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逸乐了,摸了把他的头发,拍了一张后给贺免发过去。
「烛之逸:兄弟,我穿越了!不信看图!」
「烛之逸:【图片】」
这次贺免回得很快。
「贺免:?」
「贺免:你从哪弄来的照片?」
「贺免:哦,这不是我老婆的照片。」
「贺免:他脖子上有颗痣。」
「烛之逸:你怎么知道?在哪?我们都没注意。」
烛之逸等着对面的回复,慢慢将视线移到喻昭脸上:“喻导,经过场外技术的支持,我觉得我们可能穿帮了。”
祁修竹从卫生间出来刚巧听见这句,一边擦手一边问:“哪儿穿帮了?”
烛之逸握着手机,偏头瞅了眼他的脖子:“你脖子上有颗痣。”
祁修竹的脖侧被头发遮着,他有些诧异地摸了摸。
紧接着,烛之逸看了眼手机转述道:“下颌往下三厘米的位置,很小一颗,红的。”
祁修竹:……
他上前拿过烛之逸的手机,往贺免的聊天窗里输入了两个字。
变态。
**
三天后,剧组开始拍摄在这里的最后一场戏。
“你没问题吧?”喻昭向祁修竹投去一眼,余光里看见他身后的泳池,“天气这么冷,你确定不找替身?”
“泳池是恒温的,不用替身。”祁修竹披着贺免寄来的外套,往里缩了缩,“你不是最讨厌不敬业的演员了吗?怎么还给我放水?”
“我这不是听你经纪人说,你这几天有点感冒吗?”喻昭看向不远处正忙活的原康,“你经纪人比我着急,现在还想找人把水温调高一点。”
“嗯,我等会儿给他发个大红包。”祁修竹刚说完,手机响了,“我接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孟羽任,他开门见山道:“我帮你问了,那车绝版了,现在只找到一辆二手的。”
“只找到一辆吗?”祁修竹问。
“对,国内就一辆,你又要得急……”孟羽任说,“对面给的价不低。”
祁修竹听出来“不低”两个字很是委婉,直接问道:“多少?”
孟羽任报了个数,难得又给出自己的建议:“我觉得不太值,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没事,就这么多吧。”祁修竹说着开了免提,把贺免的地址发过去,“你帮我把车运到这个地址吧,加急,谢了。”
孟羽任知道他的性子,肯定是劝不动的。于是他没再多说,跟喻昭打了声招呼后挂断电话。
“你家里不是还摆着两台吗?”喻昭摸了根烟出来,把剩下的递给祁修竹,“干嘛非得花大价钱买这个啊。”
“他从大学的时候就想要这辆。”祁修竹摆手没接,“当时我买不起,现在给他补上。”
其实祁修竹在问贺免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前,就想好要送他这辆机车。就算贺免当时说了别的,他也会买。
“羡慕。”喻昭吐了口烟,调侃他说,“还没在一起就成天给我撒狗粮。”
祁修竹跟着笑了一声,说:“拍完这场我想请一天假,可以吗喻导?”
“可以啊,能不可以吗?”喻昭问,“他什么时候生日?”
祁修竹喝了口水,因为感冒,嗓子闷闷的:“今天,我还没给他准话,想给个惊喜。”
“这么赶?那咱赶紧拍完你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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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昭知道他不想因为私人行程耽误剧组的进度,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日期,“后天你直接到雪山来,我提前把具体地址发给你。”
“喻导!”原康远远地喊了一声,“能不能过来一下?”
喻昭招招手示意他稍等,猛吸了一口后把烟摁了,将身上的毯子盖到祁修竹腿上。
“怎么了?”原康这边围着一圈工作人员,喻昭有种不好的预感,问,“出了什么问题?”
原康背着祁修竹,小声说:“泳池的恒温系统坏了,您看这场戏……能不能往后推一推……”
剧组时间紧任务重,况且明天就要转移到雪山去,这场戏今天必须拍完。
喻昭皱了皱眉:“现在能修好吗?”
工作人员连忙点头:“我们马上找人来修,大概要两个小时。”
原康的表情松动些,喻昭把他拉到一边问:“祁修竹没跟你说,他拍完这场要请假的事?”
