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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陷困境(三)
11、
我能十分确信,那个马背上的高大男人就是乌朔!
因我回眸的刹那,他也有所感应地,扭头看向我。
月夜下,他一身北狄胡装,英姿飒飒。
我根据话本当中的时间推算,他现在应该已经恢复记忆了,此次应是随北狄使团一道入京觐见的,可我万没想到,乌朔竟会率领北狄人替我拦住追兵,替我开出一条生路。
我想说些什么,乌朔却先我一步冲我做了个口型。
只有两个字,“快走!”
我不再犹豫,调转马头,带着重伤不醒的梅若笙向前疾驰而去。
12、
川琴郡是一处拱卫京师的京畿之地,向来不设城防,所以我很顺利地在拂晓将至之前进了城。
我沿着梅若笙所指的方向策马朝万佛寺奔赶。
他中途被我叫醒过几次为我指路,但很快就又因体力不支,沉沉昏去,看起来伤势颇为严重。
我没有处理伤口的经验,还晕血,所以不敢去看梅若笙,但我又怕他一昏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所以会隔一段时间唤他一下。
梅若笙每次醒来,都会伸手将我搂进怀中,整个身体几乎都贴在我的背上。
我不敢推开他,就只好低着脑袋任他抱住,可其实我自己也不好受,我昨夜热病未平,一路都在咳嗽,而更为关键的是,梅若笙替我找来的暗卫衣服本来就偏大了些,我的外裤骑马颠掉之后,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亵衫和外袍,又骑行一夜,两只腿被马背磨得生疼,红了一大片。
所以及至我成功地将梅若笙送到万佛寺,从马背上下来时,双脚早已软若无骨,身体也因痛苦而颤栗不止。
万佛寺的人应是同梅若笙相熟,看他如此伤重,也并未多问什么,只叫人扶他下去疗伤,至于我,则被两个小沙弥带去禅房休息。
不过,为保障我的安全,禅房外还是派了几个和尚把守。
13、
我坐下来,用了些草药,待咳疾平复过去之后,才掀开外袍,看到皮肤上居然被磨出了血泡,怪不得会这么疼。
我只看了一眼就匆匆别过脑袋,但又疼得实在受不住,只好叫那些守在外面的和尚给我拿些擦拭的软膏。
几个和尚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两眼,拿来了我要的药膏,但语气却颇为不好。
“此乃佛门重地,施主万不可行那勾引妄为之事。”
“你们…你们乱说什么…”
我立时听懂了他们的意思,又羞又气,“我要药膏,只是因为腿被马磨破了…”
“还有,我和哥哥之间并没有做什么…”
我一时激动,竟就将梅若笙错唤做了哥哥。
给我送药的小和尚眉宇间更是不屑,扫我两眼才道,“谁人不知梅施主的品行向来端若清风,洁身自好,他本就礼佛爱佛,必不可能有所欲念,就算有什么,也定是你下作勾-引的,当真是不知廉耻!”
我被这和尚一通辱骂,心中委屈,也不想再多同他们争辩,拿着药默默回到禅房,先给自己擦了一遍。
但我的腿伤得严重,即使上了药也并未缓解多少。
我又痛又难过,缩在禅房的榻上晕乎乎地睡了一会儿。
这一觉我睡得甚浅,很快就又醒了,也不知何故,心口竟一直在突突乱跳。
于是,我又敲开门,正巧有两个和尚过来给我送饭,我一看到他们便问,梅若笙现在如何了?
这两个和尚不是上午给我送药的那个,言谈间客气不少,他们听到我的问话,为难地对视一眼,才道,“梅施主伤重未醒,至于这位施主,要先在禅房暂居,一切都要待梅施主醒了再行处置。”
说了等于没说。
我有些丧气,百无聊赖地回到禅房。
第二天,我再次问起梅若笙的情况。
和尚们依旧口径一致,说是他没醒,叫我继续等待。
但是今天,他们并不关着我了,还准允我在佛寺当中到处逛逛走走,只不过无论我去到哪里,总会有和尚跟在我后面。
昨日羞辱我的那个和尚也不见了踪影,今天的和尚们都很好说话的,还主动提出要带我游览万佛寺散心,只我没有什么心思,就去佛堂拜见过住持,礼了道香,便又回去了。
14、
第三日,不出所料,梅若笙还是没有醒。
15、
梅若笙只是受了外伤,何至于迟迟不醒,我就是再迟钝,这下也知道,这不过就是个借口。
我想,梅若笙该不会要这样拖着,好将我一直留在万佛寺罢?
