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瞥见他额头上的大包笑了,问, “疼吗?”
男人接触到他的目光,身体不受控制地一抖,心下生出一股恐惧。
他不知道什么答案才是对方想听的,迟迟不敢出声。
贺免也不催促,侧头见乔果站在祁修竹身后, 半边身子都被遮挡着, 像只寻求庇护的小鸡仔。
要不是有祁修竹在, 这臭小子今天不知道会被怎么欺负。
贺免很轻地“啧”了一声, 听见男人窸窸窣窣的声音, 心里升起一股烦躁。
祁修竹是来休假的, 怎么这么多不长眼的东西。
贺免等得不耐烦了, 手腕一转利索地挥出一拳, 直揍在男人右脸上。
“不知道吗?”贺免揪着男人的头发,眼神锋利直视他问, “现在呢?”
“免哥……”男人仰着头看向他,脸颊高高肿起,双手合十给贺免拜了拜,“您要早说您认识乔果,我……”
“早说?”贺免往他小腿踹了一脚,眼神令人不寒而栗,居高临下道,“上次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少干点缺德事。”
他说的上次就是一个月前,同行的纹身工作室找了一群小混混上门闹事,打头的就是这小子。
当时他们就被贺免收拾了一顿,在派出所里一边道歉一边说再也不敢了。
贺免想通这点,总算明白了乔果为什么一直来烦他。
这哪是找师父?分明是找大哥。
柳璟和钟延停好车匆匆赶来,刚走近就看见老熟人□□地站在这。
“我靠!什么人啊这是!”柳璟蹦到钟延身后,不忍细看,“能不能有点公德心!”
沉默良久的祁修竹忽然出声:“就这样,站着别动。”
他掏出手机递给贺免,没去看他的脸色,只吩咐道:“拍一张留念。”
贺免明白他的意思,皱起的眉舒展开,迅速拍了一张,把相机关了才递回去:“照片我不删,再有下次我会打印出来,你那些朋友人人有份。”
“滚吧。”他不想多看这辣眼睛的东西,用手指着人道,“再被我发现你勒索附近的学生,我见你一次揍一次。”
那人忙不迭答应,连滚带爬地往外走。
钟延冲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柳璟觉得不解气,骂了句什么还要冲上去揍,被钟延眼疾手快拦住了。
“气死了。”柳璟对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声,他松开钟延的胳膊,往乔果和祁修竹那边看去,“你们没事吧?”
祁修竹找地方把烟灭了,他理了理袖子:“没事。”
乔果本来只打给了贺免的,见这么多人来,有点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谢谢。”
柳璟捡起地上的书包,递给他说:“不麻烦不麻烦,就是电话里那动静太吓人了,乒乒乓乓的,差点把免哥吓死……”
乔果接过书包,小心翼翼地看向贺免:“对不起……”
贺免的目光还停留在祁修竹身上,听见自己的名字才回过神:“没,不是被你吓的。”
“是被祁哥吓的!”
柳璟想起这事,一拍巴掌,忽视了钟延复杂的神色,绘声绘色道:“免哥接到你的电话,直接从椅子上弹射起来。然后一秒穿外套、一秒穿鞋、一秒摇人、把油门踩得冒火星子……”
钟延听不下去了,猛地拽住他的衣领,打断他没完没了的话。
“干嘛?”柳璟回头瞪他,“本来就是啊。”
祁修竹闻言看向贺免,对方恰好也在看他。四目相对的瞬间,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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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侧目咳了一声。
“别站在垃圾堆里聊天行吗?”贺免对众人说,“走了。”
“等等。”祁修竹说。
他脚边还堆着刚才那人的衣服,大红色外套、破洞牛仔七分裤、外加一条一指宽的假金链子。
他刚要弯腰去捡,就听乔果语气复杂地说:“哥,这东西就算了吧,我不要。”
祁修竹动作一顿,余光里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身上。
“……”
误会大了。
祁修竹没再用手去碰,把脚伸进去蹭了蹭:“我是想拿来擦鞋。”
“哦哦。”柳璟恍然大悟,“新鞋啊祁哥?好可惜哦,弄脏了。”
于是一群人就站在一边等他擦鞋,尽管明眼人都看出来,那些污渍根本擦不干净。
钟延一向沉默寡言惯了,乔果则是心里杂乱,不知道说什么好。
反观贺免,他站在祁修竹对面,也是一句话都没说。
柳璟最先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氛围,随口找了个话题:“祁哥你练过吗?”