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修两个小时拍一个小时,结束后就已经是九点了。
祁修竹再坐两个小时的车赶过去……
来不及。
原康愣了愣,往祁修竹那边看去,顿时头疼起来:“说了,我刚才一急给忘了。”
“那我去问问他的意思。”喻昭说着叹了口气,“不过我估计他不会同意。”
两分钟后,事情果然跟喻昭预想的一样。
祁修竹语气坚决:“我能拍,现在就拍。”
“祖宗,我刚摸了,水凉得很!”原康拉住他,劝阻道,“也就两个小时,你现在还在感冒!”
祁修竹抿了下唇,脑海里浮现出一点不太好的回忆。
他和贺免分手那一年,他也是因为工作,没能赶回去给贺免过生日。
贺免嘴上说着没事,但看向他时眼底的那股失望,他到现在都忘不了。
两个小时,他赌不起。
“让我试试吧。”祁修竹脱了外套,很认真地对原康说,“要真受不了我会喊停的。”
**
晚上九点,工作室里还不停传来纹身机运作的声音。
柳璟收拾好包,站在贺免身后看了一会儿。钟延从房间里出来,扬扬下巴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免哥。”柳璟站在那有些为难,纠结了半天说,“要不我们去吃烧烤庆祝一下吧,你也别继续练了。”
以往工作室有人过生日,他们都会提前收工,去烧烤店吃宵夜。
今年却有点奇怪,贺免从早上开始就抱着手机看,一直等到现在,还坐着没动。
“哟,还挺关心我?”贺免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笑了一声,“赶紧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柳璟回头看了眼钟延,钟延知道贺免在等什么,叹了口气后又摇了下头,拉着柳璟走了。
工作室的门被人关上,房间里就剩贺免一个人,纹身机的声音显得非常刺耳。
贺免脸上的笑落下去,他把宝贝机器往桌上随意一扔,掏出手机又看了一眼。
祁修竹在凌晨给他发来一条生日祝贺和一个红包,之后就没了消息。
贺免一开始还挺开心的,他猜祁修竹是想给他惊喜。
结果这惊喜一等就是一整天,眼见着今天都快过完了,祁修竹还是没影。
发消息问吧,显得他太不懂事,毕竟祁修竹明显是在忙着拍戏。
但一句话都不问又很奇怪,他们现在的关系,怎么说也和之前不一样了。
贺免坐在工作台前出神,从柜子里摸出祁修竹走之前留下的烟。他没抽,光拿出来闻了一下。
这包开了一个多月,早没味了。
贺免把烟扔回去,狠狠皱了下眉,重新拿起纹身机。
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贺免一个挺身坐直,看清后又缩回去。
「柳璟:免哥,我和钟延给你买了个蛋糕,等会儿外卖送过来,生日快乐嘿嘿!」
贺免心情好了些,回了个谢谢,又往工作群里发了个红包。
他决定不再去想这事,把手机放得远远的,重新开始干活。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响起敲门声。
“你好,外卖。”
贺免扬声喊了句“来了”,他趿着拖鞋去开门:“给我吧,谢……”
话还没说完,他喉结一滚,直接愣在原地。
祁修竹脸上还带着妆,不知道是因为沾了水还是什么,嘴角的口红晕出去一点,呈淡淡的粉色。
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屏幕里那张被模糊的脸此时格外清晰。
贺免本该有很多话要说,此刻却都哽在嘴边,一句也说不出口。
他伸手摸了下祁修竹的脸,摸到一手冰凉,却是真实存在的。
祁修竹还穿着贺免的外套,他伴着月色站在门外,眼底含着笑,静静看了贺免半晌。
“怎么哑巴了?”祁修竹抬头看他,也伸出手,用手背轻轻碰了碰他的脸。
贺免的眼睛有点酸,眨了一下,听祁修竹又说。
“生日快乐,小狗。”
第64章 第64章
贺免把祁修竹牵进屋, 抬手关了房门,隔绝了外面的风声。
屋子里很安静,那只叫“核桃”的三花猫从二楼跑下来, 绕着祁修竹的腿一边叫一边打转。
祁修竹从刚见到贺免起, 就没听见他开口。
“我来晚了。”祁修竹还被他牵着, 笑着问,“生气了?”