大宣重佛,依令,官兵不得无凭查验佛寺。
追杀我们的那些人,既非圣上下令,想来也不敢贸然闯寺伤人,而杜听寒等人又生死未卜,所以我只要留在这里,就不必受那牢狱之苦了,等风波平定之后,再带我回宫,也算是不负皇命。如今立储之争激烈,多方势力登场,梅若笙这么做,确实是为了我好。
可…若万一许桑衡谋划成功,扶持那大皇子登上了东宫太子之位,夺得实权,我岂不是…岂不是更没有机会复仇了?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安于梅若笙的庇护,必须得去做些什么,可我刚一起身就猛地牵动腿伤,我抽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寺庙里的药不大好用,药性烈辣,而我要擦的部位又在大腿内侧,皮肤本就娇-嫩,所以我擦了一次就没有擦了,索性不穿长裤,想等伤处慢慢养好。可万佛寺毕竟是佛门之地,我此前又被羞辱过,很怕被人看出端倪,就只能多套几层外袍遮住腿,但这么一来,就更觉得热了,我刚出禅房门,就被迎面而来的晃晃日头晒得满脸发红,汗流浃背。
在外边守着我的和尚见我这样,便主动问我要不要去盥洗房用水擦擦汗。
“我想去看看梅…梅大人。”
我想到自己的目的,便扯谎道,“梅大人在昏迷之前有说过让我去找他的,他有话要对我说。”
“那你先去洗洗。贫僧问过住持方丈后,再带你见他。”
这和尚听我说得有板有眼,竟当真了。
我点点头,在盥洗房中焦急不安地等待,没一会儿,小和尚真的过来了,说是可以带我去见梅若笙。
我一喜,忘了要穿外裤,就这么跑去了梅若笙的房里。
梅若笙确实是在床上静静睡着。
他身上的伤口应该已经被处理过了,现下呼吸平缓,没有大碍。
但我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在昏迷,还是在故意躲我,就轻声唤了他一句,“老师”。
梅若笙毫无反应。
我便又唤了一声哥哥。
还是没有反应。
小和尚上前对我道,“梅施主受了内伤,心脉受损,没有那么快醒过来的。”
我听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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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心中顿觉愧疚难当,梅若笙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却还暗自揣度,实在不应该,便对送我过来的小和尚道,“我在这里守会儿。”
小和尚点头,搁下手中纱布药膏,“那梅施主就交给你了。”
16、
这小和尚是不是弄错了,我没有说要给梅若笙换药啊,我晕血,根本换不了药的,我拿着纱布想追出去,
小和尚却已经没了踪影。
我只好将纱布放回去,发现桌上也有一瓶药膏。
这药膏比和尚们给我用的要好,质地绵软温和,我抹了一些在手背上,清清凉凉的,十分舒服。
我的腿间还在痛。
我侧头看了眼梅若笙,见他还没有动静,就偷偷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岔开腿,给自己抹起了药。
那里几日没上过药了,又被布料磨破许多,血泡更多了一些,我又不敢看,就闭着眼睛凭感觉抹,结果擦得满腿都是,直到膏状的药汁在汗的浸渍下,化作黏腻水液从大腿根往下滴落,我才睁开眼,茫然地看到袍摆全沾满了我不小心抹上去的药膏。
“呵,如此愚蠢,竟还能同时勾引到黑羽和长使,让他们一个一个,都为你丢了魂。”
正当我停下手无措之际,竟听到窗边传来一声轻笑。!!
梅若笙的房里明明是没有人的,何故现在会突然进了人,我惊得连衣服都忘了穿好,慌慌张张地扭头看去,没成想,居然又看到了杜听寒那个煞星!
看来,他突围成功了!
