跟我比,跟你自己比就好了。”
唐悦白在习武上常常被唐乐筠打击,人早就皮了,这点小事更不在话下。
他美滋滋地说道:“那我也进步了,姐你看看我写的。”
……
有间药铺发生的事情,当天傍晚就通过白管家的嘴传到了纪霈之的耳朵里。
纪霈之在梅庄——梅庄在距离生云镇不到五里的问梅山下。
太子纪霄之死后,永宁帝只难过了不到两天,但蓝皇后确实疯了。
她逼着永宁帝以莫须有的罪名夺了秦国公府的丹书铁券,罢了秦国公一家老小的官。
同时,派永昌伯府豢养的死士刺杀纪霈之,但都被纪霈之的暗卫一一击溃了。
这几天,太子一案有了新进展,蓝皇后才停止了攻击——案发现场少的那具护卫尸首,在京城北郊的小树林中出现了,死亡时间在太子被害的前两天。
由此可以推断,有人易容假冒该护卫,联合外人对太子进行了刺杀。
蓝皇后与百花门关系密切,她从江湖上得知,百花门的宿敌,蓝海剑派的几个中层骨干曾在京城附近出现过。
蓝海剑派的剑法以快著称,剑身短而窄,与那名护卫身上的伤口丝毫不差。
以此可以推断,太子的死很可能和蓝海剑派相关。
蓝皇后立刻派人赶去幽兰州,秦国公府和纪霈之便松了口气。
秦国公府正在举家搬迁,纪霈之也可以带着小尾巴自由活动了。(小尾巴,监视之人)
白管家禀报完,纪霈之手里的核桃哗啦哗啦地转了几圈,这种声音通常说明两种情况,一种是他心情不错,另一种则是不耐烦了。
白管家和元宝疑惑地对视一眼,显然对他的心情没有了拿捏。
“一间小药铺而已,戏码还不少,唐家、慕容家轮番上阵,未免太小家子气。”纪霈之下了地,“还有顾时,如果他想阻止,慕容秀秀根本闹不起来。”
薛焕道:“所以,表弟认为顾时有意为之!”
纪霈之略一颔首,冷笑道:“明日他一定会来,白管家就说本王身体不适,不见。”
薛焕提醒道:“目前,瑞王入主东宫的呼声很高。”
纪霈之乜了他一眼,“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薛焕换了话题,“如果唐掌柜的药真有那么好,你是不是也可以试一试了!”
纪霈之道:“我的药都是各地草药汇集之后挑选出来的精品。”
“这倒也是。”薛焕道,“看来,她很擅长制作金疮药。”
纪霈之点头,“白管家,明日派人去一趟有间药铺,多订几瓶,备用。”
薛焕道:“替我买两瓶。”
“是,三表少爷。”白管家拱手,退出去了。
纪霈之坐在炉火旁,手心里的核桃转得飞快,披着薄斗篷,弯腰弓背,从后面看,简直就是个年近古稀、命不久矣的老太爷。
薛焕知道,这样的纪霈之是在思考,但他从不知道后者在思考什么。
尽管他二人相交多年,但他很少能猜到纪霈之的真正想法。
就像,世人都以为,太皇太后和他们薛家庇佑了纪霈之,让他在身中奇毒的情况下,安然活到现在。
其实不然,若非有纪霈之的经济支援,他们薛家早就成了京城的破落户。
至于太皇太后,即便她活着的时候,纪霈之也没少遭到蓝皇后的暗杀,可他不仅活了下来,杀手还一一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因此,世人还以为,纪霈之不死,一是因为阎王不收,二是有江湖高手暗中护卫。
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纪霈之的脑子有多聪慧,警惕性有多高,内力有多浑厚。
聪慧是与生俱来的,警惕性是环境造就的,内力却绝不可能一蹴而就。
二十三的人拥有百岁老人才能的内力,这件事太过蹊跷,但只要纪霈之不说,外人就无从得知。
有人觉得,帝后不杀纪霈之,是养虎为患。
但他很想告诉他们,不是不想杀,而是已然晚了,尾大不掉杀不了了——一个可以安安静静地看着母亲自尽的人,任何人、任何事都拿捏不了他——这也是永宁帝放任他们魏国公府苟活到现在的根本原因。
“三表哥。”纪霈之忽然开了口,“如果你入仕,也会支持瑞王,对吗!”
薛焕道:“如果没有表弟你,我谁都不支持。”
纪霈之哂笑,“你觉得我适合当皇帝!”
这话看似玩笑,其实不然。
薛焕当然不会上当,他毫不犹豫地说道:“那位适合吗如果你当,最起码大炎的经济比现在好百倍千倍万倍。”
“有道理。”纪霈之伸出右手,放在火盆上方,苍白的皮肤在火光的照耀下有了血色,沉静的目光似乎也鲜活了起来。
薛焕起了身,在他对面坐下,“你想争一争!”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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