贺免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祁修竹脸上, 听闻摇了下头,突然低头靠近。
祁修竹没得到回应,一抬头,看见他的眼睛略有些湿润。
“嗯?”祁修竹想逗他的话顿在嘴边, 改口问,“怎么了?”
贺免又摇了下头, 紧接着,他抬手把祁修竹抱进了怀里。
这是个称不上“抱”的拥抱,用“撞”字来形容更加合适。
后背被环得很紧,祁修竹微微一侧头,贺免的脑袋蹭了上来。
太夸张了。
祁修竹反手拍拍他的手背, 这人怎么一点轻重都没有?
“你……”祁修竹在心里叹了口气, “轻点, 勒疼我了。”
他刚说完, 脖侧传来一丝湿润的温热感。细微的感觉从那颗痣开始, 一点点往下没入衣领。
祁修竹反应了两秒, 在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时, 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贺免。”祁修竹顿了顿, 说,“喂, 你该不会是哭了吧?”
贺免过了几秒才抬起头,语气生硬道:“没。”
祁修竹仔细看了看,这人若无其事地板着脸,眼眶分明红了一圈。
他摸向脖侧,被贺免拦下来,自己伸手在那处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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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一下。
祁修竹没再看他,弯下腰一边脱鞋一边说:“就这么想我啊?”
贺免答不上来,他潜意识里觉得,刚才的情绪不是因为这个。
大晚上的,祁修竹连妆都没来得及卸,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门口。贺免一开门看见这种场景,忽然有点后悔。
——他提的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
“累吗?”贺免想替他拿包,却发现他什么行李都没带。
“还行。”祁修竹蹲下去摸了下猫,不甚在意道,“片场那边临时出了点问题,拍完下午那场戏有点晚了,不然我一个小时前就该到的。”
贺免心里一暖,说:“既然这么忙,其实你不用急着赶回来。”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耳熟。
祁修竹抬着的手停在半空中,下意识皱起眉。
他们分手前的那半年,贺免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场景和当下相似,他的语气却截然相反。
其实祁修竹知道贺免是在怪他,说他成天只顾着工作。
但他当时不理解这种莫名其妙的怒意,觉得这并不值得生气。
因为在他看来,他们之间早就达成了共识,一切以双方的工作为主。
况且那会儿他真的抽不出时间,偶尔跟剧组请一个小时的假,都得看人脸色。
“你刚才说什么?”祁修竹站起来,看着贺免问。
贺免见他的脸色不对,犹豫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你太累。”
这就是句单纯的关心,是真情实意的,或许还夹杂着一点愧疚。
祁修竹窥探不到过去,不知道几年前的自己听见这种话,会不会松一口气。
但他很清楚,此时此刻,他一点都不想从贺免口中听到这些。
祁修竹靠在鞋柜上,冲贺免招手:“过来。”
贺免听见熟悉的语气,没多想,走过去搂住祁修竹的腰,低声说:“想你了。”
祁修竹盯着他片刻,一抬手抓住他的衣领,仰着脖子凑过去。
他的唇齿撞到贺免的下巴,先在那处狠狠咬了一下。随后用力往下一拽,等贺免不得不低下头,他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贺免被咬到舌尖,吃痛地“嘶”了一声。祁修竹听见了,反而环住他的脖子,没有将人放开。
贺免承受着胸前和脖子上的力道,祁修竹很少向他索吻,就算是在床.上也不常有。
他尝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同时也察觉到祁修竹身上的不安。
贺免抚摸他的后背,就像在帮那只三花猫顺毛。
祁修竹松开手,眼底水光潋滟,迎着橘黄色的廊灯看向他。
“我不喜欢你小心翼翼的样子。”祁修竹摸了下嘴角,“我在这是因为你想我,我来见我的小狗。”
贺免咽了一下,想说话但没发出声音。
祁修竹撩了一下贺免的刘海:“以后你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我给得起。”
贺免的心脏跳得很快,他听见一道道“咚咚”的声响,生怕祁修竹也听见了,伸手扯了扯衣领。
“祁老师。”贺免听懂了祁修竹是什么意思,笑了一下故意问,“你要包.养我吗?”