他依旧带着铁质面具,只露出一双讥诮的眼,抱着臂凉薄看我,也不知到底隐在暗处有多久了。
“倒是会犯骚。”
杜听寒看我这般目瞪口呆地看他,语调更冷,他一步步走近我,突然猝不及防地伸手,从我手中抢过膏药,玩味地将视线落在我的大腿,对我道,“还知道跑来男人的卧房里,张开腿擦药。”
“你…你…”
我气得浑身发抖。
总算是知道我刚来时为什么会被这群和尚刁难羞辱,还故意给了我那种不好的药膏,定是这杜听寒血口喷人,败坏我的名声!
我羞恼交加,大声吼道,“我没有勾引梅大人,也没有勾引你说的那个什么黑羽!我只是骑马把腿磨破了,痛得受不住,所以才想上药的!”
“骚,货。”
我的解释,杜听寒根本听不进,他甚至上前一步,扯过我的肩膀,一字一顿,轻蔑狎昵地吐出这两个字。
热气隔着面具,打在我的脸上,
然而下一刻,我的胸口忽被他用刀刃狠狠抵住。
我这时才惶然反应过来,杜听寒…
是要杀我…
第052章 陷困境(四)
17、
片刻间,杜听寒的刀刃又往前推了几分,我慌乱中能隐约听到胸襟前的布帛被尖刀割开的声音。
“你,你不能杀我!梅…梅大人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你杀了我,他定不会放过你!”
我手脚冰凉,企图同他做最后的交涉。
“真是蠢笨到无可救药。”
杜听寒极随意地轻笑,带着浓浓嘲弄,目光却定在我在扭打挣扎间露-出的腿上,戏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能勾引到男人,靠的就只是这么一具身子。”
我无心再听杜听寒的挖苦,也不想再解释,只趁他说话的空档,闭了闭眼,悄悄将手伸到发间,拔出梨木簪,猛地向他的小臂扎去。
这梨木簪便是许桑衡给我做的那一支。
他一直迫我戴着,未曾想到,今日真能派上用场。
杜听寒大概没想到我居然会反抗,被我一击得手,刺伤小臂。
他吃痛地闷哼一声,短刀亦应声掉落。
我赶紧爬将起身,匆匆想往外跑,可刚跑出没两步,就被杜听寒追上。
他狠戾地抬腿,将我一脚踹翻在地。
“唔…”
他那一脚踢到了我的腰,我痛到失神尖叫,几乎瞬间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气,跌坐到地上,捂住气血不断翻涌的胸口。
杜听寒步步逼近,他没有去捡那把刀,而是直接用将手扼住我的脖颈,“你以为,你的梅大人当真想要护你?你以为,我能够在他的卧房动手杀你,没有获得他的准允?”
“许清妙,你能勾引到他们又如何?被玩过之后,还不是会被扔掉?”
“清醒一点罢。”
我听不懂他的话,只茫然地瞪大眼睛望向他。
我能感觉到滚热的泪水正顺着眼眶掉落。
杜听寒的手在慢慢收紧。
能呼入的气息越来越少,我的胸口像是随时要炸裂开,偏我咳得也凶,吐出了一大口血,热血缓缓滴在了杜听寒的手背,他的动作好像迟疑了下来,后一刻,杜听寒的手却忽然一松。
梅若笙用力掴向杜听寒,口中还在说着什么话。
我听不清了,也无暇去想昏迷的梅若笙是何时起来的,因我身子实在承受不住了,软软倒在墙根,失去了意识。
18、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又回到自己的禅房中了。
我躺在卧榻上,衣服都没有了,我掀开被褥,垂眼便就看到了自己腰上多了那一块乌紫的踏痕,疼得按住腰身轻轻抽气。
禅房依旧空空荡荡,唯案头放了不少吃食,除了日常的斋菜外,还摆了几道略显精致,不像是寺庙里会有的点心。
是梅若笙…梅若笙送我回来的吗?
我想起杜听寒对我所说的话,心在不断地下沉。
无数疑问在心头盘桓不去,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他,可脚刚挨到地面,就酸软地倒下,我咬牙撑着手臂,扶住床沿吃力站起,可还是无济于事。
我浑身都使不上劲。
我只好重新坐回床上,冲那两扇紧闭的房门大喊道,“梅若笙呢!你们让梅若笙过来见我!”