“练过一点。”祁修竹换了一只脚,“不多。”
乔果眨巴眨巴眼睛,伸手扶住他:“能教我吗?”
“可以啊。”祁修竹侧着脚,蹭去鞋边的泥,说,“不过我没有贺免厉害……”
这话出口得太过自然,除了他和贺免,没人察觉到不对。
“我作证!免哥的确很厉害。”柳璟顺势道,“他小时候练过武术!是吧免哥?”
贺免哼笑一声:“你见过我小时候吗?”
“嘿嘿。”柳璟摸摸后脑勺,“见过照片也算是见嘛。”
他说的照片祁修竹也看过,并且对此的印象很深。
只因为五岁的贺免特别可爱,长得虎头虎脑的,虽说从小就爱皱眉,但简直是现在的等比缩小版。
乔果在一旁问:“真的可以吗?”
贺免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看向祁修竹,直到对方抬眸朝他看来,才不紧不慢地道:“真的,不用他,我教你。”
自从那晚之后,他们都在有意无意地回避彼此的视线。
倒不是说尴尬,而是他们太了解彼此,光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有时候身体太过契合并不是一件好事,比如现在这种情况——太不利于冷战。
祁修竹的演技精湛,只要他想,就可以随时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他淡淡看了贺免一眼,说:“行,他说不用就不用吧,想学可以找他。”
他们这一唱一和的,引得乔果多看了祁修竹一眼。
祁修竹低头重新摆弄两下鞋子,有点烦躁地说:“算了,走吧。”
乔果从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他把头发扎得很高,露出了修长的脖颈。
乔果一愣,眼尖地看见他脖子上有颗红痣。
“走啦乔果。”柳璟在前面叫他,“别发呆了。”
乔果回过神,见祁修竹也在看他。
“走吧。”祁修竹没说什么,刚走了两步停下来,又冲他说,“下次不准逃学了。”
“哦。”乔果小声回答,“不会了。”
祁修竹不打算跟乔果说教,乔果很聪明,该懂的都懂。包括贺免他们也一样,大家心照不宣,没人跟他多说什么。
“哥……”乔果叫住他。
“怎么了?”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
乔果和他并肩走着:“谢谢。”
“谢什么?”祁修竹问,“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手机。”乔果缓了缓才说,“还有刚才的事。”
祁修竹无声地笑了笑:“嗯,逗你玩的。”
乔果也跟着笑了一声:“我……”
正说着,祁修竹的嘴角忽然一沉,眼神也变得不太对劲。
乔果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改口问:“怎么了吗?”
祁修竹不答,他往右前方的地面上张望一眼,拉住乔果的衣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身后一躲。
乔果被扯得一晃,也定睛往那处看去。
脏兮兮的地面上有东西一窜而过,祁修竹面上不显,强装镇定,实际手心里冒出一层冷汗。
乔果只感觉衣服一紧,半边袖子被拉得直往下坠。
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窜到墙边,因为无处可去,转了个弯又折返回来。
祁修竹终于绷不住了,脸色一变,甚至可以用难看来形容。
他跨了一步,躲到乔果的另一侧,语气还算平静:“踩它。”
乔果在认出那是一只老鼠时,差点直接蹦起来:“哥哥哥哥哥,我也不敢……”
现在的年轻人也太靠不住了。
祁修竹的呼吸滞了半拍,下意识去寻找某道身影。他一抬头,看见几米远外的贺免,毫不犹豫地叫住他:“贺免!”
前面那人的背影在巷子口停下,贺免倏地回头,略有些诧异。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祁修竹等不到救兵,那东西又跟成精了似的,非要往他脚边钻。
他咬了咬牙,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用力踩下去。
贺免走来时看见的场景就是这样。
那只老鼠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惊魂未定的乔果和面无表情、但正在深呼吸的祁修竹。
他只往地上瞥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祁修竹害怕老鼠蟑螂,他们以前在老破小里租房时,每次家里出现这种东西,祁修竹都顾不得矜持,扯着嗓子叫贺免的名字。
贺免那时候就觉得有趣,哪有猫怕老鼠的?