“嗯。”祁修竹煞有介事地点头,“包.养你。”
说完,门口传来一阵动静,一道强光穿透窗帘打进来。
“哇哥们儿!”有人隔着房门交谈,“你这机车好帅,多少钱啊?”
“能是我的吗?”另一个男人笑说,“我就是一跑腿的,多少钱你得问老板啊!”
贺免听得云里雾里,祁修竹直接上前拉开门,门外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是拿着蛋糕的外卖员,另一个穿着西装,手里拿着一沓文件。
“请问贺老板在吗?”两人同时问。
祁修竹点了下头,侧身露出身后的人:“贺老板,有人找你。”
贺免先接过蛋糕,对祁修竹挑了下眉,跟西装男说:“是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男人扬起手里的东西,开玩笑说,“只是有个七位数的合同需要您签一下。”
“多少?”贺免没听明白,甚至怀疑这是哪个损友请来的整蛊节目组。
男人侧开一步,好让他看清外面的东西:“不跟您开玩笑了,喏,您的车,先去检查一下?”
贺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清院子外停着的机车时,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和祁修竹对上视线,祁修竹一脸淡定。
“别问。”祁修竹推着他往外走,“我不是很懂这玩意儿,你自己去检查。”
办完所有手续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贺免还是有点懵,看向祁修竹的眼睛里闪着光。
“真买给我?”贺免一个劲问,“不是节目组的道具吧?”
“什么节目组?”祁修竹一直在旁边等,他给孟羽任发了几条消息,抬头说,“送你的生日礼物啊。”
“不是……”贺免绕着那车来回转圈,“你知道这车多贵吗?”
“废话。”祁修竹把手机放进包里,“我给的钱,我能不知道多少吗?”
贺免隔着一辆车问:“那你真就这样送我了?”
祁修竹一脸平静,盯着他看了半晌,“啧”了一声走过去:“别废话,钥匙给我。”
贺免很听话地把钥匙递给他,换回来一个头盔。
“戴上。”祁修竹一抬腿跨上车,“你生日还剩一个小时,上来,哥哥带你兜风。”
黑白相间的头盔遮住祁修竹的脸,剩一点发尾被压在脖子后面。
他隔着厚厚的护目镜看向贺免,见他站着不动,冲他吹了个口哨。
“怎么。”祁修竹侧了下头,“还惦记你那粉色小电驴呢?”
贺免的手指来回摩擦着头盔,往头上一套:“没,我在想,最后一个小时光兜风是不是有点亏。”
祁修竹的后腰被人抱住,他微微侧头说:“别说骚话,我明天请假了。”
祁修竹上次骑车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意安晚上没什么人,他便没收着,把车骑得很快。
江边风大,隔着头盔都能听见大风刮过,“哗哗”作响。
道路两旁的路灯幻化成虚影,从身侧闪过。
贺免把祁修竹越抱越紧,最后没忍住,扯着嗓子问:“老婆!要不咱慢点?”
祁修竹拍了下环在他腰上的手:“别怕,说好了带你兜风,这不得兜个大的?”
贺免无语一瞬,祁修竹这是自己玩上头了。
他以前就是这样,看起来小心谨慎,疯起来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剧组到底是不是人待的地方?好好的人怎么回来就疯了。
喻昭果然还是虐待他了。
贺免从后视镜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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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明明看不清祁修竹的脸,却莫名想喊一句。
靠。
我老婆好帅。
四十分钟后,祁修竹在工作室门口把车停下:“还有二十分钟,回去吃蛋糕?”