我知道,门外必定有人守着。
可我连喊几声,也未有人应声,我急了,推开案头的那些饭菜,将瓷盘重重摔下,“你们让他来见我!他想杀我尽管杀了就是,把我丢在这里躲着我算什么!”
我越说越难过,想梅若笙之前对我那般亲昵,还唤我弟弟,为护我受伤,可到头来,他还是想要杀掉我,最后杜听寒明明快要得手了,他偏又放弃杀我了,难道说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我后悔自己当初居然会对梅若笙心软,声音也不由染了哭腔,“你出来见我!梅若笙!”
门被人推开。
梅若笙逆光走来,面容模糊不清,唯露出冷峻凌厉的下颌线条。
我同他对峙的勇气陡然消散,无助地瑟缩了下肩头,脸上大概还挂着泪痕,模样凄惨败坏。
梅若笙走至床侧,居高临下地睨我一眼,将手中的药瓶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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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喊够了?看来,迷药下的量还是不够多。”
19、
梅若笙语气平淡,仿佛在说着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
我听了这话,却怒火再起,呼吸发促,“你凭什么给我下药?你若想要我死,将我丢去武德司水牢就是了,何苦要费这么大功夫?”
“对,我何苦要费这么大功夫?”
梅若笙眼睫垂下,看我一脸茫茫然,又道,“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说罢,也不待我回答,梅若笙就自顾道,“你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前两天,你一直在做噩梦,无论如何都唤不醒,第三日,我给你用了迷药,你才能稍稍安神睡会。”
“三…三天…”
我有些发怔,怪不得,自己的身子会那般绵软无力。
“是。这三天里,你在梦中不断地在呼唤许桑衡的名讳。”
梅若笙饶有深意地说道,看我果然失色,那双细长好看的眸里,便漾满了藏不住的薄怒。
梅若笙性子清冷,喜怒向来不形于色,所以,我明白,当他表现出些微怒意之时,实际上已经很生气了。
我躲闪着他逼视过来的目光,摇头道,“是吗?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梅若笙不置可否,但下一刻,却忽然扬手,一把掀开了我身上的被褥。
我的身体就那样明晃晃地落到了他的眼里。
我彻底慌了神,下意识地伸手想抢被子,可是我没有力气,抢不过来,于是又缩腿想往床里钻,结果依然没有成功,梅若笙拽住我的脚腕,将我捞进了他的怀中。
“你,你放开我…”
我怕得要命,心跳如鼓。
前世的那些记忆,不合时宜地一直往我脑袋里钻。
偏这人却毫无知觉,依旧冷着张脸,用指腹轻按在我大腿内侧的血泡上面,哑了声音问我,“疼不疼?”
“啊…”
我惶然抬头,却发现梅若笙的样子并没有比我好多少。
昔日不沾俗尘的眸色此时竟变得极深,呼吸也越发粗重,因为趴在他怀里,我甚至能瞧见梅若笙的耳根也有些泛红,可他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游弋,甚至用了点儿力。
我疼得抖了一下,哽咽道,“疼。”
“想不想上药?我把我的药给你。”
梅若笙像是在哄着一个稚童,这样问我。
我来不及思考,忙不迭地点头,因想让他放我下来,我这样张开身子,被把着双腿在他怀里,当真羞耻到快要落泪了,我大概是已经落了泪,湿着脸看他。
“乖。我可以给你上药。”
可很快,我冰凉的脸上就落下一个温热的吻。
我睁大泪眼,目瞪口呆地看梅若笙俯身,用唇蹭去我脸上的泪滴。
随后,他拿起案上的软玉膏,在我面前晃了晃,竟问出让我头皮一麻的话,“但你要先告诉我,清妙,你被几个男人上过了?”