祁修竹瞪着他,应该是对他的姗姗来迟有些不满,贺免忍着笑问:“你不是自己解决了吗?”
祁修竹“嘶”了一声,动了动腿,手伸到一半又收回来:“帮我把鞋脱了。”
“……”贺免说,“少爷,不至于吧。”
祁修竹的脸都红了,他是真觉得恶心。
他绷着嘴看向贺免,仔细看能发现他脸上还残存着一丝慌乱。
贺免见他这样不敢再开玩笑,蹲下去握住他的脚踝。
祁修竹抬着右腿,手掌撑在贺免的肩上,让人帮他把鞋脱了下来。
钟延和柳璟半天没等到人,折返回来看看出了什么事。哪知刚走近就看到他们这样的姿势,两人都是一惊。
“你……你们。”柳璟支吾半天,嘴里就蹦出一个音节,“啊?”
贺免拎着祁修竹的鞋子起身,刚想问那你怎么回去,祁修竹抿了下唇开口:“抱我。”
“……”
“嗯?”
贺免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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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不说话,就想看看他还能怎样语出惊人。
祁修竹恨他这时候又是块木头,咬了咬牙说:“我脚扭了,抱我。”
贺免打量他片刻,看他脸色不像是在骗人,顿时收起脸玩味的神色。
他蹲下去,挽起祁修竹右腿的裤脚。
祁修竹的脚踝很细,小腿的弧度很漂亮。因为没什么肉,踝骨本就突出,此时更是鼓起一小块。
贺免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已经连叹了好几声气。
这是只娇气的家猫,抓不了老鼠。
下次还是别让他抓了。
柳璟扒拉着钟延的肩膀朝里看,贺免往前一动遮住他的视线,松开手让裤脚重新遮住祁修竹的皮肤。
乔果从刚才开始就觉得这两人不对,以为他们吵架了,便犹犹豫豫道:“要不我来背吧?”
贺免毫不犹豫道:“不用,你到一边儿玩去。”
他说着起身,一手穿过祁修竹的腿弯,另一只揽过他的后背。
他稍一用力,将祁修竹抱了起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熟练得像是重复过无数遍。
祁修竹的脚扭了,找人扶一扶抱一抱倒也正常。但看他们这姿势,柳璟总觉得不对劲。
祁修竹心安理得地窝在贺免怀里,贺免也像没事人一样,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是很严重。”贺免跟祁修竹商量,“去社区医院?”
祁修竹没有怨言:“可以。”
祁修竹跟他贴得很近,说话的时候牵动着耳朵一起动,蹭在他的胸前。
贺免没忍住低头看去,祁修竹还是那副表情,冷冷淡淡的,直视前方不肯看他。
几人一块儿走到小电驴旁,柳璟掏出钥匙,憋了半天问了句:“免哥,你们很熟吗?”
沉默了一路的钟延差点晕过去,后悔明知道柳璟藏不住事,还嘴欠跟他讲那么多。
“你说我和他吗?”贺免抬了下胳膊,祁修竹听见他轻笑了一声。
贺免放在他腿弯处的手动了动,手指蹭得他有点痒。
贺免接着道:“开什么玩笑,我们不熟。”
——这人明显是故意的。
祁修竹终于肯抬眼看他,只可惜脸臭得特别难看。
“嗯。”他盯着贺免的眼睛,一字一句回道,“不熟,这辈子都不可能熟。”
第44章 第44章
柳璟和钟延各骑了一辆小电驴回去, 贺免则带着祁修竹去社区医院上药。
其实他伤得并不重,可奈何但凡有一点伤,在他身上就特别扎眼。
祁修竹不敢跟原康提这事, 免不了一顿唠叨不说, 康哥很可能会直接杀过来, 甚至要接他走也说不准。
原康跟着祁修竹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给人放一顿假, 算了。
祁修竹靠在贺免胸前,盯着他夹克上的拉链,问:“你不会跟康哥讲吧?”