“行。”贺免心有余悸,把钥匙藏起来,“听你的。”
意安的蛋糕店本来就少,柳璟是晚上临时定的,店里能挑的款式不多。
于是当他们拆开蛋糕盒子时,对着上面红彤彤的“寿比南山”四个字沉默了。
贺免不忍多看,拿着刀就要把这四个字切开,祁修竹眼疾手快拦住他。
“别。”他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特别好的祝福,我等会儿给柳璟发个红包。”
他拍完,顺手发了条朋友圈。
「不爱吃核桃:寿比南山^^【图片】」
“切吧。”祁修竹看向贺免,笑说,“还有十五分钟,来得及……”
最后一个字刚说完,贺免抬着他的腿弯,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祁修竹的背部抵上柔软的沙发,贺免的右腿跨上来,将他往后一推。
“还有十五分钟。”贺免重复他的话,“来得及。”
衣服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带起一阵静电。
贺免把祁修竹翘起来的头发抚平,在他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吻。
等他触碰到祁修竹的锁骨时,祁修竹摁住他的额头,哑着声音说:“这里不行,还要拍戏……”
贺免“啧”了一声,转移目标,往他的指尖吻去。
指尖酥酥麻麻的一片,祁修竹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再次推开他:“等等……”
贺免抬头抓了下刘海,无奈道:“少爷,又怎么了?”
祁修竹伸手摁开手机屏幕,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还有一分钟,许愿。”
贺免也往那处看去,又很快将目光重新落在祁修竹脸上。
“好。”
他闭上眼,想了半分钟,在最后十秒钟里,很认真地许下生日愿望。
“新的一年,我要和老婆在一起。”
第65章 第65章
空气潮湿, 躯体像是被打湿的衣服包裹着。祁修竹烦躁地顺了下头发,忽然失去重力,整个人自上而下颠倒。
腹部被摁得很疼, 有什么东西磕着他的腰, 令他不安地动了动。
那种让人喘不上气的感觉再度袭来, 身体旋即也不受控制,被牵动着起伏。
祁修竹张嘴喘了口气, 湿冷的空气从喉咙里经过,顿时传来一阵刺痛。
他疼醒了,一睁眼,视线垂直落在地板上。
贺免单手把他抗在肩上, 手掌在他背上拍了拍,哄他道:“别动, 你发烧了。”
祁修竹就算是想动也动不了,他肌肉酸疼,嗓子也开始发炎,连声音都很难发出。
贺免的动作有点急,他弯着腰, 随意往单肩包里塞了几件衣服。
走到门口时想起什么, 返回来拿了件外套给祁修竹披上, 又扯下床上的毛毯。
贺免偏头看了祁修竹一眼, 他脸色潮.红, 额头两侧出了点汗, 有几根头发贴在上面。
贺免咬了咬牙, 一手拎着包, 另一只手扛着祁修竹就往外走。
祁修竹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坐在了社区医院。墙上贴着几个过时的宣传标识, 旁边的插画被印得变了形。
他感觉对面的墙在转,便收回视线,看向眼前的人。
面前站着的还是那个熟悉的医生,他一言不发,十分熟练地把针扎进他的手背。
祁修竹其实不耐疼,也特别不喜欢打针输液。但这会儿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耷拉着眼皮看着医生的动作,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医生给他扎好针,一起身撞进他的眼里,笑了一声说:“终于醒了?你朋友都快急死了。”
祁修竹想说话,嗓子哑得不行,只好用气音问:“他呢?”
“他?”医生冲身后努努嘴,“喏,给你烧热水呢。”
祁修竹说了声“谢谢”,贺免刚巧端着热水过来。见祁修竹醒了,他快步上前把水放下,摸了摸他的额头。
“醒了?”贺免问,“好了吗?”
祁修竹还没回答,看戏的医生在旁边乐出声:“年纪轻轻的,说什么胡话呢?这不是刚输上液嘛。”
贺免咳了一声,端起水吹起来,对祁修竹说:“有点烫,等凉一点再喝。”
祁修竹跟着笑了,摸了下贺免的后脑勺给他顺毛。
“行,那你们在这守着行吧?”医生指着里间的单人床,对这两位老熟人十分不客气道,“我眯一会儿,有人来了叫我。”
刚才他半躺着打盹,贺免扛着人大步进来,那一嗓子“医生”把他给吓醒了。
见贺免肩上的人向下垂着手,也不知是死是活,他一下子也急了,连忙站起来问:“怎么了怎么了?哪伤了?内伤外伤?他是不是昏迷了?我这救不了啊!”