20、
我当然没有回答梅若笙这么无稽的问题。
但结果就是,梅若笙竟冷冷丢下我,还撤走了我的一应饭菜用药,就连我的衣服也带走了,一件都没有给我留下。
21、
我不知自己是不是又晕过去了,总之,我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也不知晨昏。
这间禅房应当是一间密室,没有窗户,门又被锁住了,只有一盏烛灯透出昏黄的光亮。
梅若笙隔一段时间,都会进禅房一次,问我同样的问题。
我倔然不答。
如此两三次之后,梅若笙还是无奈妥协,重新命人奉来饭菜和药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同我拗脾气,是会死的。”
“你本来不就想让我死么?你的影卫杜听寒都跟我说了。”
“我对你,确实动过杀心。”
没想到,今天梅若笙居然没有反驳,他亲手挑了一块玉蓉酥,送到我口边。
我狠狠撇过头。
梅若笙的手悬了一悬,随后默然放下。
“杀了你,于我而言,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但君子论迹,不论心。”
梅若笙看我不肯听也听不明白,就不再说了,而是转回了之前的话题,“在你昏迷的这段日子,我请万佛寺的师傅给你验过身。出家人讲求的是一个六根清净,为保清规戒律,他们验身的法子很多,也向来不会出错。”
梅若笙看我果然又开始紧张,蜷着手脚,缩进了被里,竟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他们说,你并非清白之身,后面已经被人用过了。”
“清妙,你才十九岁,尚未及冠,就如此耐不住寂寞了?”
梅若笙话中的羞辱意味甚浓。
且很容易让我想到前世,他是如何逼迫我跪在地上,一遍一遍地去重复我和许桑衡之间的情-事,这怎能说不是一种刻意的侮辱呢?
可凭什么…
凭什么他能这样随意践踏我的尊严?凭什么他就能做出一派清正严明的样子来指责我?
前世是,今生亦如是。
我满腔愤懑委屈顷刻间化作愤怒,口不择言地冲他吼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我许清妙就是自甘下贱,就喜欢跟男人在一起厮混不休,你凭什么让人给我验身啊,难道你也想上我?那你就上啊!上啊!”
我激动得手都在颤,索性掀开被子,就那样瞪着通红的眼,直直望向他,“你非我父兄,凭什么要管我!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弟弟!不是!”
“就算是,你也从未做到过一个兄长该尽的职责,你从未真正关心过我的想法,也从未怜惜疼爱过我,所以,你根本就没有资格管我!”
“你确实不是。”
他一言不发任我发泄。
直至听到我提及他的弟弟,身子才微微震了震,他也看向我,眸色中带着如霜雪般的冰冷,“我的弟弟,他已经死了。”
“早就就随着母亲,一道死了。”
第053章 陷困境(五)
22、
那天之后,梅若笙又很久没再露面了。
空荡的禅房中,一片死寂,侧耳也只能听到烛花爆裂开来的轻微响声。
因为梅若笙不给我衣服穿,每天又有外人进来给我送饭递药,所以我只能拼命缩在被子里,就留个脑袋在外边,可我有热病,哪能一直这般捂着,大约两三天后,就实在受不住了,总是昏昏沉沉,夜间也无法安眠,咳喘不止。
我犯病之后,梅若笙总算过来了,还亲自端了汤药喂我。
我撇过头不肯喝,还将被子拉至最高,蒙了脑袋,看都不看他。
梅若笙冷硬地直接扯开我的被子,扔掷到地上。
“你清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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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笙两弯长眉紧紧拧在一处,他按住无力的我,戾气浓重。
“不都跟男人欢-爱过了?躲什么躲,还是说,你就只会对着我装清高?”