贺免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好说,得看我心情。”
“看你什么心情?”祁修竹抬手摁住左右乱晃的拉链, 好脾气地问,“那你心情好吗?”
“也不好说。”贺免的胳膊被他一抓, 不明显地动了动,低头看向怀里的人,“但是可以试试看。”
祁修竹把拉链塞进那个小兜里,挑眉示意他有话直说。
于是贺免当真不含糊:“笑一个?”
“哈哈。”祁修竹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嘴里冒出两个圆滑又机械的音节, “算我赏你的。”
贺免抬头不再看他, 只喉结滑了滑, 抱着人往上一颠:“谢谢少爷。”
“别这样喊我。”祁修竹把头侧到一边, “毕竟我们不熟。”
祁修竹留了个侧脸给贺免, 贺免一眼看见他挺翘的鼻尖和光洁的额头。
他发际线旁有一个打着卷儿的发旋, 几撮头发逆着旋儿翘起。
以前贺免总逗他, 说他这里的头发跟他本人一样不听话。
贺免多看了那旋儿几眼, 配上祁修竹绷着的脸,有种说不出来的可爱。
祁修竹窝在贺免怀里没动, 光瞳孔转过来,瞪着他半晌:“准你看了吗?我们又不熟。”
贺免抿了下嘴唇,终是没忍住,很快笑了一声,抬起下巴移开视线:“错了,我不看了总行吧?”
祁修竹不乐意用耳朵挨着他,僵着脖子把头侧得远远的。
他们穿过昏暗阴湿的小巷,外头的光一下子照过来,晃得祁修竹眨了下眼睛。
已经到了放学的点,路上全是学生,还有不少商贩支起小摊,周围喧闹无比。
贺免个子高,那头红发张扬又耀眼,在一群中学生里简直是鹤立鸡群。加上他怀里还抱着个人,不想吸引路人的目光都难。
那些好奇的学生不断往这头张望,在看清贺免怀里是个成年男人时,发出些类似于“啊”的语气词。
祁修竹缩了缩脖子,又把脸重新侧回贺免这边。他拉下帽子,把脸遮住大半,只露出半截尖尖的下巴。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知道他看不见了,贺免才光明正大地看向他的头顶,故意学他的语气,“刚才是谁说的?抱、我?”
“把嘴闭上。”祁修竹嫌他吵,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你话太密了。”
贺免抱着他走过学校路段,过了半晌,他低声问:“你生气了吗?”
祁修竹闷在帽檐里,听懂了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他在说那晚的吻。
祁修竹转了转下巴,尖尖的,抵住了贺免的左胸:“我没往心里去。”
这话就有些勉强了,这几天他们是什么态度,双方都心知肚明。
不过贺免没有多说,他把祁修竹往上搂了些,让他的耳朵抵到自己的肩膀上,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你鞋还要吗?”
祁修竹不乐意听这个:“扔了。”
贺免看出来那是双新鞋,没听他的,拎着走了一路。
他们身后坠着个尾巴,乔果远远地跟了十多分钟,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像是担心祁修竹,却又不好意思靠近。之前钟延说要送他回去他也不肯。
“你小弟为什么要一直跟着?”贺免问。
“我小弟?那不是你小弟吗?”祁修竹撩起帽檐,脸颊靠在贺免的手臂上,迅速往回看了一眼,“他为什么要站那么远?”
“不知道。”贺免也说,“可能是你出手太狠,把人吓到了。”
“怎么可能。”祁修竹说,“还不是因为你老凶他。”
贺免反驳:“我凶他什么了?”
乔果对上祁修竹的视线,又见他缩回去,跟贺免嘀嘀咕咕着什么。他顿了顿脚,再次放慢几分脚步。
其实他没别的意思,只是实在受不了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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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吵架还是什么啊?乔果听得牙酸,他会信他们不熟才怪。
成年人的世界他不懂。
到社区医院后,坐班的医生乍一看他们这架势,还以为祁修竹怎么着了。
后来听说只是扭伤,又以为他伤得很严重,让贺免赶紧把他转到市医院拍片。
等到祁修竹掀开裤腿,医生定睛一看,这才摸着下巴说:“哦,是挺严重的,再晚来一会儿这条腿就保不住了。”
祁修竹和贺免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沉默了。
医生把祁修竹的裤腿挽至膝盖,正准备上药,见他小腿上有四五个指甲盖大小的红痕。
“这是怎么了?”医生用胳膊肘扶了扶眼镜,“被什么东西咬了吗?”