贺免把人放在椅子上,连气都没来得及喘,就说:“不是,他发烧了,这个能看吗?”
“不能啊。”医生下意识说,“太严重的得去市医院……”
他说完一顿,意识到贺免说了什么后,上前看了看祁修竹的状态。
“啊……”医生沉默片刻,转身拿出一个体温计,无奈道,“咱打个商量,下次你再来我这,能别这么吓人吗?”
贺免这才把医生认出来,他把体温计塞进祁修竹的衣服里,给人鞠了一躬:“不好意思医生,打扰了,希望没有下次。”
量完体温,上面显示着39.5°。
医生去拿药,回来的时候,见贺免给人又是擦汗又是扎头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他推开贺免准备给祁修竹扎针,掀开遮住脸的毛毯,把人看清楚后才恍然大悟。
哦,原来又是这位。
扭伤脚的那个。
“可以。”贺免开口打断他的回忆,“我在这守着。”
“谢了。”进屋之前,医生看了眼天花板,说,“注意点啊,上头有监控,快输完了叫我。”
他很贴心地关上了隔间的挡板,祁修竹接过贺免手中的水,抿了一口问:“我烧到多少度?”
“快四十。”贺免替他把外套拉链拉到下巴处,琢磨了一会儿问,“是不是最近太累,抵抗力下降了?”
他们晚上没玩得太过分,发烧肯定不是因为这个。
“下午拍了一场水下的戏。”祁修竹的头沉沉的,靠在贺免肩上小声说,“冷水。”
“我就说吧。”贺免哼了一声,凑过去好让他靠得更舒服些,“喻昭虐待你。”
祁修竹勾了勾唇没说话。
房间的面积不大,设备也很简陋,对面的墙皮掉落了好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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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虫绕着天花板上的电灯转啊转,祁修竹看着地上的影子,眼皮越来越沉。
“核桃。”贺免轻轻喊了他一声。
“嗯?”祁修竹抬眸看向他。
“你考虑好了吗?”贺免用余光看着他,等他看过来了,又移开视线说,“我的生日愿望,什么时候能实现?”
祁修竹笑了两声,闭上眼睛问:“你确定要跟病人讨论这个?”
“也是。”贺免用手撑着他的头,侧身重新倒了杯热水,“当我没说。”
飞蛾在房间里乱飞,饶是有光的地方都不放过。飞到输液瓶上时,贺免“啧”了一声,抬手把那东西赶走。
他的衣服下摆扫过祁修竹的脸颊,遮住一大半的光,眼前黑了下去。
“贺免。”祁修竹喊了一声,把他的衣服拉开。
“抱歉。”贺免摸了把他的额头,把外套拉上,问,“你睡一会儿?好了我叫你。”
祁修竹抬头看着他,下巴缩在外套里,露出一双水气蒙蒙的眼睛:“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为什么分手?”