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如何被许桑衡强迫的。
他也不知道我前世遭遇,以及我实在孤弱无助,只能用自己来报复许桑衡。
或许,他根本就不屑于知道。
他宁愿相信,我就是那么一个无耻下贱的浪荡货色。
这样,他才能无所顾忌地肆意辱弄我。
因为这样,便是我勾引的他。
勾引了他这个清风明月,冷意无心圣人君子。
23、
所以,当这个带有冷梅香气的气息逼近时,我索性不再抵抗了。
只还是忍不住流泪。
一想到自己在梅若笙眼里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口口,但我却那么尊他敬他,有几个瞬间,甚至真的将他视作兄长想寻求庇护,结果却还是被他百般轻薄,心脏便一抽一抽地在疼。
梅若笙喂我吃饭,他动作其实很温柔,几乎是我刚张口吃饭,他便立时消了气,搂过我的背,将我轻抱在怀中,动作柔和。
可我仍旧哭得止不住。
梅若笙就放过了我…转而亲吻起我的眼角。
薄薄的眼皮因着刺激不住轻抖,我的脸也潮红一片,口中逸出碎碎的低吟。
梅若笙见我有反应了,好似更为惊喜,密实的吻落在耳廓,脸颊,锁骨…向下…
可此情此景,却让我不住想到前世。
前世喝下那碗热药之后,我也是这般…同他拥吻…而后…而后就…
我悲从心起,胸腔震痛,喉间泛起熟悉的腥甜味。
被他抱住之际,前世和今生的画面在脑海中忽而交错。
我再是忍不住,当着他的面,猛地吐出一大口血,生生染红了他洁若无尘的雪衫。
24、
从这日之后,我开始拒不配合梅若笙的一切要求,甚至不肯吃饭喝药。
我身子本来就差,没过多久就消瘦了许多,晚上也睡不安稳,总被心悸惊醒。
这晚将歇之时,我亦是没精打采,软软地靠卧在床榻发怔。
我心中实在难过,因我其实无论是在前世,还是在这一世,都对梅若笙有种莫名的亲厚感,会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很想得到他的关切…
可到头来,他还是瞧不起我…甚至将我当做器物一般,让人检查我的身体,只为看我有没有被男人上过…
他凭什么这样对我…
我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垂眸望着自己的身体,腰间的淤青已经淡了,可烫疤依旧明显,还有腿间磨出的血泡…我侧过脑袋,看到案几上放了软膏,便撑着口气,给自己上了遍药。
不行,我要振作起来,他不喜欢我,想要我死,我就偏不能死。
但便是上药这么简单的事,我都做得费劲,抹完之后,手一直在颤,这时候我才想起,我已经两日未曾进过任何水米了,梅若笙掰开我的嘴强迫我吃,我便就当着他的面吐掉,含恨看他。
我不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执拗倔强什么,但我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是会死的。
明明我不想死的。
我还有仇恨未平,我是不甘心,就这么死去的。
我模糊地想着,眼皮越来越沉。
就在我将要失去意识的一瞬,房外忽传来了沉郁顿挫的箫音。
这萧声十分好听,曲调淙淙铮铮,清空悠扬。
只这吹奏之人却好似太过悲伤,竟将一首本不算缓慢的调子吹得尽是凄凉,我也沉在了这乐音当中,阖上眼,却仿佛看到了落梅如雪,风卷长林。
以及茕茕孑然,独身徘徊在梅林之间,苦等一年又一年的少年。
忽而间,那梅林骤然倾塌,无数梅花纷扬洒落,盖在了少年身上,他指尖染血,徒劳地跪在那些花瓣当中,无助哭喊。
“娘亲…”
“娘亲,不要去…我求求你,不要去,你会死的…舅舅他就是想让你去送死,我求求你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
夜风萧萧,吹走了满地的残花枯枝,可惜,再无人回应他。
清风有意难留我,明月无心自照人。
25、
“清妙…弟弟…”
“娘亲走前对我说…来年梅花开时,她就会带着弟弟和父亲一道回来接我…可梅林的花已开谢了数十载…我也依旧没有等到娘亲。”
“现在,你却回到了我身边。”
“我本应该开心的,可是为何…为何我还是会感觉,自己会失去你…”
“弟弟,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们血肉相连,你只能属于我,而不是什么旁的…男人…”
我昏迷之后,听到有人在我耳边低低诉陈着什么。
那声音极是悲伤,抑着难以言表的情绪,絮絮而言。
我虽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也被他话中弥漫而出的哀意所感染,竟会生出一种想要安慰他的冲动。
于是,我用力地睁开眼皮。
竟看到清贵出尘的梅若笙,正坐在床侧陪我,那向来凌厉的眼眸却意外地,有些泛红。
刚刚…是他在说话吗?
清冷自持的他…怎会对我说那么多话?