祁修竹的语气稀松平常:“不是,被蚊子叮了。”
“你从哪儿来啊?”医生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嘀咕,“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蚊子。”
他说罢一顿,又抬眼仔细瞧了瞧,直接乐了:“嚯,咬你的这只蚊子还挺大个。”
祁修竹瞥了眼贺免,说:“嗯,是挺大只的。”
贺免面不改色,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倒是在一边偷听的乔果红了脸。
医生多叮嘱了几句,随后贺免跟他到外面给钱,乔果见人走了立刻靠过来。
祁修竹问:“干什么?”
“哥。”乔果盯着祁修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你们这样是不对的。”
祁修竹侧目看他,见他脸还红扑扑的,笑了一声说:“想什么呢?”
乔果的脸更红了,把凳子往前一挪,胳膊碰到了祁修竹的小臂。
祁修竹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伸手把他推开:“到底有什么事?”
乔果两手放在身前,紧紧抓住木凳的边缘,话说得又急又快:“你不能和自己的粉丝这样!”
“我怎样?”祁修竹心说现在的小孩儿怎么这么难懂,问完这句却忽然反应过来,不确定道,“你说谁?”
“你是明星对吗?或者模特?”乔果一边观察祁修竹的表情,一边吞吞吐吐道,“我在工作室里见过你的海报,应该是贺免贴的。虽然只有下半张脸,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记得你脖子上的痣!”
乔果的目光从祁修竹的脸上下移,停在被头发遮挡的脖颈上,为难地上下飘忽。
祁修竹怔愣一瞬,面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像是在发呆。
乔果见他不答,一咬牙,身子往前探去。
他像是要证明自己的猜想一般,伸手去找祁修竹脖子上的证据。
祁修竹坐着没动,乔果的话不难理解——他被人认出来了。
但他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没想到这会是贺免做出来的事。
前男友在家里贴他的海报?听起来像祭奠前任的某种特殊仪式。
毕竟他们分手前,贺免都没这么明目张胆。
他保存祁修竹的大尺度杂志封面都要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在不好意思个什么劲。
还一直以为没被祁修竹发现。
祁修竹转念一想,脑海里浮现出贺免床头柜里的杂志、手机里的微博账号以及那些要拿去当传家宝的纹身手稿和照片。
祁修竹咂了下嘴,这感觉像是在开盲袋。不过还没等他伸手,里头的东西就一个接着一个跳了出来。
生怕他反悔不拆了似的。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
一只附着青筋的小麦色胳膊从他头顶伸过,那人拎小鸡似的,拎住乔果蠢蠢欲动的手。
贺免顺势挡在他们中间,对乔果说:“别动手动脚的,他是病人。”
乔果无语一瞬。
是,谁能病得过你们啊。
贺免没管他,从身后推出一把轮椅,拍拍祁修竹的背说:“上来。”
那轮椅不大,是最普通的款式,看样子是贺免找诊所借的。
刚才医生都说了,祁修竹的脚只是看起来严重,实际不到一周就会好。
他好好的坐轮椅干什么?
“你疯了?”祁修竹不肯上去。
“少废话。”贺免不跟他多说,不等他反应,直接把他抱了上去,“我只是不想一直抱你。”
祁修竹只感觉身体悬空一瞬,眨眼间便坐到了椅子上。两只鞋都脱掉了,他的双脚没敢落地。
刚一低头,脚踝被贺免轻轻握住。
贺免半蹲在他跟前,往他脚上套了一双毛茸茸的睡袜,袜口上粘着一圈白绒毛的那种。
祁修竹任由他的动作,用手撑着下巴问:“哪来的?”