贺免的手停在输液瓶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跟前的人,两秒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坐回去。
自从分手后,他们从来没把这件事拿到明面上来说。
一方面是觉得没有必要,另一方面,这是一种逃避心理。
不说就代表不存在,不存在就代表着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但他们把该说的都说过了,磨合也磨合了一个多月。
餐桌上只剩下这盘菜,房间的钥匙放在餐盘底下,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祁修竹没有催他,他靠在椅背上,盯着透明的输液管出神。
“嗯。”良久后,贺免垂下眼低声回答,“记得。”
**
五年前的某个夜晚,那时候祁修竹已经工作,贺免还在读大学,同时开始在工作室学习。
祁修竹或许已经患上了轻微的焦虑症,这点无从知晓,因为双方都没有察觉,也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
当时他有个莫名其妙的毛病,晚上睡觉的时候心脏会不舒服,偶尔还会呼吸困难。
祁修竹抽空去医院检查过,没有查出什么问题。
一个没病的人整天觉得自己有病,这听起来有点矫情。所以他硬撑着工作,没有跟任何人说,包括贺免。
那天祁修竹跟贺免约好了,他请一天假,两人一起过一个周末。
晚上十一点,他拖着行李箱回到出租房,里面漆黑一片,没人在家。
贺免的学徒生涯过得也挺辛苦,干这行昼夜颠倒,工作到凌晨三四点是常有的事。
祁修竹不想打扰他,洗了个澡,换了身睡衣躺上床,闭上眼前祈祷了无数次,希望能睡个好觉。
凌晨一点,祁修竹从床上坐起来,背上全是冷汗。他摁亮床边的灯,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给贺免打电话。
五个电话过去都是无法接通,他犹豫几秒,又改为发微信。
还是没有人回。
祁修竹快喘不上气了,心脏一缩一缩地疼。他躺下去,翻了个身,窝在贺免常睡的位置。
又过了十分钟,他靠着仅存的一点意识拨打了急救电话。他被人抬上担架,躺在救护车上时,匆匆看了眼手机。
「不爱吃核桃: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爱吃核桃:还有多久?」
「小狗:老婆,你先睡吧,我真走不开。」
「小狗:别打电话过来了,手机放旁边看手稿呢,晚安。」
最后祁修竹一个人被送去了医院,他先做了个心电图,随后又被护士推去抽血。
结果不出所料,前头的检查完全没有问题。况且他一跨进医院,身体上的不适就减弱了许多。
急诊医生很忙,没有时间帮他做过多的诊断,只是给他提了个醒,让他去心理科挂个号。
护士把祁修竹推到急诊室外的大厅,叮嘱他在这等着拿血常规报告,之后便没人再管他。
祁修竹坐在大厅的角落里,连件外套都没穿。
他一整晚都看着医生和病人进进出出,救护车的鸣笛声到早上五点才停。
五点三十分,贺免打来电话,语气里满是困意:“老婆你在哪?不在家吗?”
“嗯。”祁修竹淡声说,“我在医院。”
贺免到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之前的护士换班路过,看见他来,让他去帮家属拿检查报告。
“这也没什么问题啊。”贺免推着祁修竹从医生那出来,来回翻看手中的报告,低头问,“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祁修竹的肩膀上,他静静看着贺免,光线直照进眼睛里他也没眨眼。
“怎么了?”贺免把他推进来一些,弯腰问,“饿了?还是不舒服?”
祁修竹忽然觉得有点困,闭上眼睛后,又察觉到那不是困意。
只是有点累了。
他抿了下嘴唇,冲贺免伸出手。贺免把自己的手递过去,却被轻轻撇开。
祁修竹拿过他另一只手里的报告,语气里没什么情绪,说:“贺免,我们分手吧。”
第66章 第66章
“我错了, 别生气。”贺免没当回事,“我们先回去睡觉,中午想吃什么?”
“累吗?”祁修竹说。
“嗯?”贺免沉默了一下, 过了几秒, 才重新挂起笑说, “有一点,不过最近的作息一直这样, 我习惯了。”
祁修竹没看他,只是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贺免推着他往外走,祁修竹直接站起身,走到两步远外。
贺免站在原地没抬脚, 就隔着一点距离看他。
其实也就伸个手的事,但这次谁都没动。
“这段时间。”祁修竹站在阶梯边缘, 说,“我们坚持得很辛苦。”
贺免彻底没了表情,没接他的话,直接问道:“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因为今天的事?可是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他们最近争吵的次数太多了,光听贺免的语气, 祁修竹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以往吵上头的时候, 中间隔着一千多公里的距离, 依旧不能阻止矛盾发生。
眼下他们就离了两步远, 祁修竹却忽然不想吵了。
“不是因为这个。”他尽量平静道, “给你打电话那会儿我以为没事, 我经常这样……算了, 这事是我没处理好, 总之不怪你这个。”
把自己搞进医院是之后的事,之前给贺免打电话, 单纯是因为焦虑的时候想见他……
祁修竹说不出口,况且现在也没必要说了。
“你就是在因为这个生气。”贺免很笃定,脸色不太好看,侧头咬了咬牙说,“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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