“你醒了。”
梅若笙见我望他,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冷脸,只他眉间还依稀残留有愁容,根本来不及掩去。
我看了看他,强撑着坐起,发现身上已经穿好了一层轻薄的里衣,而床边的案几上摆放了清水和布巾。
原来,梅若笙给我擦洗了身子,还给我的伤处都敷了软膏,穿好衣服了。
他停了很久,似是在斟酌要如何对我开口。
他绝口未提我这些天对他的忤逆,而是同我解释道, “之前追杀我们的,是赵承的人,他想抓住你威胁容望,好扶持大皇子夺得太子之位。”
梅若笙声音和缓,“而将你带去武德司一事,只有我同杜听寒知晓,看来是有人向赵承走漏了风声,武德司出了奸细,我正在追查。万佛寺是佛教重地,任何人不得擅闯,按理应最是安全,所以我才会带你在此停留养伤。但这些天,寺里的住持告诉我,有一群可疑之人装作香客,潜伏在寺院当中,所以,我们需要离开这里。”
他看我身子发软,受不住地要朝床后倒去,就用手撑在后边,防止我的脊背磕碰到。
而后又塞了软枕,才让我靠过去,随后,便轻按住我的肩,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对我道,“可你身子实在太弱,强行带你上路,舟车劳顿之下,你定又会发病。清妙。”
“你吃些东西好不好?”
26、
赵承…大皇子…许桑衡…容望…立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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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撑得快要裂开了,但我明白,如果我还想复仇,我现在需要立即去阻止许桑衡,阻止他和赵承。
许是复仇的信念最终激起了我的求生意志,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梅若笙再喂我时,我没再拒绝了,只垂着眼睛,一言不发地吃了下去。
梅若笙大喜,又喂我喝了药,看我肯乖乖配合,眉间的郁窒也散去很多,还在我喝完药后,给我吃了一颗糖,悉心用布巾为我拭去嘴角边沾上的药汁。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要去哪里?”
我许久未同他说话,嗓音哑得厉害。
我已做好了打算,我定要想法子见容望一面,揭穿许桑衡的阴谋。
这件事牵涉诸多,不能让梅若笙知晓,他受奉于皇命,同武德司荣利与共,未必会帮我,且我还不知道,许桑衡到底在梅若笙面前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想到那次看到梅若笙出现在顾府,总觉得,这两人之间,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联合容望,将许桑衡的阴谋彻底扼杀。
“回上京京郊,梅林故居。但你身子不好,我怕你扛不住,所以你歇息休养几日,我们三天后就走。”
梅若笙并不知我在盘算如何从他身边逃跑,耐心同我说道,“梅林故居地处上京,反不容易引起怀疑,且那里有一批我培养的死士影卫,他们会舍命护你周全。”
“以后,你便跟我生活在一起。我会好好照顾你。”
跟梅若笙在一起…是…是什么意思…
我费解地看向他。
梅若笙却不再多言,只嘱咐我什么都不要多想,好好休息就是。
27、
我怎么可能不多想。
这三天里,我表面上乖乖配合梅若笙,心中却一直在筹谋回京之后我要怎么见到容望。
直到第三日夜间,到了该出发的时候,梅若笙替我换了一身便装,带我从万佛寺后院柴门出去,月色下,那里正停了一辆马车,而车边则站了数十个脸覆面具的黑衣暗卫。
“大人,是有几个来路不明的刚刚守在后门,属下们都已经解决掉了。”
梅若笙点头,护送我上车。
我刚刚坐定,却觉得这赶车之人的身形很面熟,于是,我又伸了脖子望去一眼,正巧那人也回头看我。
我看清那人的眼睛后,不禁打了个寒颤。
因为这人正是杜听寒。
只有杜听寒会对着我露出那种阴测测的眼神。
杜听寒小臂缠了层纱布,正是我当初用头上的那根梨木簪刺伤的,他本就讨厌我,现在定然更加对我怀恨在心,不会轻易放过我了。
虽然他戴了面具,但我还是能感受到,那藏在面具之后的浓烈杀意。
第054章 陷困境(六)
28、
“怎么了,清妙?”
梅若笙看我一眨不眨地瞪着杜听寒在看,不由问我。
“我,我怕他,他会杀我的…”
我不自觉地将身子往车厢里缩了一缩。
杜听寒的眼神实在吓人,光这么撇我一眼,我就被吓出了满身冷汗。
“不会的。”
梅若笙安抚着握住我的手,“上次的事是有些误会,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以后,他不敢再对你无礼。”
我仍旧是怕,煞白着脸,一直摇头,“我,我不想走了…”
我迈着腿,想要离开车厢,可刚颤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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