“刚才去买的。”贺免很快站起来,走到他身后,“天气冷还不穿鞋,等会儿发烧了没人照顾你。”
祁修竹无声勾了勾唇,转头对乔果道,“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我发消息给你说。”
乔果不乐意,贺免在祁修竹背后瞪他一眼,他只好不情不愿地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一咬牙折返回来,特意背着贺免,声音压得很低:“哥,那你一定要记得给我发消息。”
贺免看了他好半晌,等人走远了才推着祁修竹出去。
“你们有事瞒着我?”贺免问。
“的确不能让你知道。”祁修竹仰着头,这个角度能看见贺免清晰的下颌线,以及他喉结的弧度。
“哦。”贺免语气平平,“知道了,是秘密。”
祁修竹倒着脑袋从下往上看,看了贺免好几眼,才故意说:“你不也有自己的秘密?”
视线明明是无形的,贺免却觉得很烫。
祁修竹重新扎了下马尾,把整张脸都露了出来,显得他的眼睛很亮。
贺免喉结一滚,用手掌遮住祁修竹的眉眼,不让他继续看下去:“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没什么。”祁修竹在昏暗中眨了下眼睛,睫毛蹭在贺免的掌心里,“我说的不对吗?”
贺免旋即移开手:“行,你不想说就不说。”
祁修竹都想好继续逗他的话了,不料话题戛然而止。
他转身去看贺免的表情,见他一脸认真,没忍住问:“这么好说话?你今天吃错药了?”
贺免被这话一噎,低头摸了下脖子,说:“我不一直这样吗?”
祁修竹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又盯着贺免看了好几眼。
此时太阳已经落了,天还没完全暗下去,但阴沉沉的,把贺免的头发衬得比平时更亮。
贺免任由他看,扬扬眉毛问:“看好了吗?”
祁修竹不看了,坐回去把下巴缩在衣领里暗自琢磨。
这人今天太反常了。
贺免推着他回到工作室附近,又路过那条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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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
平时祁修竹都是用脚走的,今天坐在轮椅上,才发现路面崎岖不平。
祁修竹坐得胯骨疼,皱了皱眉说:“不坐了,我下来走吧。”
贺免摁住他的肩膀:“不用,坐好。”
刚说完,他握住轮椅两边的架子,将祁修竹连人带椅抬了起来。
祁修竹的双脚旋即腾空,高出地面快五厘米。
他往后一靠,后脑抵住贺免的胸膛,只感觉那块儿硬邦邦的,全是结实的肌肉。
贺免的呼吸从上打下来,依旧是规律平稳的。
“最近又偷偷举铁了吧?”祁修竹非要从他嘴里听到自己想听的,得寸进尺道,“都说了不喜欢双开门。”
贺免走得很快,并且还有功夫回话:“行,那我以后少练点。”
“你认真的?”
“认真的。”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不是你要求的吗?”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然呢?”
祁修竹仅思考了两秒,脱口而出道:“那你叫我一声哥?”
“……”
贺免停住脚,把祁修竹放下来,闷着嗓音说:“你也别太过分了吧。”
祁修竹从这个“吧”字里听出点别的味道,竟然并不强硬,有周旋的余地。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祁修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刚一转头,被贺免摁着后脑勺转回去。
“我是病人,你别动手动脚的。”祁修竹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但依旧说,“叫一声呗?”
他倒要看看,贺免今天唱的是哪一出。
过了几秒,脑后的力道松了些,贺免咳了一声,含糊地发出一小个音节:“哥。”
贺免上一次这样叫他还是五年前,当时能自然而然喊出口的称呼,此时却有点难以启齿。
祁修竹乍一听他真叫了,手指一紧,也是一愣。
他许久没说话,身后的人也沉默不语。在一股略有些尴尬的氛围中,祁修竹慢慢琢磨出味了。
他一低头,又瞧见脚上的卡通睡袜,心下觉得好笑。
他很想回头看看贺免是什么表情,刚有动作,就听身后的人说:“坐好别动。”
语气又急又快,像是刻意要掩盖什么。
祁修竹差不多猜到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很像他们还在读大学时,贺免跟他告白的那天。
他整个人红得像是煮熟的虾。
祁修竹早在半个多月前就察觉到了异常。
那段时间,贺免整个人都奇奇怪怪的,就差把心里有鬼写在脸上。
不过贺免不说,祁修竹也就当做不知道,毕竟他那个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
光看还不够,祁修竹甚至故意逗他,然后一脸无辜地看他慌乱又躲闪的眼神。
想到这,祁修竹抬手掩住嘴唇,实在是没忍住,勾起嘴角无声笑了笑。
他当真没回头,“嗯”了一声:“那你还是练吧,其实我挺喜欢的。”
“……”贺免沉默片刻,“行。”
祁修竹收起笑,还想说点什么,身后传来“嘀嘀”两道喇叭声。
汽车轮胎压过地面,带起石子被卷入胎底的声音。
祁修竹神色一变,脑子忽然嗡嗡疼起来。
“快走快走。”祁修竹毫不犹豫地低下头,拍了拍贺免的手背,“千万别回头。”
贺免不明所以,但很听话地重新抬起他,加快脚步问:“怎么了?”
不等祁修竹开口解释,一辆高调的越野车跟了上来。驾驶座上的人打开车窗,冲他们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哟,脚真扭了?”喻昭见他俩这样乐了,“大老远就看见你们在这拉拉扯扯,怎么的,今天玩的是护工ply?”
第45章 第45章
工作室背后的一家私房菜馆里, 喻昭一个人坐在靠里的位置,一点没跟祁修竹客气,上菜之后就埋头苦吃。
祁修竹和贺免靠一边坐, 看着喻昭的表情都是一言难尽。
“你这是饿了多少顿?”祁修竹给他添了杯热茶, 顺手把窗户关严实了。
喻昭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有功夫回他:“两天没吃正经玩意儿了, 你是不知道,我连续啃了三顿面包。”
“你这哪是采风?”祁修竹笑了笑, 夹了一筷子清炒时蔬,“你这是渡劫。”
喻昭半个小时前刚发来消息,说他到意安附近了,问祁修竹要不要跟自己去采风。
祁修竹知道他这折腾人的习惯, 他从大学开始,就喜欢找偏僻的地方采风。
也不知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每次回来都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祁修竹不乐意去,拍了个照片说脚扭了走不了。
谁知这人不信,说祁修竹惯会骗他,非得亲自开进意安来看看。
然后就发生了现在这一幕。
喻昭顶着黑眼圈和胡渣,身穿的外套被溅满泥污。
更夸张的是, 他向来宝贝的爱车不知经历了什么, 四周有好几道剐蹭的痕迹。
“你究竟到哪去了?”祁修竹把红烧肉推过去, “慢点, 我怕你噎死。”
“还记得《雨城不落》的最后一幕吗?就那个麦田, 我始终找不到满意的地方。”喻昭的确是饿狠了, 但祁修竹和贺免都没怎么动筷子, 他礼貌性客气了一下, 招呼贺免,“小贺, 来来来,你也吃点儿。”
贺免从喻昭说要带祁修竹走就开始不爽,这会儿也不爱搭理他,喝了口热茶说:“不用管我,你快吃,别饿死了。”
“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喻昭乐了,指着他俩说,“真有默契,放心吧,死不了。”
祁修竹往楼下望了一眼:“你的车是怎么弄的?”
“昨天开村里去了。”喻昭捏了捏鼻梁骨,脸色不算好看,“被村里的小孩儿当画板画的。”
本来是挺惨一事,祁修竹却听得想笑。除了电影,喻昭的另一个爱好就是车。
祁修竹特嫌弃他的品味,不乐意坐他的骚包车出门。
于是喻昭说他压根不懂欣赏,明明是一小年轻,整天老气横秋的,没意思。
“喂,少幸灾乐祸啊。”喻昭的胃里总算有了点东西,放慢咀嚼速度说,“你呢?脚怎么弄的?还有那鞋,可是我废了好大劲才抢到的,怎么就脏了?”
祁修竹的脸垮下去,他不爱听这个。
“有点复杂。”祁修竹说,“一两句说不清。”
“行。”喻昭看出他不想说,喝了口茶又问,“那你这袜子呢?今天也不是儿童节吧。”
祁修竹扭伤的那条腿搭在小木凳上,他上面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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